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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子后人(曲水流觞/烟波钓叟歌)


秦俊儒立马回头叫理查德:“快!拿麻绳来绑住他的手脚!”
理查德从自己的登山包里取出一捆麻绳,手脚麻利地刷刷几下就牢牢地捆住了小兵的手脚,将人绑成了一个粽子。小兵呜呜呜地发出怪声,秦俊儒又叫理查德拿了块棉布塞在他嘴里堵住了嗓子眼。
只听噗噗两声,一旁的不空禅师伸手弹出两颗佛珠,打在小兵鼻翼处的迎香穴以及手腕部横纹位置上方的内关穴上,小兵瞬间停止了挣扎,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昏过去了。
岳慎远一面注意着秦俊儒他们的动静,一面靠近烧毁后的残垣断壁查探情况。
洛九衣转了一圈后也跟了过来,他扯了扯岳慎远的军装后衣摆道:“少帅,陈大哥他们遇到了毒蝙蝠,很多人受伤了,我们快去帮忙吧?”
岳慎远眼神暗了暗,垂下眼皮道:“以陈掌门的本事,毒蝙蝠想必是难不倒他的,估计是黄道乾带来的那群兵蛋子忒没用拖了后腿,叫你师兄去救他们,我们得往前走。”
洛九衣疑惑道:“往前走?还能去哪里?”
岳慎远伸出食指遥指向前方。
只见在金顶卧云底的东面,有一悬空两百多丈的断崖,雄险奇伟,是堆在山上的一块巨型岩石,举目远眺,能看到鲜红色的题字“舍身崖”。而从金顶过去必须渡过一座铁索桥。

第三十二章 舍身归魂
铁索桥长约三十丈,两人宽,十三根铁链固定在两岸桥台落井里,九根做底链,四根分两侧作扶手,一万多个铁环相扣,其上横铺木板两重,厚约一尺。
该桥望之缥缈,在半空中屹然不动。两岸古树阴森,碑石兀立。碑上题字“归魂桥”。
洛九衣站在桥头远眺天下,天苍苍,地茫茫,远近诸峰尽在脚下。在这些山海峰浪之外,一望无际。看东方,江河曲折环流,一条铁轨贯穿南北。望北方,丘陵蜿蜒。向南顾,群山层峦叠嶂。朝西盼,青藏高原山峰披雪。江山如画,大地似锦。
不空禅师也赶了过来,飞快地说道:“秦医生给伤兵拔了毒,救治完毕后匆匆赶往九老洞去了。二位是何打算?留在此地还是一起去九老洞帮忙?”
“小心!”洛九衣的身子倏的被岳慎远一把拉进怀中急退数步,双手牢牢箍着。洛九衣闻声惊诧地看向铁索桥的对面,只见一黑衣人手持斧头砍向一根铁索,叮叮当当火花四溅。
洛九衣着急道:“会不会是凶手?他想阻止我们过去舍身崖!”
不空禅师跳上桥头,赭色袈裟迎风招展,他一把扯过缠绕在手臂上的一串古朴佛珠,大喝一声将手里的佛珠掷向了铁索桥对面。
眼看佛珠后势不足,飞了不过十丈远就要掉下去,洛九衣一颗心高高的吊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岳慎远在风驰电掣之间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扔飞出去,叮当一声不高不低恰好撞在佛珠上,声势迅猛地将佛珠继续推远二十丈,直直撞向对面那黑衣人门面。
黑衣人正要歪过身子堪堪躲过,只见串接佛珠的线头刚好啪的一下断开,十几颗佛珠飞散开来,劲力十足地打在那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咚的一声手里的斧头掉在了地上。
洛九衣他们刚要松一口气,这时对面的一根铁索竟断裂开了,铁索桥失去了平衡开始左右摆动上下摇晃,哗啦哗啦链条摩擦撞击声十分刺耳。
“走!”岳慎远喊了一声,一把抄起洛九衣将他横抱起来,足尖点地嗖的一下纵身跳上了铁索桥。
低头便是深渊,铁索桥在激荡的罡风中仿佛变成了惊涛骇浪里的扁舟一叶,随时会杀人于无形。
哐哐哐—只听对面那黑衣人挣扎着爬起来又开始用斧头劈砍铁链了!
岳慎远当机立断,抱着洛九衣施展轻功,人如离弦之箭,在晃晃悠悠几近散架的铁索桥桥面上飞窜着,借几处桥面跃起,身形飘飘之间,没等不空禅师跟黑衣人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在斜侧过来的铁索桥上前行出去约十来丈。黑衣人显然是吓得不轻,手里加大动作,斧头震得虎口开裂疯狂飙血也不管不顾。
洛九衣眼角余光瞥到铁索桥下深不见底的情景,头皮发麻,两手紧紧抱着岳慎远的头颈,生怕一不小心就一头栽下去万劫不复。
岳慎远始终分出一丝神来关注着他,见他颤抖得厉害便将他搂得更紧了,两人的上身贴合在一起不留缝隙。两颗心同时紧紧贴在一起。跳动的节奏恍若达到了一致。
哐当一声巨响,竟是铁索桥的第二根铁链被砍断了!舍身崖那一头的铁索桥一侧彻底失去了拉力,桥身倒向一边坠落下去,桥上的人眼看着就要跌落深渊!
岳慎远一个身体回旋,腾空而起扶摇而上十数尺,一脚踩在完好的另一侧铁链扶手上稳稳停住一瞬间,再次在摇摆不定的铁链扶手上疾步行走,一招“踏雪无痕”如履平地。
舍身崖上的黑衣人见岳慎远渐渐逼近,吓得魂飞魄散,将斧头一把扔了撒腿就逃。
最后的五丈距离岳慎远直接抱着洛九衣一个前空翻,腾腾几下着陆于舍身崖。在去追黑衣人之前,岳慎远蹲下/身捞起悬在半空中的两根铁链,逼出劲力将铁链的一头甩进了岩石缝隙内,牢牢地嵌入其中,才跟对面的不空禅师喊道:“大师,可以过来了。”
“多谢!”不空禅师亦是轻功上乘,一招“蜉蝣戏水”单足借力疾行,在摇摇晃晃的铁索桥上身轻如燕,一飘数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落在了舍身崖的桥头。
不空禅师一到就问起黑衣人:“请问少帅二人是否看清对方是什么来头?”
岳慎远低头思索片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此人身形瘦削,四肢修长,动作灵活,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是整体而言骨骼轻细,应该是个女人。”
洛九衣也点头道:“她虽然穿着紧身衣,颈脖子露出一块,确实没有男子的喉结。”
不空禅师道:“江湖上最近有一个杀手帮派‘绝情门’,专门培植女杀手,不知会不会这么巧,那女子是绝情门派来的杀手?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岳慎远同洛九衣相视一眼,应声道:“多谢大师提醒。”
稍作定身,岳慎远打头阵,领着洛九衣和不空禅师沿着那黑衣人逃窜的路线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就发现了这舍身崖山体内有个岩洞,且是往下走的。洞内乌漆抹黑,深不见底。
不空禅师扔了一颗佛珠下去,只听铛铛几声打在山壁上,一转眼就没了声音。
洛九衣让他二人退后半步,从袖口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箓,雪白的指尖轻轻一晃便点燃了符箓,他默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遂伸手将燃烧着的符箓扔进了岩洞。
三人聚在洞口,探出脑袋往岩洞里面瞧。那符箓乘着风游荡,悠悠忽忽地飘落下去,照亮了洞内的山壁,一尺两尺……一丈两丈……符箓在某处稍停片刻,顺着风忽的一下竟不见了。
洛九衣道:“洞道不是笔直通畅的,有拐角。刚才那人是怎么下去的?难道她会飞不成?”
不空禅师摸了一遍洞口,很快抠到一处口子,他道:“她用攀岩用的三抓飞抓钩子猛扎入此处,用长绳荡下去之后把钩子一收,继续往下走了。”
洛九衣点点头:“原来如此。”又抬头望向岳慎远:“我们怎么下去啊?没钩子。”
不空禅师也闷声道:“老衲也忘记了带绳子。这可如何是好?”
岳慎远低头问洛九衣:“你可愿意同大师留在上面等我?”
洛九衣一听这话忍不住立即攥住了他的衣袖,刚一开口又想到自己不会武功估计会拖累他,于是眼神微暗放开了手道:“好……”
岳慎远俯身靠近他耳边,低声道:“我可不想跟你分开。”
洛九衣立马抬头看他,清澈的黑眸一亮,把岳慎远看得扬起了嘴角。岳慎远转身对不空禅师道:“劳烦大师等在此地接应我们。九衣会一些玄门道术,同我一起去能助我一臂之力。”
不空禅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岳少帅洛先生,您二位请便。老衲在这里守着。”
岳慎远又道:“若是我们到了深夜还没出来,请大师先下山去罢。”
不空禅师道:“谨遵岳少帅吩咐。”
岳慎远示意洛九衣爬到他背上,两手托起他的臀/部,双脚一跨便进了岩洞,身体急速下坠!
秦俊儒携同理查德抓紧时间下金顶。秦俊儒因为心急几次差点在石阶上踩空整个人眼看就要俯冲下去,被理查德一个伸手拽住了后衣领。理查德习惯了走南闯北,走山路也是一把好手,于是他提出走在秦俊儒前面,秦俊儒拭去额前的冷汗,点点头同意了。
九老洞前的守卫兵一个都没看到,这让秦俊儒他们二人更觉得此地蹊跷,不敢耽误时间,拔腿就朝洞里进发,不过一百多米的地,洞中横七竖八躺了二三十具尸体,看样子都是黄道乾手下的兵,都已断气,还有少数蝙蝠尸体堆在一起,一片混乱后的狼藉。
秦俊儒见理查德去摸士兵尸体,高声阻止道:“别碰他们!被毒蝙蝠咬了按理不会这么快死去,他们死状不像是中毒,还是不要碰触为妙。”
理查德嗯了一声,从腰包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戴着,又取出铜质袖珍探照灯,观察他们的发散的瞳孔、出现斑块状浑浊的角膜、脖子以及四肢表面的伤痕,发现他们除了被咬伤之外还有自己撕扯自己皮肉的痕迹,有的面孔都被抓烂了半边,模样极为狰狞恐怖。
理查德看向秦俊儒:“看这迹象,怎么像是中了邪一样?”
秦俊儒道:“我们赶紧到里面去看看,如果有幸存者说不定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两人携手往前疾走,越往深处走,周围的温度越是低,溶洞里隐隐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森冷寒意。秦俊儒搓了搓手臂,感觉得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理查德把皮夹克脱下来,披在他肩上,秦俊儒抿了抿嘴没拒绝他。理查德很高兴,竟哼起了乡村民谣,秦俊儒无语地对他飞了个白眼。
到了岔洞处,阴风阵阵,远处仿佛传来隐隐绰绰的凄惨哭声,似远似近,飘飘渺渺。
理查德:“走哪个啊?这地儿跟个迷宫似的。”
秦俊儒不慌不忙地从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取出一个古朴的紫铜香炉,里面插入三根线香,用火柴点燃焚香,不一会儿青烟袅袅升起,顺着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秦俊儒伸手指向青烟飘去的岔洞:“走这边。”

第三十三章 暗生情愫
猫着腰在岔洞的甬/道里连走了一个多时辰,秦俊儒二人只觉着路越来越难走,到了最后几乎是要匍匐着前进。理查德趴在地上用探照灯给前面的秦俊儒引路,视线却是紧紧粘着在前面那个白衣青年圆鼓鼓的臀部和弯曲伸直的时候突显出来的柔美流畅的腿部线条,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心猿意马起来。
突然秦俊儒听到了些动静,将一侧网耳朵贴近地面聆听着,后面的理查德脑子里正天马行空着,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他停下来,一下子就扑到了秦俊儒的身上去,脸部恰好撞上了某人/弹性十足的后臀。
秦俊儒身子一僵,随即转过头来低声呵斥道:“没长眼睛啊你!”
理查德嘿嘿笑着胡乱道歉,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一辈子把脸埋在那儿,颇有点得陇望蜀、意犹未尽,抬眼瞥见秦俊儒挑高了秀气的眉毛,这才绅士风度十足地往后退了两步。
秦俊儒又道:“前面好像有东西,如果是毒虫类倒也没什么,刚刚我们进洞前我在我俩衣服上撒过药粉了,怕的是更邪的东西……”
理查德三心二意回应道:“更邪的东西是啥?”
秦俊儒像是终于觉察到了钉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忿忿地朝身后踹了两下道:“我怎么知道!离我远点儿!”
“好好好!”理查德敷衍着,趁他没注意到,继续加速往前面爬了一段距离。
只听嗖嗖两下秦俊儒还来不及眨眼,身子就被一把拉过拥在理查德怀里滚到了一边。他手上摸到了湿淋淋的东西,急忙凑到眼前,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他焦急问道。
理查德摇摇头:“别管我,快撤!”
在狭隘的洞穴中完全施展不开来,两人磕磕碰碰地后退闪避,仍然难以避开飞来的暗器,理查德拼尽全力用身体护挡着秦俊儒,每每有暗器飞来他就把秦俊儒推开。万幸的是理查德一个人习惯了长途跋涉和独自探险,身体反应迅速,很自然地避开了要害。
秦俊儒眼前灵光一现,扑过去把理查德手里的探照灯关了,又拉着他躲进了旁边一个岔洞里,蹲在岔洞深处静静地屏息凝神。一片静谧后不久,他们两在黑暗中听到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经过了方才的岔洞,从他们附近擦肩而过了。
静待了片刻,等到不再出现任何响声了,秦俊儒才打开探照灯,忙着给理查德包扎伤口。他轻抚过理查德肩背上细密的伤口,眉头拧着,心里颇感歉疚。
理查德密切关注着周围动静,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低声道:“奇了怪了,这么矮的通道,那人怎么能跑这么快?难道是侏儒?”
秦俊儒摊开手里一枚黑色的柳叶飞镖道:“是一个使柳叶飞镖的女子,身形瘦小,十分灵活,我们必须速速撤离,那人是专业杀手的话很快就会寻到我们隐藏的踪迹。”
理查德被涂了药绑上了绷带条,又被喂了一颗药丸,顿时感觉身上的疼痛骤减,力气也恢复了大半。他也不问秦俊儒同不同意,起身将他背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弯着腰钻进了一旁的岔洞,朝着来时的方向奔走。
秦俊儒吓了一跳,紧紧攀住理查德的脖子深怕自己掉下去,又不敢妄动,怕蹭破他的伤口。
连续跑了不知道多久,理查德满头大汗,背上的衣服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绷带也被汗水浸湿了。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裂隙型洞穴,一条暗河时而沿裂隙渗出,时而蜿蜒隐入洞底。
洞壁和洞顶是天然雕琢的岩溶造型,绚丽多姿。洞内的钟乳石、石笋、石柱、石芽、石花等等,或如万剑悬垂,雨后春笋,或如巨型盆景,微型石林,或如琪花卉草,珍禽异兽。俨然是一座古朴而新奇、典雅而森严的艺术地宫,令人忽惊忽喜。
镶嵌于溶洞石壁上的手指大小的晶体发出祖母绿的淡淡幽光,将整个溶洞照得神秘而诱人。
理查德把背上的秦俊儒靠墙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喘气,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一头的汗染湿了整个袖子。他热得不行,脱下皮夹克,紧接着把贴身的长袖衬衫也脱了下来,干脆打赤膊,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肉,油亮亮的满满都是雄性荷尔蒙。
秦俊儒打量着他结实的肱二头肌、饱满的胸腹肌,眼红非常,不得不承认理查德的身材在男人当中算是顶尖的了,威猛壮实又不过分夸张。他目光扫到理查德刚托着自己屁股的宽大手掌,面上一红,猛眨了几下眼睛,干咳了声道:“那个,你绷带都湿透了,我给你换了吧?”
理查德环顾四周一遍,见暂时没有危险,才点点头道:“有劳了。”
秦俊儒走到暗河边,见河水清澈清凉,用银针试了试,见没有毒后便把软布蘸了水搓了一把,半绞干后帮理查德擦了一遍身上的伤口,重新上了一回药,然后仔细地用绷带包扎。
理查德低头凝视着秦俊儒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上翘的眼角,见他明眸渐开横秋水,鼻梁秀挺,丹唇不染而红,他的每一次眨眼、每一个细微末节,都紧紧地牵动着自己的一颗心。理查德已经觉得自己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了,那颗心随着秦俊儒的喜乐而跳动,随着秦俊儒的哀愁而跳动。
理查德是个性子直率的人,从心而动,当即开口用颇具磁性的男低音对着秦俊儒朗诵道:
“The bird wishes it were a cloud.The cloud wishes it were a bird.
Some unseen fingers,like an idle breeze,are playing upon my heart,the music of the ripples.
isten,my heart,to the whispers of the world with which it makes love to you.”
秦俊儒没听懂什么意思,却被那传入耳廓的低沉浑厚的声音、那情意绵绵的眼神给无声地淹没了。他呆呆地定在原处,绯红色静静地爬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根子。
“我可以吻你吗?”理查德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继续用低沉浑厚的音色蛊惑他。
鬼使神差地,秦俊儒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顷刻之间,一个携带着琥珀迷迭香清爽气息的、热情似火、缠绵悱恻的法式深吻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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