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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子后人(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洛九衣:“绿豆蒲公英茶,有清热解毒、保肝利胆之功效。我见少帅方才喝得挺多,不如喝上一点解解酒。”
岳慎远:“风水师都像你这般博学多才,还懂歧黄之术?”
洛九衣笑道:“并非如此,我师兄秦俊儒学的是医术,我只是经年累月耳濡目染,知道一点点皮毛罢了,谈不上懂歧黄之术。”
岳慎远:“说起来,你的秦师兄似乎还欠我一个人情。他打算怎么赔偿?”
洛九衣尴尬地移开目光,干咳一声:“少帅果然料事如神,前几日薛庆之的夫人大闹少帅的宅邸,原因确实是喝得酩酊大醉的薛庆之对我师兄动手动脚,惹得师兄大为不快,所以在薛庆之的饭菜里下了药,使得薛镇守使突发疾病,连着好几日病卧在床。连累少帅背了黑锅,罪过罪过!我代师兄向您赔罪了。”
洛九衣刚要两手作揖表示歉意,岳慎远一下子就抬起坚硬的手臂扶住了他。
洛九衣莫名地抬眼看他,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意思。
岳慎远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洛九衣微醺后水光潋滟的清澈双眼,沉默一瞬才开口道:“我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你代替秦俊儒赔偿我如何?”
洛九衣一愣,抿抿嘴唇问道:“这……要如何赔偿?”
岳慎远放下扶着他手臂的右手,转身望着古城河,英俊的侧脸在月色中更加迷人。洛九衣顿了顿,也上前两步,随他一样扶着栏杆远望古城河:“浆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烛波。”
岳慎远这才开口道:“比起苏州城古城河,端午节至中秋节后的秦淮河上水灯万盏,灯船来去,宛若火龙,船内丝竹歌吹,自聚宝门至通济门水关,通宵达旦,昼夜不绝。”
洛九衣低头一笑:“我听说,明朝初年朱元璋有一次到金陵城夫子庙微服私访,看到秦淮河两岸亭台楼阁、风景宜人,说‘惜河中缺少游船’,于是拍马屁者争先恐后赶造画舫,那之后才有了官绅商民坐灯船观赏活动,才有了秦淮河的风月繁华。”
岳慎远霎时转过头来看他,说话之间已经伸出手攥住了对方细嫩的手腕:“你听谁说的?”
洛九衣吓了一跳,心道:当然是你啦,少年时的你跟我说的啊。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邵程颐提到的“尊夫人”,如果岳慎远身边存在那位未婚妻或者夫人,就算他现在承认自己是橘子洲头的图门九衣,又能改变什么呢?岳慎远知道他是男人的话更加不会娶他,最多称他一句“故友”,可是心里明白,自己是不愿意做“故友”的。
岳慎远的手劲极大,才一下子就把他的手腕抓青了一圈,他试图挣脱:“疼……”
岳慎远这才放开他,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冷冷道:“过来,我带了药酒。”
洛九衣摆摆手:“不用了,我回去后让洛昱辰敷一下便好了。”
岳慎远无视他的推诿,头也不回地跨着大步利落地离开了楼阁。
回程的马车里,洛九衣右手覆在左手的手腕上,仿佛那里还残存着岳慎远手指的温热。对方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给他涂搽药酒的时刻是极尽温柔细致的。洛九衣贪婪地注视着他近在咫尺、半熟悉半陌生的眉眼,心里既是甘甜又带着苦涩。
洛昱辰听到洛九衣在车厢内低声叹气,不由得问道:“少爷您不开心了?”
洛九衣揉了揉眉心,玩笑道:“这月圆之夜,我的心就像是高悬在崖口的石头,摇摇欲坠。”
洛昱辰不解道:“您是因为怕得罪少帅?不对啊,您也不该不开心呀,难不成是吃醋了?我说少爷您就放宽心吧,那个姓邵的就是个十足的泼妇,根本入不了少帅的眼!”
洛九衣轻声道:“别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洛昱辰急忙将嘴抿住:“嗯嗯嗯!”用拳头大力拍了几下胸脯,表示明白要积口德。

第十一章 媚蝶入侵
有了财大气粗的岳少帅同行,洛九衣几人顿时感觉到旅途轻松并且舒适。坐火车提前预定好头等车厢,座位宽敞明亮,下了火车有专车接送,住宿的地方不是公馆就是高档旅馆,干净舒适,安全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障。
为了掩人耳目,此次出行只岳慎远、洛九衣、邵程颐以及副将长安四人轻装简行。
进入皖南境内之后,他们遇到了不止一股势力的跟踪打探。尽管没有正面交手,探子却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在后面甩都甩不掉。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岳慎远叫他们不要打草惊蛇,当晚悄悄从宣城动身,四人乔装打扮成两对夫妻走水路连夜赶到了赣北九江。
九江古称浔阳、柴桑,位于赣、鄂、皖、湘交界处,号称“三江之口、七省通衢”与“天下眉目之地”。在晚清民国之前几度繁华,曾为富庶之地。天下第一淡水湖的鄱阳湖,有三分之二的水域在九江。
他们在离闹市区少许距离处找了一家还算干净体面的旅馆入住。
岳慎远西装革履,戴黑色礼帽,装扮成做南下做生意的商人。副将长安身穿黑色大襟右衽长卦,戴一副眼镜,装扮成账房先生。洛九衣配合岳少帅穿一件蓝色束腰连衣裙洋装,脖子上系一条绣着青竹的丝巾遮住喉结,扮成商人的妻子。邵程颐百般不愿意,熬了半天才终于放弃那身不男不女的长袍马褂,换成了女子的素色旗袍,扮成账房先生的妻子。
洛九衣本就是倾城之色,长发及腰,穿上了女装更是增添了几分娇美与妩媚,看得正靠在桌上打盹儿的旅馆老板睡意全无,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岳慎远将洛九衣拉到身后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去把旅馆老板吓得两脚一软啪嗒一声坐在了地上:“贵客饶命!贵客饶命!”
岳慎远杀伐果断,藏不住一身的煞气,即使扮成了商贾看起来也是个倒卖军火、杀人不眨眼的黑帮老大。
这时候账房先生派上了用场,长安凑上去按住岳慎远,伸手把旅馆老板扶起来,摆出一脸善意道:“对不住,您没事吧?”
旅馆老板冷汗直冒,一时半会儿竟出不了声,只连连点头。
岳慎远冷声道:“两间上房。”
“是是是!”旅馆老板哈着腰,汗流浃背地领着这几个半夜三更进店的不速之客朝楼上走。三楼最靠尽头的两间套房便是上房了,除了卧房还带着一间小偏厅。
关上门后,邵程颐笔直朝着内间走去,见只有一张大床便道:“你睡外面。”
长安知道邵程颐身上有功夫,不需要贴身保护,也便点头同意了,拿了条毯子睡在了偏厅的沙发上。刚出房间,卧室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然后嘎哒一声牢牢上了锁。长安无奈地摇摇头,心道:这么厉害的女子,哪个采花贼敢动啊?
另一头,洛九衣急着脱去繁琐的裙装,打了声招呼便往浴室里走。等他沐浴完裹着浴袍走出来,发现岳慎远衬衫衣襟大敞靠在床头看文件。听到声音岳慎远抬起眼睛看他,这一看,眼神就如黏在了他身上一般挪也挪不开,很快把他看得耳根发热心跳如鼓。
“少帅……你要洗么?我睡外面好了。”说罢就往外走。
岳慎远立即下床拉住他:“都是男人,睡一起无所谓。这两天风声紧,他们可能会有动作,你在我身边也方便我护着你。”
洛九衣被他一拉上臂,浴袍扯开了一些露出来一段精致白皙的锁骨和肤如凝脂的肩膀。
岳慎远一愣,上前替他整理好衣襟,忽然问道:“里面怎么没穿衣服?”
洛九衣脸烧得厉害,不敢抬头看他炽热的眼神:“忘记拿进浴室了。”
岳慎远伸出宽大的手掌拍拍他的头:“穿上衣服睡。以防万一。”
洛九衣一脸莫名:“万一什么啊?”他回头去看,岳慎远却很快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寅时。熟睡中的岳慎远耳廓动了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从床上坐了起来。
“嘎哒。嘎哒。嘎哒。”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不,不是脚步声。听起来有点像什么东西在陈旧的木地板上刮蹭的声音,带着一定的节奏感。
岳慎远一个箭步跨到窗前,轻轻撩起窗帘一角,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一眨眼之间便让门缝透出的几个小小的黑影现出了原形—竟是人影子!
他不动声色地瞥过去打量睡得正香的洛九衣。洛九衣睡相不好,半夜踢被子,于是被他长臂一伸揽进了怀里,双手双脚都固定住了。他下床之后,果不其然某人又从被子下面探出了白嫩光滑的手臂、嫩藕芽儿般的脚丫子。
就在岳慎远分神的这短短几秒内,门外的黑影竟从卧室门下面细窄的缝隙里钻进了房间。眼看这几个小小的黑影就要无声无息地融入屋内的黑暗中,他身手极快地从长裤的后腰口袋里掏出一把金色匕首掷了上去,只见匕首咚的一声没入了木地板,将黑影定住了。黑影在门口张牙舞爪挣扎几番,不一会儿就黯淡下去消失不见了。
岳慎远回到床前,打开床头的小台灯,轻拍洛九衣的手臂:“醒醒。”
洛九衣因为连夜赶路,折腾得疲惫不堪,叫了几声都没有醒。岳慎远见他脸色不太好,不忍心再叫醒他,于是查看了一下窗上的锁,拉上窗帘,又套上皮鞋,在腰间插了一把短枪后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打开大灯,借着打火网机点燃后微弱的火光将客厅各方位粗略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在大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走廊的动静,似乎有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心中一凛,飞快地拉开大门,双脚生风,犹如一只迅猛的豹子飞窜了出去。
他追到一楼大堂,未见任何可疑人物。原本大堂柜台前打盹的旅馆老板也没了人影。整个旅馆大堂和走廊只有两三盏昏黄的壁灯照着,窗外的树木像鬼影子一般随风摇曳。
岳慎远唯恐自己中调虎离山之计,没在执着再追上去,反而回过身快步流星赶回房间。
他把钥匙插/进锁口,竟发现房间门被锁得死死的。
“他娘的!”一向冷静自持的岳慎远大爆粗话,一脚将门踢爆了,哐铛一声房门倒塌。
人还没进屋,子弹头已经飞进了屋内,“砰—”枪声响起,立在床前的肥胖身影向后一倒歪在了地上。岳慎远把房间里的大灯都打开,明晃晃的灯光下那贼人露出一双绿豆眼,居然是旅馆的老板!他胸口染血,还流着口水一脸淫/笑,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岳慎远飞身上前抱起了紧闭双眼的洛九衣,忽然看到洛九衣袖子里飞出五六只赤黄色的蝴蝶,那些蝴蝶非同寻常,蝶翼上发出点点绿色荧光。
“少帅!少帅!”隔壁的长安和邵程颐听到动静也赶来了。两人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上抽搐个不停的旅馆老板,面面相觑,一脸震惊。
邵程颐靠上前,盯着萦绕在洛九衣身上的蝴蝶细看了两眼,忽然道:“这是媚蝶。”
岳慎远蹙起眉头:“媚蝶?”
邵程颐点头道:“是的少帅。传说很早以前越国女子就会养这种媚蝶。越国野外蔓生一种开着绿花的鹤子草,花朵上有一条浅紫色基带,叶如柳叶稍短,每逢盛夏开花,越国人称之为‘媚草’。此草蔓至春季,叶间必会生双虫。越女常常把虫子捉来收藏在奁中,像养蚕一样养它,每日摘鹤子草来饲。虫老不食后,蜕壳为蝶,蝶翅黄色,称之为‘媚蝶’。”
岳慎远:“催//情之效?”
邵程颐也是眉头紧锁:“是,媚蝶的蝶翼上闪闪发光的就是催//情//药//粉,能最大限度地增强人身体的欲望,促使人一下子就爱上旁人甘愿奉献上身体,直到最后一刻。”
岳慎远心头大恸,抬起手臂冲着旅馆老板的命根子连开数枪,很快把旅馆老板打成了筛子,旅馆老板还来不及惨叫出声就上了西天。
长安见他是真的发了怒,急忙转移话题:“邵姑娘,这药怎么解?总有解药吧?”
邵程颐苦笑道:“这媚蝶我也是生平第一次亲眼见到,不管是书籍还是听说来的解法,都写明了—必须用身体解。”
无须多言,旁边的两人都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岳慎远垂下了眼。
房间里忽地安静下来。萦绕在洛九衣身边的媚蝶撒尽了催//情//药//粉后,一只只地掉落在地不久便死去了。这时,躺在岳慎远怀里的洛九衣开始哼哼唧唧,身上越来越烫,他热得扯开了身上的衣襟,还去拉扯裤腰,又抱紧了眼前的岳慎远急切地蹭上去。
邵程颐和长安急忙背过身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沉默持续了片刻。洛九衣的嗓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甜腻的呜咽声,邵程颐和长安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马上在面前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你们出去。门关上。”
邵程颐二人仿佛解脱一般,将房门关上撒腿就跑。长安不仅将旅店老板的尸体用被单一裹扛了出去,还不忘把外面的大门修好,卸掉对面房间的门装在了墙上。
邵程颐看长安拿出几块木板将大门钉上大吃一惊:“你咋把门钉上了?”
长安一本正经回答:“少帅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能进去,所以只能钉死。你放心,少帅能出来的。”
邵程颐看了一眼走廊上碎成几大块碎片的木门,耸耸肩,大摇大摆地回房睡觉去了。
岳慎远将洛九衣双手反扣在背后,阻止他撕扯衣物,接着抱起他走进浴室。一头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注入热水,另一头为了防止他实在受不住伸手探入了他的裤子里安抚他。
岳慎远面对着几近半裸、梨花带雨的洛九衣,使出了毕生的定力才没有立马就化身饿狼。
“我该拿你怎么办……”
岳慎远轻叹一声,温柔地把洛九衣放进浴缸里,洛九衣却像抓着溺水时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攀住他宽阔的双肩不肯放手,甚至出于身体本能拼命凑上前来找他的双唇。那桃花花瓣似的粉色薄唇散发着无比诱人的芬芳吸引他去采拮。
岳慎远脑子里一直紧绷的一根弦突然就断裂开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止是星火,简直是火山群集体喷发,灼烧得他脑壳发疼发烫。他心里一直都知道,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永远都会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却又死心塌地,心甘如饴。

第十二章 肌肤之亲
清流潺潺,怪石浮波。洛九衣仿佛回到了十一二岁的少年时候。比他大一岁的少年岳慎远把他带进了一个蛋形溶洞,里面水汽氤氲,烟雾缭绕,竟是一池天然的温泉。
“阿远哥哥,我们真的要在水里一起练功吗?”少年图门九衣心口砰砰直跳,内心深处很是忐忑,总觉得阿远哥哥会教他做一件令他害怕、隐秘又疯狂的事情。
岳慎远手脚麻利地除去衣物赤条条跳进了温泉里,朝他招手:“快,都脱了。我师父就是这样传功给师娘的,师娘跟你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看师父给他秘密传功之后,他体内有了真气护体,慢慢的就和我们习武之人一样强健,不会动不动就生病了。”
图门九衣红着脸解开衣襟上的一粒粒盘扣,背过身去别别扭扭地除去亵衣亵裤。
等他慢慢吞吞地下了水,岳慎远将他一把拉到身前搂住,念道:“先吸后呼,一入一出。先提后下,一升一伏。内收丹田,气之归宿。吸入呼出,勿使有声。”又道:“下收谷/道,上提玉楼,或立或坐,吸气于喉,以意送下,断至底收。升有升路,胁骨齐举,降有降所,气吞俞口。”
图门九衣完全不得章法,直楞楞地望着岳慎远:“我,我不会。”
岳慎远伸出右手往水下摸去…
“呀!”图门九衣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害怕得闭上了双眼。
“别怕,一开始会疼,慢慢就好了,没事的。你疼就叫出来,哥哥亲亲你,亲了就不疼了。”岳慎远安抚着他,从他的眉宇一路亲吻下去,轻吻鼻尖、耳垂、嘴角……
“哥哥……呜呜……”图门九衣忍不住哭出了声,透明莹润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出眼眶,有的粘在细密卷翘的睫毛上像是夏日荷尖上挂着的朝露。
“疼……哥哥……我疼……轻一点……轻一点……”图门九衣小小的身体像是被锋利的刀刃破开了一般,疼得整个背都蜷缩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岳慎远的肩膀。
岳慎远急得满头大汗,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让他少疼一些,舒服一些。他努力回想着偷看来的师父的动作,把舌头伸进图门九衣微微张开的小嘴巴里,吮吸舔舐,一手轻揉安抚着…伺候了好一会儿才把细皮嫩肉的小九衣伺候舒服了,小嘴儿开始哼哼唧唧,轻灵稚嫩的少年音听上去十分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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