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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金钗换酒)


“裴、裴……”李星漠说不出话,以为是还在做梦,没想到怎么打的是货真价实的人脸?“裴哥,我,对不起啊,我刚刚在做梦,我——”
裴途敛一敛精神,俯身把人抱住:“没事儿宝贝,做什么噩梦?”
呃,李星漠又没话说,裴途只以为他还在惊悸,抱着他手捋上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摸摸毛吓不着,乖。”
稍稍分开一点,裴途也侧身躺上沙发,整个把李星漠揽在怀里,李星漠觑一眼他脸上的红印子,有些讷讷:“……疼吗。”
“哎,”裴途笑着亲他,“不疼,我们漠漠统共才多大手劲儿呢,一点不疼。”
看见他脸上表情,裴途又亲他的眼睛,然后作一个哭脸:“疼啊,要不你给裴——”他原本想说揉揉,但是,忽然想起什么,“你刚刚叫我裴裴?”
“没有没有,”李星漠连忙否认,“是想喊裴哥的。”
“不用,”裴途有些期待有些欣喜,“就叫裴裴吧?我记得你之前有个动态就是这么叫的,多好,亲近。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总叫裴哥多生分,要不叫途途?”
不好吧,李星漠忽然想起来徐写易那声阿途。裴途抱着他磨蹭,要他想一个两个人之间的亲昵称呼,李星漠被晃得晕头转脑,勉强笑说:“途途可还行,大耳朵图图啊?”
裴途静静看他的脸,他问怎么了是不是有眼屎,没想到裴途说:
“还是这样好,笑笑的,开开心心的,宝贝,我喜欢你这样。”
把他搂住,脑袋按进肩窝:
“宝贝,你不知道你刚才睁眼看我,第一眼那个表情有多怕人,那种陌生和疏远的表情。”
接着裴途絮絮叨叨说起来。
好巧不巧,说的也是从前,和前不久纪铠说的是一个从前。
李星漠听见裴途一点一点在讲,从前两个人刚认识那会儿很喜欢弯着眼睛说话,怎么漠漠最近少见你那样的神情。
纪铠也是这么说的,李星漠止不住地走神。
最后裴途念叨完停下来看他,一脸追忆往昔的甜蜜好像在等他表态,他敷衍地说:
“还弯眼睛呢,再过两年就三十了,我不得防眼角纹么。”
裴途倾身吻他的眼睛:“没事儿,三十又怎么,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有鱼尾纹也喜欢,不行到时候去做医美,咱俩一起去。哎,鱼尾纹我已经有了吧?你是不是嫌弃呢宝贝?”
又说什么,是说的再过两年就少接点综艺,少工作多放假,两个人好一起出去度假玩玩,云云。
李星漠又开始走神,非常纳罕。
什么,不是明年就到期的吗,为什么几年之后还要带他?还去度假?
被拍怎么办,圈子里默认,度假等于公开,不违约么。
“还是先去你家乡看看?对了,你虽然常年全国跑,但主要活动还是在这边儿,怎么不把爸爸妈妈接过来?”裴途不知怎么一大圈话,落点落在这件。
李星漠晕晕乎乎满嘴敷衍:“接过来的啊。”
裴途半撑起身:“爸爸妈妈在京城?怎么没带我见过?”
啊?李星漠迷茫地眨眼,带你,带你去哪?见我爸妈?什么身份?公司老板?同事?你在说什么啊。
他脸上全是莫名其妙,裴途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不合适,刚想开口弥补,听见神情淡漠的这一青年开口:“裴哥,不用见吧,你也没这个义务。”
义务,什么义务,甲方的义务呗,又来了。
裴途不让他说完,堵着他的嘴唇亲他,亲完轻轻在嘴唇上咬一口:
“我不许你再提什么合约。”
李星漠仰头静静望几秒,顺从道:“好的。”
挣扎着要起来:“你晚上在这吃饭么?我收拾收拾差不多要开始做饭了。”
裴途说在这里吃,但不让他去:“点外卖吧,漠漠,你陪陪我。”
哦那好吧,李星漠重新坐回去,手机在卧室,没拿过来,一时间竟然有点无聊。
从前也有过彻夜连线无话不谈的两个人,如今坐在一起,竟然没什么话说。
裴途捏他的手指,没话找话:
“我看你昨天直播,大多在聊别的,怎么不唱唱歌?”
“哦你看了吗。”
李星漠最近是直播过两次,主要是想念粉丝。
他再不出出镜,粉丝真的着急。
至于直播播的是什么内容,确实以前直播他是以唱歌为主,毕竟是主业,而且他也热爱,可是最近有点没心情。
因为他知道肯定会有弹幕点裴途的歌。
唉,以前,他多喜欢裴途的歌啊。
他也多喜欢唱歌啊,不然不能大学报个声乐。裴途又问,他恍惚地眼神移过去,凑合答一句:“嗓子不太舒服。”
“怎么嗓子不舒服?”裴途关切地问,“一直不舒服吗?”
他说没有,不用看,休息两天已经好了,裴途静一静,忽然问:“是那天着凉吗?”
李星漠脸扭回去:“没有。”
“星漠,”裴途坐正,拉他的手在唇边郑重碰一碰,“我跟你道歉,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
“没事儿,”李星漠打断,没别的,不想谈那天,“没什么不该的。”
裴途凑近一点,仔细观察他的脸:“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我混账,不该那么逼你。”
李星漠张张嘴,腹稿很多,但是话到嘴边一句没说,因为裴途不让他说,不让提合约。
按照合约,裴途就是可以那样的。
他要遵循裴途的时间和地点还有喜好,他有义务随时随地满足裴途的任何生理需求,不分时间地点,因此甭管是窗台地台,就是天台阳台,他都得奉陪。
最后迎着裴途的目光,他说:
“没生气,哎,裴哥,你跟我道歉呢,咱们该给铠哥道歉。”
话很在理,大方懂事不计较,而且这个说法,“咱们”,咱们一起给别人道歉,裴途很喜欢这个说法。
但是他不喜欢“铠哥”。
他很严肃:“你叫他铠哥,你叫我还带姓呢,比叫我还亲近。”
李星漠跟不认识似的看裴途:“……你今天?”受什么刺激?“称呼而已,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要计较这个?”
裴途也说不清,心思很乱,因此身上就不能留空隙,严严实实抱着人,又说几句,巡演啊年会啊什么的,听到李星漠确实已经有安排,裴途有些悻悻,也没开口,又说起新专辑和下一首要发的歌,就是Fever。
要说不说,虽然对音乐提不起兴趣,但是爱岗敬业这块儿李星漠一直还可以,Fever一直在练,联系的是在校时的老师,中间那段也差不多。
裴途缠着他要听。
李星漠缠不过,简单开嗓以后唱几句。裴途惊住,他还没听过李星漠唱美声,金色男高音,古典范很足,唱腔也标准,那个气质那个音质,裴途一时找不出语言去描述。他是得天独厚的耳朵毒,以为这几年已经被李星漠养得足够挑剔,足够口味刁,没想到还是被惊艳到。
他抱着人亲吻,说不完地欣赏、喜爱、赞叹、甚至倾慕和……爱恋。
“漠漠,果然还是你,我早说,这首歌一定要你来唱才行。”
拥吻的两个人,首次没有再做什么,单纯地吻过,好像是,相爱。

年节前廿肆风有个大戏。
别的公司都有年会,他们也有,但他们的年会比较特别,是会直播出去的那种。
有很多环节,抽奖福利环节少不了,此外一公司多才多艺的主儿也别浪费,都出出节目,谁和谁想合作的,粉丝哭爹喊娘想看的二搭什么的,都给安排上。
因此近几年每年二十九晚上,等着看这场“春风吹”直播的人还挺多。
今年的春风吹格外热闹,因为据说归国的徐影帝也会出席,逼格好像一下子上去不少。
这天中午开始入场,李星漠中午跟季粟唯吃饭去了,因此来得不算早,一进场就有个独自一桌的瘦高紫头发青年招呼他:
“这儿。”
是李渐冶,李星漠避开摄像摸过去,胡撸一把他的紫毛打招呼:“你今天这个小造型不错嘿小渐渐。”
“你以为呢,哥们新电影演个地下酒吧贝斯手,”李渐冶呲牙,“而且是大造型!大渐——”
他猛地住嘴,意识到踩中圈套,大贱贱可还行,李星漠计谋得逞低头一笑,李渐冶锤他一顿才放过他。
然后李星漠左右看看:“怎么自己一桌?”
桌子没有规定名牌,为方便拍摄,一桌也就七八个人,直播间可以点小房间的,但是一人儿一桌的还真只有这桌。
“咳咳,”李渐冶百无聊赖看着台上,是公司一组花美男偶像组合,别出心裁跟那扭秧歌,“刚林总也在,演完还有事先走一步,晚点大合照再过来。”
林总在,那别人是不好凑上来。
李星漠笑他:“怎么林总这么生疏。”
林总就是林隽涯,是廿肆风第一老板,他这为好友有时大家戏称一声老板娘。
但李星漠深谙好友脾气,并不敢这么造次,只浅浅开一句玩笑:
“当林总面儿你也这么喊么?”
李渐冶眼睛转过来:“你跟我威风什么啊,你那节目怎么回事儿,我那会儿在山里没听说,出来电联你也没提,前几天喊你你又总没空。”
前几天,裴途赖在家里,李星漠确实没空。
李渐冶又说:“听说你在节目乱搞,和一个家里开健身房的小开被捉那啥在床啦?”
李星漠面无表情:“你说你出来干什么,一辈子呆山里得了。”
不过也知道这么说是开玩笑,那能开玩笑的事就不是大事,这也是在安慰他。
不过他不想多谈,转头问:“你家林总表演的什么。”
李渐冶罕见地露出一些不自在,眼神在旁边一张空座位上转一圈。
李星漠抻头去看,是一卷什么东西,很像那种收藏的画卷书法什么的,他抽过来要看,李渐冶作势拦一拦。
也没真的拦,他很顺利地打开卷轴。
是一副字,林总日常就练书法,这个字很好看,李星漠虽然说不上来什么体什么体,但是看得出美丑,真的好。
再看一眼写的内容,哎哟管不得脸皮堪比城墙的这位要不自在,写的一整篇虽然不知道是啥,但是隐约看得出是情书。
哎呀哎呀,李星漠嗬嗬嗬地开始笑。
既然是表演书法那肯定是现场写,当着这么满公司人的面写这个,怪不得李渐冶看谁都一副欠债脸,搞得没人敢过来这桌。
其实李星漠知道,李渐冶也不是脸皮厚,他是对不在意的人钝感,不关心无所谓who cares,因此显得很多时候好像脸皮厚,实则面对林总那脸皮还是薄。
李渐冶斜眼瞅他:“你笑吧,可劲儿笑,一会儿咱俩上去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说到这个,李星漠是有点笑不出来。
因为等下的节目,他要和李渐冶合唱。
李渐冶长得帅演技好身高腿长,哪方面都很好,唯独唱歌不行。人有所长尺有所短,唱歌就属于李渐冶的那个短。
但有的人知道自己的短,可能会扬长避短,而另一些人呢,会笃信勤能补拙事在人为,李渐冶就属于这一类,什么?我唱歌不行?那我一定要唱。
一般又没音综或者晚会请他唱歌,因此逮着年会可算抓住一个,非要李星漠带他唱一个。
就是说,带不动。
有的人音准有问题,是发声问题或者别的问题,但李星漠发现李渐冶是耳朵有问题,顶多能听出来前后两个音哪个高哪个低,别的就听不出来了,打死也听不出来,连一首歌中间转调都听不出来。
学音乐的都知道,嗓条的问题是容易解决的问题,耳朵的问题,那是神仙也没办法的问题。
大概是被他生无可恋的表情逗笑,李渐冶拍拍他的脸哈哈哈:
“你怎么呢,一下子跟被摧残一晚上似的。”
李星漠直躲:“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这么拍,干嘛呢,给我脸都拍肿了。”
“谁,”李渐冶大怒,“除了我谁还敢拍你脸?哥哥我灭了他。”
嗯,就怕你——这时候台上一阵喧哗,主持人:“……有请徐写易!”
追光灯一路打着,徐写易缓缓上台。
步态优雅姿仪贵气,背头油光锃亮,很有点上世纪港风盛行时的雅痞味儿。
接过话筒,李星漠听见他说:“谢谢,谢谢大家的热情。很开心到来这里,我才艺,很……”他比一个手势,李渐冶跟李星漠嘀咕他要痛失韩国市场。
观众席大家也是笑,他又说几句感谢好友裴途的邀请。
李星漠没仔细听,最后听见:“……我唱歌今天,我会努力不跑调,谢谢!”
李星漠就跟李渐冶乐:“你等会儿上去记得也这么说,知道么?”
下一秒他的笑凝结在脸上。
这首歌,徐写易唱的这歌,音乐前奏响起,小提琴二重奏,中间空一个拍转古典钢琴,这分明是Fever。
这种场合,李星漠心跳加快,这种面向全平台直播的场合,徐写易拿出来唱,是什么意思?节目单上明明没有的,这明明是将来要给李星漠发的歌,徐写易这一下突然间成了首唱?裴途……
裴途知道么。
兴许是看他神色不好,李渐冶手肘轻轻捣他:“怎么呢?脸一下白的,糊二斤面粉似的。”
李星漠张张嘴,没说话。
一首歌能多长,很快唱完,他看见台上徐写易鞠躬谢幕下台,径直找到观众席里的裴途,裴途坐在纪铠他们一桌,角度问题看不清脸,只看见徐写易笑着说一句什么,裴途起身跟着离席。
李星漠收回目光。
桌上摆着一些什么饮料,他没仔细看,倒出来一杯闷下去。
李渐冶这孩子,嘴巴开过光吧,谁敢打他的脸?
这不就来了么。
这个首唱一出,李星漠简直可以想见社交平台广场上会是什么样的修罗场。
旁边李渐冶又问一遍没事吧,李星漠闭闭眼,说没事,强打精神带着又顺几遍歌词,轮到他们俩,李渐冶拉着他往台上走。
舞台是很奇妙的地方,无论大小,只要光束一打,那么下面观众席的动静统统不可见,一天一地只有你自己。
还有旁边的伙伴,李星漠敛一敛心神,扬起一个笑脸。
然后他唱得认真,唱得心无旁骛,不允许自己再在别的人别的事上分神。
很快唱完,完成度还可以,两人回到座位上。
李渐冶在那美滋滋刷评论,因为今天他发挥还可,跑调没有太厉害,或者说跑得不太明显,选歌简单,并且李星漠是懂合唱的,并没有一味占据主角,反而更多时候在给李渐冶做和声,竟然给李渐冶这个音痴托出来几分音色,他的粉丝正在嗷嗷叫。
看见这货一脸嘻嘻嘻,李星漠笑笑,行,开心就行。
人世间的开心统共就这么多,李星漠自己的很少,于是就想多看看别人的,别人的开心也是开心啊,仿佛多看看他也能沾到一点。
这时冷不防桌面上出现一道阴影,李星漠抬头发现是徐写易。
徐写易很有礼貌:“我可以坐下吗?”
李渐冶不再埋头扒拉手机,改看李星漠。
李星漠看一眼四面八方的机位,点点头。
徐写易坐下也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一阵。
然后李星漠手机屏幕亮起来,他捞起手机打开看。
Seth Tsui:我不知道Fever指定到你,但是我今天唱这个在公众场合,所以,我和阿途商量,Fever给我来唱。
李星漠蓦地抬头,看向裴途那桌。
裴途不在。
一旁徐写易又拿着自己手机递过来,是社交平台的界面,看的居然是李星漠的主页。
最新动态原本是宣传Fever的宣传转发,转的就是裴途的帖子。
但现在已经没有内容了,原作者已删除几个字特别醒目。
一瞬间李星漠只觉得窒住,不,不会的,裴途死乞白赖塞给他唱的,口口声声说过世界上只有他能唱出来的,到床上有时候都要发神经听他唱中间那段美声,就这么删了?
掌心忽然一亮,李星漠梦游一般看向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方一行信息提示。
裴:漠漠,那个歌要不你别唱了,我给你做专辑
哦,李星漠混沌地想,所以是真的,已经商量好的,只是来通知一声。
一些信誓旦旦,这些天裴途抓着他一头扎进棚里的日夜练习,所有场景历历在目,裴途说只有你适合,果然还是要你来唱漠漠宝贝,哦宝贝唱得太好了,宝贝……
都虚假得像是梦境。
李星漠抬头,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摄像死角,徐写易很短暂地冲他笑一下,脸上哪里还有人前的优雅体面,眼睛里两簇光尖利挑衅,非常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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