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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替身不想干了(金钗换酒)


哭着抗拒,但是裴途没搭理。
裴途又催他上车:“来吧,纪总,您跟这杵着一会儿再引来狗仔。”
廿肆风纪铠,那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纪铠四周看看,绕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
裴途递来一根烟,纪铠没说什么接过来。
小半根抽完,裴途猛吸一口:“没什么要说的?”
纪铠嗤笑一声:“说什么?在公司乱搞的又不是我。”
“哎,”裴途作小伏低扮委屈,“你最近挺不待见我啊?”
“是你,”纪铠收他的烟但是好像并不买他的账,“是你不说人话,不办人事儿。我说啊,咱十几年的交情,你把我叫上来干嘛来了你有话直说。包括你在公司那么样儿,你恶心谁呢。”
裴途干脆道歉:“对不住,兄弟一时没过脑子,冲动了,给你道歉。”
纪铠心说你给我道歉,你最应该道歉的你不去道歉,你给我道哪门子的歉。
他不说话,裴途继续说:“嗐,你别笑话兄弟,实话跟你说,说到底还是徐写易的事儿,我知道我办得不好,心里一直不上不下,总觉得有些厚此薄彼——”
纪铠叼着烟哼一声:“老裴,你对‘有些’误解挺大吧。”
裴途斜一眼:“怎么说。”
纪铠说他岂止是有些,屁股简直歪天边儿去了,裴途嗯一声,纪铠见状也没多说。
没说:裴途,你出场就是人徐写易那边儿的人,星漠当时看见你跟着徐写易进屋,我估计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然后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下结论说徐写易不可能目的不纯,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话说出去谁信,他说他目的很纯,谁能信!偏偏你裴途信誓旦旦说相信。
之后就是纪铠自己逼着裴途问,利弊给摆桌上,警告别歪屁股。
裴途,兄弟还不够给你面子?
你说说看,我给你脸,你自己要没要。
你不仅自己不要脸,昧着良心站在徐写易一边,你还连李星漠的脸你都一起给扔了。
那么多人,你怎么狠得下心,徐写易出发点是好的,那就是星漠生活作风有问题呗。
星漠生活作风,除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纪铠瞥一眼这个多年好友,看见他一面深思一面颔首,心说你别闭眼睛装瞎,当时节目组那个情形你说说看,几边话事人都是谁,节目方导演肯定没道理给星漠撑腰,你说说看,星漠当时不指望我,他指望谁,他还能指望你吗裴途?
你俩谁也别指望谁,星漠你就让他指望我吧。
但这话,不能这么说。
纪铠不想点拨人,那是佛祖的活儿。
他手上烟按灭,很正经地问:“老裴,那天你玩儿那么狠,我问你,你是不是专门要给我看。”
是故意的吧。
这话问到脸上,裴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纪铠索性摊得更开:“你是不是觉着我跟星漠走得近?”裴途面色一变,纪铠就笑,“跟兄弟这儿宣誓主权呢?”
说实话,裴途沉沉地想,有这个成分。
窗户前面两人正情热,他忽然感觉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下的人猝然间开始拼命挣扎,挣扎要推开他?他把着手臂里的长腿把人往自己身上按,就是那时他看见李星漠的表情。
那是一种极度惊恐极度抵触的表情,裴途当即皱起眉,什么意思,难道跟自己作暧让李星漠那么反感?看也不愿意看自己?他凿得很靠里面,同时无意识地顺着李星漠的目光往外看一眼。
看的那一眼他也定住,纪铠。
当时李星漠说要去沙发上或者什么,求他离开窗户,裴途没答应。裴途自问不是不疼人,而是他想起一件事儿。纪铠在选秀节目会议室放狠话,那个场景,那个李星漠追出去的场景,好像乳燕投林,那副没了纪铠就无依无靠的样子,全听纪铠的样子。
而在他面前,李星漠就要推开他。
太烦了,为什么最近一旦跟李星漠沾边的事,都忽然变得这么复杂?裴途实在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这边纪铠跟他聊:“那你也知道我俩不能真有事,所以你在不痛快什么啊老裴?是觉得什么,星漠过于依赖我吗?”
依赖?对,裴途沉成一片的脑子被点亮,是的,有一点,他点点头。
这里头的关系,纪铠是他请来给李星漠的经济人,李星漠是他托付给纪铠的艺人,无论处成什么样,三个人的关系里他才应该是中心才应该是主宰,可是现在,李星漠未免太依赖纪铠。
纪铠眼睛一闪:“我跟你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走开么?为什么陪你俩疯么?”
“为什么?”裴途也确实很想知道。
“免费的片子我干嘛不看?别说,星漠平时看着挺冷淡一人,那事挺带劲,哭的那个样子,改天借我——”
“纪铠。”
裴途皱着眉打断,偏头却看见他笑得戏谑:“老裴,怎么说,吃了吐?不是你让我看的吗,让别人看是什么意思?你想想老陆他们怎么玩的,几对儿出去过周末,夜里那谁跟谁钻一个被窝那,嗐,谁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裴途没说话,眉头死紧。
窗台上冬日的阳光很足,照在青年脸上,有种奇异的脆弱的美感,就是让人想捣碎的那种美,他越说别,不要这样,不要在这里,裴途越想就这样就在这里,最好就这样把人弄熟弄透,最好全公司全世界都能知道。
但是,绝没有分享的意思,不可能。
纪铠眼睛高深莫测:“你不会心里真有他吧老裴。”
裴途心里一顿。

裴途整个人一震, 第一反应是想否认。
他心心念念的另有其人,他有徐写易,念了那么多年,如今人回来,他终于有机会接近,一梦经年,终于是有机会圆梦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看上别人?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没张嘴说这句否认。
他竟然没第一时间给出一个答案,纪铠心沉一沉,决定添砖加瓦:“那咱们话说明白,徐写易这手,说到底为什么针对星漠,你心里有数吧?”
裴途头抬起来:“什么?”
“装什么傻,”纪铠暧昧笑笑,“心里美滋儿呢吧?这明摆着是徐大影帝哪方面看出来你和星漠的事儿,搁这争风吃醋呢嘛。老裴,你有戏呀,他能吃你的醋,那说明有戏,对吧。”
裴途怔一怔,他一时没往这方面想,是这样?这样的话他应该?感到一分开怀?可他的念头竟然是,如果徐写易真的对他有意思,他希望徐写易来找他,而不是去找李星漠的麻烦,李星漠是无辜的。
纪铠一看,裴途又开始在那琢磨,真是烦。
琢磨什么,继续上啊,继续围着你的徐影帝转去啊。徐写易这号的,其实纪铠最看不上。他要是能立刻把钱还上,立刻答应跟裴途好,那纪铠一句话没有,可能还高看一眼,但他下手整裴途的人,自己又横竖不跟裴途,他这不是吊着耍人?这样子玩?
那俗话说得好,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徐写易不是个东西,裴途能好到哪去。纪铠是真心希望这俩人少霍霍别人,少霍霍李星漠。
那头裴途琢磨完了,有点奇怪:“纪铠,你不是最不喜欢小徐么?怎么今天反倒撮合起来了。”
“哈哈,”纪铠迅速调整表情,挥挥手,“我喜不喜欢关什么事儿啊,关键不是你喜欢吗?你喜欢就行,你只要高兴兄弟就高兴!”
裴途又不傻,但一时也想不明白这里头是什么缘故,两个人又假模假式说几句公司的事儿,年会安排之类,裴途就问:“年会大家都出节目,星漠表演什么?”
纪铠说这又不是正经通告,没有干涉的道理。裴途心思灭一灭,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他忽然迫不及待想见李星漠。人的脑子是这样,你为什么这样干,它可能想不明白,但要问你想干嘛或者想见什么人,它总能诚实地告诉你。
现在裴途的脑子就告诉他,他想见李星漠。无论如何,他给李星漠喂的委屈,强迫李星漠干的那事。
想一想,又问纪铠:“那正经通告,星漠最近有什么正经通告?”
纪铠不欲多说,只大概提一句:“零散一些综艺和跨年录制。华视今年的春节晚会别想,星漠最近舆论风险高,刷下来了。再有就是过完年的国内巡演。”
裴途一听,舆论风险?业内有人专门做这方面的评估,风险高,说明最近这名艺人争议大黑评多,黑评或者争议,裴途想,李星漠的舆论风险,是不是其实大部分也是他带给李星漠的。
明年要开演唱会?是了,之前李星漠好像是提过,裴途心思一动,问纪铠要不要搭便车,纪铠说他自己开车来的,又问裴途要去哪,眼神飘着。
裴途注目片刻,笑起来:“我去公司。”
他要去公司,爱去不去,只要别是想着上去找星漠,纪铠爱搭理?麻溜告辞下车。
送走纪铠,李星漠接一个电话,是他朋友李渐冶的。
李渐冶刚刚出组,打电话是报平安,另外还有一件别的事儿,李星漠有点头疼,但是李渐冶在那边一嘴一个homie homie地恶心他,他受不了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简单吃点东西,李星漠决定睡个午觉。
然后他做一个梦,一个不太愉快的梦,一个半是回忆半是做梦的梦,梦见的是公司休息室的窗台。
“别动!”身上的男人强势箍着他不许他乱动,居高临下审视他的脸,“你躲什么?纪铠没看见就不知道吗。”
李星漠自己大腿硌在胸前直发疼,小腿肚暴露在空气里也开始跟抽筋一样地疼,这些曾经真切体会过的疼痛,在梦里一一再临。他记得当时他身上动弹不得,伸着手想去拉窗帘,可是裴途不给,裴途颠着他往玻璃窗上撞,非常凶狠,李星漠吸着气说软话:“咱们去里面沙发吧好吗,裴哥,裴哥,别在这里。”
反复几声他被逼得带上哭腔:“别在这儿我求求你。”
“你说说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裴途不依不饶。李星漠说光天化日的,在窗户边实在是,实在是什么还没说完裴途打断他,“刚开始你可没躲,看见他你就知道躲了?”
李星漠实在摸不着窗帘,手背徒然地搭在额头上,翻来覆去一句“别”,可他越说这个字裴途似乎火气越大,拍开他的手扳过他的脸,迫使他面向窗户外面。
窗户外面是纪铠冷峻的一张脸,梦境夸大事实,梦里的纪铠没隔着一座楼的间距,而是就在窗外,紧贴着玻璃。
李星漠看见裴途不紧不慢往窗外看一眼,又凑近他耳语:“不喜欢被人看?你这里不是这么说的啊宝贝,怎么嚼那么厉害呢?”
不我没有,李星漠无声地辩驳,他跟着裴途看过去,纪铠还站在窗户那里抱着胳膊,眼神阴郁——裴途掰过他的下巴不允许他再看:“你太热情了宝贝,他看着你很有感觉啊。”
“……”李星漠觉得裴途在发疯,是非常陌生的一种发疯,因为大多数时候,即使是干这事,裴途在他面前从来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这回到底在发什么疯?不知道。
不过不能让他继续疯下去,于是李星漠咬咬牙闭闭眼:“去沙发么裴哥,我给你……”低声说一句,是裴途一直以来不可说的小癖好,他们之间比较少。
最直观的感受是陡然的变化,撑得李星漠不自觉扬起头,然后他看见裴途脸上意味不明的笑,真正皮笑肉不笑,眼神很深很压抑,黑云压城风雨欲来,总之是跟身体相反,完全没有被取悦到的迹象。
梦里的李星漠闭上眼默默承受煎熬,不太知道裴途到底为什么发疯,也不太敢想纪铠到底会怎么看。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听见裴途轻飘飘地说:“好啊宝贝儿。”
?好什么?
下一秒,裴途捏着他的下巴整个人踩上窗台怼开他的嘴唇。
!不,不可以!纪铠还在外面,不能!
但是按在脑后的手好像铸铁,李星漠嘴角和眼角都泛起红,说不清是心理原因还是生理原因,窒息,先是窒息一样的感觉,接着像是被噎住,再然后是反胃,浑身从上到下五脏六腑好像都在发疼,他涣散的眼神没再看窗外,也没看面前的男人,没着没落飘飘忽忽散在天花板上。
忽然眼花,像是开起来大片晕染的滤镜,同时凉凉的什么东西沾上脸。
哦,原来是哭了,梦里的李星漠百无聊赖地想,你可真是好大的出息,被这么按着一肚子一嘴,你也就会哭是吗,那你不是活该。
那你真是活该,李星漠惊醒着睁开眼,又闭上。
拜最近频繁的梦境所赐,那天的情形他现在倒着都会背。
后面他被裴途丢开歪在窗台上喘气,胸腔里闷出一点咳嗽的意思,就弯下腰,裴途就蹲下来拍他的脸:“你敢吐出来试试。”他想躲开,裴途锲而不舍攀上他的脸颊,一直看到他喉头一滚咽下去才满意。
纪铠就一直站在那儿,在那儿看。
这么一想,李星漠猛然感到一阵反胃,也是那天遗留的感觉。奇怪,有胃病的又不是他,那么这种感觉是哪来的?就是那种胃里搅合得天翻地覆,食道口直窜酸水的感觉,真的难受,李星漠手抵上左肋下方,难过得翻个身。
从口腔施加的这种外力刺激,跟催吐的原理一样一样的,他当时又刚吃过饭,裴途出去以后他就吐了,趴在垃圾桶边上,吐得昏天暗地,脸上鼻涕眼泪秽物,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有多不堪。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多星期他没敢主动联系纪铠,直到今天纪铠找上门,才稍稍把话说开一点。
太不堪。
胃里火烧火燎,李星漠起来喝口水,指望以此平息一股子反胃。
别说,有点成效的,水是能稀释胃酸,但还是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噎得人难受。李星漠放下水杯,倒在沙发上。又有点儿瞌睡,但他挣扎着坐起来不想睡。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谁能跟睡觉有仇,保准脑子有点问题。李星漠不是脑子有问题,纯是不想再梦见些有的没的。
不想……
有句话是什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玖,李星漠是不想睡的,但他意识沉沦,还是模模糊糊睡过去。好像没再梦见那天的窗台,好像又梦见了,是裴途在逼他吃什么东西,腥气四溢塞满口腔,他想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漠漠……”
不,不要了,别这样,别。
“漠漠?星漠!”
“星漠!”
李星漠看见正上方出现一张大脸,定睛一看,是裴途,在他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率先反应,一巴掌呼在裴途脸上。

和纪铠分开以后,裴途也没骗人,确实开车回公司。
他到自己工作室一通忙碌,整理出来三十来首歌,还有给《沉谜》写的那首Fever,都是给李星漠的。
不是说在准备明年的巡演?正好借着机会做做宣传,出张新专辑。
这是裴途补偿的方式。
纪铠给的加成很大。
裴途再三回味,怎么看,纪铠说的那些话怎么都不像是无的放矢。
而纪铠的态度,是不是某种程度上透露一些李星漠的态度?
把他往外推?
一想到这个,裴途就顾不上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对李星漠动心,他有没有动心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不能容忍李星漠想推开他。
还有,纪铠那孙子还敢说什么借不借。
说到底,是有些后悔的。
不该那么大喇喇让纪铠旁观。
纪铠看见了,都看见了,李星漠身上重点部位没露,但是脸露得很彻底。因此李星漠的表情纪铠都看得见,那个恍惚的发呆一样的表情,那个迷着魂儿一样忘乎所以的表情,那个……
原本只有裴途自己能看的表情。
是他裴途没把自己的东西捂严实,没把自己的宝贝藏住。
今天要把握住,要耐心,要温柔,该说的对不起要好好说、说完说满,说到李星漠满意。
敲门没人,裴途有密码自己开门进去,屋子里安安静静,不在家?然后就看见沙发上隆起的人影。
还在午睡?裴途有些好笑,下午三点,这是哪门子的午睡呢。然后裴途发现,李星漠好像是在做噩梦,浑身在不明显地颤抖,眼睛紧闭,直挺的眉毛缩成一团,一直在摇头,贴近听听,来来回回说的是不要。
“漠漠?星漠!”裴途把人摇醒,紧接着就被李星漠排斥和生硬的眼神凉得一激灵,再接着,脸上啪地一声。
起先没反应过来,过好一会儿才慢慢意识到,李星漠这是?扇了他一巴掌?
客厅里比方才只有一个睡着的人还要安静,沙发上俩人都很呆滞,一躺一站互相看一看,眼睛里都是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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