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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爷不是精神病/修仙哪有不疯的(李灵稚)


“可到底是不是眼花,你我心中都清楚。”
“您这是在自己吓自己。”师爷淡声道。
县太爷:“……”
这时,师爷走上前,抬手按住县太爷肩膀:“这件事,就是人为。只要您说是人为,那就是人为。”
县太爷身体一僵:“什么……意思?”
“您忘了那两个人?”
“你是说…昨日被抓的那两个。”
师爷点头:“不错。”
“您怕诬陷好人,所以便放了他们,但当晚那报官抓他们的人就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您说呢?”
好像有理。
沉默了一下,县太爷又问。
“那…那秦寡妇呢?她的死怎么说?”
“秦寡妇一个寡妇丈夫虽没了,但婆婆还健在,她竟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被发现后,她那婆婆觉得没脸见人,于是便下毒毒害她。”师爷顿了顿,“我听说,那老妇对秦寡妇并不好,总说秦寡妇克死她儿子,还说早晚有一天,她要拿那毒老鼠的药毒死她。”
“这些话,她那街坊四邻都听到过。”
“……”
“如何?”太师转眼问。
“不愧是你。”县太爷靠坐在椅子上,“那就…按你说的办。”
“多谢大人。”

小弟子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感觉到锁魂钉的气息?”
扶明涯点了点头,掏出张黄符,口中默念:“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黄符燃烧,旋即扶明涯带着小弟子去往废村西边。
阴风阵阵,纸钱刮了一地。
明灭之间,阴兵阵列前行,鲜红的轿子和轿帘飞扬露出来的嫁衣,和惨白的阴兵轿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阴兵身上反射出轿子的红色,显得更加诡异。
小弟子转了一圈回来:“锁魂钉应该就在附近那个屋子里,所以她只能在废村活动,尚未酿成大祸。”
扶明涯扔了两道符,把阴兵定在原地,方便查验。
之前那宗命案,使阴兵有了活人的鲜血点睛,事情有些麻烦。
如果不及时处理掉阴兵和这个冥婚的红衣女郎,锁魂钉也无法过多限制她们的活动范围,至少整个镇子要遭殃。
扶明涯想着,就发现身边浓雾逐渐向身边聚拢来,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女人穿着嫁衣悬空出现在眼前。
滴答滴答,红衣鲜血所到之处,草木皆枯。
扶明涯推算了一下这个红衣的道行,并不深,难搞的是她行踪不定,黄符刚碰到她,身影就一闪而过的消失了。
于是,扶明涯准备从锁魂钉入手。
那边,小弟子已经精准的找到锁魂钉的所在之处。
扶明涯附身入户,问道:“探查的怎么样?”
小弟子:“真不容易啊,一共五处锁魂钉,生生钉住活埋的啊,怪不得怨气如此重。”
扶明涯看了一下屋子里的龙凤花烛,错综复杂的图案彰显着这一户配冥婚的人家财力应该不俗。
解决红衣的方法有些棘手,扶明涯准备带小弟子返回镇上买点红丝线。
事急从权,炼过的红线这次下山没带来,只能现买点普通红线注入灵力也是够用了。反正阴兵被他的黄符镇压在原地无法动弹,红衣走不出废村,这个了无人烟的地方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就在二人要抽身离开之时,一声鸡鸣,扶明涯二人只听到一声打过一声的呜咽与抽泣,跑到院子里只看到一个红色残影冲了初期,直直向镇子飞去。
扶明涯暗道不好,和小弟子几个起落也消失在了破晓的天光里。
到了镇上,红衣不见踪迹,扶明涯正要占卜,只听县衙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
师爷在点卯途中,突然倒在了县衙门口。
县令看到倒在门口的师爷,上前碰了碰,头颅咕噜噜的滚落一边,死状和前面废村去世的女子极其相似。
于是,县令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扶明涯和小弟子赶到时,便看到人首分离的师爷和人魂分离的县令。
破晓过后,太阳缓缓升起,有人永远留在了昨天,但是秘密已然昭然若揭。
小弟子:“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的下手似乎是有针对性?”
扶明涯看了一眼小弟子:“大师兄点醒你了?”
小弟子局促地摸摸头,诶呀,装聪明人,强行失败!
扶明涯又道:“那个鸡鸣也是很蹊跷啊……”
小弟子瞪大了双眼,这是明儿和大师兄大型共脑现场?!
见状,扶明涯扫了一眼小弟子:“你别什么事儿都和大师兄汇报,料理完这点事儿咱就回山上去。”
扶明涯和小弟子去镇上买了红丝线,准备守株待兔。
马车内,剑灵嘶吼:“啊啊啊啊,你看见没啊,他真是越来越沉浸这个角色了。”
霍行夜敲了敲剑身,向车夫吩咐:“改道,去县衙。”
二人回到废村,正准备入门的那一刻,扶明涯停住了脚步。
辰时气息幽冷,天光昏暗只能是有一种可能——红衣在里面。
二人沿着一路血迹推门走去,红衣正端坐在花烛前。
此刻的红衣并未盖着红盖头,青白交错的脸色,彰显着她被活埋时的惨状。
红衣开口:“二位公子,不要惊慌,奴特候于此。”
两人闻声顿了顿,扶明涯道:“强行冲破锁魂钉,任谁都无法超度你。”
红衣笑道:“奴知道,奴大限将至,二位公子也不必费心,奴只是有一事相求。”
小弟子挑了挑眉:“女鬼跟道士谈条件?”
扶明涯摁了摁小弟子:“你说出你知道的,我考虑一下。”
红衣点了点头,变幻了身形,是一个身着青衣,梳着麻花辫的俏丽女子。
红衣说:“奴本是秦家姑娘”,顿了顿补充道,“就是秦寡妇的小姑子。”
“奴本应该由母兄做主,配一门姻缘,奈何亡兄早逝,由寡嫂做主,由师爷作保配了那个死人墓。”
二人皆点头,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那最开始去世的女人与你何干?”
“那是我们远近闻名的媒婆,谁家没了儿子,都由她作保配一门阴婚。”
原来如此,扶明涯了然点头,旋即问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红衣闻言,两行清泪滚落:“想求二位大人,等我魂飞魄散之后,替奴拔了这锁魂钉,让奴彻底逃离这个恶心的地方。奴失踪后,母亲觉得事情不对,日日叫骂又无可奈何,还请大人保守秘密,只当我远嫁他乡了。”
扶明涯应了一声:“你在这儿多久了,关于师爷,你还知道多少?”
红衣道:“奴不知道年月几何了,只是突然有一天感觉一股力量让奴重见天日,就像今天的鸡鸣一样。至于师爷,他是拿了给奴作保的钱,买的师爷。上位之后和县令一直在捞钱,又开了很久不开的瓷王大赛,想来是有蹊跷。”
小弟子听得目瞪口呆:“**的,贼喊捉贼?”
红衣向二人福了福身:“你们一路追赶至此,奴就想来你们是好人,现在没想错。奴知道奴的力量是被有心之人操纵了,但是奴不后悔。希望二位道长追查下去,不要再让有人像奴一样了。那夜好疼,真的好疼啊……”
二人眼看着红衣逐渐变得透明,清秀的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容,随风消散。
拔完锁魂钉后,二人出了大门,外面的阴兵和轿子已然不见,但是天确实阴得更厉害了。
霍行夜这头王爷仪仗开路,浩浩汤汤去了县衙。
在路上剑灵告知霍行夜,它感知到扶明涯那端已经将那几宗命案解决完了。
县衙正座,霍行夜低头轻叩茶盖,但并不喝。
县令亲眼看到师爷曝尸街头,本就魂不守舍,王爷带着仪仗突然造访,更是让他胆战心惊,局促地立在堂前,就差抓耳挠腮。
霍行夜不开口,县令也不敢贸然招惹当今亲王。
二人的沉默原因确是不同,霍行夜不仅是为了施压,而且他在等,在等扶明涯二人的到来。他笃定县令如此魂不守舍,定是和师爷有着利益勾连,既然剑灵说扶明涯解决了那边的问题,那县衙一定是下一站。
果然,不消多时,扶明涯与小弟子闯入县衙。
二人看到上座的霍行夜顿了顿,原来是那天帮了自己的王爷,于是向其拱了拱手行了一礼,又看向下方坐立难安的县令,心下了然了几分。
霍行夜开口道:“二位道长的事迹本王已有所耳闻,想来是二位与本王来此的目的是一样的,还烦请道长将所知晓的事情分享出来,如此也好做决断。”
剑灵听闻翻了一个并不存在的白眼,这人来了没几天,适应角色倒是极快,说话措辞已经变得文绉绉的了。
扶明涯感觉脑海中有轻微的声音,这个声音好像从他们买了红线离开的时候就隐隐有所感知,但是他看小弟子并无反应,心下决定先搁置疑惑。
“这几宗命案的始作俑者,县令应该是在场最清楚来龙去脉的那一个,不是吗?”扶明涯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们把探查结果出说来,县令大人,其中轻重您不会不知吧?”
扶明涯略带嘲讽的语调让县令周围本就不温暖的空气又冷了三分,这下他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扑通一声,县令直直跪在地上:“我说,那个女子配婚是我和师爷保的媒,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面对其含糊其辞的狡辩,小弟子一脚上前将县令踹在地上:“老实交代,你以为我们都是好糊弄的吗?”
见状,扶明涯向堂上看去,亲王面前举止无状,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一眼,扶明涯看到了霍行夜眼中略带笑意的细碎的光芒,就这样直直射入他的眼中。扶明涯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涌出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转瞬即逝。
敏锐如他,扶明涯知道他应该是忽略了一些关于自身的事实。
倒地的县令本想逃脱责任,却发现他们掌握的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得多,于是只得据实交代:“之前有个人找我,说我作保配多少阴婚供养他,他能保我官运亨通。后来我觉得这个事有损阴德,就使了个心眼,恰好碰到买官来的师爷,于是拉他一起作保。这样的话钱归他,即使有因果报应,也不至于到我头上。”
霍行夜和扶明涯二人同时嗤笑。
霍行夜又问道:“好好说说那个人的情况,还有瓷王大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县令闻言抖了抖,周围的低气压确实让人难以承受。
“那个人我没见过几次,都是在什么天气极不好的时候我们在镇子北面的脂粉铺相见。每次见他我的马车都是寸步难行啊,并且他从不露脸,我们是隔着帷帐说话。”
“脂粉铺?”霍行夜下意识看了扶明涯一眼,见扶明涯表情淡淡,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此事和镜之灵的关联。
扶明涯接收到霍行夜若有所思的视线,意识到这是个重要线索,但是他并没有头绪,只能继续询问。
“那你是如何相信他能让你官运亨通的?甚至不惜为此背上人命?”
县令道:“我认识他的时候还是这个县衙里头混吃等死的捕快,三年时间内就从捕快到师爷到县令,这可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闻言,霍行夜摆摆手让手下人去查证县令所言的真假,并让其陈列出进三五年官员的人事调动。
霍行夜蹙眉:“也就是说三年前,你就开始谋财害命了?”
“不是的,小人家中有些家财,捐了个官当捕快,后来有个算命的说能让我当师爷,只需把城北脂粉铺子盘下送给这路上度过的第100个行人,每年进账是我的,他只需要在其中栖身,剩下需要的供奉再联系我。”
霍行夜商人DNA动了:“胡扯,城北那块做棺材与纸扎人等铺子扎堆,谁家姑娘去那里逛脂粉铺子。”
剑灵嗷嗷道:“啊啊啊,是那破玩意儿没错了!谁家好人往那地方扎堆啊!!!”
扶明涯看了一眼霍行夜,他感觉脑海里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而且就是霍行夜那个方向传出来的。莫非,他能听到霍行夜的心声?
霍行夜敲了敲剑身示意它有点聒噪了,这个场合又不能像之前扶明涯那样直接让它闭嘴。
剑灵撅了撅不存在的嘴,捂着不存在的头想象着自己蹲在角落画圈圈。
又听县令继续补充道:“铺子确实不是用来做营生的。后来那师爷据说告老还乡,举家搬迁,我阴差阳错变成了师爷。那边生意确实不好做,但是也不耽误进账。经那人指点,我们收受贿赂的进账全由脂粉铺子打理。只是后来,我的官越做越大,为他办的事儿也越来越邪门。”
小弟子问道:“你就没想跑吗?看你脂粉铺子那些进项够你吃喝半辈子了,你还贪图什么呢,居然敢跟那些东西打交道?”
“小人也想跑啊,小人向他请辞的当天晚上,小人夫人照镜子,看到镜子里鲜血染红了一片啊。突然镜子就破了,有着我们几家人口脸的纸扎人阴森森站了一屋子。后来不知哪来了一把火,又把它们烧了个干净,留下一盒我那铺子里的胭脂。”
也就是说,涉足其中便无法抽身了。
堂上,属下来报经查证,县令所言属实。霍行夜翻看着近三五年的官员调动,近三年也就是说,镜之灵开始操控县令为他做事开始,任上官员无一不是正当壮年便告老还乡。
霍行夜向扶明涯招招手:“你来看看我这里的资料。”
扶明涯一目十行,看完官员调动就蹙眉了。
“你能不能让你的属下去祖籍地打听打听这些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没了。”开口的语气是扶明涯都想不到的熟稔。
霍行夜挑挑眉,吩咐手下挑几个祖籍地近的地方先一探究竟。
“将县令给本王关入大牢,待手下人将你收受贿赂的账目和这几年的有关阴司地狱的官司查明以后,一并发落!”
扶明涯与霍行夜一行人去往城北脂粉铺子,早已探查不到什么异动。
扶明涯双手抱胸靠在一根柱子上问霍行夜:“关于这东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霍行夜点点头:“镜之灵你听说过吗?”
镜之灵相传此灵乃是魑魅之列,是魅惑勾引人的邪怪,其无形无体,无意无实,乃是心之邪物。所谓心之邪物,便是现于子时,生于人心,长于恐惧的恐怖邪恶之灵。只要在午夜十二点,以鲜血染红镜子四周,便可窥探到他们的实体。它们会化作镜中的你,模仿你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情,只要动作跟你动作彻底一致,便能摆脱幻境走出镜子,以你的身份现世生活,而你将被永生永世封入镜子内,因此,此灵也是最让世人所忌惮的。
扶明涯挑眉,果然和这些东西有关。镜之灵从古至今都存在于真实与虚幻之中,以众生的恐惧之念为食。难怪要县令去替他做这些极其阴毒的事。
小弟子翻看脂粉铺子的时候发现这些脂粉极其劣质,连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做工粗糙。怪不得县令说脂粉铺子是收受贿赂的地方,原来是劣质物品高价售给行贿的官员,这样一些收入都合法化了。
“你是不是认识我?”扶明涯一计直球踢来,踢得霍行夜一个踉跄。
霍行夜眼尾晕染出丝丝笑纹:“你这是一见如故啊道长。”
这戏谑的态度让扶明涯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被调戏了的扶明涯踹了正在弯腰看镜子的霍行夜的玉臀一脚,便走出了店门。
剑灵发出了杠铃般的爆笑,这个声音本就被扶明涯误认为是霍行夜的心声,现在“误”加一等,霍行夜不仅被扶明涯认为没个正形还有点子受虐倾向。
霍行夜旋即跟上,二人准备一同前往敬瓷堂。
赶到的时候,敬瓷堂已经人去楼空了,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想来镜之灵来过这里。
扶明涯去架子上找到了他和小师弟烧制的瓷器,准备从店里离开。
小弟子突然神色变了,扶明涯观察到此,想来是大师兄有传信,当即就要回山上去。小弟子拦着不让扶明涯回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霍行夜当即决定让手下人挑一批瓷器送去宫里,他则和扶明涯他们上山。
霍行夜当然知道这是幻境,但是方方面面照顾好总是利于事情的解决的。
见状,扶明涯探究的看了霍行夜一眼,霍行夜一把勾住扶明涯的肩膀:“走了走了,路上我跟你说来龙去脉。”
剑灵嗷嗷着搂上了搂上了,我给你们捅死个镜之灵助助兴怎么样?
显然大家还不知道扶明涯能够听到剑灵的声音,扶明涯默默的移开了霍行夜的魔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王爷对他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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