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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去蓬蒿)


小学的时候,就有人当面问他,你妈妈是不是真的当鸡去了,当鸡能赚那么多,你怎么还是穿这破衣服。
谢荒提起板凳把那同学打得惨叫连连。
最后谢荒也被他爸打了个半死。
谢荒的野蛮行径受到学校严厉批评,但此后也没人敢当着谢荒面说他妈妈坏话,除了他爹。
上了高中后,谢荒被赶出来住在林家。
林家也穷,三十几平的租房摆不起那么多床,谢荒就跟林笑却睡在一起。
林笑却卖豆腐,他也帮着卖豆腐。
谢荒说话不多,谢建德还敢来找麻烦,他直接拿菜刀应对。
谢建德有次把豆腐摊子掀了,惹急了谢荒,他直接拿起菜刀就要冲着谢建德砍。
谢建德被逼得不得不掏钱赔了一摊子的豆腐。
谢荒阴郁道:“我未成年,你再敢来,我就杀了你去坐牢,反正不会死。”
谢建德嘴巴颤着想骂人,但菜刀就在谢荒的手上,谢建德爬了几步跑了,之后很少来找林家麻烦。
周围的人都远远地看着谢荒,有的报了警,谢荒的近处除了一大滩烂豆腐、几张钞票,就只有林笑却了。
林笑却走过去抱住了谢荒,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谢荒垂下了手,林笑却覆上他的手,将刀拿了过来。
谢荒道:“我去哪里,都是麻烦。”
林笑却说不是:“明明是谢建德的错,往自己身上揽是傻子的做法。”
“谢荒,你替这些豆腐讨回了公道,你是英雄。”林笑却捡起地上的钞票,笑,“我们辛辛苦苦赚的,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笑却将刀放了回去,拿来扫帚将一地狼藉收拾干净。外婆去走亲戚了,这两天不回来。
警察来了后,林笑却解释了一番,谢荒家的事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警察没有为难很快就走了。
林笑却牵着谢荒,给他洗了手,第一次奢侈了把,带谢荒去吃了纸杯装的奶油蛋糕。
谢荒不肯吃,林笑却说:“我可不吃独食,这是你赚的钱,是你请的我,你都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谢荒捧着手中的纸杯蛋糕,拿起勺子慢慢吃了起来。
谢荒哭起来也是不声不响的,眼泪往下落也跟没事人一样,林笑却瞧见了,也当没事人一样。
他明白,谢荒此刻不需要安慰。
在学校里,老是有人给林笑却送吃的。
林笑却不敢要。
总是将所有的零食放到老师的讲台上交。
只因有一次,林笑却实在饿坏了,那巧克力看起来又是那样的香甜,他没忍住吃了,结果放学后,送巧克力的校霸找了上来,要林笑却做他的朋友。
林笑却还不上巧克力,校霸步步紧逼,最后是谢荒出来拉着林笑却走了。
回家后,林笑却老老实实跟外婆承认了错误,外婆没怪他,拿出钱来给他,让他买了巧克力还回去。
外婆说人穷志不穷,吃人嘴软,下次饿了也得忍着。
林笑却内疚地点头。
晚上睡觉的时候,谢荒说总有一天,他会赚很多的钱,很多很多,到时候笑笑不会再挨饿。
林笑却说:“不要,吃人嘴软,我自己也能赚。”
谢荒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林笑却笑着说谢荒是傻子,净做亏本买卖。
谢荒说他不傻,他知道谁对他好。
林笑却说:“我对你才不好,你就是没见过金山银山,才觉得这里的豆腐金贵。”
谢荒没有选择反驳,他在黑夜里牵起了林笑却的手。
“我会给你,给婆婆最好的一切。”
可后来一切变得越来越糟糕。
谢建德一次喝醉酒,又上门找麻烦。那时候林笑却和谢荒推着小推车到处卖豆腐脑,不在家。
谢建德推推嚷嚷,外婆就那样去了。
两个人推着小推车回来,数着赚到的钱,正想给外婆瞧,但是没找到外婆,只听到周围的人说闹出人命了。
外婆的丧事期间,谢荒拿刀去报仇,但谢建德已被收押,坐大牢去了。
谢荒再也没有回来。
他什么都没拿,就攥着那把刀不知道去了哪里。
外婆的丧事办完,林笑却浑浑噩噩,家里没有半分钱。学校组织同学给他捐款,林笑却没要。
他呆在三十几平光线贼差的出租屋里,这屋子死了人,房东颇有微词,但就留下个孩子,到底也没说什么。
林笑却不知道多久没吃饭,饿得只能躺在床上,即使饿到了这地步,他也不想起来。
班长带着同学们的心意来看他,见到他这样赶紧煮了粥喂他吃。
林笑却不想吃,班长道:“煮都煮了,你不吃只能浪费掉。”
外婆说过,不能浪费粮食。林笑却眼泪哗哗往下落,混着泪水吃完了那碗粥。
没过多久,林笑却的亲妈终于收到了消息,从外地赶了回来。
林笑却的妈妈未婚先孕,坏了名声,丢下林笑却就离开了,好些年没回来,了无音讯。
这次是警察找到她的通讯,说老人去世了,只剩个孩子没人愿养,林柔这才顶着风言风语回家来。
林柔回来后,大哭了好几场,把林笑却带走了。
林柔当年去外地后,过了好几年苦日子,后来遇到死了妻子的富豪戚文诚,就跟了他。
戚文诚给钱不给名分,林柔也认了。
十余年下来,多少有了感情,林柔把林笑却带到戚家,戚文诚没说什么,接纳了这个拖油瓶。
但戚家的小少爷戚御白不干了。

第99章 现代三重奏02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笑却穿着洗得泛黄的帆布鞋,鞋底很低,鞋面上洗得再干净也残留着淡淡的污痕。
戚御白站在楼梯上,瞥了一眼说:“姓林的,戚家不是废品站,别什么垃圾都往这里带。”
林柔很是窘迫,她浅笑道:“御白,你回来啦,那个,这是我儿子。”
林柔推了一把林笑却,把林笑却推到前面来,那张脸就那样露在了戚御白的眼中。
戚御白的眼神微暗,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林柔不自觉退了一步。
林笑却仍然站在那里,戚御白离他几步之遥,就那样看着他。
林笑却抬眸回望。
戚御白道:“怎么,一个吃白食的不够,林姨是要把亲戚都搬到我戚家来。”
林柔道:“没,这还是得看文诚的意见。孩子他爹死得早,外婆也去了,这不还未成年,于情于理,我也得管。”
戚御白挪开目光,望向林柔:“被包养得登堂入室,还敢带人进来,林柔,你当真以为你是戚家的女主人了?”
林柔脸都红了,在儿子面前被揭老底,是个人都不好受。
她还不能拿戚御白怎样。
林柔牵起了林笑却的手,往外走道:“那个,我给你在外租个房子,再给你请个保姆,你,嗯,就这样吧。”
多年没见,林柔对儿子不是很亲近,只觉得尴尬。
走到门口,戚文诚回来了。
林柔捋了捋头发,松开林笑却的手,娇羞地迎上去:“文诚,你回来啦。”
戚文诚听了林柔的一番话,做主将林笑却留了下来。
晚宴的时候,戚文诚甚至给了见面礼,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
林笑却婉拒,林柔笑着打圆场接了过来。
戚御白见到这和乐融融的场景,直接在二楼,投篮般用篮球砸了整个晚宴。
一个个篮球抛砸下来,碗碟碎裂炸开,戚文诚退开的时候将林柔揽入了怀中,林笑却退得不及时,手被碎片划伤了。
血液滴落下来,戚御白还在玩投篮的游戏,戚文诚怒了,让保镖过来将戚御白抓住关了禁闭。
戚文诚道:“谁也不准去送餐食,饿他一天。”
林柔面上应承,私底下却让林笑却去送吃的。
私人医生将林笑却的手包扎了,林柔看着儿子柔声道:“妈也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你不要怪我。就算戚御白伤的是我,我也只能忍下去。”
“文诚虽然面上那么说,但也不能真饿着亲儿子。你去给他送些吃的,没准关系就缓和了。”林柔抬手想摸儿子头,总觉得不自在又把手收回去了。
林笑却浑浑噩噩,抬头看母亲。母亲的轮廓跟外婆有几分相似,柔和纤丽,听说外婆年轻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豆腐西施。
丈夫死得早,也不愿改嫁,一个人拉扯女儿长大。
结果女儿不知道怎的弄大了肚子,小城市里一下子流言蜚语,女儿受不住丢下孩子跑了,再无音讯。
林笑却看着那几分相似,渐渐湿了眼眶。
他垂下眸,应了好。
佣人准备好了食盒,林柔递过去的时候没忍住解释了几句:“我不是那些什么小三,遇到文诚的时候,他妻子已经去了。我们是正常交往,只是戚御白不同意,也就一直没有扯证。你不要听外人胡说。”
林柔这话真真假假,不是戚御白不同意,是戚文诚根本就没打算跟她结婚。
但在儿子面前,林柔不肯承认这一点。
最开始来到这座城市,林柔除了长得好什么都没有,为了养活自己刷碗端菜的活什么没做过,后来运气好当了前台,有好些想包她当二奶,她有时候也波动过,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做什么不是做。
但想到自己的妈,咬咬牙还是拒绝了,直到遇见戚文诚。
她打听他老婆去了,也没有女友什么的,这才使了些手段在他面前露了几次面。
生活是好些了,但到底没有名分,算不上见光,林柔本就是跟母亲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争口气跑出来的,这下子也没增光添彩,咬咬牙干脆全忘了。
就当她死了吧,也好过说她在外面怎样怎样了。
林笑却接过食盒,低声应了。
林柔抠了抠手指,轻声道:“你去呀。”
林笑却捧着食盒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脚,背对着林柔问她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回来。
“外婆很想你,”林笑却说,“外婆很后悔当初跟你说那些话。”
林柔蓦然湿了眼,她掩饰笑道:“她也没说错什么,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反正给她丢脸,还回去做什么。”
林柔笑完又冷声道:“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要为你付出什么,以后别跟我提你外婆。吃你的饭,做你的事,成年了给我滚蛋。”
林笑却捧着食盒离开,林柔忍不住跟了几步,下意识想要解释,她刚才只是一时气话,但最后看着林笑却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林柔擦擦泪,可不能哭,哭老得快,她还得多捞几笔。
真情值几分钱,这么多年的情分,也没见戚文诚娶她。保不定外面还有女人。
就算有女人又怎样,她才是住进戚家的人,她才是……林柔蹲了下来,蓦然泣不成声,隐隐约约好似喊了几声妈。
林笑却端着食盒来到了关禁闭的地方。
看守的保镖见他端着吃的来了,也没阻拦,打开门让他进去了。
这是一个套房,各项设施一应俱全,戚御白拿着手柄在玩游戏,见来的是他,一把将手柄扔了过来,砸在了林笑却的脚边。
“垃圾,怎么,想来讨好我?”戚御白笑,眼神毫不掩饰的阴鸷,“姓林的让你来的吧。”
戚御白皮肤很白,混血儿一般的面部骨骼,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白得发冷的牙齿,好似随时盯着猎物的鲨鱼。
林笑却垂眸看被砸坏的游戏手柄,将餐盒搁在了餐桌上就要离开。
戚御白随手又抓起一个砸过来:“回答我。”
林笑却仍是往外走,戚御白从沙发上暴起,一把上前捉住了他。
林笑却被戚御白暴力推倒在了床上。
戚御白笑得肆意,用床单绑住了林笑却。
戚御白头发微卷,他制住林笑却道:“垃圾,跟你那个妈一样,长得几分姿色就出来卖弄。”
林笑却倒在床上喘着气:“你有这心,不妨自己去卖弄。我和我妈就不奉陪了。”
戚御白眼神微暗,拿来胶布堵住了林笑却的嘴。
戚御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这个世界同性可婚,男男女女都不稀奇。
“家养金丝雀,”戚御白笑,“出卖姿色换几两钱。卖身钱好用吗?”
林笑却被胶布堵住了嘴,没法说话。
他干脆阖上了眼,拒绝跟戚御白交谈。
戚御白非要他睁开眼看着他,掐着他后颈迫使他睁眼。
“我会赶走你,绝不让林柔得逞。”戚御白将林笑却裹着被子抱了起来,抱到门口敲了敲门,“开门,送饭的要出去。”
保镖没开门。
戚御白道:“还真是多谢,特意给我送了个沙包过来。”
保镖闻言立马开了门,戚御白冷笑一声,连被子带人扔了出去。
保镖将人接住了。
门嘭地一声关上。
保镖剥开被子,林笑却在被褥里微微生汗,后颈濡湿着头发,长似凤羽的眼睫惊魂未定地轻颤了一下。
保镖连忙转移了目光,挪到那床单打的结上,这绑人的结还是戚御白当初跟他学的,越是挣扎绑得越紧。
保镖费了些功夫才将林笑却解救出来,撕胶布的时候,疼得林笑却眼眶一刹那红了。
保镖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
意识到不对,连忙将手背到了背后。
“你快回去吧,”保镖道,“手腕肿了,去找医生看看。小少爷就这脾气,以后你别搭理他,躲得远远的。”
林笑却站了起来,脚腕也红了,他道了谢,却没有去看医生,而是转身朝戚家外走去。
这里太大了,林笑却身上连手机也没有,他分辨不出方向,只能朝着路一直往外走。
走了很久到了大门,安保的人问他是出去玩吗,可以配车,林笑却摇摇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安保给林柔打了电话。
但林柔手机静音,正忙着事没有接到。
林笑却从夜色一直走到了天明,靠着问路终于找到了警察局。
他说他要回家去。
回到那个十八线小城市,继续读书。
警察没有送林笑却回小城市,而是买了面包端了热水让他先吃着。
查询到这孩子母亲的电话后,就直接打了过去。
林笑却被送了回来,离家去警察局的事戚文诚也知道了。
戚文诚让人押着戚御白过来道歉,戚御白只是笑着,白牙齿冷得渗人:“又没打死,只是打跑了而已,我道什么歉。”
积压起来的愤怒让戚文诚一巴掌扇了过去,戚御白被扇倒在了地上。
戚文诚看着他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说了多少次,要叫林柔林姨,不是姓林的姓林的。”
“顾及你,我也没生别的儿子,可你竟是这副丧心病狂的模样。”
戚御白倒在地上,满眼血丝,他笑道:“你生啊,没叫你不生。我妈才走半年,你就跟这姓林的勾搭上,林姨?我呸!”
林柔连忙打圆场,说是御白也不是故意的,笑笑外婆刚去,他心情不好才会离家出走,都是她的错。
林柔推了林笑却一把:“说啊,这不关御白的事,是你自己要跑,谁赶你了。”
林笑却垂眸望戚御白。
在林笑却出口之前,戚御白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买一送一不成?大的伺候老子,小的伺候小子,这买卖还真划算。”
戚文诚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拿来家法让人押着戚御白,那么宽那么重的戒尺就要打在戚御白身上,林柔挡了上去。
她哭道:“算了,文诚,都是我的错,我把笑笑送走,我把他送回去。”
林笑却看着这场闹剧,格格不入地站在那里。
戚文诚让人拉开了林柔,狠狠地打了戚御白十下,他道:“早就该收拾你了,无法无天。”
戚御白本就冷白的脸一下子跟冻僵了似的,冷汗往下淌,仿佛冰雪融化。
他咬着牙不肯叫,但最后还是没忍住痛叫起来。
林柔深知再打下去,戚文诚怒气过了,一定会对她和她儿子心有怨言。
林柔挣开下人,抱住了戚文诚:“文诚,孩子们没有错,是我不好。”
林柔梨花带雨地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文诚。”
戚文诚的怒火渐渐散了,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扔了戒尺:“送医院去。”
林柔忙道:“笑笑,你也跟过去照看。”
林笑却被保镖带着一起去了医院。

戚御白趴在担架上,头朝下,额头上的汗滴往下落,鼻尖也滑落了一滴。
他脸色惨白,咬着牙不肯发出痛呼,但那不稳而粗重的呼吸声,他满眼血丝的眼睛暴露了一切。
林笑却坐在加长车的角落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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