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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点德(指犹凉)


鲍皇叔歪着头问:“好吃吗?”
宇文颢不忍拂他好意,勉强道:“还行,什么馅的?”
“罐头馅的,就是你推荐我买的那种,打成馅,更好吃。”
宇文颢一僵,张嘴想要吐出来,鲍皇叔一把捂住他的嘴,目光闪闪,冒着只有宇文颢才能读懂的寒意:“都看着呢,吃下去,我可是吃了好久呢。”
宇文颢鼓着腮帮子含着那口饺子,怎么忘记了,人家现在家里住着个英文老师……
岳华扶着额,笑到肩膀抽筋也不敢笑出声来,李艾一脸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几个在搞什么?”
鲍皇叔回过头,冲着岳华又是不明所以地一笑。
我让你笑!!!
宇文颢想都没想,以迅雷不及耳的态势,一口咬住鲍皇叔已经半松开的手掌,狠狠地,深深地,甚至能感觉到牙齿嵌入肌理中的丝丝快感。
啊——鲍皇叔短促的叫声也分外的销魂。

贱人,骗子,坏胚子、缺德玩意,花心大骚包……
宇文颢摔上门,站在自家的玄关里,脑子嗡嗡的,刚要换鞋,这才发现,逃的匆忙,鞋子丢在了隔壁,脚下还穿着那双兔耳朵,使劲脱下来,甩的远远的,又摘下耳钉,丢到垃圾桶里,这下彻底没翻身的可能了。
出门的时候,也没看清其他人啥样,李艾的声音在身后一个劲地解释:“颢颢,他跟你逗着玩呢……”继而责怪鲍皇叔:“你又犯讨厌,招人家孩子,还不赶紧拦拦。”
“我凭什么呀,嗬!小兔崽子,真敢咬啊!”
岳华追到门口要送客,宇文颢不愿跟他过话,一开大门,跑的更快了。
岳华望着隐没在隔壁的身影,喃喃地笑道:“真的好像一只兔子啊。”
鲍皇叔很快就发了朋友圈,就两张图,一张饺子大合影,大家都微笑脸,属鲍皇叔笑的最灿烂,只有宇文颢斜在他肩头,神情紧绷,鼻梁上一抹小丑白。
另一张,一只手贴着OK棒的特写,掌侧,肉最肥厚的地方。
宇文颢迅速放大图片,看不到伤口,没破干嘛贴OK棒?故意夸大事实,我是不会上当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地碰了碰嘴唇,生出无限悔意来:我干嘛咬他啊,太特么傻B了。
鲍皇叔还配了文字:兔子果然是杂食动物,不仅啃草也爱吃肉,急了还他娘的咬人呢……
宇文颢的呐喊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拉黑?删除?
指尖抖的比本主都激动,在屏幕上划拉几下,我不,就不删,凭什么我删,你作,我就看着你作!小爷我再给你点个赞!
点完赞的宇文颢像完成了一项什么大业,静静地趴在床上,摸着唇,嘴里不仅有幸运饺的怪味道,似乎还残留着鲍皇叔手上的一抹余温。
嗯?哪里又不对劲了。
宇文颢又是一声呐喊,基德啊,居然和鞋一起被丟在了鲍皇叔的家里!
一连好几天,宇文颢都没去拿猫,反正基德更爱爸爸,鞋也不要了,爱谁谁,索性接了个新年旅行团,出门去赚钱。
鲍皇叔也没张罗还猫,也爱谁谁。
宇文颢赚完钱马上花出去,只在家睡了一晚,便跟着几个同学去滑雪,约他的女生就是上次留纸条的克瑞斯,男男女女一大帮,就他一个中国人。
学习滑雪的过程中,紧张又刺激,宇文颢摔的跟头数不清,都不知道自己较哪门子劲,越摔越滑,越滑越摔……
克瑞斯频频递来秋波,不断暗示晚上可以一个房间,却都败给了宇文颢那块滑雪板,等到某个清晨克瑞斯跟另一个男生吻别的时候,宇文颢的滑雪技术也突飞猛进,嗖嗖地能滑出上百米,来加拿大六年了,终于学会了滑雪。
宇文颢首发朋友圈,屏蔽所有人,只给一人看。
也九宫格,蓝天白云,滑雪场,怎么美怎么拍,顺带修修图,让大自然的美腻更加令人心驰神往,全新的滑雪装备,最爱绿色,特意买了身翠绿翠绿的滑雪服,在白雪皑皑中越发衬得清新明亮,遮住大半张脸的护目镜下,只露出一张薄而微抿的唇,淡淡的一层蕴彩,高贵而冷漠。
在与同伴的各种嬉闹的合影中,宇文颢那身翠绿格外的抢眼。
九宫格的正中间,是一张和男同学在酒吧的合影,加拿大小伙,金发碧眼,都不知道为什么宇文颢突然要求与他合影,俩人还头挨头地,小伙挺感动,我睡了你的克瑞斯,你却对我投桃报李,中国男孩,格局甚大。
宇文颢也配了行字:万花丛中一抹绿。
人还没到家,就看到鲍皇叔的评论了:被绿了?
妈的,宇文颢想改,想撤回,想砸手机……任何操作都显得有点LOW啊。
加拿大的冬季是格外漫长的,即便开了学一堆功课和考试,但大部分时间里,依然是闲散无聊的。
侦探小说已经接近了尾声,读者跑了一大半,宇文颢寻思着,不如写部新的,风流渣男害死小男友的故事,小男友化为厉鬼,虐死这个渣男,替自己报仇,快哉,快哉!
鲍皇叔隔三差五地发朋友圈,高尔夫球场挥杆的潇洒,篮球场上扣球的弹跳,配上彰显健美身材的运动装,尤其那组在游泳馆中畅游的,标准的远动员体格,倒三角、蚂蚁腰、紧翘的臀部,外加一双大长腿……还有……泳裤买小了的错觉。
生活照也很多姿多彩,新年的火锅,夜色的酒吧,市中心的摩天大厦,岳华的身影无处不在,有一张更刺目,鲍皇叔撅着嘴,作势欲亲岳华的脸,俩人笑的那叫一个浪里格浪。
宇文颢不赞了,直接留评:
别忘了给球童小费。
篮板这么低,打的儿童篮球?
泳裤买大了!
诸如此类,鲍皇叔和宇文颢一样,俩人只留评,不回复,直到鲍皇叔发了张在附近小镇吃冰激凌的照片,宇文颢留言:这么冷的天还吃(一坨可爱的便便符号)?
鲍皇叔终于回评了:吃你呢。
躺在沙发上的宇文颢顿时坐直了腰板,脑细胞万马奔腾,妈的,越急越想不出词来。
颢:你也配!
鲍:当然,只有你才配(一坨)!
迅速转战私聊。
宇文颢甩出一张投喂便便的表情包。
鲍皇叔甩出一张更大更多的。
你扇我一巴掌,我扇你无数个。
你连环脚踹飞我,我按你在地上反复摩擦。
你来我往,越斗越精神,宇文颢的库存已经不够用了,不能重复,显得战斗力不足,连忙下载表情包软件,充实弹药库。
听课,走路,吃饭,上厕所……宇文颢罕见的握着手机低着头,真实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
鲍皇叔忽然发了张床上的,一个男人压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苟且之极。
妈的,这场战争瞬间升级,以暴制暴看来是不行了,不下流不成活,问题是,限制级的太少,马上开启全网搜索功能,想起车群里一哥们经常甩点脏货,后被群主警告,收敛多了,宇文颢立即私聊,请求火力支援。
那哥们原本就对不争不抢的宇文颢有好感,加之几次接了差单自己不想去,私下里甩给宇文颢,宇文颢默默地接了活,也从不到群主那里抱怨,只是俩人平日少有来往,宇文颢那人有事说事,不私交,这次突然有了这样一个请求,还充满了如此浓烈的色彩,一看就是跟人斗图呢,这哥们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铺天盖地的甩了一堆表情包过来,还问呢,能接受吗?还有更刺激的。
宇文颢也豁出去了:没事,发。
嗖嗖嗖,又是一波,有几张吓了宇文颢一跳,这哥们是有多饥渴,都快到变态的程度了,管他呢,一边面红心跳的储存弹药,一边向敌人发起猛攻,张张直奔鲍皇叔的下三路,从肉身到精神层面,把鲍皇叔里外都草了个遍。
微信系统一度崩坏,刚喘口气,又再次陷入表情包的炮火中。
日落西山,手机彻底没电了,接上充电宝,最后一张还是自己发的,请鲍皇叔吃“黄瓜”的。
等了一会,鲍皇叔仍然没有动静。
宇文颢又发了一张。
鲍皇叔不知干嘛去了,还是没动静。
一连好几张,鲍皇叔那边似乎熄了火。
宇文颢顿时陷入单人作战的虚无里,完全没有全面告捷的胜利感,反而有种被对手轻视的挫败。
宇文颢发过去一条信息:“羊尾了?”
直到晚上关灯准备睡了,手机才忽然有了响动,宇文颢忙打开一看,是张基德的萌萌照,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再次遗弃它的铲屎官。
直击心灵,宇文颢顿时手无寸铁的茫然。
输了,莫名其妙的就输了。
颢:还我猫。
鲍:自己过来取。
颢:不方便。
鲍:哪儿不方便?
颢:还我猫。
鲍:自己过来取。
颢:不方便。
以上对话循环了几遍后,鲍皇叔索性不再回复。
半夜醒来,迷迷糊糊的宇文颢下意识地抓起手机。
颢:积点德。
鲍皇叔秒回:你也是。
宇文颢秒醒,甩手就是一个嘴巴扇过去。
鲍皇叔完全换了副嘴脸:不跟小学鸡斗图,幼稚!

第32章 春天在哪里啊
宇文颢上网搜了一下,某年某次的国家级游泳比赛,找了半天才找到,鲍玄德居然没撒谎,还真得了个奖牌,可惜不是冠军,镜头少的可怜,而且赛事也不多,好像就那么一次辉煌后,这人没啥可搜的了,连照片都是戴着泳镜和泳帽的几幅参赛照,那时肌肉的状态要比现在看起来更发达。
宇文颢现在多了个毛病,时不时地就掏出手机看一看,中国红的头像没再发信息,也没再发朋友圈。
斗图战役结束后,双方都陷入无线电静默,宇文颢不去抱猫,鲍玄德也不来送猫。
雕塑课上老师布置完作业,宇文颢嫌带回家里制作麻烦,索性天天泡在雕塑室里,守着一个泥胚,灵感枯竭,打了个北京猿人的底,又给刮平了。
已经三月末了,还到处覆盖着残雪,天气也不见暖和,拿着雕塑刀毫无目的在那块泥胚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比划着,还是没有灵感,充分体现了创作是件既痛苦又快乐的事。
熬到中午,有些饿了,擦干净手,掏出手机,鲍皇叔终于发朋友圈了。
九宫格,都是D大的校园景致,其中一张还是艺术学院的主楼,配了很长一段文字:
第一次走进这座世界名校,倒叫我怀念起自己的母校来,此时的未名湖畔应是腊梅迎春,樱花烂漫的时候了,再过几天,我常常靠着背书的那棵海棠也该开花了吧,我记得它,不知它是否也还记得我?
字里行间,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惆怅,宇文颢也莫名地跟着惆怅,江南的春天会来的更早,也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
九宫格正中的那张不是D大的景致,而是一个年轻学子站在一棵海棠树下,夹着书,点着烟,发现有人偷拍自己,抬头一愣的傻样。
真是一张毁所有,估计是鲍皇叔那两个死党之一,抓他抽烟的现行,那棵海棠肯定记得他,没被这个大烟炮熏死也算是生命力顽强。
鲍皇叔什么时候来的学校?为什么来?不知道,岳华不是说也要来D大看看吗?
宇文颢望了眼窗外,多伦多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即便天空湛蓝,云朵洁白,但风还是寒意侵肌。
看着海棠花下抽烟的那个男人,宇文颢这次什么都没有评论,只是点了个赞。
刚放下手机,手机就震动了一下,鲍皇叔来信息了:在学校吗?
颢:在。
鲍:艺术学院?
颢:嗯。
鲍:我也在这呢,附近有什么吃饭的地方吗?
颢:有。
鲍:谢谢您,能说两个字吗?
颢:好的。
鲍:……
鲍皇叔人果然就在学校,还说要请宇文颢一起吃午餐。
宇文颢就问了一句,吃的是人饭吗?
鲍皇叔发了个语音过来,声音笑笑的:“地方你随便挑,你吃什么我跟着吃什么。”
宇文颢匆匆收拾好东西,站在走廊的窗户那往楼下瞧,愣了,岳华也在的,两人正站在学院广场花坛边上有说有笑的。
想反悔,可已经答应了,不去又显得小气。
碰了面,宇文颢先冲岳华点点头,又问鲍皇叔:“你想吃什么?”
“都听你的。”鲍皇叔眉开眼笑的,虽然宇文颢还是那副扑克脸,并没有相见欢的意思。
三个人开着岳华租来的车,来到学校附近一家法式餐厅,环境不错,颇有情调,鲍皇叔难得的,主动请缨帮大家点餐,嗯,岳华的英语辅导还算有成效,鲍皇叔虽然个别发音听上去还是有点别扭,但和侍者的沟通基本流畅,也显得自信很多。
鲍皇叔是陪岳华来D大面试的,岳华到多伦多之前,已经背着父母给D大心理学系投过简历了,今天正式约谈,至于能不能拿下这份工作,还要回去等消息,明天先飞回温哥华,如果正式应聘了,再收拾行囊搬来多伦多,如果不行,也就不做他想,不过看他俩高兴的样子,约谈似乎很成功,岳华也是信心满满的。
鲍皇叔举起手中的红茶,以茶代酒,提前祝贺岳华拿下这份工作,入住多伦多。
宇文颢跟着举了举杯,这个红茶显然没有库伯太太煮的英伦茶好喝,又苦又涩。
望着略显沉默的宇文颢,岳华忽然问:“你还生气吗?”
宇文颢有些木然地看向他:“什么?”
岳华指了指鲍皇叔:“那天的事。”
宇文颢哦了一声:“没什么可气的,反正我也没吃亏。”说着,还瞄了眼鲍皇叔的手,早没事了,此时正拿着刀叉跟一只鸭腿较劲,鸭腿肉不像牛扒那么好摆弄,弄的他有点烦躁。
“你是没吃亏,看看你的杰作——”鲍皇叔把手伸到宇文颢面前:“牙印,看见了吗,还特么挺工整。”
还真是,右手掌的侧面上下两排十分均匀的齿痕,两个半月牙,合起来一个椭圆。
宇文颢笑了,好像自己给鲍皇叔盖了个章——专属的印签。
“还笑。”鲍皇叔作势要打宇文颢的脑袋,宇文颢张开嘴,作势回咬,鲍皇叔嗖地缩回了手:“还敢咬!”
岳华品着盘中的碎鸡肉,不断微笑着,鲍皇叔忽然将刀叉一掷:“不吃了。”
岳华问:“怎么了?”
“我要是跟他们这要筷子,估计也没有吧?”
岳华笑道:“嗯,你最好别。”
瞅着慢悠悠吃着牛扒的宇文颢,鲍皇叔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盘子递过来:“诶,帮我切了。”
宇文颢一撩眼皮:“为什么?”又指了下岳华:“你不是有朋友吗。”
鲍皇叔眸光闪闪地盯着宇文颢:“他又没有咬我!”
“猫什么时候还我?”
“明天,等岳华走了,我亲自给您送过去。”
“说好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的还少吗?”
“不管拉倒。”鲍皇叔抽回盘子,准备下手抓着吃。
宇文颢瞪着他,又拽回盘子,笨死算,鸭腿有什么不好切的?啧,都特么快戳烂了!
扑哧,岳华忙用餐巾挡住了嘴,笑得肩膀又一颤一颤的。
吃过饭,三个人回到学校,宇文颢下午还有课,就在学院门口告别,岳华说如果这次来不了D大,欢迎宇文颢以后去温哥华时找他玩,宇文颢说了声好,岳华提议互加微信,宇文颢面子薄,再不乐意也跟人家刚碰过杯吃过饭,将来没准还在同一个校园里进进出出的,加就加呗,反正除了鲍皇叔,没人能看见他朋友圈。
宇文颢刚走出没多远,想起自己的鞋也在他家,又折回头来,正好听见岳华对鲍皇叔说:“哥,我可是功成身退,将来你可想着还我这个人情。”
鲍皇叔颇有不满:“成什么功?你就是个狗头军师,还害的我被咬了一口。”
岳华拍着他肩膀笑道:“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一眼瞥到追回来的宇文颢,立即闭上了嘴。
三人都有那么千分之一秒的停顿,宇文颢才开口:“我,要不,明天还是我去你家拿猫吧,鞋也在你那儿呢。”
鲍皇叔连忙点头:“哦哦,行,都行。”
坐在雕塑室里的宇文颢,望着窗外天边云卷云舒,神思也恍恍惚惚,什么成功身退,什么狗头军师,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手机轻震,鲍皇叔发来一张图片,那是宇文颢往回走的一个背影,在学院那座古老建筑的衬托下,三三两两的模糊人影,只有他走在冬末残雪的校园小路上,显得那样修长、孤单。
看多了鲍皇叔的图片,虽说是手机拍的,以艺术生的眼光来看,应该是有些构图审美的,想起他说的,背着相机能在故宫拍一天雪景,想来这人不仅喜欢摄影,而且技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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