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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阴郁人设拯救竹马将军(序槐)


郑镔城这个时候彻底缓过神来了,意识到自己被颜稚秋这样的羞辱立马怒火冲天,他一把甩开搀扶的颜锦瑜,肥胖的身躯转身就朝颜稚秋冲过去。
岑硕见情况不对立马上前阻拦,横中直撞的胖子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岑硕摔了个四仰八叉,跌进花坛里。眼见着郑镔城离自己只有几步的距离,颜稚秋眼神暗了暗握住袖中刚刚就藏着的一支尖锐的发簪。
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银制的长枪横插|进二人的中间,枪口朝郑镔城的方向一挑将他击倒在地,锋利的枪尖停留在他眼睛前面,郑镔城吓坏了一整个瑟瑟发抖不敢动作。
梁雁,颜稚秋的眼眸中闪过欣喜。梁雁单手持枪背对着颜稚秋,将他护在身后怒视郑镔城:“手不想要了?”
颜锦瑜在背后向给他传讯息的小厮打手势,让他火速前去找颜正坤来,自己则回去试图维护局面。梁雁与他们这些尚未建功立业的官宦子弟不同,他有军功在身是实打实的正三品靖远将军,颜锦瑜不敢轻易拿主意对付他。
“梁将军。”
“阿雁。”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郑镔城,颜锦瑜本以为这件事不会善了了,没想到颜稚秋开口道:“阿雁,让他们走吧,别在这脏了我的地。”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梁雁收回长枪的时候土崩瓦解:“滚!”
颜稚秋不是怕在他的院子里闹出事来,是他不想在这些废物身上浪费他与梁雁相处的时间,梁雁在外征战三载,颜稚秋无时无刻不再思念他,却没想最后一面就是诀别。
颜锦瑜像是同他故意作对一般不遂他的愿:“二弟怎么变得这般不讲道理,莫不是仗着梁将军对你的偏爱。”
是又如何,颜稚秋在心里说,他眼神暗了暗:“大哥,想如何?”
“同郑公子道歉,否则我便只能让父亲来做主了。”颜锦瑜说的义正言辞,一副清风朗月的公子做派。
得寸进尺,颜稚秋的指腹撵过轮椅的扶手,他没有答话,梁雁站在他身侧呈现戒备姿态。颜稚秋心中恶意肆虐,他扬起嘴角对颜锦瑜说:“父亲公务繁忙,大哥就不要事事叨扰他了,我道歉就是了。抱歉啊郑公子,我不该还手的,我应该任你欺凌,或者说该在你推我下水的时候,就去死。”
梁雁眼神一凛,握着枪的手因为用力暴起青筋。
郑镔城快要被吓死了生怕梁雁提枪捅死自己,病急乱投医地指着颜锦瑜:“我没有,不是我,锦瑜你快告诉他们,不是我,不是我。”
“够了,颜稚秋,你到底要干什么?”颜锦瑜喝道。
“不够,这怎么够。”颜稚秋心里窝火。
颜锦瑜全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他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颜稚秋:“今日听雨轩的一切我会如实告诉父亲的,二弟好好等着吧。”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颜锦瑜整张脸被颜稚秋扇偏过去,娇养出来的白皙脸庞上立马浮现出一个红色的五指印。
这一巴掌扇蒙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梁雁也瞪大了眼睛,他家娇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猛。
“你一个庶子怎么敢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真不愧是妾室教出来的孩子,上不得台面。”颜稚秋伸手接过榕姨递来的绢帕,仿佛碰过什么污秽的东西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细擦过,“这一巴掌,教你嫡庶有别,再没有规矩,我还能再教教你。”
“你。”颜锦瑜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还没来得及发作被颜稚秋一把拽住衣领。
“大哥,这只是开始,从这双断腿开始算,你欠我的我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哦对,不止要讨回来,往后你要的东西,我都会让你求而不得,等着看吧,颜锦瑜。”
一字一句颜锦瑜听的明白,梁雁也一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公子,他震惊之余反而觉得颜稚秋真厉害,心中喜爱之情更深。
病愈前后的颜稚秋反差实在大,在被松开衣领后颜锦瑜立刻后退两步看颜稚秋冲他甜甜一笑,心下一阵恶寒,没敢做过多的纠缠不顾礼数地拉起郑镔城匆匆离开。
确认人已经走远,梁雁转身在颜稚秋的轮椅前蹲下,一双粗粝的大手捧上颜稚秋的脑袋,他笑的开朗:“一段时间不见,变这么厉害啦。我回来了,稚秋。”
颜稚秋犹豫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颊,梁雁自觉地把脸颊贴上他的手掌,像一只大型犬乐呵呵地蹭了蹭,颜稚秋想如果梁雁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摇上天了。
此时此刻的梁雁还是个青涩的青年,两道剑眉墨黑凌厉,眼睑下至,眼尾上挑,一双黑眸亮晶晶的可以看出其中颜稚秋的倒影。
梁雁捏了捏颜稚秋的脸颊,严肃起来:“稚秋你是不是又瘦了?”
颜稚秋眉眼舒展,莞尔一笑,摇摇头。

第三章 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骗人!皮包骨头了都。”梁雁跳起来,“都是那些个贱|人害得,如今我回来了,可要替你好好教育教育他们。”说完,梁雁在颜稚秋面前挥了挥拳头。
“你啊。”颜稚秋的眉头又皱起来,忍不住说教他,“陛下封你做了将军,你日后就是要在朝堂上立足的,不可以得罪他们的父兄。”这种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该我来做,后面的话颜稚秋在心里默默说。
梁雁委屈地低下眉眼,撇嘴:“知道啦,我刚回来你就教育我。”
“我不是……”颜稚秋刚想开口解释,梁雁却是变脸速度极快,立刻从委屈脸变成喜笑颜开,露出一排牙齿。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整个京都就你对我最好啦。”梁雁表面笑着实际在心里狠狠给那几个时常欺辱颜稚秋的人记上一笔,颜稚秋受了天大的委屈都还在替他着想,他感动的要命,心里想着真的无以为报唯有以生相许了。
“油嘴滑舌,长公主殿下日日去寺庙为你祈福,不是为了你好,梁将军时不时上书陛下让你回京不是为你好……”
梁雁敷衍回答,推起颜稚秋的轮椅就往里头跑:“嗯嗯,外头太冷啦,我推你进去。”
颜稚秋抓住扶手,吓了一激灵,提高嗓音喊道:“哎,梁雁,你慢一点!”
“不听你的!”梁雁故意逗他,一路推着轮椅飞奔
因为有梁雁留下来陪颜稚秋用午膳,整个饭桌上都其乐融融的,榕姨准备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颜稚秋屋子里那张红檀木小圆桌摆的满满当当的。
岑硕护主有功破例让他端着碗站在旁边分一杯羹,为了保护颜稚秋他被郑镔城那个胖子撞开,脑袋磕在花坛边上肿起来一大个包。不过他不在乎,能为主子牺牲他光荣还来不及呢,看着主子们在饭桌上开开心心,他也跟着开心。
梁雁陪着颜稚秋玩玩闹闹,颜稚秋的胃口都要好很多,大病初愈他竟然还能比之前多喝半碗鸡蛋羹,多吃三口肉菜。榕姨乐呵呵地收拾碗筷,她觉得她家公子正在往很好的方向发展,性子开朗了不说,胃口都好了。
吃完饭颜稚秋扭捏着有点不肯放梁雁走的意思,梁雁知道他脸皮薄就主动黏着他陪自己聊天,榕姨带着侍奉的婢女们出去替二位主子关好房门。梁雁抱着颜稚秋上了床,颜稚秋先天不足发育不好小小的一只被梁雁圈在怀里。
梁雁的怀里暖乎乎的,他抱着颜稚秋讲故事一般讲述自己在边境御敌的事情,颜稚秋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问一句关于大晟兵力的问题。
“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梁雁给颜稚秋翻了个身,把他细长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因为长时间不能下地走路,颜稚秋的腿呈现出病态的细与白,梁雁按着几个穴位替他活动起双脚。
帮颜稚秋看腿的太医说过要经常帮他按|摩双腿,否则长时间不活动这双腿很有可能就会萎缩彻底成为摆设。
颜稚秋的双腿没有知觉,无论梁雁怎么摆弄他都感觉不到,他半开玩笑地回答:“有兵力能谋反吗?”
梁雁没当回事,耐心和他解释:“可以啊,但光光有兵力远远不够的,要谋反你还要有充足的钱,有充足的粮食,最主要得想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这么麻烦啊。”颜稚秋嘴上敷衍着,心里把颜锦瑜前世做的每一件事分类到钱、兵、粮、理由这几类里。他自小与颜锦瑜一同在颜氏族学里听先生授课,论天赋他颜稚秋远在那个内心阴暗的庶子之上,正是因为颜稚秋母族势力强大天赋又好,吴氏从小教导颜锦瑜欺压他。
他在族学那些日子饱受排挤,后又被残害断了腿,无奈只能离开族学蜗居在他的小院子里自己读书习字。颜锦瑜能做到的,他颜稚秋只会做的比他更好。
梁雁陪了颜稚秋一整个下午,直到天色渐暗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离,梁雁的存在就像是颜稚秋情绪的安慰剂,颜稚秋心情大好了一下午。
“你那哥哥肯定会跟你那便宜爹告状,你要不和我回将军府去吧。”离开前梁雁问颜稚秋。
颜稚秋摇摇头:“随他告去。”
“好吧,你等着。”梁雁对着屋外喊了声,“阿鸢。”
颜稚秋听到房顶上一阵骚动,随后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将军有何吩咐?”
“进来。”梁雁说。
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推开门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颜稚秋不解地看向梁雁,梁雁解释道:“这是阿鸢,我的护卫,以后就让她跟着你,谁欺负了你只管让阿鸢教训他便是。”
说罢,梁雁吩咐阿鸢:“阿鸢,认好了,这是颜公子,你以后就跟着他,保护他,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他动手直接砍了。”
“是。”阿鸢面无表情地回答。
将阿鸢留给颜稚秋梁雁就离开了,有了前车之鉴颜稚秋不想再院子里留别的侍女,他院里的丫鬟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来做工的,他给她们每人分了些钱财遣散她们回家去了。
榕姨带着阿鸢换了身颜色艳丽些的衣裳,扮作侍女的模样留在听雨轩。太阳还未完全落山温度就降得厉害,颜稚秋不怕烧钱,房间里早早就烧起地龙。他阖目靠在美人榻上,岑硕坐在小板凳上矜矜业业地给他念兵书,榕姨坐在红檀木圆桌前正在教新来的阿鸢做针线活。
一切一切美好舒适的氛围被颜正坤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打破,听雨轩的大门被敲得邦邦响。颜稚秋不耐地睁开眼睛,榕姨吩咐岑硕给公子穿好外衣自己跑去开门。
院门外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身朝服还没来得及换下,见是颜正坤榕姨问候道:“老爷。”
“那逆子何在?”颜正坤语气不善,他今日和御史大夫一众在宫中议事,下午一回到家就听吴氏哭哭啼啼地控诉颜稚秋把颜锦瑜打了的事,他的宝贝儿子又支支吾吾地说了颜稚秋把人扔下水这回事。
榕姨也看得出来颜正坤是来问罪的忙替颜稚秋打遮掩:“秋哥儿喝了药,此刻已经歇下了。”
颜正坤一把推开榕姨径直走进屋,颜稚秋极不情愿地从暖和的毯子里出来,岑硕还没来得及帮他穿好衣服。颜正坤破门而入带来的寒气冻得颜稚秋一哆嗦,岑硕眼疾手快重新又把他家公子金贵的玉腿塞回毯子里。
“这不是还没歇下嘛。”颜正坤冷哼道。
榕姨关好门防止更多的冷风进屋来,颜稚秋拉好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美人榻上:“如若不是您来打扰,早就歇下了。”
“混账!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颜正坤是极度诧异的,自家这个二儿子性子随他母亲向来唯唯诺诺,怎么病了一场,病出这么大的脾气。
颜稚秋翻了个白眼,不给颜正坤好脸色。
颜正坤其人虽官拜宰相才学过人,但品行实在算不得上乘。他贪图江南徐氏的巨额的陪嫁与徐氏嫡次女成婚,得到钱财后纵容宠妾灭妻,对正妻所生嫡子不闻不问任由妾室欺压,若不是颜稚秋有个做皇后的姨母,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个问题。
颜稚秋被颜锦瑜推下石台断了双腿,颜正坤以孩童间的玩笑草草带过,丝毫不提长子想要谋害次子恶毒的居心。
前一世,榕姨被吴氏以莫须有的罪名活活打死,颜稚秋去求颜正坤为他做主,结果是颜正坤,他的父亲,非但没有帮他,反而以不敬长辈为名罚他去跪了祠堂。
颜稚秋心里早已没有了与颜正坤的血脉亲情,他对这个父亲只有满腔不亚于对颜锦瑜的恨意。
“你这什么态度!”颜正坤被那一个白眼激怒了,为了找回丢失的颜面他立刻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前厅和你哥哥道歉!”
哐啷——
一盏华美异常价值千金的银鎏金花丝凤纹香薰盏被颜稚秋随手拿起来一扔,香薰盏在颜正坤的脚边碎成一片一片。
颜正坤勃然大怒,上前就要教育这个放肆的儿子,手指还没触碰到颜稚秋,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地把他往后一推,阿鸢站在美人榻之前把颜稚秋牢牢护在身后。
“放肆!你一个婢女,敢对我动手!”颜正坤怒喝一声,上前去推了一把阿鸢,没想到阿鸢看着小巧的身板竟然纹丝不动,“让开!”
“父亲!”场面实在难看,颜稚秋出声道,“这是梁小将军留给我的侍女,不懂我们相府的规矩,您就不要责备她了。”
“你……”颜正坤气得说不出话来,一甩袖,撂下一句狠话,“你马上给我来前厅向你哥哥道歉,不然这个家就容不下你了。”
“呵。”颜稚秋冷笑一声,看着颜正坤离开的背影满不在乎地说,“这个家早就容不下我了。”
榕姨送颜正坤出了院门,岑硕挠挠头问颜稚秋:“哥儿,那我们还去不去前厅啊?”
颜稚秋恶毒地扬起嘴角,冷声说:“去啊,怎么不去,我在这个家待的不开心,我便要他们同我一样不开心。”
颜正坤回到前厅,吴氏红着眼睛给儿子拿冰敷脸,见他面色难看到极致颜锦瑜开口:“父亲,二弟也只是一时气急才做出这样的事来,您就不要责罚他了。”
“一时气急!他颜稚秋是要反了天了!”这一句却是火上浇油让颜正坤更加火大。
颜稚秋让榕姨给他更衣束发仔细打扮一番,前一世他怕给他人留下话柄向来深居简出,母亲给他留下大笔家财他也不给自己穿金戴银,现在他想明白,他们没钱吃苦他凭什么陪着。
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外头再裹上一件纯白到没有一丝杂毛的狐裘,连束发用的都是上好的羊脂玉发簪,颜稚秋一身贵气逼人的穿搭映衬得面色都要红润了不少,他故意拖延,硬生生磨了半个时辰才慢悠悠地让岑硕推着他到前厅去。
他如此一身打扮与相府朴素的前厅格格不入,岑硕推着他的轮椅到圆桌旁就坐在颜锦瑜的旁边。
“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啊。”颜正坤阴阳怪气地对他说。
坐在颜稚秋旁边的颜锦瑜用手肘捅了捅他,打圆场说:“二弟快和父亲认个错。”
颜稚秋才不领他的虚情假意,自顾自拿起筷子夹起面前菜盘上的一块排骨放进自己碗里:“我只是来得晚些,又不是让人捂住了父亲姨娘们的嘴,你们自己不吃还怪上我了。”
颜正坤正要发作,吴氏冲颜锦瑜使了使眼色,颜锦瑜心领神会:“父亲,难得一家子聚在一起,莫要责备弟弟了,我们吃饭吧。”
真虚伪,颜稚秋在心里不屑一顾。

第四章 不要死
“看看你大哥,再看看你,你哪里比得上他一点。”颜正坤看大儿子这般顾及手足情意更加恨铁不成钢。
颜稚秋被这几人小丑般的虚伪表演恶心到了,他从袖里扯出丝绸卷怕把嘴里的排骨吐出来:“早知父亲这儿的饭菜这么难吃,我就不来了。”
“反了天了!”颜正坤气的双眼通红,手里的筷子啪的拍在桌子上,那模样活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是让你来给你兄长道歉的,不是让你来蹬鼻子上脸的!”
“道歉?道什么歉?我做错了什么?”颜稚秋也不怵他,眼神中带上狠厉,“我是活该被他们冬日推下水,还是活该被他们欺负到自己门口来。这一次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下一次谁再敢来犯我的忌讳,我就命人剁他的手脚。”
“你……你……”颜正坤捂着胸口被气的不行,吴氏老爷老爷地叫唤着扶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颜正坤气得手都在抖:“来人,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孝子关祠堂里去,让他对着列祖列宗好好反省反省!”
颜氏祠堂内昏暗不堪只有几支蜡烛亮着微弱的火光,家丁护院率先按住岑硕,然后把颜稚秋连人带轮椅一起关进祠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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