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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秋风已逝)


“好,多谢师兄提醒。”
谢星尘收下请求信,转身,离开藏书阁。
向掌事长老报备完,谢星尘犹豫,要不要和祁寒之说一声,他下山除魔去了?
但是一般去村镇上,作怪的魔只是小魔,应当不是什么难题,他不至于被魔反杀。
况且他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事都要向祁寒之说。
那就不跟祁寒之说了?
谢星尘这样想着,真的没有向祁寒之报备,提剑便下山去。
一连好几天,祁寒之都未见过谢星尘踪影。
自弟子大比后,谢星尘并未来找过他,祁寒之其实有点不悦。
意识到这种不悦,他一怔,他这是怎么了?是喜欢?
总是遏制不住自己,脑中闪过谢星尘的样子。
每次想起,他都想对谢星尘做恶劣过分的事。
意识到这是喜欢,祁寒之带着寒霜,来到弟子居。
他现在想见谢星尘,想亲他唇,想从他唇一路咬到锁骨,还想……做更过分的事。
龙族恶劣的本性暴露。
新修好的门被寒霜扑打,咯吱一声碎裂,木屑飞溅。
“……”
屋内摆设整齐,床榻上的被褥折叠平整,茶几上的热茶已经凉了。
而屋内没有人影。
祁寒之用玉牌联系,玉牌联系不上,他又利用定下师徒契的红线探查谢星尘行踪。
红线从祁寒之袖中窜出,在半空中形成一张地图,标下了两个红点。
一个红点表示祁寒之所在位置玉仑宗,而另一红点代表谢星尘所在位置。
谢星尘的红点已经出了玉仑宗,甚至越来越远。
祁寒之收回红线。
他冷笑,跑了?
谢星尘这是知道他喜欢上了他,所以连夜跑路?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把谢星尘抓回来。
他看上的人,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放手。
他知道自己想法偏执,剑走偏锋,但他为了目的,不介意不择手段,甚至死。

“啊呀,仙人,真的是太感谢您来我们清河镇一趟,您真是个好人。”
年老的镇长,在镇口迎接谢星尘,苍老浑浊的眼睛湿润。
他们清河镇向很多个大宗门发过请求信,但都婉拒了,说小魔小妖,不足以让他们出手。
可是他们眼中的小魔小妖,却是村民心中最可怕的东西。
镇长热情,引他入屋内。
谢星尘有些不太好意思,接过镇长递来的热茶,捂手,“除魔卫道,是我们责任而已,镇长不必客气。”
镇长感激不尽,坐在对面,长叹一口气,“仙长,我们镇子上,每到夜晚,总有奇奇怪怪的声音,没人敢出去。”
“等第二天的时候,就发现好几户人家都消失了,猜测应当是那该死的魔族给叼走了……”
“仙长,您一定要为我们除魔啊!”说到这里,镇长跪在了地面,老泪纵横。
谢星尘心道不好,要折寿!
放下捂手的热茶,连忙去拉镇长嶙峋的手,将他扶起。
镇长跪着不起,执拗地道:“不起,仙长,你要发誓,一定要为我们村镇除魔!”
谢星尘怎么拉他都拉不起,索性放弃。
这老头怎么这么顽固呢?怎么还不相信他会除魔?
“好,我答应你,一定除魔。”
谢星尘应下了承诺,镇长才从肯地面上站起身,抹了把脸。
屋外暗淡,镇长问谢星尘:“仙长,现在不晚了,您先住下?”
“不用叫我仙长,我又不仙,叫我谢星尘就好。我今晚就在这住下,顺便替你们驱魔。”
谢星尘听他左一口仙长,右一口仙长地喊,不是很适应。
镇长答应不叫仙长了,带着谢星尘进了一户空空的人家,“额……你莫嫌弃,这是一家遭遇不幸的村民家,虽然简陋,但是却是我们村镇最好的一屋了。”
白墙红瓦,宅院收拾得整洁,屋内干净。
谢星尘点头,觉得这环境还不错,嘱咐镇长,“今晚我就要去抓魔,通知镇上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否则会添乱。”
“切记,不能出门。”谢星尘再三重复。
镇长见谢星尘不嫌弃这恶劣环境,放下心,答应现在就去通知。
夜色来的很快,村镇子里安静极了,只剩下农户养的牲畜的叫声。
谢星尘用符纸布置好引魔阵,擦了擦额角汗珠,可累死他了。
引魔阵以他住的屋子为中心,呈网状四散出去。
只要有魔族出现,定会被他的阵法吸引来,而谢星尘只要守着阵法,等魔族上来找死即可。
天色昏暗,乌云遮月。
不一会儿,竟下起了绵密的小雨,滴滴答答,如针线般织成了一张雨帘。
这雨冰凉,携带着秋的冷。
谢星尘进屋避雨,掐了个火诀,在室内生了火,用来取暖。
“魔族怎么还不上钩?”
等了半晌,谢星尘有些困了。
他用手撑着打架的眼皮,艰难望向漆黑的宅院中。
簌簌——
宅院里种植的一株枇杷树,在暗夜中被风摧得晃动,如鬼魅般。
谢星尘一激灵。
看到是枇杷树后,心安。困意再次袭来,小鸡啄米般,一下一下的点头。
宅院雨幕中,忽然出现一道影子。
雨滴答落在肩膀,祁寒之掐了个避雨诀,雨水避开他。
他收敛气息,踏步走进室内。
见谢星尘坐在火旁,打着瞌睡地点头,他靠近,寒霜气冻得睡梦中的谢星尘瑟缩了一下。
祁寒之祭出狐裘大氅,拢到谢星尘身上,收敛了身上寒气。
火光下,谢星尘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
祁寒之盯他,从眉盯到唇,视线落在潋滟的唇上,他俯身,贴上了谢星尘的唇。
谢星尘的唇瓣嫣红,不经咬,他稍用力一咬,便会沁出血来。
谢星尘疼得直皱眉,他眼皮下的眼珠转动。
睡梦中,谢星尘正在被魔族追杀。
魔族追他追到悬崖边,谢星尘被迫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悬崖下是海,谢星尘感觉全身刺骨,冰冷了一下,便又温暖了起来。
可海里竟然有一条龙,龙缠上了他,从下缠到上。那龙还好淫,不仅缠他,还亲了他,钻进他衣襟里。
后背猛的冰冷,谢星尘从梦中醒来,冷汗直冒。
背后爬上冰凉触感,一只手顺进了他的衣襟里,摸着他的脊梁骨,他像是被人拿捏了七寸。
“师尊。”
谢星尘一开口,唇瓣疼痛。
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狐裘大氅。
“还跑吗?”
“跑?弟子没有跑啊,弟子只是接到请求信,下山除魔。”
“除魔?”
“嗯,没错。”
祁寒之笑了一下,“为师原谅你了。”
祁寒之突然这么好说话,谢星尘有点慌。
那只留在脊梁上的手,缓缓下滑,一寸一寸抚摸着细腻皮肤的触感。
滑到腰间时,祁寒之突然亲上了他,声音低沉,气息紊乱,“徒儿,上回的问题,你还未回答本尊。”
谢星尘没有避开他的吻,呆呆地问:“什么问题?”
声音从这个吻中问出,细微,有点含糊。
“喜欢本尊吗?”
谢星尘心道不好。
——他上回在弟子居所内,祁寒之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但他假装糊涂,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转移到“师娘”上,才逃过一劫。
现在没什么话题好转移的了,肯定是不能学师兄骗他一样说,快看!今晚有星星!
那祁寒之估计会想捅死他。
谢星尘犹豫了片刻,他不知道。
最后,讷讷道:“弟子对师尊自然尊敬,喜欢。”
他挑了个还算中规中矩的答复。
既不得罪又不明确。
笑声低沉,祁寒之叹口气,“无事,本尊喜欢你就行。”
他其实有点生气的。
但是,他不想强迫谢星尘。
只要谢星尘不离开他,喜不喜欢他,并不是特别重要。
唇齿交缠,祁寒之咬上他唇,一点点含住,满是占有欲。
龙真正情动时,细密的龙鳞会爬上手背,瞳孔几乎变成红色竖瞳。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龙族好淫本性,将龙鳞一片片拔出,龙鳞沾着血。
红色瞳孔恢复成浅淡。
他想要谢星尘。
但谢星尘不想要他。
再等等。
至少现在不行。
拔鳞片时,手背血流不止,血腥气浮动。
谢星尘看着,触目惊心。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祁寒之是变态了,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毒。
他抬手按住祁寒之要拔鳞片的手,冰冷,直皱眉:“师尊,你别拔了。”
龙鳞一片片剥落,又再次生长,手背血肉模糊相连,快要见白骨。
祁寒之拔鳞片的表情冷漠,就像是在做一件惺忪平常的小事。
谢星尘阻止他,祁寒之以为是自己吓到他了,轻笑一声:
“徒儿莫怕,只是拔鳞片而已。”
谢星尘蹙起眉尖,“但我替你心疼。”
究竟是怎么样的童年经历,才能造就祁寒之这种偏执,对所有人都狠厉的性格?
他是个正常人,没遇见过像祁寒之这么变态的人。
并不知道变态性格是怎么养成的。
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忽然就有点心疼他了。

谢星尘才心疼完,祁寒之好不容易恢复浅淡的眸子,瞬间染红。
他抬手扣住谢星尘的后脑勺,猛的亲上了谢星尘唇瓣。
啃咬出血,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余下的那只手在衣襟里游走。
这一刻,所有的隐忍与克制骤然坍塌,支离破碎。
他不想克制了。
他想要他……
“喜欢……想要……”
谢星尘没想到他一句心疼,祁寒之所有的隐忍、克制都成了徒劳。
手背淡金的密鳞疯狂生长,一路攀上手臂、脖颈,最后脸上竟也出现了龙鳞。
谢星尘燎起了火,但不是很敢灭,他没有过经验,怕了,无措地哑声道:“师尊,弟子怕。”
他说怕,祁寒之一怔,撤开手。抬手摁住额角鳞片,不再强迫他。
他并指施法,灵力一层层将身上疯长的龙鳞拔除,痛感顺着手臂传来。
这种用术法拔龙鳞,远比用手拔还要疼,活生生刮下一层皮来。
但压制龙族本性的情欲最有效果。
祁寒之并未皱眉,安抚他道:
“不怕,为师不碰你了。”
仅只这一下,祁寒之身上血腥气就浓得刺鼻,两条手臂上没一块好肉,雪白锦衣浸出血来。
祁寒之拔完,又用术法遮蔽伤痕,他觉得谢星尘看见会怕。
谢星尘心生愧疚,满满的负罪感。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可是,心理那道防线哪是这么容易破的。
他是男的,前二十年喜欢的都是香香软软的姑娘,没对男的有意思过,也没想过会被压。
手指收紧,谢星尘抓住了狐裘大氅边缘,挡住脸,他蒙进了毛茸茸的狐裘大氅里,想逃避。
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苍天要亡他。
“为师会给你时间适应,不急。”
祁寒之见谢星尘把自己挡在了狐裘之下,眸子盛着细碎的笑意。
他徒弟可爱。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逼迫,他可以给谢星尘时间。
让谢星尘慢慢地适应、接受。
再也离不开他。
但,若是最终结果不如他意……
他也不介意强制。
已是半夜时分,祁寒之命令谢星尘入睡,他来守夜,杀魔。
雨势到后半夜越来越大,渐急。
祁寒之察觉出不对劲。
他替谢星尘拢好狐裘,站起身,走到廊檐下,手指探出。
沿着瓦片淌下的雨水,滴落指尖,溅起一片冰凉,而后他苍白的手指上,竟出现一点红。
那点红抢眼又刺目。
下的竟然是血雨。
祁寒之放出神识,他神识强大,能扫视方圆千里的情况。
清河镇四面环山,是个比较封闭的村镇,百里之内没什么人,可以理解。
但方圆千里,也没人,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这是个有人住的镇子,而不是与世隔绝的荒岛。
祁寒之收回神识。
血雨持续不断,哗啦哗啦。
像是老天受了泼天的委屈,恨不得把所有泪流尽。
终于过了一会儿,谢星尘的引魔阵起了效果。
宅院里魔气冲天,一群丑陋的魔物嘶吼着闯进院子,一掌将门拍烂。
踩踏着四分五裂的木门,它们猖獗,眸光幽幽地盯着廊檐下的俊美青年,露出长长的獠牙,涎水直流。
祁寒之捻了捻手指,抹去指腹上的血雨,放出威压,汹涌如潮。
威压压在魔物脊背那刻,魔物一下子收了獠牙,嘶吼声渐弱,有所忌惮。
但依旧不甘心地盯着祁寒之。
众多魔物之中,有胆大不怕死的,低声嘶吼着,直冲向祁寒之。
祁寒之祭出剑,剑尖倾斜点地,划拉出一道刺眼白光。
杀意竟比魔物还要重。
“找死。”
祁寒之轻吐这两字,便提剑,一剑刺穿魔物身躯。
刺穿后,剑身沾上鲜红的血,这剑嗜血,一下子将血吸干。
谢星尘被魔物痛苦的惨叫声吵醒,他哪里还能睡得着。
睁眼一看,宅院里已经掀起了血雨腥风,那抹雪白身影一剑一个魔物。
谢星尘想着明明是他接下的请求,活总不能让祁寒之一个人干完。
祭出本命剑和木剑,一手一柄,顶着血雨,加入了斩魔之中。
这魔数量实在太多,仿佛源源不断,出乎谢星尘意料。
“师尊,为何魔物这么多啊?”
谢星尘不知杀了多久,他都怀疑这里是不是魔域了,专门产魔物。
祁寒之垂眸,他的剑已经不知道吸了多少的血了,沉声道:“有冤情。”
“师尊,你说的是那些被魔物叼走的失踪村民?”
“是,也不是。”
谢星尘有点懵,“师尊,弟子愚钝,能否讲点弟子能听懂的人话?”
就在他问祁寒之问题的时候,魔物看准时机,尖利的爪子抓到谢星尘肩膀。
肩膀被抓伤,很快出了血。
谢星尘闷哼一声,这魔物不讲武德,他在和祁寒之说话,它插什么手?
一剑飞起,刺穿魔物胸膛,血流不止。
谢星尘哼哼,得意道:“我们大人说话,小小魔物不要插手,否则下场很惨滴。”
死去的魔物:“……”
见他对着死去魔物叭叭,祁寒之轻笑,拎起谢星尘衣领子,带他离开魔气冲天的宅院。
被人揪着后衣领子,带离宅院,谢星尘一怔,疑惑:“师尊,不斩魔了?不太好吧?这毕竟是弟子接下的任务。”
“为师怕你知道了魔物真相,你后悔斩魔。”
谢星尘心里腹诽,切,就你知道真相,不告诉我呗。
谢星尘的心思实在太好猜了,几乎写在脸上,明晃晃地告诉人他不服气。
祁寒之笑道:“徒儿不妨猜猜,那些魔物出自哪里?”
“魔域?”
祁寒之摇头,“它们就是清河镇的魔物,一直都在。”
这一下子提醒,点化了谢星尘,他脑子转的快,冒出想法:“那些魔物就是村民?”
“而现在真正的村民,其实就是魔物?”
难怪会下血雨,原来是被魔物鸠占鹊巢,还要被真正魔物反咬一口,受了冤屈。
祁寒之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浅笑道:“本尊徒儿,很聪明。”
谢星尘:!
夸他可以,亲他……不可以。

谢星尘被他亲了,极其不自然,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他假模假样地咳嗽一声,“师尊,那村民变的魔物还能恢复吗?”
“不能。”祁寒之道。
村民,一旦变成魔物,便失去了自身意识,身体也会发生巨大的异变,与真正的魔物无异。
但唯一差别就是,他们的血是人血,并不是魔血。
因而,祁寒之的剑才出现了异常,吸血。
说完不能,祁寒之问他:“徒儿现在,后悔杀了那些魔物?”
他们本是受害者,但却变成了施害者。
谢星尘深吸一口气,道德问题来了。
答好了是新时代五好青年,答不好就是网络喷子的键下亡魂。
“不后悔。弟子认为,不能因为他们曾经是受害者,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把痛苦施加给更无辜的人。”
祁寒之冷笑:“若是那个受害者是你呢,你会心甘受害?”
谢星尘笑笑:“肯定不会,弟子又不是冤种。”
祁寒之冷嗤一声,这世上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弟子只会去找伤害过我的人,不会加害无辜人。这世界上受苦难的人已经这么多了,为何还要多一个?”
冷意在唇边,消融,祁寒之抿了抿唇。
谢星尘想的还真是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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