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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秋风已逝)


只见谢星尘手里同时握着好几只狼毫毛笔,写字飞快。
别人写一行字时间,他就写了好几行了。
这技能得益于谢星尘的小学、初中、高中的语文老师,他们十分热衷于让学生抄文章。
久而久之,谢星尘同时用好几只笔抄文字的技艺,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讨饭师兄觉得这方法不错,学着谢星尘的样子,一手握着好几只狼毫毛笔,轻抖。
他也要试试这方法。
但他长时间习惯了,一手只握一只毛笔写字,多只毛笔同时写,墨就在纸上抖晕成一滩黑色。
“……”
这熟能生巧,他好像生不了。

一晃半月如箭矢穿梭而过,弟子大比在即。
宗门弟子大比前一天夜晚,谢星尘敲祁寒之殿门,他想问问弟子大比应当注意的事情。
他之前没参加过,什么也不知道。
还是有点子怕被揍成猪头。
“师尊?”
他骨节敲在殿门上,轻轻响动,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一阵阴风裹挟寒凉扑面,殿内一片黑暗。
“没人?又不在?”谢星尘惑然。
今晚也不是月圆之夜,祁寒之不应当化出本体。
“是哥哥吗?”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出。
谢星尘一怔。
他悟了。
祁寒之金屋藏娇!还是个男人!
谢星尘想自己应该发现了祁寒之不可告人的秘密,寒凉窜上脊背。
他现在得赶紧跑!
“哥哥,白迟等了你好久,腿好疼。”撒娇的声音过于软糯。
原来祁寒之喜欢这款?
深藏不露啊。
谢星尘站在殿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进去,他来都来了,肯定留下了痕迹。
“额,师娘好?”
谢星尘心里想着,是该叫师娘,还是师母。
虽然这两个称呼好像没什么差别,但是师娘明显更好听。
于是,谢星尘果断肤浅地选了师娘。
“嗯?”白迟怔愣,似乎没想到来的人不是祁寒之,而另有他人。
祁寒之殿,少有人敢来。
而这个人还喊他师娘,极其胆大。
白迟视线落于殿门口。
暗淡天光中,青年一袭剑袖蓝衣,眉目精致。
他走动时,发间蓝色发带轻扬,不羁,流泻出的少年气活泼而生动。
白迟被惊艳了一瞬,但眼神很快晦暗了下去。
要是他腿没有受伤,他曾经也该是这个模样。
“你是……”白迟见谢星尘走入殿内,想质问他是何人,与祁寒之又是何种关系。
但在见到谢星尘的整张脸时,话还没出口,神色变得惊恐起来,在害怕什么。
谢星尘没发现他异常,以为白迟是听了那声师娘害羞,躬身行礼,“弟子是师尊徒儿,第四个徒弟。”
白迟坐在木质轮椅中,躲闪,不敢抬头看谢星尘,咬着下唇,“嗯。”
他怕死了谢星尘的脸。
恨不得现在就去抓烂他的脸。
“咳,师娘,师尊呢?”谢星尘环视殿内一圈,并未发现祁寒之。
白迟沉默地垂着头,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绞动,他竟然没认出自己?
这师娘见了他,就跟哑了差不多。谢星尘也不太好意思待在这里了,太尴尬。
“弟子打扰了,师娘再见。”
转身,谢星尘离开殿。
目送谢星尘离开殿,白迟松了口气,祁寒之怎么会收他当徒弟?
还有,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那么,自己应该不会被揭穿,暂时还是安全的。
不过,腿伤和内伤得赶紧治好,不能再停留在玉仑宗了。
如此想着,白迟看向殿门口,祁寒之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
寒霜顺着地板、墙壁蔓延,结满整座殿。
白迟心脏再次猛跳起来,祁寒之看到了?会不会发现异常?!
“你在害怕?”祁寒之站在殿门口,逆着光,脸陷在阴影中,无端令人恐惧。
“没、没有,哥。”压迫感袭来,白迟避开目光。
祁寒之身影一闪,满身寒气地出现在了白迟身前,他笑容阴森森,“那为什么全身发抖?是在怕兄长吗?”
顿了下,祁寒之又问道:“还是在怕本尊徒儿?”
他果然看到了。
白迟心脏几乎跳进嗓子眼里。
祁寒之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自己不仅伤好不了,还会死的很惨。
“没有,白迟不怕。”白迟硬着头皮说。
“药在这。”祁寒之袖中滚落白玉药瓶,这是他刚才去丹药阁炼制好的。
药瓶骨碌碌滚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个旋,白迟又惊又喜。
他苦苦等了十多年的药,祁寒之终于炼好了。
他所受的伤,必须要用特殊的灵植和妖尊的妖丹一同炼化,才能治好。
特殊灵植必须要修为高深者的心头血浇灌十多年,而妖尊妖丹也不是能轻易取得。
二者极其难以得到。
好在那人是祁寒之,也不枉他骗了那么些年,没白费。
白迟艰难从木质轮椅上站起,蹲下身,用手去捡药瓶。
眼前却一道剑光划来。
剑尖斜垂,点在了药瓶之上,稍一用力,剑气便会粉碎药瓶。
白迟顺着剑抬眸,祁寒之提剑,音色冷冷地道:“你不是他,你在骗我?”
祁寒之虽然早有感觉,白迟和他记忆中的恩人不一样了,但却没找出破绽。
“哥,你在说什么?迟儿听不懂。”白迟眼里尽是贪婪,他一心只想得到白玉药瓶。
只要有了这药,他伤就能好。
冒着被剑气割伤的风险,白迟去抓剑底下的药瓶。
祁寒之皱眉,他厌恶极了这幅模样的白迟,如一条丑陋的蛆虫。
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人。
——如果人心易变,那他宁愿白迟死在他记忆中最美好的那刻。
不至于产生厌恶。
乍然间,剑尖刺穿白玉药瓶,药瓶连着里面的药一同炸成粉末。
剑插入白迟手掌,裹挟凌厉的剑气,将那只手刺穿,血滴答淌了一地。
白迟凄厉且痛苦地叫了一声,丹药随着药瓶一齐被粉碎,他目眦欲裂。
一向乖巧的神情被狰狞破坏,白迟手可见白骨。
“哥,我疼。”最后实在疼的受不了,白迟收敛对祁寒之的怨恨,转而又乖巧地撒娇道。
祁寒之透过冰绡,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宛如俯视极其厌恶的死物。
手微转,将剑拔了出来。
白迟心道有戏,祁寒之还是会念着之前的恩情放过他。
他飞速缩回手,却在缩回半路,利剑再次插入他的手,死死定在了地板上。
祁寒之半蹲,“本尊觉得,你还是死了的好。”
“为什么?”手疼得厉害,白迟脸色惨白,他不甘心。
“因为,本尊发现,这十几年来,你都在骗我,利用我。”
祁寒之周遭气压很低,他是真的动怒了。
白迟从未见过祁寒之发脾气,他借着恩人身份,祁寒之对他很好。
“没有、我没有骗你!”
白迟如坠冰窟,他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祁寒之是弑杀成性的龙族。
他当初就不该欺骗的。

“没有骗你,你看,这是我当初给你的相识物。”
白迟为自保,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一枚硬币,给祁寒之看,证明他就是当年救祁寒之的恩人。
祁寒之轻笑,“那你给本尊说说,这是何物?有何用处?”
白迟自以为捏住了救命稻草,却没想到祁寒之问他相识物的名称,他一下慌了神。
——他不知道。
“我、我……忘了。”
“忘了?这个理由本尊不是很想接受。既然忘了,那本尊送你去地下想一想,想起来了,本尊再接你上来,如何?”
白迟绝望地笑了起来,祁寒之这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笑容逐渐阴狠,“祁寒之,你要是杀了我,你别想知道当年真正救你的人是谁!”
“本尊就算杀了你,也能找到他。”
利剑拔出手掌,一道雪亮剑光忽的闪过。
滚烫鲜血漂溅于墙壁之上,既触目又惊心。
谢星尘回弟子居后,躺在床榻上,心神难安。
他总觉得祁寒之包养的师娘不对劲,尤其是他问对方问题时,对方眼神闪躲。
像极了老鼠见到了猫。
谢星尘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当猫的待遇。
他的居所窗户外总有月光透进来,今夜却格外地亮。
谢星尘侧躺,看了会月光。
居所门被敲响,“咚咚——”
夜半三更,鬼敲门?
“谁啊~”谢星尘有点怕鬼,坐在床榻上,不敢去开门。
门外没有人回应,依旧“咚咚——”敲着。
我艹,不会真是鬼吧?
谢星尘手快,迅速从锦囊袋中摸出一打驱鬼符纸,对着门,抖着声音道:“你要是鬼,你别嚣张,我有驱鬼符,不怕你。”
嘴里说着不怕,手还是抖成帕金森。
他放下门栓,将门打开一条缝,想着先偷看一眼。
结果门外一阵巨大压力袭来,朝谢星尘压了上来,门彻底被破开,碎成了木屑。
强悍的冰霜裹挟杀意扑来,还有浓郁的血腥气。
身体突然人被压倒,手中驱魔符飞落漫天。谢星尘猝不及防,脑瓜子嗡嗡。
“我艹,谁大半夜破我门,这门很贵的好不好?”谢星尘摔在地面,咬牙切齿。
他门碎了,相当于钱没了。
吻落在脖颈侧,尖牙咬住谢星尘皮肤,刺出一点血。
“本尊赔你,你别动。”
这声音,不是祁寒之是谁?
“师尊?”
谢星尘傻眼,他师尊半夜不睡破他门,就为了来咬他?
前些日子被咬的脖颈伤口未好,他勉强用术法遮住,可怎么现在又来了。
“师尊,弟子疼,你下嘴轻点。”
“嗯。”
祁寒之轻咬了一会,尝到血腥,听到谢星尘喊疼,突然间不想再咬了。
祁寒之埋首他肩颈,嗅到谢星尘身上有阳光的味道,“本尊让你很讨厌?”
“没、没有。”
“别骗本尊,本尊不想再被骗了。”
“骗?”
想了一会,谢星尘以为他说的是秘境中他扮演韩声,欺骗韩墨。
“师尊真想听实话?若是弟子说的不如师尊意,师尊会杀了弟子吗?”
“不会。”
祁寒之压在他身上,手指点在谢星尘唇上,他不舍得杀谢星尘。
这个人总让他觉得心安。
怎么会想杀他?
听到不会杀他,谢星尘才敢说实话,“弟子很讨厌师尊,甚至很怕。”
寒气逼人,瞬间弥漫整间房。
谢星尘:“……”
“不过,那是之前的。现在,弟子觉得师尊没那么讨厌,也没那么害怕了。”
寒气撤退,空气恢复正常温度。
谢星尘:“……”
祁寒之将手垫在他脑后,怕他磕碰到,略带希冀地问:“本尊不讨厌,那喜欢吗?”
谢星尘一瞬间惊了,盯着祁寒之:“师尊,你不是已经有师娘了么?”
他什么时候有的道侣,他怎么不知道。
“谁和你说的?有了师娘?”祁寒之指腹擦过谢星尘的唇,用力一抹,那唇色越加鲜艳。
唇被他用力抹,生疼,谢星尘轻蹙眉,“弟子猜的?难道不是?”
“是。”祁寒之轻声笑,笑容骇人。
听到这笑,谢星尘背脊的毛都倒竖了起来。
“不过,你师娘已经下去了,徒儿惦念他?不如为师将他尸首捞起来,送你?”
“不、不必了。”
他不喜欢尸体,啊不是,他压根不喜欢白迟,毫无感觉。
只是,真的死在了祁寒之手下?
也就是说,刚才祁寒之回殿,杀了白迟。
杀了后就来他居所了,难怪身上血腥气浓重。
“为师今夜和你睡。”
“别、别了吧?师尊,弟子床榻窄小,挤不下两人。”
他们都是身材颀长的男子,弟子居分发的床榻不够哪能容下两人。
“无碍,你可以抱着为师睡。”
谢星尘:“……”
还真是个好主意。
不过,他不想接受。
“师尊,您还是别委屈自己,跟弟子挤床榻了……”
谢星尘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不想和祁寒之共处一室,甚至睡觉啊。
“为师不委屈。”
话落,祁寒之打横将谢星尘抱起,放在床榻上。
谢星尘:“……”
好了,垂死挣扎也没用了。
他认命了。
弟子统一分发的床榻实在太小,谢星尘像条毛毛虫,使劲地挪,企图再远离祁寒之一点。
挪了片刻,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他挪动的身子,轻松捞进怀中,祁寒之话音落于头顶,“徒儿不乖,想挪哪去?”
“弟子很乖,不挪,不挪。”谢星尘被祁寒之拉进怀中,根本挣扎不开。
这下好了,必须被抱着睡了。
谢星尘脑子里窜出两小人。
天使小谢盘腿坐,唉声叹气:“谢星尘啊谢星尘,你不是直男吗?这是又被亲,又被抱的,你直男的操守呢?”
恶魔小谢扇动着魔翼,露出尖牙,笑嘻嘻道:“什么直男,只有不是直男的人才会天天把直男挂在嘴边,主人本来就不是直男,对吧?”
这一句灵魂拷问,射中了谢星尘心脏,他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谢星尘擦了擦嘴角血丝,决定捍卫直男最后的尊严,“本直男是不会变弯的!”
这样想着,谢星尘从祁寒之怀中挣扎了一下,然后……挣扎不动。
“……”

次日清晨,阳光自青山背后爬出,细碎的金子铺满大地。
谢星尘早早来到宗门弟子大比上,他今早起身,并没有见祁寒之,应当是走了。
“早啊,师兄。”
谢星尘向来比试场的师兄打招呼。
师兄们见到谢星尘,纷纷避之不及,点个头飞似的逃离。
谢星尘:“……”
他有这么可怕?
莫小笙不知何时来到比试场,见这情形,故意问道:“师弟,你知道为何他们对你避之不及吗?”
谢星尘摇头,“为何?”
“因为,今早祁尊者从你居所出来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本少主人在忍夜峰坐,瓜从你们孤寒峰来。”
“……”
所以这些师兄,都是怕祁寒之会把他们当做情敌,是吗?
非常好。
亏他昨晚想了一夜,弯不弯的事情,结果流言已经帮他做好抉择了。
可恶啊,怎么会这样?
谢星尘现在恨不得钻回被褥里,再滚十几个来回。
“所以,谢师弟,你是真的和祁尊者在一起了?”
谢星尘嘴硬,“没有,我是直的。”
他其实不是很清楚自己性取向,他少年那会儿也喜欢过姑娘,本以为会很抗拒和男人相处,做亲密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祁寒之亲他,他好像能接受?没有犯恶心。
所以说,他其实并不是很直?
莫小笙打量他,“不,本少主觉得你是弯的。”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谢星尘坚守最后一丝直男尊严。
半秒后,谢星尘还是心虚了,“好吧,莫师兄,我可能不是很直。”
“本少主就知道,所以说,今早流言属实?你跟祁尊者在一起了?”
谢星尘心想:哪能啊。
祁寒之那变态,估计是喜欢上了他的血。
至于喜欢,应当不是。
他应当也不喜欢祁寒之。
这么想着,谢星尘回他,“没有,师尊怎么可能喜欢我?我是他嘴里的废物。”
“不是就好,本少主觉得,像祁尊者这种人还是别亲密接触的好,整个玉仑宗上下他最危险了。”
“不过,师弟,今日以后,你和祁尊者的话本子可能会流传在整个宗门,人手一本的那种。”
谢星尘:“……”
他们玉仑宗身为最刻苦的剑宗,还染上了看话本的恶习?
不行,他要去举报给余长老。
“师弟,弟子大比快开始了,怎么还没看到你师尊?”
弟子大比快要开始,掌门等人已经入座,唯一空着的位置是留给祁寒之的。
莫小笙望去,就祁寒之没来。
与此同时,莫小笙的玉牌轻轻响动,是余古意,“师尊?”
莫小笙惊喜,他师尊又肯理他了。
余古意的音色微沉,压着怒意,“去叫祁寒之他徒弟,谢什么的,喊他师尊来。”
谢什么的点头,“好的余长老,弟子谢什么的遵命,这就去喊师尊来。”
莫小笙:“……”
余古意:“……”
下一秒,玉牌联系被狠狠掐断。
气氛稍微凝滞,莫小笙打破尴尬:“谢师弟,本少主师尊就这脾气,虽然有点可爱,但是你不要放心上。”
谢星尘没有生气,他只是皮了一皮,笑了笑:“莫师兄,我没生气,我现在就去喊师尊来,待会大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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