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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子后人(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洛九衣冷冷地瞪着唐述清:“你倒是会装,在少帅面前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表面兄友弟恭说着想把亲妹妹许配给昔日同窗,背地里实则是自己心悦友人妄想霸占他。
唐述清还是面无表情地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慢慢抚过匕首上的血迹:“我劝你省点力气,别对着我冷嘲热讽了,等会儿药性彻底发作了,扭着腰撅起屁股对着一排兵蛋子、求着他们上你的时候,体力不支晕倒了,惹得弟兄们不够尽兴了怎么办?”
洛九衣下意识地向他身后看去,只见牢房外站着一排高大壮实的士兵,粗略判断至少有十网来个人,终于吓得脸色煞白、全身僵硬。
唐述清看到他害怕的样子满意的很,伸手抬起洛九衣垂下的下巴道:“你放心,我药只下了一半,得让你清醒着享受被一个个男人爱抚、体验被一个个男人摧残,我会在最精彩的时候让少帅进来,欣赏欣赏你满面春·潮、欲·火焚身的骚·蹄子模样!”
说罢他故意用冰冷的匕首刀柄刮蹭了两下洛九衣胸前的乳·珠,在药物的作用下只这一丁点的刺激便叫洛九衣忍不住要发出呻·吟,他死命咬住下嘴唇才忍住没发出声音,下·身却忍不住自然而然地直起,甚至开始冒出了水来,濡湿了裤头。
洛九衣羞愤地想要咬舌自尽,却被唐述清一把钳住下颚,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自尽,我就让兵蛋子们当着少帅的面!奸!尸!”
洛九衣用力地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无声流淌下来,打湿了前襟。
他听到唐述清的闷笑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牢门打开,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些兵痞子对着雌雄莫辨的冰山美人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快速钻进了牢房。
“兄弟们瞧瞧,这小公子真是绝色啊!他娘的比那些花姑娘、千金小姐好看得多了!”
“瞧瞧这小公子的奶·子,他娘的比女人的奶·子都好看!老子都看硬了!”
“哈哈哈哈!哥儿几个谁先来啊?还是大家一起上啊?啊哈哈哈!”
句句淫·词·秽·语入耳,放浪肆意的笑声闹得洛九衣两耳嗡嗡响,脑门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
嘎哒一声牢门上了锁,将洛九衣跳动着的一颗心脏瞬间冻结,扑通一声沉入深海底。唐述清踢踏踢踏的军靴声渐渐远去,那些猥琐的调笑声越来越接近他的身体……
弹指间,洛九衣毫不犹豫地重重咬了一口、喷出舌尖血,左手手指并作剑指,猛一睁眼:“吾奉阴山老祖敕,拜请五鬼将,三魂七魄十二元神,铁链铁锁随吾身,迷魂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指令,擒魂捉魄不得长生!急急如律令!”
“啊啊啊—”蠢蠢欲动扑上来的十数个兵痞子一阵嗷嗷惨叫,有的浑身抽搐,有的口吐白沫,不一会儿就统统栽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了。
洛九衣口里痛得说不出话来,身上因为药性发作越来越热,同时方才在情急之下施展的五鬼搜魂术也开始出现反噬,全身裹上了森冷的祟气,一时极热,一时极冷,折磨得他意识逐渐开始涣散,只凭着本能轻轻唤着:“慎远……哥哥……救我……”
“小九儿!小九儿!快醒醒!”洛九衣冰冷的脸颊被连着拍打了数下,这才掀起重重的眼皮子,入眼是一个白衣男子,容貌清丽,微笑时眼角有两条淡淡的纹路,应该是不年轻了。
“小九儿,你可终于醒过来了,把我们吓坏了。都怪我跟四爷没注意到那老道士的阴招,害你陷入了昏迷。现在可还难受?”
洛九衣揉了揉眼睛轻轻摇摇头,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精神,惊觉自己已经身在地宫,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在看见雷音寺前手持越国古剑的大侠时,认出了那柄古剑正是传说中的“却邪”,岳慎远告诉过他,这把剑多年前就流转到了他师父手上,他师父正是大名鼎鼎的江湖第一高手霍四爷,霍念臣。眼前这位便是他的贤伉俪夏胧月了。
他急忙起身想要行礼:“师娘!九衣给您二位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应该。”
夏胧月温柔地按了按他的手背阻止他行礼:“说的什么傻话。你和慎儿对四爷情深义重,对我也是孝敬有加,就不要跟我这么疏离客气了。”
洛九衣点点头,羞赧地笑了笑,继而问道:“师娘,跟我一起来的小和尚呢?就是青城山的弥生法师,还有个年轻公子叫钟鹞子,是偃月坞少主人。他们人在哪里?”
夏胧月皱眉摇了摇头:“这里的阵法很是厉害,把我们大家都分散了。四爷费了好大劲儿才破了精钢铁笼逃了出来。我们从地宫找到出口往地面几层雷音寺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邪门的老道士,法术十分怪异,他还有个厉害的帮手,四爷使了却邪剑也拼不过他们,我们且打且退,在雷音寺外五六里处竟看到你中了巫术,就把你一起带走了。”
洛九衣又问:“你们见到慎远哥哥了没有?他在这里嘛?”
夏胧月点点头道:“嗯,四爷潜入地宫深处,见到了慎儿。四爷说,那唐家小儿唐述清用古法唤醒了昏迷中的慎儿,慎儿如今人是醒过来了,就是神智不清,似乎是缺了一丝魂魄,无情无欲。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将他解救出来。”
洛九衣听他提起唐述清,立马就想到了幻境里唐述清对自己的嫉妒和恨意,对自己不择手段的报复折磨,后背爬上一层冷意,如霜降一般将他冻得浑身颤了颤。与此同时,陡然之间脑后仿佛被一根钢钉猛凿了一番似的剧痛无比,他一下紧闭上双眼,疼得泪水直流,不自觉地用全身的意志抵抗着这股剧痛,呼吸急促,面色惨白,额鬓全是豆大的汗珠。

“小九儿?你怎么了?”夏胧月吓得大叫。
霍念臣循声疾奔而来,在洛九衣的面前蹲下.身来急问道:“月儿,怎么回事?”
夏胧月立马就抓住霍念臣的衣袖,如同抓住了洪水中的一根浮木:“他……他好像发作了!”
霍念臣两手捧住洛九衣的脑袋,探身上前往他脑后的风池穴看,只见一处风池穴钻出一根弯弯曲曲鲜翠欲滴的稻叶,另一处与其对称的风池穴中也钻出一根干枯发黄的稻草。一粗一细,一阴一阳,蠕动着似乎就要缠绕在一起。
“阴阳降头草!”饶是一向镇定自若的霍念臣也是脸色大变,飞快地咬破指尖将中指挤出的鲜血弹射在那两根诡异无比的扭曲活叶上,阻止了两根细长的叶子合并缠绕。那一阴一阳两根降头草被阳气强烈的指尖血腐蚀后冒出了一股白烟,竟慢吞吞地缩回了风池穴。
夏胧月悚然一惊,看得差点反胃吐了出来,眼眶发红哽咽道:“怎……怎么办啊?”
再看洛九衣,早已疼得昏死过去,嘴唇毫无血色,清秀的两道眉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又是沉入了心惊胆战混沌黑暗的噩梦之中。
夏胧月一把抱住洛九衣,忍不住哭出了声:“呜呜…怎么办啊,可怜的小九儿,怎么办啊!”
霍念臣心里头也是波澜起伏心焦如焚,早年他在南洋游历闯荡的时候,就亲眼目睹有人被阴阳降头草害死过。
阴阳降头草顾名思义,一共有两股,粗为阳,细为阴,两草会发生不可思议的蠕动,直到靠结纠缠在一起为止。降头草落降后,会在人体内悄悄滋长,无声无息地吞噬体内的血肉五脏六腑,以惊人的速度繁衍。七八个时辰后,中降者会发狂而死,死时阴阳草会透体而出,死尸如同稻草人一般,极为瘆人。
阴阳降头草的最最可怕之处,在于这是南洋术界公认的“绝命降”,即中降者必死无疑。
霍念臣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双拳死死攥着,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在关键时刻挽回爱徒心上人的性命,也对帮助过自己的云游子真人产生了愧疚之情。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拍打着夏胧月的后背道:“为今之计,我们尽快把小九儿带到慎儿的面前吧,总要想法子让有情人在临终之前见上最后一面……”
夏胧月一边哭着一边用手锤他:“你胡说!你胡说!小九儿吉星高照,长命百岁!不会死的!”
他只好一把搂住妻子颤抖着的身体,一遍遍地抚慰着他,也不忘观察着洛九衣的情形。
刻不容缓,霍念臣单膝跪地蹲下身,夏胧月把洛九衣扶上霍念臣宽厚的背,还嘀咕了一句:“小九儿怎么又瘦了,轻飘飘的跟纸片人似的,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等会儿我替你骂慎儿!”
一个时辰后,霍念臣带着夏胧月、背着洛九衣如履薄冰又踏雪无痕似的避过地宫的看守,神不知鬼不觉地静静潜入了宫殿深处。最里面一处,便是新建不久的瑶光殿了。
这座地下宫殿不但有碧绿的莲蓬与水草装饰,甚至有飞腾的龙、发怒的野兽、艳丽的雀鸟、展翅高飞的凤凰、温顺的白鹿、抓着椽追逐的猿猴雕像。画上的一群胡人深目高鼻,眼神憔悴,面露愁苦,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对着高处的玉女神仙。图画天地,品类群生,山神海灵,托之丹青,随色象类,曲得其情。
瑶光殿的殿顶脊兽皆为黄绿琉璃瓦烧制。东配殿与西配殿相对而建。面宽三间,进深四椽,前后插廊,明间设板门,两次间置直棂窗。东西配殿采用四梁八柱结构,四角柱为青石材料,雕梁画柱,十分精美。粱架简洁,四椽栿直通前后檐,二门衡栿之上皆刻云龙风虎之状。
只不过霍念臣二人无心欣赏这座宫殿的华丽盛景,只一心一意避开机关和看守,搜寻着被软禁在屋内的岳慎远。
绯红色的帷幔迎着一股带着淡薄血腥味的微风轻轻扬起,霍念臣和夏胧月躲在窗棂下,透过白色纸窗和轻纱薄幔,他们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军装男人闭着双眼肃然危坐,像是睡着了。
夏胧月伸出手指扯了扯霍念臣的衣袖,眼神动了动:“接下去怎么办?”
霍念臣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谁都没有料到的是,这时候他后背上趴着的洛九衣悠悠醒转了,他睁开双眼,一眼就顺着纸窗上抠出的圆孔瞧见了屋内的岳慎远!
“哥哥……”
只细若蚊呐的一声,正襟危坐在黄梨木平齐式扶手椅上的岳慎远竟遽然睁开了双眼!凌厉的视线如利箭一般笔直投射过来,方向直指窗棂下隐藏着的他们。
洛九衣等人心神一震,心脏在一瞬间就跳到了嗓子眼!
令他们愕然的是,岳慎远继续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下一步他双掌朝下一击拍打在了木椅的扶手上面,他的座椅便如脚下生风似的平地滑行了五六尺,然后像座山一样岿然不动了。
霍念臣与夏胧月对视一眼,一脸茫然,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然后两人一起看向中间的洛九衣,只见洛九衣壮着胆子又起身往纸窗的破洞里仔仔细细瞅了一眼,看了一眼后低下头伸出细长雪白的手指掐指推算了几下,退到霍念臣他们身旁,在霍念臣手上写道:“他从兑位转移至离位,暗示我们屋内是个死局—绝命!”
八宅的八方可与天上的北斗九星相对应,并可根据九星的五行属性得知对应方位的性质。生气位配贪狼星,天医位配巨门星,祸害位配禄存星,六煞位配文曲星,五鬼位配廉贞星,延年位配武曲星,绝命位配破军星,伏位位配左辅右弼。
洛九衣在苏州城的巡抚旧宅给岳慎远看风水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此宅坐山为乾,那么就以乾卦为伏位。此宅便是乾宅。符合八宅吉凶图之‘乾六天五祸绝延生’。按顺时针排列吉凶方位,乾位为伏位,坎位为六煞,艮位为天医,震位为五鬼,巽位为祸害,离位为绝命,坤位为延年,兑位为生气。”
生气,是贪狼星,属木,原方位在东方,是九星中的第一吉星,该星是吉庆和顺的象征。
绝命,是破军星,属金,原方位在西方,是九星中的第一凶星,该星主冲突,会致使疑难杂症、刀伤、车祸、焦虑、官司、绝后、毙命!

第七十九章 情难相忘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在生命中,一壶酒,一份爱,一腔热血都是不易逃离的,何况是情爱。连两块冰冷的石头相碰都会撞出一撮火花来,是不是每个石头里面都有火种?再冰冷再顽固的事物,也会有感性灵性的质地,何况是一个情字?
人纵使能相忘于江湖,然而情这一字远远大于江湖深于江湖。仰不见顶,俯不见底。
洛九衣隔着一段距离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据说是缺少了一魂一魄的“无情人”岳慎远,嘴角忍不住上扬,因为那人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他的声音,记得他的气息,还记得提醒他—这里危险!小心!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屋里只是有了一滴落水之动,霍念臣便运起先天罡气以排山倒海之势破窗而入,手上的却邪神剑的剑气暴涨!
就在闯进屋子内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发现了帷幔遮掩的里间充斥着让人恶心发呕的浓郁血腥之气,而鲜红色的血液正滴滴答答地从屋顶横梁上飞落下来。
却邪剑一剑横扫过去,一墙帷幔尽数化作齑粉撕裂殆尽,露出里间血腥无比的一幕—那是一个人的五脏六腑和肠子,血淋淋地从横梁上垂落下来,再往上看,竟是连着那个棱骨高削、人形鬼怪的老道士的头颅!
老道士眉粗眼恶,音色轻浮又浑浊:“啊哈哈哈哈!老道等你们很久啦!”
洛九衣浑然不惧,还给那老道士相面:“眼如怒睁而露四白,其欲闭而不黑者,孤刑凶亡之相也!你命门黑纹蹊摔脚,左耳前有鬼书,兼人中黑者必死无疑!”
夏胧月惊呆了,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他转身就逃:“我的亲娘喂!南洋飞头降!保命要紧!快逃啊!”
“什么飞头降?”洛九衣被他拉着一路狂奔,还急着想知道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夏胧月告诉他,在遥远的南洋地区暹罗一带,自古就存在使用降头术施咒的法师,人称“降头师”,他们使用的降头术实际上是一种阴性的巫蛊之术,有催眠、诅咒、杀人之力。
飞头降是练到第九层的高级降头师所能操控的巫术,也叫狂头降或丝罗瓶。据说当降头师修炼降头术最成功之时,他会将自己的头颅连肠带肚,一齐脱离腹腔,腾空而出,其飞如疾矢,咻咻烈风声过处,便是降头师的夜游魂。
降头师的灵魂出游,必在午夜时分人们沉睡之时。每晚出游,便是无主游魂带肚肠出游。他会有强烈的饥饿感,到处寻找幼孩骨肉,凡是被吃掉小孩的家庭,父母家人命运会瞬间衰败,不离奇死亡也重病,或遭劫难。所以南洋人到了夜里,便把年幼的孩童锁在屋内,连窗户都封死,就是防止降头师的头颅飞进来吃他们。
此外,降头师的头颅出游,必须在鸡鸣、曙光未露前回到身体里,过时必暴毙身亡。
降头师表面看上去如同常人,谁都认不出他的奇特之处。而会施展飞头降“丝罗瓶”的巫师,传说他们的瞳孔中不会映射出人像。他们能利用“丝罗瓶”去陷害一切他们想要杀死的对象。这是他们至高无上的法术,是每个降头师的护身救命之法。可侦查目标的姓名、行动踪迹,只要用“丝罗瓶”头颅飞去目标家叫魂,若目标对象答应一声,灵魂便会被叫走,当场暴毙,死相极惨。
听到这里,洛九衣疑惑地问道:“那若是不答应他的叫魂声呢?”
夏胧月道,被飞头降陷害的中术者,会立马就狂性大发,无差别攻击家人甚至自残。所以人们也叫这种巫术为“令人发狂的飞头降”或是“狂头术”。
洛九衣忍不住频频回头看,身后的霍念臣与那南洋降头师打得难舍难分,降头术纵然诡异无比,行动如风,符咒毒虫乱飞,霍念臣的本事和手里的越国古剑也不是吃素的,他运用阳刚猛烈的先天罡气和古剑的驱邪之力,牢牢克制住了降头师的各种刁钻突袭。
洛九衣喘着气说:“师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那降头师的身体?把他身体毁了他的头颅无法回到身体里必死无疑。”
夏胧月点点头,接着快速摇头道:“我听四爷说,他年轻时在暹罗闯荡时曾与一个南洋的降头师狭路相逢过,但是用一般的武功根本杀不死对方,只能拖延时间,所以我们先去找那青城山的弥生法师,用佛法来净化那阴性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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