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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帝倾城(FLIPPED)


军医听了,果然不敢迟疑,一五一十道:“陛下要了金疮药,好像是陛下一路骑马过来,擦伤了腿了。”
晋苏这才恍然。
戚渊渟带着几千精兵不过五日就赶到了此地,可见一路上骑马并未怎么休息,他这几年又一直在宫中,未曾受过这样的颠簸,一定擦伤得厉害。
想到戚渊渟急匆匆把自己叫进帐中的模样,又想起他紧得不能再紧的拥抱,晋苏心中便又被一种奇特的感觉所包围。
“我拿去吧。”晋苏也不顾军医还在挣扎,拿过了他手中的金疮药。
吴帝营帐外站着两个卫兵,见是晋苏便没有拦,连通报都没有一声就替他揭开了帘子。
门帘的响动扰动了吴帝,他略有些不满得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后,神色便放松柔和下来:“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目光就看到了晋苏手中拿着的金疮药,神色便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晋苏本来略有些复杂的心情,在看到戚渊渟如京剧般的变脸后,忽然澄澈了下来,他忍住笑道:“给你上药。”
吴帝默默退了一步:“不必,你找军医过来。”
戚渊渟这样的举动,一点也不像平日里沉稳冷静的帝王,反倒让晋苏一下子回想起松兹山生涩孤僻的戚渊渟,让他瞬间起了逗弄的心思。
“怎么?怕我下手重啊?”
在松兹山的时候,晋苏因着没有照顾过人,也从未亲手干过活,给戚渊渟上药治伤的时候常常弄得他发疼,以至于戚渊渟经常躲着他自己上药。
吴帝神色不善地看了晋苏一眼,却还是伸手脱去了盔甲,解开了腰带,然后是外衣。
戚渊渟如此痛快,倒是让晋苏的一张嘴无处施展,正寻机再战,却被戚渊渟臀腿处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他一身白色里衣,臀腿处已被鲜血染得通红。
竟然如此严重......
晋苏甚至可以想象戚渊渟是如此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
仿佛感觉到了晋苏的怔愣,吴帝停住了解裤子的手:“你去叫军医过来。”
戚渊渟分明是怕这样的景象吓到他。
“我来就行,”晋苏摇了摇头,语气里也没有了玩笑的意味,“我下手轻一点。”
吴帝倒没再坚持,伸手解开外裤,便将那干涸的连着裤子的血迹一并扯开,所有的伤口便齐齐地涌出血来。
“干什么你?”晋苏一巴掌落在戚渊渟背上,“去趴好。”
晋苏这一行径属实是胆大包天,然而吴帝不过略不习惯地皱了皱眉,便任由着他,听话地趴到了床榻上,血却已经流到了脚踝,看着愈发严重了。
晋苏取了水,轻轻地顺着脚踝往上擦,擦到破皮流血处愈发小心谨慎,一边擦还一边问道:“疼吗?疼你就告诉我。”
晋苏愈是小心谨慎,愈是让伤口的痒多过了疼。
擦至大腿内侧臀腿的交接处,吴帝忽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晋苏拿着帕子有些微怔:“疼?”
话音刚落,他就被吴帝一把揽进了怀里,带着凉意的嘴唇贴了上来,湿热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双唇,像是攻城略地一般侵袭了他。
晋苏第一次被如此对待。
他本就冷血无情、无欲无求,在位时即便百官劝诫也没有娶妻纳妾,更是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子男子。
被戚渊渟稳住双唇的那一刻,晋苏的脸上露出了别人从未见过的惊异,然后是错乱和怔愣。
晋苏确定自己应该是会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应该是会将人推开,但他没有。
戚渊渟的吻霸道而深长,有时几乎要将他逼得喘不过气来,像是方才戚渊渟穿着铠甲抱着他一般,几乎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道这样的吻持续了多久,晋苏才感觉到浑身一轻,戚渊渟放开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什么:“是你要招惹我的。”
还成了他的不是。

第六十九章 无回应借醋意质问
晋苏忽然被戚渊渟的先发制人气得有些好笑,但本来伶牙俐齿的晋苏一时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将帕子扔进盆里,恨恨道:“趴好!”
晋苏这样的态度,好似刚才的亲吻没有发生一般。
可方才漫长的亲吻里,晋苏也没有推开他。
吴帝一时不明白晋苏的心思,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没有紧紧逼问。
见戚渊渟依言趴好,晋苏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如果戚渊渟挑明问他,他根本无法回答自己对戚渊渟的感情,更无法解释为什么方才仍由他亲吻自己。
晋苏继续擦拭着臀腿之处的血迹,然而经此一出,本来正常的上药行为忽然间就多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各怀心事的两人没有再说话,周遭便只剩下二人呼吸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空气中,似乎连这种异样都放大了。
晋苏即便是在生死的场合里都能谈笑自若,在此情境下,却一时有应对无措,将药上完了才道:“好了,你好好歇息,我去看看乐栉。”
“嗯。”吴帝沉吟一声。
晋苏不知怎的就听出了他不满的意味,好笑地解释道:“他伤得有点重,方才出来是要找军医给他换药的。”
“嗯,”吴帝的语气这才听上去好一些,“他似乎有些为将之才。”
“那是自然,”晋苏毫不吝啬地接话夸赞,“他是我梁国的卫将军,总领都城南北军,怎么说也是个统帅。”
吴帝有些惊讶:“倒不知他是这样的身份。”
他一直也以为乐栉不过是和若风一样的角色,还觉得乐栉太过跳脱。
如今知道乐栉的身份,吴帝忽然关注起他,想起他也是剑眉星目、风姿飒爽之人,又想起他与晋苏平日里的没上没下,不免有些醋意。
“他倾心于你?”怀疑的话脱口而出。
“什么?”晋苏正要离开,听见吴帝这样问,不免奇怪:“为何有此一问?”
“不然此次和亲为何是他陪同你?”
和亲随性不但要保护晋苏安全,还要贴身侍奉、随从,这样的角色一般都是贴身侍卫来担任,绝不会让堂堂卫将军来做。
因此吴帝怀疑是乐栉倾心于晋苏,才会不惜放下身份、不顾个人前程,随晋苏一同前来。
吴帝这样的问话带着明显的探究意味,就像是相好之间带着醋意的质问。
晋苏虽然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情感,但七窍玲珑如他,自然也是敏锐地感知到了,好笑道:“我们自小便是好友,他不放心我,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晋苏挑眉一问,倒坐实了吴帝的猜测。
什么自小便是好友、情理之中,分明是有私心在的。
吴帝脸色铁青,一副恨不得拆散鸳鸯的模样,看得晋苏好笑地解释道:“他倾心的人是别人不是我。”
“你怎知道?你知道什么是倾心吗?”吴帝忽然问道。
他的语气里分明透着些许怨气,他借乐栉问晋苏,实则有些抱怨晋苏不懂自己心意的意味。
晋苏自然听懂了他的话外音,他当然能明白别人是否倾心自己,至少戚渊渟亲吻他的时候他的感受深刻得不能再深刻,可是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倾心戚渊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以同样的感情回馈戚渊渟。
晋苏不回答,营帐内便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营帐内响起了晋苏的往外走的脚步声。
吴帝看着晋苏往外走的背影,心道自己还是惹恼了他,却见晋苏在帐前忽然回过了头,看着他的目光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郑重:“让我想想。”

第七十章 达共识因默契宁神
“阿克勒这次是有备而来,且不说他们对仙乡地形了解之深,单单是他本身的军力装备都不容小觑。”
李无言一一述说着几日来吃的亏。
吴帝听着神色越来越凝重,对晋苏道:“看来真如你所言,蛊毒之事,是阿克勒想先在各国制造动乱,然后趁机攻袭各国,端的是狼子野心。”
BaN 晋苏:“可惜察觉到得太晚了。”
“报!”营长外,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而来,“陛下,有新的战报!”
“战报?”晋苏有些奇怪。
“报!”卫兵手呈卷轴,“二十日,赵帝被赵太子莫奕逼迫退位!我吴国派去增援赵帝的援军遇伏,伤亡过半!赵太子莫奕已携军攻打阳城边境!”
卫兵报完,李无言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陛下脸色,已是凝重之极,不免如那卫兵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了。
然而他看那晋苏,仍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见陛下不动,竟然胆大妄为到顾自取了卫兵手中的卷轴,道:“现下局势可谓是腹背受敌,想我梁国的情形一定也相差无几。”
听他如是说,李无言这才确知了晋苏的身份。
仙乡不仅与阿克勒接壤,也与梁国相接,他在此地驻守多年,自然也听说过梁国太子的传奇事迹,以及后来的和亲事件。
原来李无言只把晋苏当作是吴帝贤人,多少觉得他有些恃宠而骄,没什么真本事。
现下看晋苏却莫名多了些帝王之气,言行举止看起来也愈发令人信服。
“现下情形,赵楚等国不是内乱就是被蛊毒所控,梁吴两军唯有联合才有一线生机。”吴帝说道。
“是,”晋苏道,“几日前我也已修书给梁王陛下。”
“好!”两人想法如此默契,没了国与国之间的猜疑算计,直接就此事达成了共识。
“不过,”吴帝思忖道,“我们不能为此绊住。”
众人还不知吴帝所说是什么意思,晋苏就已点了点头,道:“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蛊毒解药。否则,一旦楚燕等国被阿克勒蛊毒控制,我二国军力再强,也无力回天了。”
两人之间的默契,几乎已到了不必说话就知道对方心思的地步。
“嗯,”吴帝拍了拍手,召来了精兵统帅孙林峰,“限你一日内将郑玟带来。”
孙林峰领旨:“是!陛下!”
“你把他抓了带来了?”晋苏惊讶之中透着欣喜。
他写信给戚渊渟的时候还不确定蛊毒与阿克勒有关,不敢贸然提及抓捕郑玟之事。
阿克勒一攻打仙乡,他便觉得放郑玟在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也不存在打草惊蛇一说。
他若在都城一定会将郑玟抓起来审问,没想到戚渊渟竟也与他想到一块去了。
这几日,晋苏虽然面上虽然淡然自若,然而对局势的预判让他心思比其他人更加凝重。
如今,晋苏终于有一种找到并肩作战的战友的踏实感。
不过半日,孙林峰就带着郑玟回到了营中。
被押下马的郑玟看上去仍与他在朝中一样,带着司天监特有的内敛与神秘,见到吴帝脸色却忽然一变,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随即转为了悲伤。
他被押跪在地上,向吴帝所在方向磕了三个头,口中却是道:“父亲、母亲,儿终于可告慰你们的亡灵了。那些曾经伤害你们的人都会国破家亡、死无葬身之地。”
语毕,他便想一头撞死在地上,却被乐栉一把扯住了后领。
晋苏似乎也对他的行为意料之中,不禁笑道:“你现在一头撞死未免太早了点,如今战乱方起,结局还是未知,你就不怕你所谋之事未成,九泉之下你父母见到你仍要向你哭诉。”

郑玟哈哈大笑起来,仿若大仇得报。
然而不管他如何笑得如何胜券在握、嚣张跋扈,吴帝和晋苏两人却依然是一个冷然一个淡然地看着他。
得意之时,自然是最希望激起他人的惊慌与愤怒。
吴帝和晋苏的态度让郑玟很快就没劲起来,收敛了大笑,转而换成了带着嗤笑的摇头叹息。
这时,吴帝才忽然开口道:“郑玟,你还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郑玟的神色立刻发生了变化,虽然不过是微表情的变化,却还是被吴帝和晋苏二人敏锐地察觉。
二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晋苏走上前去,高深莫测道:“如果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晋苏拖长了尾音,故意顿了顿,等郑玟似乎代入到了他的语境,才继续说道:“那我们为何把你带到这里来?”
吴帝、晋苏二人说话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皆是用反问的语气,虽没说什么,但二人之间那种默契的成竹在胸让郑玟有一瞬间觉得他们的计划已经彻底败露了。
然而他们精心策划数十年,又怎么可能被他们如此轻易就破解?
不过是佯装知情套他的话罢了。
思及此,郑玟的脸色很快恢复过来,甚至有心思仿着他们的语气道:“若你们真的知道了什么,还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还要带大军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
晋苏顿了顿,看向吴帝,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解蛊毒,灭阿克勒。”
吴帝和晋苏二人说完,皆都愣了愣。
他们虽然知道二人之间的默契早就到了无需言说的地步,可没想到出口的话竟能一字不差。
如此一致的口径,连戚晋二人自己听来都有些惊讶,郑玟听来,几乎觉得他们已对所有的计谋了如指掌,本想企图佯装镇静却还是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猜对了。
吴帝和晋苏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郑玟的慌乱已经证明此前种种猜测的确是真的,那么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蛊毒的来源,解除蛊毒。
“仙乡这个地方,气候湿热,蚊虫猖獗,确实是炼制蛊毒的好地方。”
晋苏边说便观察着郑玟的神色,见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晋苏便开始继续往下猜测。
“仙乡属地,其中要属王仙镇最擅产笔架。”
“笔架”二字一出,晋苏分明看到郑玟的神色已震惊不已,便断定笔架确实是传蛊之器,其产地王仙镇确实可能是炼蛊之地。
“笔架传蛊,真是好主意。”晋苏继续试探道。
这句话不知怎得戳中了郑玟,他忽然又笑了起来,道:“不愧是帝王啊,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把我诈得慌了神。”
“可惜,可惜......”
晋苏自知被郑玟抓到了漏洞,却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缘由,他看向戚渊渟,却见他仍是一副信任自己的样子。
晋苏便继续说道:“你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只能指望你为我们透露些信息了。”
“来人,用滴水刑。”
事到如今,再诈郑玟是什么也的得不出了,晋苏也不奢望就此从郑玟口中得到有关蛊毒的线索。
而滴水刑则是将人的头皮割开,四肢用手铐和脚镣锁在桌上,在其头上悬挂一个装满水的木桶,下设一个小孔滴出水滴落在人的头上。
这种刑罚看似不严酷,但桶内的水滴会一次次滴落在人的伤口上,钻心的疼痛将一次次地击溃一个人的意志力,再适合审问郑玟不过。
官场浮沉,郑玟一定听说过这种酷刑,然而他只讥诮地一笑。
“找人日夜轮班看着他,他若死了,其他人全部一同处死。”晋苏道,他温润的脸庞让这样的嘱咐带了更多冷血残酷的味道。
以晋苏的身份,他的话实则有些不合时宜,因他不过是吴帝的贤人,不但没有任何实权,干涉这些事情更算是逾矩。
晋苏其实是个妥帖之人,即便是再危急的情势下,再混乱的状况下他都能八面玲珑。
他不是不能体察他此刻说话的不合时宜,只是在戚渊渟面前,他有一种不必有任何顾忌的感觉。
然而吴帝一时没有发话,晋苏下的令便没有人应声,惹得郑玟大笑起来:“堂堂前朝梁帝,我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却落得退位和亲、沦为贱妾的地步。”
他这一番话说得周围的人都害怕起来,只恐这话戳到了正得盛宠的晋公子痛处,害他们遭殃。
然而郑玟的挑拨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打对。
晋苏并未勃然大怒,甚至于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反而笑道:“我,甘之如饴。”
吴帝本想发作,见晋苏如此坦然随意,便肯定他不在意这些,并不遂了郑玟的意,只吩咐道:“还不照着晋公子说的话去做?”
“是!”这才将郑玟拖了下去。
吴帝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话里的意思实则是肯定晋苏说话的分量,无疑是印证晋苏的感觉——他不必在戚渊渟面前有任何顾忌。
晋苏彼时还不知道这叫做恃宠而骄。

晋苏:“怎么?”
“晋苏,”吴帝忽然庄重地叫了晋苏的名字,严肃道,“我从未把你看作贱妾,也从未理所当然地把你当作帝贤,我倾心于你,是始于松兹山的相处,是基于你晋苏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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