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白孤生)


鹿安清微顿:“官家知道吗?”
太史令低低笑出声来,带着几分趣味:“安和,你说呢?”
在太史令的小院里,尽管老者并没有给鹿安清测试,却也做了几个尝试,初步断定了鹿安清至少已经到了地级的水平。
“树立于林,风摧之。”太史令最后一句话听起来别有深意,“安和,可要上心些。”
鹿安清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家。
他立于庭院中,仰头看着漆黑天幕,残星点点,毫无生气。
他看了许久,这才疲倦地躺了回去。
折腾了这一番,鹿安清的困意总算涌上来。
滴滴答……
滴滴答答……
他睡得很安稳。
不知是没来得及,还是鹿安清有些逃避,从他醒来后,他还没查看过自己的意识景象的变化。
精神触须正栖息在领域里,挨挨蹭蹭,盘来盘去,团成一大团蜷|缩着。
倏地,精神触须里钻出一根。
非常好奇,非常灵动的一根,它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牵引。
鹿安清重新树立了屏障。
可是,对于一些本来就潜伏进来了,悄无声息地融为一处的东西来说,屏障就不太管用了。
鹿安清的精神触须弯来弯去,在沉睡的景象里,钻到了边界上,露出了一小节。
大片的黑暗蔓延,透着不祥的猩红。
鹿安清和公西子羽没有真正结合,即便他们的景象交缠了许久,但也会各自回归,只余下一点力量缠绕着彼此。
触须感觉到勾动。
它钻了钻。
探出一个尖尖。
黑暗与猩红无声无臭地顺着触须尖尖,爬了进来。
在他们经历过一次临时结合后,在鹿安清放松的时候,这总是容易许多。
它很谨慎。
也很有礼貌。
只是栖息、盘踞在它最感兴趣的地方。
鹿安清翻了个身。
“……嗯啊……”
左脚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
他总是不愿去看。
哪怕清晨检查时,也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忽略过去。
没有感觉,就无所觉察。
视同肮脏的地方,被啃噬,被舔|舐,仿佛连骨头都要吞下。
瘸腿上苍白的皮肉如同糜|软的花瓣,红得宛如要渗血,哪怕到了现在,都仍然有些肿|胀,凄惨得有些可怜。
鹿安清又翻了个身。
他的眉头微蹙,好似陷入了什么怪异的梦境里,却始终无法挣扎出来。
【作者有话说】
卡文了所以更新慢了点,抱歉orz
感谢在2023-08-18 09:41:44~2023-08-19 10:14: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心碎娃娃鱼 22瓶;良辰美景 5瓶;楚挽 3瓶;5757啊 2瓶;1223hjq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则是普通的史官。
他们肩负着史馆应尽之责,不论是天时,祭祀, 史书记载等,无不是他们肩负之责。
二则, 便是祝史。
祝史者, 司祭祀之官,后因灾祸与奇人异士的崛起, 又转变为如同鹿安清这样拥有奇特能力,又在史馆内任职的史官。
祝史的数量并不多, 四散各地, 偶有灾祸传闻,便有责任前去处置。
若是反噬太过, 祝史便容易发疯, 而目前唯一能够缓解的办法, 便是真龙之气。
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缕, 便能够救回一命, 更别说是日夜在真龙天子的身旁跟随。
每隔三年, 大部分的祝史都会聚集京城。
这其中几多是为了真龙之气,几多是为了回禀事务, 那就端看各人自己。
鹿安清以前从来都不参加。
可今年, 他人就在京都。
再加上最近接连不断出的事故, 鹿安清身为皇城选中的祝史之一,就算不想参加也得参加。
偌大肃穆的会场内, 鹿安清随着史官入内时, 诸多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 更叫其中数人露出难以捉摸的目光。
鹿安清熟视无睹, 寻了处最安静的角落坐下,便连跪坐也懒得行,就闭上了眼。
窃窃私语。
再低的声量,在这会场内,对于他们这些祝史来说,只要有心,也是能听到的。
江臣就在鹿安清的身边。
“别理会他们,最近京都的事情太多,再加上选拔的事,刚到京都的祝史们还不太适应。”
江臣的声音温和,快速。
鹿安清:“我无事,多谢。”
江臣欲言又止。
他当然感觉到那些视线里,对鹿安清若有若无的注目。
史馆内,鹿安清仍是黄级。
除了他们几个外,其他人还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
在这么多祝史里,鹿安清身为黄级,偏偏被明康帝选中。这如何不叫这些脾气怪异的祝史们“另眼相看”?
这些刚刚抵|达京都的祝史,可没那么多想法。
祝史里怪脾气的多。
外放的尤其多。
他们向来只看能力取胜。
那些压低的耳语骤然一顿,随之,彻底寂静。
鹿安清抬眼,正瞧见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从门外慢吞吞地走进来。
在许多祝史眼里,太史令看着一如往昔。
鹤发童颜,仍是那一副笑颜。
老者穿着玄色官袍,儒雅庄重,他走来时,众多祝史都不自觉起身,恭敬地行礼。
他们从来都窥探不到这位老者的界限。
也没有谁,敢挑战他的权威。
“诸位请坐。”太史令不紧不慢地令人坐下,“今日,还是照旧,规矩大家都知道,就从明武来吧。”
老者并不拖沓,直接点了一个祝史的名讳。
中间有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站起身,拱手朝着四方欠身,严肃着脸说话:
“过去数载,我驻江渡城……泰半灾祸,都是与江臣一起拔除……”
许多人都认识明武。
随着他说话,鹿安清身旁的江臣微微颔首,回应着四方而来的目光。
明武将数次危险的经历娓娓道来,是为了回禀,也是为了能够和其他同僚互相增长见闻。
灾祸千奇百怪,总有不曾遇到的,若是能提前得知相近类型存在何等弱点,遇到时方才能多出几分胜算。
等明武讲完后,不少祝史露出钦佩的目光。明武遇到的,并不是一个很多的数字,可也不少。并且每一次,都能成功拔除,足以见得明武的老辣。
待明武说完,太史令就一个接着一个点名下去,那些祝史一一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各有不同,各有凶险。
大会持续半个月,所有到场的祝史都会阐述自己的经历。
他们听得认真,但也注意到,角落里有人,正半睡半醒,好似根本没细听。
有人微微蹙眉,有人心有不满。那在太史令的注视下,无人敢造次,只是在心里默默记着。
那是鹿安清。
已经从午后将近日暮,可是众多祝史都精神奕奕,彼此低声说话,交流着方才的经历,自觉都有长进。
大会持续好些天,这让鹿安清很绝望,得亏他们这几个只需要在开头和最后一天出现就好。
毕竟他们还得在皇城轮值。
他的眼皮底下有些青痕。
这几日,他睡得不太好,不知是不是旧疾复发,每天醒来,他的左脚总是又痒又痛。
摸着,还有些肿胀,带着怪异的艳红。
那种感觉很浅,只是持续一会,很快就消失。
最开始鹿安清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今日清晨,他要来参加这次大会时,不过是弯腰想要穿上衣裳,然轻柔的布料刚擦过脚背,那一瞬间的酥|麻敏|感,令鹿安清猝不及防发出破碎的叫声。
鹿安清浑身颤栗,抓紧了床边,待那股奇怪的暖流窜过后,他拧眉盯着那条瘸脚。
脚背的红肿似乎愈发扩大了些,大片大片的红色让它显得愈发怪异,仿佛曾经被人抓在手里细细把玩过,又宛如被掐肿的水桃。
他抿紧了唇,将奇怪的感觉压下。
这怪异的肢体,又怎可能令人喜欢?
鹿安清沉默了许久,才伸手碰了碰。
毫无知觉的皮肤,在嘲笑着他刚才那一瞬闪过的希冀,那就仿佛狠狠抽在他脸上的一巴掌,让他立刻抽回手,无视了刚才的错觉。
鹿安清强迫着自己把这些都丢开,然后平静地登上马车,来参加这毫无兴趣的大会。
当他们走出会场时,江臣在鹿安清的身旁闷笑。
明武:“你笑什么?”
“不觉得大家在说话时,很有意思吗?”
他说的是一个个汇报的模样,就跟孩童时在师长面前别无二致。
鹿安清慢吞吞地落在后面。
头疼地揉着额角。
太史令那晚说的半月后测试,不会是在坑他吧?这半个月过去,不是直奔着大会?
江臣看了眼鹿安清,抿着嘴,竭力不让笑声偷跑出来,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或许是为了让自己保持肃穆,尤其是人还在史馆内时:
“你瞧瞧鹿祝史那模样,我少有见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压低声音,几如蚊蚋。
江臣悄悄提高了明武的听力,他知道他能听得清楚。
明武的眼底一闪而过淡淡的笑意。
“他不擅长人。”
这是个有点古怪的说法。
江臣和明武特地放慢脚步,看着鹿安清从他们身边走过。
以他平时疲懒的姿态来看,鹿安清也要比平时更加……无精打采。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疲倦,好似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好,瘦削的身体套在空荡荡的玄色官袍里,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
他甚至都没有停下来和明武江臣打招呼,就匆匆离开。
明武这才看着江臣:“鹿安清的能力,应当与人有关。”
“所以,他不擅长与人的来往。”江臣敛眉,“他已经推辞了三次大会的邀请,也很少看到他和其他人交往。”
独来独往,孑然一身。
细思起来,有几分落寞。
门外马车上,鹿安清捂着脸,有点艰难地梳理着自己的屏障。
【这次大会见到了不少新的面孔看来又会有一批新人】
【太史令看起来和之前完全没有差别是怎么做到的,他是完全不老不死吗?】
【如果这一次能够找到和我契合祝史那就再好不过,我真的受够了……】
【明武那张死人脸看了叫人厌烦,真想一刀一刀割下来……】
【我遇到的灾祸数量真是谢天谢地的少】
【凭什么鹿安清这个跛脚能进选?不过区区一个黄级】
【京都出这么多事,皇帝是不是……】
【真有意思,太史令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活着】
【我喜欢隔壁街道上那个糕点……】
【这里的味道让我很难受】
【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京都,到处都是肮脏的欲|望】
【鹿安清到底靠什么爬上去的?靠他那脸蛋?】
【听说废太子最近频繁露面】
【会上说的异变是什么?谁出问题了?】
【早知道京都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情,我就早些回来】
疯狂、喧嚣的心声,并没有因着鹿安清能力的增长而变得容易控制,相反,无孔不入的呓语也跟着敏|感无比,时时刻刻回荡在鹿安清的耳边。
它的屏障,无时无刻不遭受着袭击。
尤其是聚集了这么多祝史的时候。
那些澎湃有力的思绪宛如浪潮,伴随着他们说话交织在一起,令他几乎难以分辨出谁在说话。
又是谁,在心里疯狂污秽地辱骂着。
鹿安清头疼欲裂。
可晚上,他还要去德天殿轮值。
回到皇城后,鹿安清头疼的症状好了许多,他默不作声和其他人交接,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入了夜,就是鹿安清最感激的时候。
一切都寂静了许多。
鹿安清和刘明德等几个祝史一切守在外头,在他的感知里,在暗处还藏着几个……应当是明康帝暗处的人手。
他们擅长藏匿,几乎不可能被外人发现,就算同为藏影之一的刘明德,也无法辨别出他们在哪里。
可这对鹿安清而言,轻松随意得好像只是一个呼吸。
不过精神触须轻轻一扫,便能发觉那里存在着几个人。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好似突然拥有了新的能力。
鹿安清一直在想,倘若这并非独一,那在明武和江臣身上,是否也能同样再显?
【呜呜啊啊啊……】
鹿安清眨了眨眼,缓缓地看向刘明德。
刘明德疑惑地歪着头。
【滚开,都给我滚开!】
显而易见的,非常清晰的,是属于明康帝的声音。
大声,仓皇,畏惧。
哪怕耳聋的人,也会被吵得转过头去。
可是刘明德一点动静都没有。
……所以,是心声?
明康帝是做了噩梦么?
这不是祝史管辖的范围内,鹿安清原本也不打算管。
【救命,救命啊——】
【竖子尔敢!】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嘻嘻嘻你怎么还不死?寡人知道,你就是个怪物!】
混乱癫狂的声音炸|开,让鹿安清的头刺痛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朝着殿内走去。
徐舟下意识拦在鹿安清的身前,低声说道:“你想作甚?”
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危险,反倒被鹿安清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
鹿安清抬头看了一眼拦在他身前的祝史们,什么都没说,身形微微一动,立刻从他们眼前消失。
徐舟和刘明德等人耸然一惊,再顾不上其他,转身就追。
擅闯内殿的责罚,是谁都承担不起的。可要是明康帝出事,那更是捅破了天。
当他们追入内殿时,鹿安清已经跪在龙床前,而明康帝则是坐在床边粗喘着气,一只手捂住脸,埋在了掌心里。
几个祝史刷刷跪下,一齐告罪。
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宫内其他人怎可能没发觉?
明康帝的喘气声低下去,这才抬起头,怒视着那外头许多人,厉声道:“都给寡人滚出去!”皇帝的心情异常糟糕,抓起手边的枕头砸了出去,摔碎在鹿安清的脚边。
鹿安清起身,正打算跟着其他人退出去,就看到明康帝的眼神猛地挪了过来,死死地盯着他。
“姚英,鹿安清留下。”
短短几个呼吸,刚刚明亮起来的殿内,就只剩下他们。
姚英缓步走到明康帝的身旁,将一副湿帕子递了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拿来的——皇帝接了过来,擦了擦脸。
随着这个动作,明康帝的情绪似乎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苍老浑浊的眼睛带着一点血丝,他幽幽地盯着鹿安清:“你擅自闯入寝宫,总不是为了将寡人吵醒吧?”
他本该发火,如果不是藏在袖子里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的话。
若不是鹿安清吵醒了他,他还在噩梦里沉|沦。
鹿安清:“臣听到了官家的呼吸有些异常,以为是官家出了事……”
他微低着头,声音不疾不徐。
“出了事?”明康帝含糊地哼了声,“姚英,几时了?”
姚英欠身,说了个时辰。
如今天还未明,明康帝不过刚刚睡了一个时辰,被吵起来,脸色难看得要命。
姚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暗道不好。
明康帝忽而说道:“鹿安清,你和子羽的关系,似乎不错?”
他听到皇帝的心中,正在猜测他们的关系。
鹿安清抿唇,低着头,平静地说道:“大公子对祝史有些许好奇,所以偶尔会有往来。”
“是嘛。”明康帝冷哼了一声,“和一个废太子相交过甚,鹿安清,你可曾想过这其中的含义?”
鹿安清敛眉,明康帝这话听起来……
略有急躁,也太过直白。
依着皇帝一贯的手段,他不会说得这么明显,也不会这么……
鹿安清:“臣不敢,臣一心效忠官家。”
“效忠?”明康帝声音里冷酷愈多,“到底是效忠皇帝,还是效忠……你们垂涎的真龙之气?”
“官家,真龙之气属于天子,而您,便是天子。”
鹿安清觉察到了明康帝话里的奇异。
而他的回答,显然并没有取悦明康帝。
鹿安清模糊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明康帝挥挥手,示意鹿安清离开。
待到屋内只剩下明康帝和姚英时,他的手指暴躁地梳过头发,压抑暴戾地说道:“姚英,我相信,他们已经准备好第三次了吧?”
姚英的眼底闪烁着淡淡的畏惧,躬身说道:“您说得是。”
明康帝站起来,之前泄露的少许情绪已经尽数收敛,连带着心声也彻底寂静下来。
在他冷静的时候,他是个连心声都很少的多疑者。
“很好。”
明康帝朝着姚英伸出一只手,“那吩咐他们,就现在,开始罢。”
“现在?”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