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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阴郁人设拯救竹马将军(序槐)


天色暗下来,祠堂变得有些阴森,颜稚秋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也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看着那一排排牌位他滑动轮椅过去把自己母亲的那块拿下来抱进怀里。
木牌上粘了灰他直接拿袖子把它擦拭干净:“阿娘。”颜稚秋轻声叫唤,心里泛起酸楚。
颜正坤是个家族概念很重的人,祠堂里的贡品每日都会换新的,不善待活人,却对这些死物抱有感情。想起被颜家人欺辱早逝的母亲,颜稚秋愈发觉得自己刚才所作所为的恶毒程度远不及颜家人这些年对他们母子所做的半分,看着面前的牌位颜稚秋试探地叫了一声:“阿鸢。”
“什么人!”
“啊!”
门外传来看门家丁应声倒地的声音,和颜稚秋预料的一样,梁雁把阿鸢留在他的身边,阿鸢不用吩咐就会寸步不离地护卫在他左右。
“公子有何吩咐?”阿鸢问。
“进来。”颜稚秋说。
阿鸢进到祠堂内自觉关好门。
颜稚秋抬手一指:“给我把这里砸了。”
“是。”阿鸢动手极快,把颜氏的祖宗牌位一个一个拿下来用力砸到地上。
颜稚秋看着阿鸢砸已经能想象到明日颜正坤看到稀巴烂的祠堂漆黑的脸了,他心里痛快极了,心里舒畅自然而然地感觉有点饿,刚才那一桌子菜他就吃了一口还被他们恶心吐了。
他一手抱着母亲的牌位一手滑动轮椅,滑到供桌前从一盘糕点里面挑出一块放进嘴里,意外觉得味道还不错。颜正坤对这些祖宗牌位倒是好,颜稚秋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后道:“把桌子掀了。”
阿鸢看着瘦弱力气却是极大的,整个摆放牌位的桌子连同上面的香炉烛台全都倒下,火星子点燃木质的牌位大片的火焰顺势而起。
“哈哈哈。”火光照耀着颜稚秋眼中癫狂的神色,他被这一场面取悦到爆发出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声,笑得太过用力他又被吞咽的口水呛到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咳,哈哈,咳。”
一边咳一边压抑不住地狂笑,阿鸢怕近在咫尺的火势波及颜稚秋推着状态近乎疯魔的他出了祠堂。
颜稚秋抱着母亲的牌位瘫软在轮椅里头喘着粗气,猛烈咳嗽后他有些脱力,靠在轮椅的椅背上抬头仰视看到阿鸢冷漠的脸他问:“梁雁现在在哪?”
“将军应该在城外大营。”阿鸢回答他。
“你能带我去找他吗?”颜稚秋问。
“是。”颜府的家丁护院远不是阿鸢的对手,她三两下撂倒看门人就推着颜稚秋出了门。
冷风呼呼地吹,颜稚秋抱着母亲牌位把手缩进厚厚的狐裘里,在祠堂一番作为颜稚秋背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眯起眼睛享受风肆意吹过脸颊的寒冷。阿鸢推着他走的很快,颜稚秋却觉得不够:“再快一点。”
阿鸢一路小跑推着颜稚秋到城外驻军大营,大营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上,周遭有大片的树木遮挡,一顶顶白色的帐篷整齐地排列着,还能看到一对对手持兵器的卫兵在期间穿梭巡逻。
瞭望塔上站岗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大声喝问:“什么人!”
阿鸢从腰间掏出一块刻有雁字的铜牌:“颜公子是将军家眷,不得无礼。”
“是。”
有了腰牌的示意门口看守几人打开木栏,阿鸢推着颜稚秋的轮椅进去,营中几个将士被这里的声音吸引投过来目光。颜稚秋一身华贵的狐裘,五官俊秀动人,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都异常明亮,就是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阴郁感。
梁雁本来在中帐和几个中郎将一起喝酒,卫兵来通传的时候恰逢那些个糙汉子调侃他从情人身上沾了一身脂粉味。梁雁佯作生气泼了他们一碗酒乐呵乐呵出门迎接颜稚秋去,笑容在看到帐外人儿的时候僵硬在脸上。
颜稚秋看见梁雁心里高兴,只是方才贪凉吃了风,一双抱着牌位冻得发白的手捂着嘴不住地咳嗽,晶莹的泪花在眼角溢出。梁雁大步上前去把他卷进半披在身上的狐裘里,宽大的手掌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小祖宗,慢慢吸气,别憋着。来人,拿碗热水来!”
颜稚秋的咳疾来势汹汹,一张小脸通红,他只觉得喉咙口火辣辣的疼,一句话也讲不出来。身穿甲胄的士兵端来一碗水,梁雁给他喂上一小口止不住的咳嗽才得以缓解。
梁雁看到了颜稚秋腿上的木牌位,心下了然:“颜相给你气受了?”
气是受了,不过他也掀了饭桌,砸了祠堂,算不得委屈,故颜稚秋摇摇头。
梁雁却是不信:“阿鸢,怎么回事?”
“颜相要发落公子,让公子去跪祠堂。”阿鸢说。
梁雁剑眉微蹙,温热的大手摸上颜稚秋的额头,指尖挑开他贴在额头上被薄汗打湿的碎发。额头的温度不对,颜稚秋开始发烧了,梁雁神情凝重:“去找医官来。”
阿鸢得令而去。
一手拿起颜稚秋腿上搁置的牌位,梁雁在颜稚秋轮椅前跪下,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把人抱起来扛在肩头。
十五岁的少年发育的不好,一双玉藕式的手臂环住梁雁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个小巧的挂件,梁雁轻松托住屁股单手抱着他。
“咳咳咳。”颜稚秋还有些咳嗽,脑袋无力软软地靠在梁雁的肩头,全然没了刚才神气活现的模样。
梁雁手腕用力颠了颠把他抱高些让他能靠的更舒服:“你安心歇息,今儿个就宿在我营帐里。”
颜稚秋乖乖地用气音嗯了一下,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梁雁脖颈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颤栗,温香软玉在怀梁雁喉结动了动。颜稚秋依赖着他,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兽乖顺地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梁雁在心里暗骂自己畜生,颜稚秋还生着病呢怎么能生出这样龌龊的心思。
营帐里梁雁替颜稚秋宽衣随后把人塞进厚棉被里,颜稚秋哆哆嗦嗦往被子里缩手脚,梁雁额头抵着额头感受发现他烫的厉害。怕颜稚秋冷,梁雁赶紧动手把帐中的火盆点着。
军中年迈的医官来瞧过,说颜稚秋是吹风受凉引发陈年的咳疾而后又导致高烧,因为颜稚秋自小服用各种药物的缘故老医官不敢贸然下药,只能开几副清热解毒的药剂帮助他扛过高烧。
颜稚秋烧的迷迷糊糊地喝不进去药汁,梁雁就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拿小勺子一点一点地喂,喂完药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黏黏腻腻颜稚秋不舒服地哼哼。梁雁烧了一桶热水,用毛巾帮他擦拭干净身体,然后暖乎乎地把人裹成一个茧。
折腾完夜已经深了,颜稚秋身上难受睡得不安稳,梁雁脱了外衣躺在他身侧小心搂着哄人睡。点了火盆的帐子暖和的不得了,本睡得正好直到后半夜梁雁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怀里的颜稚秋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疼,疼,好疼啊。”
梁雁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颜稚秋紧皱着眉额头上肉眼可见地沁出了一层汗珠,看他这难受地劲儿梁雁心痛不已,他准备再去准备些热水帮颜稚秋擦擦汗。刚刚想要起身梁雁发现颜稚秋那只放在他们俩人之间的手虚握着拳头,食指和拇指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别走,别走,我害怕。”哼哼唧唧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颜稚秋应该是做了什么骇人的噩梦被吓得不轻。梁雁没有办法只得重新躺回他的身边,把颜稚秋揽过来伸手轻拍他的后背,颜稚秋嗅到梁雁身上熟悉的味道一个劲地往他温暖的怀里钻寻求安慰。
“不走,不走,在这呢啊,抱抱,抱抱。”梁雁似哄几岁的稚子一般安慰他,却不料适得其反颜稚秋在怀抱中情绪愈发哀痛,他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近乎疯狂地往梁雁怀里贴,梁雁顺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颜稚秋在哭,口齿不清地哀求着:“不要死,不要死,阿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不要死,求求你,梁雁。”
“在呢,在呢。”梁雁没听明白他说什么,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他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哎呦娇娇啊,这是做了什么噩梦呀,吓成这个样子。”
颜稚秋深陷于混沌之中一时模糊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凭本能地呼唤着:“梁雁,阿雁。”
梁雁啊,求求你不要死,不要留我一人在这冰冷的人世间。

第五章 抱紧我吧,求求你
混沌的黑雾在眼前散开,突如其来的强烈失重感让颜稚秋惊恐万分,他瞪大双眼看着一张张冷漠的面孔出现在石台之上,随后他重重地落地,疼痛感从双腿蔓延上脊背再到大脑,那感觉模糊而又真实。
颜稚秋倒在石台之下的树丛中,被压倒的树枝划破他稚嫩的皮肤留下细细密密的血印,他不能动弹绝望地喊着救命,一张张面孔变得模糊只有一张他认得,颜锦瑜。颜锦瑜带着其余的人一哄而散,得逞式的微笑刺痛了他的心脏,悲伤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
好疼啊,我要死了,谁来救救我啊。混沌再次遮挡住颜稚秋的双目,控制不住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眼前的景象再度变清晰的时候他被一个人背在背上,是一个年纪同他相仿的少年,那人背着他一路疾走,他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往何方。
“疼,疼,好疼啊。”颜稚秋无助地哭着。
那人放慢脚步:“你别怕,我带你回宫,很快就没事了。”
“唔,腿疼。”
“忍一忍,就要到了。我是梁雁,我母亲是慧敏长公主,你是皇后娘娘的母族侄儿对吧,你叫什么名字?”
“颜稚秋。”回答的声音很弱很弱。
“嗯,稚秋,我们马上到了。”梁雁说。
颜稚秋伏在梁雁背上,少年时期的他就因自小习武而健硕非凡,梁雁一路把颜稚秋护送回徐皇后的翊坤宫。颜稚秋眼前都是模糊的色块,他恍恍惚惚地听到徐皇后震怒大发雷霆,翊坤宫上下乱作一团。
小梁雁挺直腰板,站在颜稚秋的榻前:“我可以作证,就是他们推的稚秋。”
“别走,别走,我害怕。”颜稚秋全身上下都很疼,将救他回来的梁雁视作救命稻草一般不愿他离开自己的身侧。
梁雁在他榻前蹲下捏住他放在身侧小小的手:“别怕,我不走,很快就不疼啦,不要哭。”梁雁拭去他眼角的泪,转了转眼珠子瞧无人无人注意趴上前去在颜稚秋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亲亲你,痛痛飞走。”
梁雁,颜稚秋想握紧梁雁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却发现自己用不出一点力气,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这具年幼的身体仿佛不属于他。眼前的一切又模糊起来,连同梁雁都离他越来越远。
不要,不要,梁雁,回来。
“梁雁回不来了,你心心念念的夫君,回不来了。”颜锦瑜一身湖蓝色华服端坐在颜稚秋的面前,他面上笑的温和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颜稚秋不寒而栗,“五日后梁雁会在镇压流民起义中战死,之后太子谋反被诛,老皇帝病重驾崩,三皇子受天命继位成为新皇,而我会接任父亲的位置,官拜宰相。”
“二弟弟,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呢?如果梁雁是为镇压叛军而死,那么你就能得个诰命,如果他是协助废太子谋反而死,那么……”
冬日里凄冷的风呼呼吹着,红褐色的冰冷棺木停在将军府的门前,棺木里他的爱人永远的长眠着。悲伤,不甘,绝望,各种情绪如洪水猛兽般涌来将颜稚秋吞没拉入黑不见底的冰凉深渊,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痛苦万分,颜稚秋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
就要放弃求生意志的时候颜稚秋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他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梁雁,阿雁。”抱紧我吧,求求你,在这场噩梦结束之前抱紧我,不要松开。
次日,颜稚秋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吸了吸鼻子没有感觉到生病的不适,从床上坐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有点懵。
“醒啦。”梁雁掀帘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先来把药喝了。”
颜稚秋面对梁雁是极度乖巧听话的,梁雁一勺一勺把药汤喂给他:“小口,仔细烫舌头。”
治愈风寒的药剂苦涩难咽,颜稚秋皱皱眉头忍耐着往下咽,喝完梁雁给他倒了杯清水漱口,漱完口苦涩的味道仍然不肯散去,颜稚秋吐了吐舌头,一块甜腻的糕饼塞进他的嘴里。
“高烧了一夜,终于是退下来了,可还有不舒服?”
颜稚秋小咬一口小幅度摇摇头,梁雁拿着糕饼另一只手托举着替他兜住落下的糕点碎屑。嘴里糕点的味道和颜稚秋昨日在祠堂偷的那块味道极为相似,他喜欢这个味道三两口把梁雁手里那块吃掉,然后满足地舔舔嘴角。
梁雁见他喜欢从油纸包里拿出另一个样式的糕饼喂给他:“城里百味斋的糕点,喜欢以后到了将军府我日日给你买。”
“将军府?”颜稚秋不解道。
梁雁答道:“天杀的他们昨天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都气病了,索性不要在相府住了。陛下赐了将军府,你和我回去,让那一家人团聚去吧。”
颜稚秋胃口不大,吃了几块糕饼又喝了一杯热姜茶就饱了,梁雁用指腹蹭掉他嘴角的碎屑,又隔着内衣轻揉了两下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公子往日里不喜欢他这么亲昵的触碰今日竟也没有抗拒,梁雁大喜过望心甘情愿地充当起颜稚秋的小厮把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放进轮椅。
“方才太子派人传讯让我去一趟东宫说是有要事商议,我先送你回相府。”梁雁拿着木梳给颜稚秋梳头,小公子一头乌黑的长发跟绸缎似的手感绵软丝滑。
“我今早已经让阿鸢回去给你院里传话了,榕姨和岑硕应该已经在给你收拾东西了,阿娘的牌位我擅自做主请去将军府的祠堂了。你收拾好也去吧,阿鸢认得路,我不会去太久晚点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饭。”
“嗯,等着你。”颜稚秋被他照顾得舒舒服服的心情明朗,对于回相府这件糟心事都没有那么抗拒了。
梁雁把颜稚秋抱上马车,自己骑马在一旁跟随,冬日里头的太阳没劲的很,日头正好也没有一点温度,颜稚秋趴在马车的车窗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前世他不常出门,如今见了大街小巷的一切都觉得新奇,梁雁手握缰绳垂眸看他,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不似先前那样颓废此时的他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颜稚秋伸手扯了扯梁雁的袖口,往前面指了指:“那个!我要那个!”
梁雁勒马停下,看颜稚秋手指的方向是一个正在画糖人的老人家,老人家拿着一柄勺手法稳健,挥舞片刻一只兔子栩栩如生串在木棍上。
颜稚秋目不转睛地盯着,梁雁叫停马车翻身下马:“想要什么样的糖画?”
“让老人家给我画一只大雁吧,秋日南飞的大雁。”颜稚秋扒在车窗上兴冲冲地说。
民间手艺人手法精湛,颜稚秋满意地接过梁雁递来的那只栩栩如生的大雁,晶莹剔透让他不忍心下口,宝贝地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的看。
回到相府门前颜稚秋也没舍得咬一口,冬日温度低糖画不会融化太快,颜稚秋还能够把玩好一阵呢。听雨轩门口,榕姨带着岑硕阿鸢早侯着了,梁雁抱着颜稚秋下来,榕姨惊喜地发现他家公子气色比昨日又好很多了。
梁雁捏了捏颜稚秋的脸颊:“快些吃了,一会沾了灰吃了当心闹肚子。”
“知道啦,你快些走吧,别让太子殿下等着急了。”颜稚秋催促道。
“很快回来。”梁雁在颜稚秋额头落下一吻。
“哥儿。”岑硕叫唤一声上前去推颜稚秋的轮椅,“东西我和干娘收拾的差不多了,您去瞧瞧还有什么要带的不?”
颜稚秋咬了一口大雁的翅膀,甜丝丝的味道沁入心田:“我屋里所有贵重的东西一样不落都搬去将军府,还有阿娘陪嫁过来的庄子铺子的账簿通通送去将军府我要看。”
梁雁前脚踏出相府的大门,后脚颜正坤就带着家丁护院把听雨轩围了个水泄不通。
“逆子,你还敢回来!”颜正坤一马当先带着乌泱泱一群人冲进听雨轩,一把拍掉了颜稚秋手里还没来的及吃两口的糖人。
大雁掉落在地上粘上尘土,颜稚秋的眼神阴沉下来。
“逆子!你怎么敢!怎么敢烧祖宗祠堂!”颜正坤眼下乌青,显然昨晚没有能睡个好觉,他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颜稚秋抬眸与他对视,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淬了毒般饱含恶意:“我烧便烧了,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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