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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金钗换酒)


纪铠又说起一些不需要说话的通告,平面拍摄什么的,给李星漠安排好,留下小俞离开,非常干脆,干脆得裴途更奇怪。
他走之后裴途让小俞去休息,自己在病床边坐下来,一副谈心的架势:
“之前,你想问我什么?为什么哪样?”
李星漠摆摆手示意要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裴途说好。
不好也得好,李星漠双眼无神瞪着天花板,心说这他大爷的是什么魔幻剧本。
之后一段时间李星漠就开始和裴途一起,自己演唱会原本定的城市一座一座过去,每周回商城做针灸,偶尔飞京城拍一两个平面,开启从业以来最轻松的一段日子,跟度假一样。
真的轻松,当然还有一些人在议论他到底什么舞台事故,这么久不好,但是绝大多数的议论已经转移到徐写易身上。
听说徐写易见国内呆不下去,就想麻溜脚底抹油出国。不对,人家不叫出国叫回国。从港城那边走的,结果没走成,港城也不是法外之地,直接被拦截。
原本裴途别开生面的那场媒体直播开完,风声一边倒地声讨徐写易,很多三观正的粉丝纷纷脱粉,但也有一小撮忠心的塞斯铁粉,坚定不移地不相信什么判决书,在等着徐写易出面澄清。
没想到澄清没等到等到一个潜逃,可还行。
拒不执行我们国家的法律判决,听说欠好多人的钱,就想跑?这实在突破太多人的底线,彻底没得洗,徐写易被列入失德艺人名单,电影被下架,他自己该服刑服刑该还钱还钱,原本众望所归光芒熠熠的影帝归国,锒铛收场。
李星漠本来脑子里已经没这个人,但是经不住小俞每天在他耳边跟进这事。
今天:“他跑了他竟然想跑哈哈哈”
明天:“逮着了逮着了哈哈哈过街老鼠一样”
后天:“李哥你知道嘛,又一个徐写易个站宣告封站”
大后天:“日报发评论点名了哈哈哈”
小俞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天都在捧着手机哈哈哈,李星漠就差脑袋边上挂一滴汗,心想这孩子一不忙工作还挺八卦。
其实不怪俞飞小同志八卦,实在是之前受徐写易和粉丝太多鸟气,现在扬眉吐气一整个开心,每天乐呵呵。
但是李星漠没怎么受到这个乐呵的感染,倒也不说每天哭丧个脸,总之心情不太高昂就是了。
尤其每到原先定的他演唱会的日子,他总会去现场,公司其他艺人在台上演出,他就戴个口罩在后台看,虽说不再是他的个人演唱会,但是他的粉丝有很大一部分选择不退票,坚持到现场来。
看着他们,李星漠忍不住想骂人。
骂自己,出息呢。动不动就想掉眼泪,林妹妹啊你。
但是,唉……他是多渴望给这些爱他的人唱歌,他们现在又该有多失望啊。
所以症结还是要早点好起来,无以为报只有唱歌。
想要好得快,这又绕不开裴途。
好像是一夜之间,真的,忽然地李星漠就发现裴途变个人,变得恪守礼节、变得尊重他人意愿。
到演唱会的城市少不了要住酒店,裴途每次都默默预订两间。
有时候来陪李星漠说说话,从没有逾礼的动作。
哥们你谁,李星漠都快不认识了。
后来李星漠也没提那天晚上问的“你为什么这样”到底是哪样,裴途也没问。
为引导李星漠说话,裴途把李星漠出过的专辑和给影视剧甚至广告出的歌都翻出来,拉着李星漠一首一首扒拉,一个音一个音学一遍,像个不会唱歌的初学者一样缠着李星漠问东问西。
两个人一个瘸的一个哑的,还挺喜感。
“这个音怎么唱的?”
“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好难吐字,辅音要吞掉一点么?”
“这个调好难找。”
“这歌儿谁写的啊,中间怎么还转调呢,好难。”
“星漠你给我哼哼这个?试试?”
每说一句,裴途都停下来悄悄看李星漠,看看他能不能正常发声。
后来发现有点难,于是改变策略。
聊专辑,奇怪,主打歌不如稍带选上的一首红。
聊OST,说起当时给一个IP的剧版当OST,后来太受欢迎于是影版继续签。
又聊一首,说星漠当时这个剧我记得你一路追完的,讲的什么,跟我说说呗。
李星漠说说可以,就是声音非常小,真的好像耳语,需要特别留神地去听、去回应,而裴途非常耐心,一句一句地听、一句一句地回话。
每当这个时候李星漠就忍不住很想拿出那句“你为什么这样”再问一次,但一直都没问。
一来是他迫不及待想快点好,二来就是,他隐约猜到裴途的回答,他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没想好。
好在也不用他想,裴途给安排好的。
李星漠出的歌虽然多,但是总有到头的一天,裴途捡起两人之前在他生病时候共同学习的西语。
西语这玩意儿,裴途在语言上没什么天赋,加上他当时又是个病人,语感连读语调什么的当时就没李星漠学得顺溜,现在这一两年没碰早就忘到爪哇国。
他忘得七七八八没关系,要的就是他不会,西语的小说捧在手里,他要是给囫囵念完,对李星漠的恢复有什么用?要的就是他不会,常常没念两句、没念几个词呢,就得问李星漠:
“星漠,这个什么意思?怎么念?”
李星漠就得操着气声叭叭地教一遍,耳语仍旧是耳语,但是说话越来越利索。
然后裴途故意的,故意挑几个词翻来覆去问好几遍,烦得李星漠要翻白眼,大力出奇迹,有几回李星漠竟然真的着急之下发出来超越气声的声音,“你……”、“……是不……”
每当这时候裴途就开心得不行,听出来他想说的是“你是不是傻”,挺好,说我傻也挺好,开心。
虽说只有一两个音节,不成句也不成词,但总归是实声,这就是进步。
随后开心落下来,裴途心里唾弃开心什么你做的孽,你开心你吗呢,还不继续赶紧加把劲,星漠这个嗓子都是你毁掉的。
他这个人,几乎都是你毁掉的。
这天两人飞到谭城,不怎么着急,演唱会还有几天,裴途就提议四处走走。
没想到李星漠有个非常完整的攻略,说是几年前李渐冶那两口子来过,哪家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列得非常齐全。
还非常莫名地推荐一家市中心商场顶层的私人影院,说环境很好。
李星漠不太感冒,对他来说用平板看和用大荧幕看,好像没区别?
属于是大荧幕审美真空,于是就和裴途放下这个行程,一心一意研究吃喝。
然后两个人发现谭成哪都好,美食也不负盛名,但是都好辣。李渐冶这个安利小天才说得天花乱坠,把李星漠馋得不行。
他要吃辣的,示意裴途分头行动吧,裴途不吃辣,没想到裴途说他要吃。
行呗,吃呗。
臭豆腐酱板鸭,德园包子剁椒鱼,第一顿就没有不辣的菜,李星漠吃辣能力还行,裴途就不行了,吃得不住擦汗T恤几乎湿透,嘴唇肿红好像在嘟着撒什么娇,就这还在硬撑,表示我能行。
裴途撒娇,李星漠被这个观点惊悚到,定睛一看,好么,不仅会撒娇,一块剁椒沾在裴途嘴唇左边一点,好像哪个朝代侍女酒窝上点的花瓣,他指着裴途眼睛一弯:
“哈哈哈哈。”
小包间里一静,裴途小心翼翼:“你、你笑的……?”
是的,李星漠自己也听见,他笑得跟正常人一样,ha的声音实实在在发出来,共鸣稳定胸腔混响,不仅有气流还有音色,仿佛还在耳边。
他乘胜追击,又想到这段时间裴途上上下下拉着他说话,他看着裴途张嘴说:“谢谢。”
他说完,房间里更安静。
居然真的给他说成了,正常的发声,谢谢。
后面裴途满嘴塞的辣菜,脑门子上全是汗珠,汗珠流到脸上,脸上也湿漉漉一片。
嗯,是这样的,一定是汗掉下来,不是别的。
没有别的,没人在掉眼泪。

这天李星漠要拍平面,久违地回到京城。
有点小开心,想念虎哥,而且想着总算有点进度,他现在跟任何人说话都能轻声说几句了,很像是嗓子疼之类的病,但是总之比彻底失声要好。
他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数机场高速两边的松树。
忽然驾驶座上的纪铠问:“你演唱会估计是要缺席到底,之后呢。”
之后?李星漠也不知道啊,他小小声:“通告,先别接吧。”
“嗯,”纪铠打方向盘,冲外面骂,“你占着快车道拉屎呢?傻批!”
又转回李星漠:“没给你接舞台和综艺,谈好的也推掉了。都是些广告、杂志内页,还有年末有些红毯也可以去,不接受采访就行呗。这些都好商量,但是有一件。”
哪一件?李星漠疑惑,纪铠说:“你生日。往年你都是空出来行程专门开线上歌会,我知道你看重这个,今年呢?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今年的怎么说。”
短短一个月之内恢复?李星漠摇摇头表示没信心。
纪铠说:“你啊,那么重包袱呢?我跟你说你粉丝才不在意你出镜是唱歌还是抽奖,你就你这破声音跟他们聊俩小时的,他们也不会不乐意。”
不会不乐意,但肯定会想他的嗓子这是怎么呢。
李星漠脑袋一点一点,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有。
要说是表示赞同,那副样子更多像是犯困。
纪铠瞅瞅,一脚油门踩出去。
到小区门口纪铠哐地甩停到路边,吓李星漠一跳。
脑袋磕到靠背上还挺疼,扭头一看,纪铠面目异常严肃,但没看他,直直盯着车前面。
?这是什么阵势,李星漠看看车前面也没东西,挡风玻璃和雨刷也都好好的,就操着他那个低哑的嗓子问:“怎么了铠哥?”
纪铠猛地转脖子扭过来,眼神恶狠狠的:“你记得《麦克风》之前你和裴途一起上热搜。”
?记得是记得,但李星漠不太明白忽然提这个是干嘛,迷糊地重复一遍:“热搜?”
“嗯。”纪铠不知道在对谁咬牙切齿,反正非常狰狞。
但是语气又很平静:“我跟你说裴途是想转移注意力,当时他黑料太多。”
啊,对啊,李星漠记起来:“是,当时都在传他耍大牌,嘴巴臭。”
像是很不情愿,也像是很情愿、很解脱,纪铠说:“如果我说,这波黑料是你裴哥自己炒的呢。”
啊?李星漠更加迷糊,虽说圈子里一直有黑红也是红的说法,但是好像裴途不需要吧?
李星漠问:“他为什么自己黑自己?”
“为了让他的粉丝转发你,”纪铠眼睛黑沉沉的,言语里有点嘲笑,“为了让他的粉丝一点一点接受你,他在圈子里名声臭,唯独你满嘴在夸他,谢他的知遇之恩,你说他的粉丝不得对你感恩戴德?”
李星漠是意外不是傻,很快想明白其中关窍:“裴途在他的粉丝面前给我做面子?”
真的假的。
不信谣、不传谣。
那边纪铠盯半天,突兀地扯扯嘴角笑起来,收回目光,也不问李星漠的意愿,抽出一根烟自己抽。
纪铠心想:没问,李星漠半句没问。
他没问铠哥你为什么当时骗我,也没问你是要挑拨我和裴途的关系吗,更没问你为什么这样,一句没问。
李星漠不傻很聪明,聪明归聪明,但不是心思深,尤其处这好几年,他不会对着朋友伪饰,所以他没问,不是他想问但是憋着不问,而是他根本没想着问。
他的脑子他的心思,还是拴在裴途身上。
他自己意识不到,但事实就是这样,他只听见裴途做了什么,没听见纪铠做了什么。
纪铠狠抽一口烟,李星漠给两边车窗按开,巴掌挥一挥,纪铠继续笑:“你别嫌弃,我是戒不了的。不像老裴,说戒就戒。”
李星漠没搭腔,但是表情明显不是很同意。
好像在说裴途戒个鬼,能戒掉才有鬼。
纪铠含着一口烟,轻声说:“他真戒了,这回不骗你。我很久没在公司吸烟室见过他,上回他把徐写易的动态都删掉,那时候我和他也不是在吸烟室说的话。”
?什么东西?李星漠不再人力助力空气流通,停下来,愣愣地看着纪铠。
“他删跟徐写易有关的动态,”一片烟雾飞啊飞,凶得车窗都散不完,纪铠继续说,“也不是因为徐写易不还他钱,星漠,他是为你。咱也不是说你整天没事儿就扒着他的动态看啊,他是想表个态,打个样,从那时候往后,他裴途心里眼里再也没有徐写易这个人。他……”
他心里的人不是徐写易,那么是谁呢?李星漠更呆。
合约结束前后,甚至最早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快一年前,李星漠刚刚搬到裴途一个小区,裴途说要和他一起去度假,话里话外就用过爱这个字眼,只是他一直不信。
下意识持怀疑态度,或者是认识裴途太久他就没见过裴途的爱,无论什么原因反正他没信。
但是现在纪铠告诉他裴途心里的人是你。
不仅是心里有你,之前他对粉丝放任不管而造成的恶果,他也愿意一点一滴开始去弥补。
真的假的啊。
纪铠还没完:“这回你巡演给退票,路费吃住都给赔,你听说吧?不是公司出的钱。”
李星漠平静一些:“裴途出的?”
“嗯,”纪铠点头,“还有场地租用什么杂七杂八的,他也垫上了。”
“还有,”纪铠一鼓作气没有停顿,“前一段陆倾进去了,这事你知道吧?裴途弄的。”
“陆倾?”李星漠呆了。
“是,”纪铠把事情说一说,仓促笑道,“老裴宁死不从啊,还从那边楼上跳下来了。”
“就是录运动会开幕式那天晚上?在露台上?”李星漠反应半天才问。
纪铠给他肯定的答案:“是,被陆倾和徐写易那俩孙子逼的,大夫说搞不好以后长短腿,老惨了。”
李星漠消化一会儿,看住纪铠:“铠哥,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想让我和他和好吗?”
“我告诉你这些,”纪铠两根指头夹着烟指他,“我管你俩和好不和好,谁管,闲的我。”
好像有天大的不耐烦,纪铠嚷嚷:“有些话不说老子亏心知道吧?反正这些事儿原原本本就是这样,你爱跟他和好你就和好……你俩爱谁谁。”
说着把李星漠轰下车绝尘而去。
李星漠莫名又混乱,原地呆一会儿晃悠着走回家。
到家里火速跟虎哥贴贴,唉还是猫好啊,本来你跟人家语言就不通,你说什么人家也听不懂,人家或许还嫌你烦不想听呢,现在更好,彻底不用说话。
撸完猫李星漠又收拾收拾,出门吃饭。
和李渐冶约好的,不巧是这哥们在增肌,马上要进组演特种兵,要严格控制饮食,遗憾不能蹭李星漠的手艺,又说李星漠好歹是病人不能受累,俩人就决定去吃健身餐,吃完顺道一起练练。
李星漠太久没泡健身房,一下子给霍霍的,还不能受累呢,整一个受大累,上TRX半小时就不行不行的,坐在一边儿看李渐冶咔咔练。这时候他口袋里一震,是一条新信息,裴途问他安全到地方没有。
嗯,李星漠手机按灭塞回口袋,没着急回。
一直到离开健身房和李渐冶告别,回到家、洗完澡,给虎哥满上食盆和饮水机,爬上床窝好,他才慢吞吞摸出手机。
李星漠:安全到达,谢谢。
打出去一行字李星漠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现在真的有点拿不准。拿不准裴途到底想怎么样。也拿不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或许问一下腿伤怎么样了?可是腿的事裴途并没有亲自告诉过他。
哒哒哒哒,手机提示音响起来,裴途回得很快,是一张图片。
拍的字迹清秀的一封信,信纸也很漂亮,一看就香香的。
裴途说这是粉丝给李星漠的信,写得特别好,星漠你看看。
看看,行,李星漠就开始看。
过一会儿裴途又发信息过来,说要不你念念?说不定也能帮助恢复发声。
李星漠没回。
裴途又说他那儿还有好几封粉丝来信,要是李星漠不愿意念,他也可以念给李星漠听听。
语音打过来的时候,李星漠其实是有点疲惫的,早前在健身房折磨得胳膊腿都不想动,一心只想瘫在床上扮咸鱼,举手机这个动作都显得太累。
也许就是累,也许是懒,也许是想听听粉丝还说什么……李星漠脑子一错手指一划,按下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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