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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子后人(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小云来不及擦去额头的汗水,急急忙忙双手奉上一封信笺,上面还有着“紧急”的标记。
陈书贤挥挥手让他退下,将茶室门掩上,一面坐下一面飞快地打开了信笺,一目十行读了一遍,脸色越来越沉,眉头紧锁挤出了一个川字。
秦俊儒跟理查德齐声开口问:“什么事?”
陈书贤将信笺递给坐在角落里发呆的洛九衣,洛九衣怔怔地抬头望了他一眼,接过信纸。
陈书贤面朝秦俊儒二人,长叹一声:“哎!真是雪上加霜……”他转述道,东北战事胶着,上海滩革命军首领惨遭暗杀,上海基本沦陷了。就连风雨飘摇的南京国民政府也是四分五裂,只要是反对谭夏桀势力的,十数名军官政要都遭到了暗杀。萧聿铭将军送信来说,查出来是谭氏重金聘请了东洋武士高手潜进了国内,像割稻草似的割走了一批人头。
秦俊儒气得捶了一拳坐垫:“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狗日的谭夏桀又搞事!”
洛九衣坐直身子,一脸担忧道:“莫非萧将军写信是来求救的?可是少帅不知所踪啊!”
陈书贤道:“也是请我们老华山派出山的意思,如今局势动荡,正派武林高手行踪不定,一时之间也无法找到可信任的高手来对付那批东洋武士。”
几人无奈摇头。洛九衣眨了眨眼,顷刻之间灵光一现,道:“去归一门!找霍四爷!”
陈书贤抚掌一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少帅的恩师乃晚清时期的东宫少保,疆臣之首岳胤祥总督的第一保镖—霍念臣!”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梁。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夜里躺在厢房的软榻上,洛九衣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随即披上一件斗篷走出了房门。
他独自一人走在夜色撩人的华山之巅,仰望着似是近在咫尺的夜幕,心口仿佛被挖空了一大片,被寒冷凛冽的西北风刮得身子骨生疼。他想起了师兄告诉他的,山门外面硝烟不断战火连天,死伤无数白骨累累,他们必须联合更多的能人异士、英雄豪杰一道攘外安内,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顾炎武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林则徐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司马迁言,常思奋不顾身,而殉国家之难。
五千年的风和雨造就了炎黄子孙在一次次的危难中,被飓风一样碾压过扫荡过,但却没趴下。在苦难中,炎黄子孙的脊梁们发出一个个振聋发聩的声音,这些声音千百年来激励着人们在坎坷荆棘中奋勇前行!永不低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敢于直面洪水猛兽一般的苦难,直面它,对抗它,战胜它!
倏然间,迎着冷风的洛九衣感觉脑海里突然前所未有地清醒。他的耳畔响起了师父云游子说过的话:“肯求人坑坎中,便是活菩萨;能脱身牢笼外,便是大英雄。”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风云际会,云从龙,风从虎。潜龙不得有大作用,必得飞龙在天。岳慎远此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小九儿与他二人,阴阳一阖一辞,发扬至善之性,创立太平之运!”
洛九衣如白玉般的耳垂已被冻成了血珠子,他却不再觉得寒冷刺痛,反而隐隐感到有一团火焰在他心房里冉冉上升,把他内心深处的寒冰融化开、煮成了沸水,连同全身的血液也开始沸腾,从脚底心一路升腾到头顶百会穴。
翌日,众人汇聚一堂、整装待发。这次陈书贤清点了十数个精英弟子各自带领一百五十名弟子分成小队一起下山,他们也要加入山下的革命军,共同抵抗外侵的敌国势力、推翻腐朽的谭氏政权。

山有鸣沙之异,水有悬泉之神。
敦煌遗书载鸣沙山:“盛夏自鸣,人马践之,声振数十里,风俗端午,城中子女皆跻高峰,一齐蹙下,其沙吼声如雷。”所谓鸣沙,并非自鸣,而是因人或骆驼沿着沙面滑落而产生鸣响,发出好似演奏钟鼓管弦乐般的隆隆声响,远听如神声仙乐,近闻似兽吼雷鸣。
敦煌鸣沙山地处甘肃敦煌市南郊七公里,为巴丹吉林沙漠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过渡地带。东枕敦煌莫高窟,西至党河口,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头。
红黄蓝白黑五色沙粒聚积成一座座沙丘沙山,有的形态如月牙儿,弯弯相连,有的像高耸金字塔,有棱有角,有的像金龙长蛇,延至天际,有的像整齐鱼鳞,丘丘相接。
驼铃声声。由二十余峰骆驼组成的驼队,载着来自中原的访客,整齐列队漫步在大漠之中。骆驼在沙漠间成之字形状行进,阵阵驼铃回荡在耳畔,驼掌踏在黄沙上带起了片片扬沙,在沙漠里留下了一排排凹陷的足迹。
“从前,此地并无鸣沙,亦无月牙泉,而有一座雷音寺。有一年四月初八,雷音寺里举办一年一度的浴佛节,善男信女都在寺里烧香拜佛。当时佛事活动进行到洒圣水这一阶段时,主持方丈端着一碗雷音寺祖传圣水,放在寺庙门口。忽听寺外一位外道术士高声叫喊着,要与主持方丈斗法比个高低……”
一个裹着雪白色棉麻斗篷的纤细身影坐在骆驼背上,一开口声音如同空谷黄莺,如水似歌,婉转悦耳,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周围广袤如瀚海的大漠,为身后裹着玄色麻布斗篷的中年男子讲述着听来的浪漫传说。
玄色斗篷装男人鬓若刀裁、骨插边庭,声自丹田下发,悠远而又洪亮:“月儿,你累不累?我抱着你吧?”
身前的白色身影顿了顿回过头来,虽是蒙着面,一双美目黑白分明清秀澄澈,微微透出一丝执拗:“不用,后面都是生人,你说的什么胡话呀,四爷!”
眼前的玄色身影正是霍四爷霍念臣,白色斗篷里的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夏胧月。
霍念臣知道夏胧月脸皮子薄,不肯当着别人的面跟他亲近,心里虽然不大舒服,但也不敢惹妻子不高兴,只好将话锋一转,道:“那道士跟住持斗法斗得如何?”
夏胧月瞥了他一眼,继续讲述道:“只见术士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
话头一落,只见狂风骤起,黄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夏胧月心头一紧,刚想回头喊“霍郎”,就被狂风从驼背上裹起,卷到了半空中。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掉进了沙尘暴的中央。他一颗心怦怦乱跳,既是担心霍念臣的安危,又害怕自己这一下会命丧黄泉会死不瞑目。
一刻之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大风裹挟着沙尘形成了一堵近三十丈高的沙墙向他们逼近,遮天蔽日的沙尘转瞬之间就将旅人与二十余峰驼队给吞没了。
时间突然变得极其漫长,夏胧月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踩在通向冥河的刀尖上起舞,稍有不慎便会将他的一条小命给丢了。
“噗通”一声他猝然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紧接着熟悉的怀抱将他牢牢地锁紧,几个腾空翻便携着他整个身子稳稳落下,落在了一大块岩石后方。他只觉着自己不知所处的心脏这下子才沉回了胸腔,恢复了跳动,他惊喜地转头看向身后:“霍郎!”
霍念臣喷出一口口中的黄沙,粗鲁地用手掌抹了把脸,然后掏出怀里的锦帕轻轻地替夏胧月擦了擦脸上发上的沙尘,擦干净后才开口道:“有人在搞事情,我们受到牵连了。”
忽然五尺外飞来一只血淋淋的残肢断手,砸在他们身后。
“哇!死人啦!”夏胧月吓得花容失色,伸出手紧紧地揪住霍念臣的衣襟:“情况是不是很糟糕?慎儿究竟有没有出事啊?我好担心啊。”
霍念臣握住他冰冷的手指,用坚定的眼神安慰他:“别怕,慎儿吉人自有天相,你忘了真人曾断过他‘骨节突峻而高耸,眼神清光而有威仪,辅骨丰满直插天仓,挥师万里,威震疆场,耳白过面,名载千秋万世”的大贵之命?”
夏胧月垂下眼睛,隐藏住心头的不安,道:“贵不可言有什么用?我就是怕他吃苦……”
霍念臣都有点咬牙切齿了,压着心头风起云涌的不快道:“月儿,比起那混小子,你不该更关心我么?我才是与你携手长伴余生的郎君吧?”
夏胧月抬头瞪了他一眼,嗔道:“又乱吃小孩子的飞醋!老大不小了还胡说八道……”
霍念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面谨慎地注意着周遭动静,一面感受着面前最难消受的美人恩,嘴里酸甜苦辣五味杂陈,终是忍不住将贼手探进夏胧月的长袍里面摸了两把纤细的腰身用以慰藉自己越来越易碎的玻璃心。
伏身蹲在岩石后面躲了大约大半个时辰,风沙才平静下来。他们从石头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惊愕地发现驼队都不见了,不管是旅人还是骆驼或是行李都不知道是被埋葬在沙堆里还是被卷走带到了遥远的另一处。
刚走了几步,两人忽听轰隆一声,天昏地暗,周围沙山似乎如潮水般涌向身后,在他们面前,广袤无垠的夜幕低垂,一轮下弦月高悬半空,脚下是月牙儿状的月牙泉。
月牙泉南岸坐落着一排古朴雅肃、错落有致的唐代建筑群,从东向西依次是娘娘殿、龙王宫、菩萨殿、雷神台等数十余间。亭台楼阁,庙貌辉煌,宫廷柱廊,临水而建。林木蓊郁,水光山色,古刹神庙,甚至有香火缭绕。除了缺乏鼎沸的人声,缺乏吟诗咏赋的文人骚客,妥妥就是一千年前的“四面风沙飞野马,一潭之影幻游龙”的月牙泉盛景重现。
走近了可瞧见主要殿宇内有许多彩塑与精致的彩绘壁画多幅。殿堂悬置匾额,有的写着“第一泉”、有的写有“别有天地”、“势接昆仑”、“掌握乾坤”等等,书法雅俊,堪称上品。
夏胧月圆睁着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东张西望着:“天哪!我们是回到一千多年前了吗?”
沿着鸣沙山北麓,西起月牙泉,东至莫高窟,一里五座庙,三步两道桥。塔寺林立,袈裟遍覆。前后三进院落,殿宇辉煌,脊兽各异,青瓦压顶,绿树婆娑,完整地呈现了千年前晚唐繁荣时期的雷音寺。
一进山门,“雷音寺”牌匾以卷云舒为底、黑墨题字遒劲有力。二进天王殿,殿堂雄伟古朴,殿内上供铜胎镀金弥勒菩萨,左右两侧泥塑四大天王,背面乃是铜铸韦驮菩萨像。
夏胧月仰望着重现天日的唐朝重檐庑殿与莲花柱,目不转睛,赞叹不已。霍念臣则一手托着他的腰背,谨慎提防着四周的异常。
果不其然,在他们一脚跨进大雄宝殿的一瞬间,四面八方飞出穿云利箭,似要将入侵者扎成一只只刺猬。霍念臣一把揽住身边的妻子,飞速扯下身上的斗篷把斗篷在空中旋转成了一个罗盘盾牌,成功挡住了倾盆箭雨。
“蓬蓬—”他的耳廓闻声动了动,猛然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张闪着金光银光的巨大蛇骨网从头顶上方的穹窿落下,直直朝着他们笼罩下来……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是夜,花明月黯,轻雾朦胧。周嘉敏悄悄前往李煜和她相约的御苑红罗小亭。毕竟是偷情,姐姐大周后还好生生活着,自己就跟姐夫暗通款曲,确实有悖伦理道德。周嘉敏心里有些紧张和不安,但更多的是刺/激和兴奋。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脱下金缕鞋,轻手轻脚走向小亭……
“兄长……兄长……”唐意映包着一身厚实的棉衣略显臃肿地站在瑶光殿门口,遥遥望过来,正好透过悬挂在小亭四周随风扬起的绯色纱幔瞧见唐述清笔直修长、莹白如玉的一双腿。
亭子里的唐述清仅仅披着一件明丽夺目的金缕云锦长袍,半敞着前襟露出大片胸口肌肤,下半身一丝不挂地岔开腿坐在一个男子膝盖上。他柔若无骨似的塌着玲珑细腰靠在那人肩上,面若芙蓉,衣不遮体,只不过投怀送抱的对象却是犹如一尊佛像一般,一动不动,腰背挺直,眼珠子转都不转,眼瞳表面像是覆盖了一层浅白色薄膜,一点点神采都看不到。
乍一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妹妹略微急切的叫唤,他面色蓦地一沉,在那尊面目英俊的雕像脸颊上落下一个吻,随后柔声道:“从嘉,我去去就来。等我。我爱你。”
雕像没有任何回应,照旧是纹丝不动。唐述清心里害怕,忍不住重复了一次俯身贴耳在那男子胸口静静聆听,直到耳际传来稳健的心脏跳动声,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伸出纤长白嫩的手指抚了抚男子的面颊与鬓角,眼含殷切的期许,默默地垂下手臂,转身离去。
他一边走一边拢了拢云锦长袍,系紧了腰带,又从妹妹手里接过一件柔软的羊皮大氅穿在身上,穿上之后毫无血色的薄唇总算是恢复了些许暖色,有了些许活过来的气息。
唐意映见他走近身前,后退两小步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地答复道:“雷音幻阵里闯进来两个陌生人,一个武功出神入化,不但破了蛇骨金丝网阵,还摧毁了至少十尊傀儡人偶,还有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模样,却是轻功上乘,逃得甚快。”
唐述清撇过头,声音冷得像是寒潭的清波:“现在人在哪里?”
唐意映听出他的薄怒,心脏猛地一抖双膝便跪倒在了地上:“大哥莫怪罪。如今他们迷失在灵宝天煞阵内,被精钢铁笼困住了,想必这两人插翅也难飞。”
唐述清轻哼一声,甩了甩衣袖,又道:“我且去会会那两个不速之客,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闯我的地宫!你在这看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唐意映不敢起身,继续在地上跪了半刻。等到唐述清走得够远了,她才掸了掸膝盖上沾上的尘土,往身后看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挪着步子靠近了红罗小亭。
亭子中央的太师椅上依旧正襟危坐着那个雕像似的男子,双眼无神地看着远方。她知道这人缺少一魂一魄,无爱无欲,乏力乏神,恰似一尊寒玉雕作的人像,除了一点微弱的心跳,就连鼻息与脉搏也是不断如带、不绝如缕。
唐意映放轻脚步走到他跟前,蹲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下颚搁在那人的膝盖上。
“大哥的病情日益加重了,越来越魔障。原先面若桃花的美男子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是一具形容枯槁的躯壳罢了。他历经千辛万苦把你找回来、用古法将你唤醒后,竟是梦见你成了南唐的亡国君主李煜李从嘉,自己变成了李煜的宠妃小周后周嘉敏,还叫人在这座地宫里建造了瑶光殿,以及李煜跟小周后偷情相会的红罗小亭……”
说罢她抬起头望了一眼那人,见他纹丝不动,轻叹一声,继续垂下长长的的羽睫,任由自己追溯到了令自己最痛苦不堪的一段暗黑色回忆中,低声讲述了起来。
唐意映生在上海滩钟鸣鼎食的富贵之家唐家,天生不识愁滋味,她有锦衣玉食,有慈母严父,有疼爱她的俊美能干的大哥,还有着一个位高权重的厉害表舅。然而在她人生中最天真烂漫的时刻,她的金枝玉叶梦在猝不及防中轰然崩塌了。就如正当繁盛锦簇的春花突然凋谢一样,匆匆、惆怅又低靡。
那一年唐意映庆祝完自己十二岁的生辰,抱着一大堆生日礼物笑得灿若春花。夜里沐浴出来便见到美丽温柔的母亲站在她的闺房里,循循善诱,开口跟她说是时候该实现她的自身价值了,让她在子夜去南客房躺在床上把自己献祭给母亲的表兄弟谭大元帅!她如遭雷劈,哭着要逃离,却被母亲关在屋子里了。
唐意映在屋里疯狂哭闹砸东西,引来了隔着两间屋子的哥哥唐述清。哥哥问了她发生什么事后,低头不语,思考良久,最后换上了妹妹的粉色睡裙,假扮成妹妹躺在南客房的大床上。唐述清天真地以为,表舅谭夏桀会因为他是男孩子轻易放过自己。结果他大错特错!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命运的玩笑似乎没有开够。唐家两兄妹的旧时繁华一瞬间消失殆尽,再也不复存在。
从小长相出众雌雄莫辨的哥哥被醉酒后如狼似虎的谭司令残忍亵/玩了一整夜。翌日直接被谭夏桀带离上海。他在南京汤山脚下一栋西洋式豪宅内命人打造了一座巨大的黄金鸟笼,将赤/身裸/体的十七岁美少年当成精美的玩物软禁在了黄金鸟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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