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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爷不是精神病/修仙哪有不疯的(李灵稚)


李北竭很听话,他侧目:“好。”
话音刚落,扶明涯不再多说,越过霍行夜朝展厅门口走去,连个眼神都没再给他们。
严方明显没反应过来到底为什么,为什么道士哥突然这样。
从展厅出来,李北竭跟在扶明涯身后,一路上十分安静。
扶明涯带着李北竭,左拐右拐,走到了他安置那个小孩的房间。
扶明涯敲了两下门。
没多久,房间里响起腾腾腾的脚步声,但门并没有开,随后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似乎还有些哭腔:“谁呀...”
“是我。”扶明涯淡声说。
“是哥哥吗...?”
“是我。”
但房门还是没开。
“那...那我喜欢什么?”里面试探着问。
听到这话,扶明涯笑了一下:“喜欢球,还喜欢龙。”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窜到扶明涯怀里。
扶明涯赶紧接住他。
长时间一直待着的不安仿佛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小孩抱着扶明涯就哭了出来,他边哭边抽噎:“我...我还以为你也死了...”
也...
听到这个字扶明涯顿了一下。
为什么会用也这个字?
李北竭厌恶一切可以跟扶明涯亲密接触的人,他自然也是看到过小孩的姐姐如何死的,他黑着脸看着小孩,道:“亲姐姐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哭。”
话音刚落,扶明涯罕见地情绪波动,他吼道:“李北竭!”
“我说错了吗?”李北竭对吼回去,“没心没肺的小畜生,自己亲姐死的时候他可是一滴泪都没掉!”
小孩头埋在扶明涯肩头,看着这个奇怪的黑衣服哥哥,手抓紧了扶明涯的衣服。
李北竭讨厌这种眼神,特别是这种懵懂不谙世事的眼神!
急火攻心,他下意识上手就要把小孩从扶明涯身上扒拉下来。
两人就在门口因为一个小孩拉扯起来。
扶明涯要护着小孩,自然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但这个举动让李北竭怒气更盛。
霍薇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两人在拉扯,小孩在他们手里吓得不轻,赶紧小跑过来,阻止两人。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力气哪有两个盛怒之下的男人大,见实在是扯不开,余光一瞥,瞥到旁边有一个花瓶,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花瓶,晃了两下,里面有水。
她把花瓶里插着已经残破的花拿出来丢地上,冲这两人直接把水泼了过去。
猛地被泼了一脸水,李北竭一愣,随后猛地转头,看到始作俑者是霍薇,他咬咬牙,朝着霍薇就走了过去,但就在这一瞬间,扶明涯朝着他腹部踹了过去。
一脚,直接把李北竭从楼梯上踢了下去。
随后,李北竭滚下楼梯,躺在地上没了动静儿。
见状,霍薇惊呼一声,想过去看看李北竭状况,但扶明涯阻止了她:“死不了,不用管他。”
话音刚落,李北竭就跟那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本来紧闭的眼猛地睁开,满脸阴沉地看着扶明涯。
扶明涯没再管他,转而问霍薇:“怎么了?”
霍薇视线一直落在扶明涯怀里小孩身上,听到扶明涯问话,她收回视线,道:“没事,就是,我还是想跟你讲一下,还有一些人活着,这些人跟昨天赶你出去的人不一样,他们是相信你的...”
弦外之意,让他救救这些人。
扶明涯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但扶明涯根本不在乎这些人信不信他,他看着霍薇点点头,淡声道:“知道了。”
“那...”霍薇继续试探道,“你要跟我一块...”
“不必了,”扶明涯道,“你回去和他们在一起不要乱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闻言,霍薇也只能点点头,随后她视线又落在小孩身上,问:“那这孩子...”
“这孩子要不交给我照顾吧,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带着这个孩子总归还是不方便的。”霍薇善解人意道,神色十分诚恳。
霍薇说的也不错,想到这里他看到还在楼梯装死的李北竭,这孩子若是依旧跟着他,不知道李北竭会做出什么事儿。
想了想,他拍拍孩子后背,柔声问:“先跟这个姐姐走吧。”
闻言,小孩埋在扶明涯肩膀的头抬了起来,他看着霍薇,霍薇看着他笑容温柔,似乎怕吓到他一般,轻声问:“是霍薇阿姨,你玩的球,还是阿姨给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扶明涯感觉孩子在他怀里好像抖了两下,但想着应该是那泼冷水的原因,也没多想。
大约一会儿,孩子拍了拍扶明涯,示意扶明涯把他放下来。
扶明涯把略一弯腰将他放了下来。
下一秒,他走到霍薇身边,牵住了霍薇的手。
“哥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看着扶明涯,定定地道,跟个小大人似的,如果不是他脸上的泪痕出卖了他。
见状扶明涯点点头,不再多说。
大约一会儿,旁边响起脚步声,是霍薇抱起小孩走了的声音,目送他们离开,扶明涯视线落在还在地上装死的李北竭身上,他道:“还装死?”
听到这话李北竭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虽然还是气愤刚刚扶明涯对待他的态度,但是看着扶明涯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样子,那种愤怒瞬间被冲散了不少,这不就是他一直很希望师弟变成的样子?
想着,他又挂上刚才笑容,缓缓走上楼梯。
随后对扶明涯伸出手:“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合作愉快?”
扶明涯越过他,肩膀撞上他手心,径直朝房间走去。
李北竭跟着走了进去。
到了房间,两人一人靠在房门,一人坐在沙发上。
几乎没多余的话,两人瞬间进入了状态。
“镜子。”扶明涯坐在沙发上,“会使用镜子的精怪,从古自今,只会多不是少,你觉得是什么。”
“可能用镜子将人关起来,并得到他们记忆,将自己彻底幻化成他们的,也只有那么几个。”李北竭玩味道,“冥狐,镜之灵,提风人,异妖狐。”
“冥狐和异妖狐属同族。”李北竭又道,“它们能不能再次出现,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扶明涯挑眉。
的确,千百年前,冥狐族为祸人间,生灵涂炭,冥狐一族的根系,还是他和李北竭一同拔掉,即使再有冥狐族,他们也不会再有任何修行的可能。
“那么就只有提风人和镜之灵。”
“提风人与世无争,早已升入神格,根本不会参与人世间纷争。”扶明涯接道。
“那就只有一个了。”李北竭笑道。
“镜之灵。”
“不错。”
镜之灵最早起源于民间传说之中,相传此灵乃是魑魅之列,是魅惑勾引人的邪怪,其无形无体,无意无实,乃是心之邪物。
所谓心之邪物,便是现于子时,生于人心,长于恐惧的恐怖邪恶之灵。
传说它们从古至今都存在于真实与虚幻之中,以众生的恐惧之念为食。
相传它们专门依附借助镜子与众生接触。
“所以你准备如何解决。”李北竭靠在门上,手里把玩自己的剑。
沉默了一下。
“睡觉。”扶明涯道,说完,他一转方向,直接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李北竭不可置否。
大约一会儿,他问:“你准备以谁为诱?”
只要在子时,以鲜血染红镜子四周,便可窥探到镜之灵的实体。而这时镜子灵便会化作镜中的你,模仿你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情,只要动作彻底一致,镜之灵便能摆脱幻境走出镜子,以你的身份现世生活。
当然,它并不会安稳生活,它会很快将人杀光,等待下一次的召唤。
“你。”
大约一会儿,扶明涯忽然道。
“好啊。”李北竭笑道。
时间过的很快,扶明涯再睁眼时,已经是子时了。
外面安静的要死。
扶明涯睁眼的瞬间,李北竭也睁开了眼。
但李北竭根本没睡。
剑灵自从上次沉睡后,就总是陷入莫名地休眠。
“他是...?”
剑灵声音忽然出现。
师出同门,李北竭自然也能听到扶明涯剑灵的声音。
李北竭挑了挑眉:“剑灵?”
剑灵一愣,似乎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能听到它的声音。
这时李北竭才想到,当年,扶明涯的剑,在二人最后一战时被他斩断了,那剑中的剑灵自然也消散了,那现在这把剑,李北竭玩味地看着扶明涯腿上的新剑,随后目光变得阴鸷。
即使是剑灵,也不能比他和他师弟亲密。
剑灵被李北竭的目光看的毛毛的。
它颤声道:“扶明涯...这...”
“别搭理他。”扶明涯淡声道,“疯子罢了。”
疯子?!
剑灵更紧张了,扶明涯嘴里的疯子,那得是什么样的人。
但看扶明涯将剑背在身上,看起来像是要出去的样子,剑灵问:“你这是要去哪?”
“獬解决不了,但另一个东西,得先解决了。”扶明涯解释道。
“另一个东西?”剑灵不解,“你搞清楚是什么东西了?”
“镜之灵。”扶明涯淡声道。
听到镜之灵,剑灵倒吸一口气:“这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管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我来说不过是功德一件。”
“那...”剑灵结结巴巴问,“那你打算怎么解决它?”
如果它没记错,镜之灵需要以鲜血为引,以人为饵。
“你不会...”剑灵忽然明白,“不行我不同意!”
又要以身犯险。
“你这小剑灵管的还不少?”李北竭在一旁冷冷出声道。
随后他又道,“小剑灵,你知不知道,你主人,以前是什么样子?”
剑灵被李北竭问的一愣,它还真不知道在遇到扶明涯之前,扶明涯是什么样子,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扶明涯除了行事冲动,脾气阴晴不定外,他还真没听扶明涯说过他之前的事。
“区区镜之灵,又怎会难得倒他?”李北竭又道。
“废话真多。”扶明涯瞥了李北竭一眼,“走不走?”
李北竭笑笑,笑吟吟地跟上去:“有师兄护法,你放一百个心。”
扶明涯冷哼一声:“若你想报当年的一剑穿心之仇,今夜便是最好的时机。”
“的确。”李北竭不可置否。
随后两人沉默着回到杂物室。
杂物室中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刚好派的上用场。
立于镜子前,凝视着这块镜子,扶明涯抬起手。
这时,李北竭按住他的手:“你确定自己来?”
李北竭修习的心法诡谲,以吞噬他人来增强自己功法,扶明涯当然不会让他进去。
挥开李北竭的手,扶明涯双指从手心划过,瞬间他手心就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液从伤口中汩汩流淌,沿着他的手掌流向地面。
扶明涯缓缓走过地上的几个点,每一步都留下了赤红的足迹。随着他的足迹,地面上的血迹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动,自动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由无数鲜红的线条交错而成,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纠缠在一起,血迹在阵法中似乎活了过来,不停地流动。
随着扶明涯的走动,阵法变得越来越强大,逐渐散发出阴冷而压抑的气息。
见状,李北竭提醒:“八门已开。”
生途死途,共归一途,未知死地,焉踏生途。
开、休、生、伤、杜、景、惊、死。
此为八门。
扶明涯点头。
但这时。
杂物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霍行夜出现在门口,他凝视着阵法中的扶明涯。
扶明涯皱眉看着霍行夜:“你来干什么。”
霍行夜沉默着走到他身边,走进了阵法。
李北竭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大胆,准备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随着子时的钟声响起。
四周开始出现变化。
三人仰面看去。
钟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来自地狱的怨灵在呼唤。
苍白的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犹如鬼魅一般洒落。
突然,铁架子开始疯狂摇动,杂物间倒在地上的废弃画作开始脱离地面,画中的人物逐渐扭曲。它们的眼睛空洞而恶毒,嘴巴扭曲成狰狞的笑容,宛如从地狱中爬出的妖魔鬼怪。
见状,李北竭双手捏决架起结界。
但随着钟声的渐渐消散,整个杂物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恐怖画面和恐怖气氛令人窒息。
没人知道在镜中世界他们会遇到什么。

不多时,一个人影从镜子中走了出来。
进去时是两人,出来却只有一个人,李北竭心下奇怪,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一个闪身,闪到了杂物间的架子后。
那个刚刚从镜子里出来的扶明涯,好像刚刚学会使用身体,他笨拙的活动了一下四肢,四肢像是借来的一样,走路奇怪。
但没多久,他好像习惯了这具身体,活动了一下脖子,便大步朝杂物间外走去。
李北竭跟上他。
大概走了没多远的距离,李北竭喊道:“师弟。”
听到声音“扶明涯”身形一顿,随后缓缓转身,他看着李北竭,似乎在从记忆中搜索这是谁,没多久他想到了,随后看着面前的李北竭,勾了勾唇,喊道:“师兄。”
这东西只能探知一些记忆,并不能涵盖全部。
在发生了那件事后,扶明涯根本不会喊他师兄。
但它仅仅是这样也够了。
因为根本不会有人觉得,一个人,竟会莫名被镜子置换,最多也只会当他生病了,并不会有所防备。
“为何自己一个人。”李北竭顺着它问道。
“睡不着,出来走走。”它道。
“那我陪你?”
“好啊。”“扶明涯”笑容更大了,“许久未跟师兄聊天了。”
李北竭敛眸:“那去天台吧。”
“好。”
另一边。
乾元山。
竹林深处。
微风吹拂着青竹,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一个身影静静地坐在竹林中,手中抚琴,他身穿一袭青衣,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细细的眉毛微微皱起,透露出些许忧虑,他脸上略显苍白,但双眼眸清澈明亮,透露出一股俊朗的英气。
听着琴音,扶明涯睁开眼。
他坐起身,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发。
是长发。
随后他愣了一下。
他为什么要摸自己头发?
而且这里是?
竹林涧?
扶明涯推开竹舍的门。
循着琴声,他缓缓往竹林涧深处走。
竹林中的青色身影,手指轻拨琴弦,看到忽然闯入自己眼帘的身影,拨弦的手一顿,随后手轻轻按在琴弦之上。
“醒了。”他问。
扶明涯点头:“师兄。”
“可还有什么不舒服?”李北竭起身,轻咳了几下。
扶明涯摇头:“我没事师兄,倒是你,你被秦四叹暗器所伤,现下如何了?”
“师兄没事。”说着李北竭顿了顿,“就是你啊,性子还是这么好胜,我跟秦四叹,只是切磋。”
一听切磋二字,扶明涯脸色瞬间变的不好,反驳道:“那既是切磋,秦四叹为何要使出那阴毒招数偷袭于你?我看他就根本没安什么好心,而且他要伤你我便不能坐视不管!”
“但你也伤了那秦四叹,秦师伯最疼爱他这大弟子,现下师父有的头疼了,这件事怕不是那么好过去的。”
的确,秦师伯的确疼爱他这个大弟子,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
才放纵他在山门比武大会上为了赢,使出暗器伤人。
“但明明他有错在先。”
“可你给他打成了重伤,到现在秦四叹还不能下床,听师父说,他以后能不能再走路,还是未知。”
“我...”听到这话扶明涯神色有一瞬间慌乱,“我...我没想把他打成那样的...”
李北竭点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要不我去给秦师伯赔个不是,让秦师伯打我一顿解气。”扶明涯又问。
但话音刚落,他脑袋顶上被轻轻敲了一下:“又说胡话。”
“师兄...”
“罢了罢了,这事儿让师父处理,你我就不要再管了,只是你这性子,多少要收敛一些了。”
扶明涯摸了摸根本不疼的脑门:“知道了师兄...”
但这边还没刚说完,乾元山一个弟子跑了过来。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大师兄!”然后看到扶明涯,“明儿醒了啊?”
扶明涯点头:“怎么了?这么慌乱。”
“哎呀!”弟子一拍腿,“明儿你赶紧下山!”
“下山?”扶明涯没反应过来,“下山做什么?”
“秦师伯带人来抓你来了!”弟子着急道,“师父同秦师伯说你还在昏迷,但秦师伯不信啊,就说师父偏袒你,然后现在往竹林涧来了,说是昏迷,也得把你带回去给秦四叹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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