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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被迫成为仇敌的妻子(糟糕鬼)


“好的。”
说罢,前台看向沈懿慈的眼里多了几分恭敬,“请您跟我来。”
沈懿慈暗暗地深吸一口气,跟在前台的身后,他很清楚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乘上电梯后,看着上升的层数,沈懿慈的心愈发不安和沉重。
电梯门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笔直地站着。
“林特助。”
林特助点头,示意前台离开后,看向沈懿慈:“沈先生可以把口罩摘了。”
“嗯。”沈懿慈摘下口罩的动作略显僵硬。
林特助愣神半秒,随即恢复常态,说:“这边请。”
沈懿慈跟着林特助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前。
林特助:“贺总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沈懿慈抿了抿唇,“林特助,您不跟我一起进去么?”
林特助眼底的不忍转瞬即逝,“沈先生,不要让贺总等太久了。”说罢,他转身离开。
门前只剩沈懿慈一人。
沈懿慈神情一瞬空茫,抑住不安的心,他抬手敲了门。
“进来。”

听着男人的声音,沈懿慈心里打怵,鼓足了勇气才将身前的门推开。
男人松松垮垮的靠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节奏性的敲打着桌面,眼神玩味地扫着沈懿慈。
“把门关上。”
不容置喙的口吻。
沈懿慈关了门,忐忑难掩的咬了咬唇,转身迎着贺之舟戏谑的目光。
贺之舟眉梢轻挑,揶揄道:“穿的真漂亮。”
沈懿慈忍着羞愤,顶着露骨的视线向前走近。
贺之舟视着。
贴切的衣装勾勒沈懿慈近乎完美的身段,白色绸带将那素腰一束,纤细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足矣。
淫腻的画面浮在贺之舟的脑海里,清冷绝色的容颜抹上情欲,光滑白皙的肩膀发着颤。
光是想想,他就小腹就燥热难耐了。
“贺总,我……”沈懿慈话音未落就被贺之舟截断了,“想和我谈什么条件?”
贺之舟不紧不慢地起身,他心情格外的好,也有足够的耐心听沈懿慈的条件。
沈懿慈喉结微微滚动,说:“我不想公开。”
贺之舟愣了,随即噗嗤一笑,“不公开?”他靠近沈懿慈,视线落在沈懿慈白皙的脖颈上,透过领口的缝隙他隐约窥见了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一瞬喉咙干涩,眸色沉了沉,说:“怎么?想空了的时候去找你那个小男友?我...满足不了你?”
“你……!”沈懿慈耳根泛红,他咬牙忍住了想打贺之舟的心,暗暗攥紧了拳。
贺之舟唇线微扬:“我答应你。”
沈懿慈有些惊讶的抬眼,还未反应过来,那人突然俯下身,在他耳畔轻语:“就当对你第一次太粗暴的补偿。”
男人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沈懿慈藏匿在深处那段羞耻不愿提及的记忆,他的耳垂被热气弄得发痒,向后酿跄几步,险些没站稳脚。
“哈哈哈,”贺之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若不是贺之舟亲自了解过,他还真不敢相信沈懿慈比他大了两岁。
还真是有趣啊。
“还有什么条件?”
沈懿慈沉声,他在来万利集团前调查过贺之舟,清楚贺之舟选择和他结婚的原因是想明着和贺章作对,明着作对只有公开于众才能达到最大效果,可贺之舟却答应他不公开,这已然出乎了他的预期。
见沈懿慈不语,贺之舟也不急,悠悠说道:“我答应你不公开是有时限的。”
他想了想,“三个月,做好你父亲的工作,一把年纪了,别被气的心梗了。”
沈懿慈本要开口说话,几秒后又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想到贺之舟阴情难测的性子,他不能再多要求什么,无声的张口又紧闭,然后点了点头。
突然,贺之舟袭了上来,一把钳住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你的条件说完了,现在来做点正事吧。”
沈懿慈身子一僵。
倏地,他被贺之舟推倒,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贺之舟脱掉碍事的外衣,欺身压上沈懿慈单薄的身子。
“贺之舟…!”沈懿慈失措的宛如惊弓之鸟,声音里透着慌乱。
“疯子!”
办公室的门没有锁,会有人进来,看见他们荒诞的一幕。
贺之舟一手锁住沈懿慈乱动的双手,一手顺着腰线下滑。
“唔嗯…!”软绵无力的音刺激着贺之舟的神经,他的额头青筋突起,嗓音暗哑:“还真是…”

未等沈懿慈反应,贺之舟折磨性地拽起他,把他摔在了办公桌前。
“沙发容易脏,还是这里方便。”
沈懿慈眼神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贺之舟的眼睛猩红,就像是野兽一样。随时要将人吞之入腹。
他艰难地扭动腰肢,想要躲避开这人的动作。
但是两个人的力量差距太大。
下一秒,沈懿慈就被贺之舟紧紧地控制在桌面上。
暗红色的办公桌被一下子清空,沈懿慈被摔在桌面上,后背与桌面发出‘咚’的一声,一瞬间沈懿慈的脸色变得煞白。
“真娇气。”
粗暴的动作算是缓和了一下,但是仅仅几秒钟之后,动作又开始加剧。
屋子里面是原始的撞击声。
沈懿慈的手扣在贺之舟的背上,这是他唯一能够发泄自己不满情绪的方式。
意识逐渐开始消散,这几天所经受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沈懿慈觉得自己忽冷忽热,随时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一般。
‘滴答滴答’
有规律的机器声不断地响起,让人觉得有些吵闹。
沈懿慈睁开眼睛,看见满目的雪白,浓厚的消毒水味道让人有些想吐。
“沈先生。”
一个脸生的女人站在病房里面,女人长着一张圆脸,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盘起。身上穿着灰白色的工作服。
看起来十分柔和。
“先生去公司了,我们来接您回家。”
沈懿慈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些人明显就是来‘绑’人的,他根本没有提出意见的机会。
坐在开往别墅的汽车里面,那不断地向后倒退的树木,告知沈懿慈,他已经坠入深渊。
别墅是单独建在山顶的,十分清净。别墅里面佣人很多,每个看起来都十分忙碌。并没有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人产生好奇。看出来管教森严。
他没有准备任何的生活用品。
直到进到那个房间,屋子里面都是他的衣服,所有用品都十分的齐全,仅仅是瞥了一眼,便叫他汗毛直立,这些东西都是他平时最常用的牌子,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是他最喜欢的方式。
这哪里是什么贴心,明明就是一个警告,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贺之舟知道他的一切。
金碧辉煌的别墅,将会成为最华丽的囚笼。
寒意从脚底开始蔓延,贺之舟在沈懿慈的心里面越发像是一个魔鬼。
刚刚睡着的沈懿慈,闻到一种浓厚白酒味道,被吓得瞬间睁开眼睛。
睁眼的那一瞬,他见到贺之舟背对着他坐在床边。
“你……”
贺之舟的手指抚摸上沈懿慈的脸颊,滑腻柔嫩的触感让贺之舟的眼睛变得晦暗不明。
“每见一次都不得不感叹一次啊,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皮囊。”说着,贺之舟随即放开了沈懿慈,“不过今天晚上我没有兴趣。”
听到贺之舟的话,沈懿慈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并不喜欢和贺之舟做那样的事情。
贺之舟这个人动作太过于粗鲁,和他在一起就像是被掠夺一样。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更多的都是压抑。
听见沈懿慈呼出气的声音,贺之舟心头没有来的一股烦躁之感。
他用力地撕扯下领带,将沈懿慈圈在臂膀和床铺之间。
沈懿慈心头一紧,防备地盯着贺之舟。
“真的很好奇,你的小男朋友是怎么忍得住不碰你的?”
沈懿慈不知道贺之舟突然之间发什么疯,突然之间提起来尹在恩。
在沈懿慈的观察中,这个贺之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阴晴难测的疯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私密的问题。
沈懿慈和尹在恩还没有到上床的那个步骤。
可是沈懿慈并不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贺之舟,他连忙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贺总,您的爱好还真奇特,这么喜欢问自己未来另一半以前床上的事情?”
看见那双透露出来不耐烦情绪的眼睛,贺之舟胡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捏住沈懿慈的下巴。
“你只要老实回答我就行。”
通过这两次接触,沈懿慈越来越厌烦和贺之舟共处一个空间,但是这里是贺之舟的地盘,他不得不妥协。
“在恩从未对我做过出格的事。”
一直以来,沈懿慈都是圈内出了名的好脾气,哪怕是死对头,他都能够轻易地应对,没有表现出来不耐烦。
贺之舟真的是第一位让他觉得想要怒吼的人。
显然这个答案取悦了贺之舟,他亲吻了一下沈懿慈。
“他应该庆幸没有碰过你,不然……”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沈懿慈已经知道,还好他如实回答,要不然尹在恩不知道会经历什么。
看着宽衣走进浴室里的贺之舟,沈懿慈疲惫地躺在床上,用力地擦着刚刚被亲吻的地方。
疲惫感席卷而来,以前就算是几天几夜不睡觉,他都没有喊过累。
面对贺之舟,他真的觉得心累,一个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怪物。
清风徐徐吹进屋子,窗帘被吹开。
阳光打在眼睛上,沈懿慈下意识地朝着一旁的枕头拱了拱。
感受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贴着他的额头,下意识,沈懿慈手摸了过去。
感觉像是人的头发。
困意彻底消散,沈懿慈睁开眼睛,刚准备坐起来,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
睡着的贺之舟,和白天不太一样,没了那些攻击力,看起来倒是一个温和的家伙。
如果贺之舟未曾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沈懿慈可能真的会被这温和的外表所欺骗。
外面响起来敲门的声音,沈懿慈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出声回应。
“进来。”
沈懿慈内心虽然对贺之舟有着难以磨灭的恐惧,但他仍不愿顺服。
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在乎贺之舟是否会被吵醒,他现在更多的是想要去厕所。
要是能把他吵醒,更好一些。
林特助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沈懿慈一脸生无可恋坐在床上。
“你们老板,睡眠可真是好。”
见到贺之舟还在睡觉,林特助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好像是一尊石雕。
“有办法把他叫起来么?”
沈懿慈尝试着将放在自己腰上的那个胳膊掰开,可是贺之舟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力气也格外的大。
见到沈懿慈一系列的动作,林特助脸都已经发白,刚想要阻止,这才发现不对劲。
贺之舟睡得十分的死,一点都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贺之舟去拿手机的时候,沈懿慈一把推开贺之舟,然后朝着厕所走过去。
看见站在屋子里的林特助,贺之舟的眉毛微微皱起。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特助将刚刚的事情告诉贺之舟,然后将一个重要的文件放在床头柜上,逃命一样地离开。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沈懿慈,一把将窗帘拉开,看着贺之舟。
贺之舟的眼神里面都是怒火。

“咱们两个还是分开睡比较好,贺总的睡眠质量太好了。”
想起办公室对沈懿慈的娇纵,贺之舟冷笑出声:“沈懿慈,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想和我提条件吗?”
也是一早晨的怒气原因,沈懿慈多说了几句。
“就算是犯人,也需要有基本的生活保证。”
说完,沈懿慈就朝着衣帽间走过去。
贺之舟揉着眉心,他已经失眠许久。与父亲之间的争斗还有公司里面的事情,让他常年处于精神绷紧的状态。安定类药物对他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睡眠常年不足,导致他脾气越发暴躁,但是昨天真的就是一夜好眠。平日里只要是有一点动静,他就会清醒过来。林特助将沈懿慈做的事情告诉他,要不是知道林特助不会欺骗自己,贺之舟都快要以为他是沈懿慈的人。
等到沈懿慈收拾好下楼,就看见一身白色西装的贺之舟,深蓝色的领带一身雪白色的西装,眉眼在平光镜的修饰下多了几分柔和。
有点像是民国时期的大少爷。
很巧合的事情,就是两个人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沈懿慈也穿了一身雪白的休闲服。
如果忽略掉沈懿慈眼神之中的厌恶,两个人算是相配。
“今天去领结婚证。”
公式化的命令口吻,惹得沈懿慈皱眉,他还是不想拿着早就定下来,能拖一天是一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转机。
不过贺之舟明显看出来沈懿慈的小心思。
“没有结婚证,你就等到官宣那天再出门。”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想要气死沈父,不给沈懿慈一点劝说的时间。
沈懿慈握着手里面的杯子,忍住将牛奶泼出去的冲动。
“户口本不在我这里。”
就像是变戏法一样,林特助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沈懿慈家里的户口本。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沈懿慈浑身都在颤抖。现在贺之舟想要沈家的人的命,就是易如反掌。
而沈懿慈就只有妥协的权利。
无论是什么人来到民政局都需要照相。
贺之舟十分的严肃,沈懿慈脸上也没有任何笑容。
给两个人拍照的老师都忍不住吐槽。
“二位真的是自愿来结婚么?”
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不像是领证的夫夫,更像是百年难得遇见的仇敌。
“自愿。”
“自愿。”
刚走出门,沈懿慈手上的那个结婚证就被贺之舟收起来。
“放在我这里,到时间我需要用这个进行官宣。”
已经领了结婚证,沈懿慈也算是获得了自由。
刚先要拉开车门的时候,贺之舟降下车窗,看向沈懿慈。
“自己找车。”
说完只留下一个长长的汽车尾气,沈懿慈深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父亲讲述这件事情。
要不然等到官宣之后,沈父怕是会血压升高,不利于身体恢复。
秋日风意瑟瑟,沈懿慈被带出来的突然,穿的衣服单薄,鼻尖都被吹得发红。

沈懿慈随手打了辆车,回到沈宅。
沈宅不比往日,庭院空空如也,佣人都被辞退了,就连跟着沈家几十年的老管家也走了,一幅人走茶凉之景。
进了大宅,沈懿慈寻着,在茶几处看见了一人下棋喝茶的沈父。
他轻声轻脚地走过去,“爸。”沈懿慈视线落在沈父发白的鬓角,蜡黄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
棋盘上的棋局,是一盘死棋。
沈父眼袋深陷,眸色炯炯,窗外焦色枫叶随风而落,萧瑟黯淡。
“陪爸下盘棋吧。”
“嗯。”沈懿慈坐到沈父对面,落座时腰间酸涩下身胀痛让他一阵难堪。
沈父没有抬眼,一手拿着黑子,下棋的动作显得迟缓。
这几天,沈父就似苍老了几岁,腰背都弯的像被雨压塌了的稻穗。
沈懿慈恢复常色,紧张咽了口口水,心虚时他不敢直视他爸。
围棋,是沈懿慈打小跟着爸爸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沈懿慈已然成了下围棋的好手。
这一次,沈懿慈输了。
沈父眉心微拧,看了眼沈懿慈后,起身弯腰拾起了棋子,将收好的围棋放进抽屉。
“在恩那小家伙昨天来找你了。”
温淡的言语刺痛了沈懿慈内心柔软之地,他暗暗攥紧了裤料。
沈父步履蹒跚,腿脚不比以往利索,“你和那个小家伙分手了?”说着,他倒了两杯茶放到棋桌上。
沈父喜欢喝热茶。
这次的茶,是凉的。
沈懿慈不动声色地点头。
沈父拿着茶杯小抿,“公司的危机解决了,是贺章儿子伸的手,投了八个亿。”
轻描淡写的口吻掀起了沈懿慈内心的惊涛骇浪。
沈父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懿,爸都知道了,委屈你了。”
沈懿慈笑笑:“不委屈。”
沈父从容的接受事实,让沈懿慈好受不少。沈父七十高龄,是沈懿慈唯一的亲人,沈懿慈可以失去所有,只要他爸爸还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再苦再难都只是一时的,挺过去就好了。
父子俩这一坐就坐了两三个时辰,该聊的,不该聊的,明着说了隐晦的说了。
沈氏在贺之舟伸出“援手”后,死而复生,但威名不如从前,地位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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