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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解虎锡)


面对三位绯闻主角,除了沉浸在悲愤中的傅苓,其余人盯得眼睛都要冒火星子了,嘴唇也无声地做着口腔体操。
拏离浑然不觉,仿佛此时才注意到宋昭斐,平静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值得我生气?”
宋昭斐顿觉回归了主场,立马微红着眼睛回答:
“我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但梅师兄已经是我……我们无翳峰的人了……我不是故意跟你抢的。”
青梅竹马,我的人,故意抢。
这几个关键字,都够那些无聊修士扯出一整本话本子来了。蔺含章朝周遭看了看,见不少人表情激动地很。廖清嘴角血都没擦干,就狠狠咧了起来。
……且当是剧情安排吧,他没法接受这么八卦的一群同门。
身处舆论中心,拏离却没那么上道,反而直言:
“梅师兄被道君收做真传时,你还是个孩子吧?怎么成了你抢人,又何来故意一说?”
说得真直接,说得真……好。
蔺含章感到有些蹊跷,他身边李景行却微微点头:“师兄真是聪明,就不该跟这种胡搅蛮缠的人玩文字游戏。”
宋昭斐耳朵也尖,立刻反驳道:“我不是胡搅蛮缠,我……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师兄你要相信我。”
说罢,便眼巴巴地瞧着对方,几乎要把人的心给看化。
“……误会的话就下次再说吧。”
拏离好心安慰了两句,却没像他设想中一样将此事揭过。
“但傅苓放纵灵兽伤人,又损坏藏剑峰游船之事,我这个做师兄的,却不得不管了。”

听他有算账的意思,宋昭斐眨了眨眼:
“师兄不要这般计较,傅师兄放出灵兽,只是为了保护我们……何况你已经杀了他的灵隼……”
他说着,眼眶又是一红:
“鸟鸟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杀鸟鸟。”
蔺含章差点叫他给气笑了,偏生还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傅同门已经损了一只灵兽了。”
“说得对啊,明明他们也扔了。”
听着众人议论,梅丛凝的眉头越皱越紧:
“哪方先动手?”
他一举一动,皆带着金丹修士的威仪。话音刚落,无翳众人就纷纷朝身后看去,还自发留出了通道——那个惨遭操控的倒霉修士正呆站在原地。
他为人一向温和,也不知怎么就做出了那般举动。可扔出双锤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包括自己脱口而出那句,“只知无翳、不闻藏剑”……
他是哪里来的胆量,敢编造这种胡话。修士记起梅丛凝原先也是藏剑门下的人,又想到这位首座的雷霆手段,不由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我一时失言……”
他本想说,自己不该讲那等大不敬的言语,话到嘴边却变成:“……看见宋小师弟受了侮辱,才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此事还是怪藏剑峰欺人太甚……”
说罢,他就死死捂住嘴唇,不敢再让那些狡辩冒出头来。
温白芍依然抱剑立于船头,听了这话,嗤笑一声:
“别装可怜了,讨个公道而已,到你们嘴里还成了欺负侮辱——我一小女子,还辱得起宋家少爷?”
梅丛凝目光一转,似乎对他们所说内容都不感兴趣,只道:
“既然各执一词,我恰好有一法器,可回溯当时场景。不如阿离与我一观,也好评判。”
“不必。”
拏离却直接拒绝:
“这二人所陈,我都不怀疑。弟子间生出龌龊,却也不是这只言片语能挑动的。再把责任安在某一人身上,我想没有意义。”
“那该如何?”
拏离微微侧身,看向温白芍:“你所求公道为何?”
温白芍向他抱拳道:“不必师兄主张,我心中已有分别。”
“我身份比你高些,就算无法解决,上报师门也方便。”
女丹修却坚定摇头,只道:“多谢师兄好意,温某自有打算。”
拏离又转向梅丛凝:“口角之争,不必再议,梅师兄以为呢?”
“好。”
“然后是傅苓小友的灵兽失控一事……”
傅苓见无人给他撑腰,只能屈辱地说:
“是我管教不周……多谢师兄出手,替我教训这畜生。”
拏离点点头,也不说那风疾隼是自戕而亡,转而算起下一桩:
“此事也无异议,你便只赔偿损坏游船的价格便好。”
听见他说赔钱,傅苓面上恢复了几分颜色……只要他不计较那一剑之仇,钱的事都好商量。
宋昭斐却满脸失望,幽幽开口:
“藏剑峰竟已到如此地步了么,都要首座出面来向人要钱了。”
他一说话,不少修士脸上又不自觉流露出了赞同。只是碍于梅丛凝的低压,都憋着不敢出声。
拏离眼眸低垂,淡然道:
“就赔……一百万中品灵石吧。”
如今一块中品灵石的价格,大概在五十金左右。一百万中品灵石,那就是五千万啊!
傅苓神情一变:“师兄既然不想商量,又何必戏耍人?就是再买一艘游船,也用不了一百万中品灵石。”
“我正是与你商量。”
无翳的众人都有些忿忿,唯梅丛凝知晓他脾气,轻叹道:
“既然如此,就由傅家购置游船一艘,择日送至藏剑赔付,如何?”
这么白白送出去一艘游船,他父亲能把他腿打折了。傅苓脸黑得能磨墨,偏偏说这话的人他还反驳不了。
他不反驳,有人替他反驳。宋昭斐见平日疼爱自己的师兄……之一受委屈,顿时心疼不已,控诉道:
“不过是砍了你们的游船一刀,怎么就至于赔一艘全新的呢?照这么说,拏离师兄杀了人家一只灵兽,不是要赔一群过来吗?”
“……就是,真能占便宜。”
“只不过坏了一点点,随便修修就好了,也好意思要钱。”
“这不是敲竹竿吗,看他们那船也破烂,说不定早就想换了。”
宋昭斐还想再说两句,还没开口,就被按在肩上的一只手压住。梅丛凝脸色一沉,瞬间释放灵力,把周遭几十人包裹其中。
众人没来得及感受事态变化,只觉眼前一花,周遭景象急剧后退,人已经被甩到几十米远的地方。
拏离还维持着方才姿势,只是手上多了把剑。
剑意冰冷锐利,锋刃流光尤似参星。仿若自宇宙中降下神威,能断绝万物生机。
那剑锋极窄,刀身又纤长锐利,拿在手上就像握着一缕天光——那就是拏离的本命灵剑‘涤尘’——一把足足丈长的单刃陌刀。
这剑比一个成年男子身量还要长,又是灵矿所铸,看着纤细,实则重达千斤。在拏离手中握着,却如拈花探叶一般。
他方才也是这么轻轻一挥,剑气所到,清光如雪,居然把鲲鹏号这等巨物,从中劈成了两半!
众修士被梅丛凝施法护住,虽没受什么伤害,各个浮在空中,脸色却不大好看。就连一向装腔作势的宋昭斐,也叫他吓得不轻,躲藏在一高大修士身后。
拏离站在那船身缝隙中央,面色如常,却又比方才红润了几分,颜色甚是艳丽。他收起涤尘,背过双手:
“我思索再三,觉得师弟所言极是。不过砍了一剑,何至于赔上整条船?”
他说着,抚摸上青阳号那道剑辙。
“只是此伤虽小,却不可小觑。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故见象箸而怖……若是放任苗头发展,恐怕一发不可收拾啊。”
说罢,他也不看那些人颜色:
“此次秘境试炼,我有心和睦,可也做不出粉饰太平之举。只请各位同门谨记,不要因争小利,而误了大局。”
梅丛凝袖中的手一紧,袖口却被轻轻拉住。他看依次看了自己两个师弟,最终还是沉吟道:“此局也需你我共同维护。”
“……自然。”
拏离闻言停了停,还是与他对视一眼。
“我知道,师兄向来都是公平的。”

第29章 你一个小孩子
鲲鹏号一时修理不好,无翳的速度自然慢了。不必与他们同行,也让众人心下都畅快了些。
拏离这我行我素的性格确实无懈可击,别说无翳,就连自家人都不好多言语,只在他要走的方向,默默辟出一条道路。
“蔺师弟。”他走到船舱前,叫了蔺含章一声。“你随我进来。”
他此时又不直呼其名了。想来先前当着众人,要为他扬一扬名,才直接以姓名相称。而他不亲近的人,如方才叫傅苓,宁愿以“小友”代称。
他这些心思倒不隐瞒,且比蔺含章所以为的还要细腻些。这么说,梅丛凝那一声“阿离”也不是随意喊的——这些事在他心里转了几转,表面却看不出异样,只是顺驯地跟在他师兄身后,进了里间。
进屋后,雅间内有一张黄木桌,面上摆一石壶,茶托里又倒扣着几个茶杯。拏离走在前面,也未过多招呼,指了处座椅道:“坐。”
蔺含章摇头:“师兄不坐,我怎敢入座。”
拏离正端着石壶往杯中添水,闻言含笑道:“不必这么拘谨。”
他想着自己方才举动,或许对这少年是种惊吓,便不强求,自己先坐了下来。
两只小杯都添得半满,拏离自己端了其一。可还未送至唇边,那白玉杯就在他手中化为了齑粉,茶水也淌到了衣袍上。
拏离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皱起眉,使了个净身诀去除水渍。
——体内灵力已经暴乱到如此程度了么,挥动那一剑,竟半天都无法收住。
他觉着此举又该吓人一跳,刚要解释,对面师弟却极为懂事地端起了木托,又双手把茶杯奉到他面前。
“师兄御敌辛苦,请用些茶水。”
拏离倒也没有那么口渴,可面对眼下微微晃荡的杯子,怎么也想不出拒绝,只好略显别扭地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些。
蔺含章体贴地退了退,才问:
“师兄可是灵气损耗,难以自控?我这还有些灵酒,若师兄不嫌,也可一尝。”
“不必。”拏离摇头,“我并非灵力损耗,而是积淤过多,一时失控了。”
这不是小问题,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倒让蔺含章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劝了他两句修行适度、不急于一时的废话。
灵气吸收到一定量,按理是该进阶的。而从结丹开始,修士需得承受天雷拷打。拏离以剑入道,本就不那么依赖灵气。迟迟不渡,大概是剑心迷茫,难以突破。强行结丹,只怕历劫过程中被心魔入侵。
蔺含章想起初见时,拏离在院中看他那盘棋。彼时他的确惝恍迷离,心中郁结,才显现棋盘上。那时此人还开导了他——原来竟是感同身受。
而他的心思,已经随着时间推移……或者说与对方的亲近,逐渐开明了。拏离就是他的系铃人,他也不能不为其分忧。
“师兄当初便劝我不可动摇……如今可是遇上了心结?”
拏离也爽快承认:“的确。”
“是因为别峰那些人的事?”
蔺含章就差直接说是不是那两狗男男太烦人了。
“我可记得,我当时只是开解你一番,并未多问什么。”
拏离睃他一眼,手指在桌边轻轻碰着,
“怎么你倒管起我了。”
蔺含章的胆子,比他的脑子只好不差,并不怵这暴起砍船的主,诚恳道:
“为师长分忧,是我等弟子的本份。我先前愚昧,有不少事是不知的。刚在船坊上与众人交谈,才听了些消息……我只想劝师兄,如此实在不值得。”
“怎么?”
“虽有不少修士大能,会互相结为道侣。可依我看,他们大多只是因着权利牵扯,或为修行裨益,才行合籍之事,而并非因为感情——含德之厚,比于赤子。真正得大道者,从不拘于小情爱。”
他说完,便满脸诚挚地等着对方反应——就是一时生他的气也没法,这书里都不是良人,更没有哪个配得上拏离的——他迟早得让他把这道理厘清。
拏离听他说话时,微微眯起眼,似是细细打量了他一会。手指间动作停了停,又拿起一个空杯,在手中握了一会,才放回去。
然后他便笑了。
这笑也不是平日里礼为情貌的微笑,而是像听见什么趣事,感到忍俊不禁。拏离极少有这般真情大露的时候,笑得直摇了会头,又抬袖掩了掩颜面,压下表情,弯着眼角道:
“你这、你一个小孩子,”
他顿了顿,嘴角又扬起几分:“——倒操心起我的姻缘了。”
“师兄我……咳,我其实也还算年轻。”
他笑吟吟看着蔺含章,眼中怜爱之意就差没溢出来。
“可能你初入道,还未适应——修士都是相当长寿的;凡人像我这个年纪,已经要有孙辈了,但我其实还没到……婚配的时候。况且我天生淡薄,大概是不会有此情缘。”
“至于那些风言雾语,由他们说去也没什么。”
他再次看向蔺含章——对方正瞪着双美目,颇有些气愤的样子。
“其中曲折,我虽有些费解……却不会往心里去,阿贞放心吧。”
……他叫他什么?
这名字虽然是他的,但就是上一世,也没人如此唤过。蔺含章一时失语,那些劝贤的话语都咽回了肚里。又觉得拏离此举有几分故意。
难不成看出他计较梅丛凝那么叫他,便以同样的法子打发自己了?
倒是他一贯想得多,拏离哪猜到他能有这心思,只是难得见他如此孩子气,称呼上便亲昵了些。
不过看他表情,大概没习惯……那以后还是不叫了。
拏离被他逗乐一回,也没忘了正事,轻叩桌沿道:“我有任务交予你。”
蔺含章单膝拜下:“师兄请讲。”
还真是个衷心的。拏离一向希望公私分明,蔺含章这般正中他下怀,当即分出真炁,在他双肘一托:
“我方才与众位同门商讨一番,觉着此行实在艰险,虽师门不曾嘱托,但我们这些为人师兄的,却不得不做些什么。”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玉牌八枚:
“此物是炼器的晏清融师姐所做,我让峰中筑基六层以上的修士,都注入了一道灵识在内。若是遇到危险,只需捏碎此牌,自有离得近的修士前往营救。”
蔺含章接过玉牌,不动声色地端详一阵:
“师长们费心了……那云蒙秘境当真这般危险么?”
其中许多牵扯,拏离也不便明说。三十年前那次秘境开启,正赶上道君闭关。他作为唯一个亲传弟子,要留在宗中代理内务,并未参与。
彼时云蒙就已近枯竭,众人都没什么收获,反而各起争执,竟内讧损了几名颇有前途的弟子。如今三十年过去,也不知其中具体如何。况且前来的修士如此多……大概都想赶在秘境完全关闭前,最后搜刮一笔。
云蒙不是天材地宝频出的大秘境,其灵气也有限,孕育不了元婴以上的灵兽,因此本身并不算险。
要说凶险的,更多是人心。
让晏清融炼那玉牌,也的确是几人商讨后决定的。拏离从来想到什么就去做,也没觉得此举有失公允——其他峰又不是没有高阶修士,那些对后辈不加关照,反而欺压掠夺的……他也恰好认得那么几个。
别峰他管不了,可是藏剑近些年的境况,也不好再增死伤。
拏离抚了抚眉心,不愿多生杂念,只道:
“你将此玉牌,分发给那几个未筑基的弟子;一人也只使得一次,切向他们讲清楚了。”
“是。”蔺含章躬身应下,“此次前来的弟子中,刚好有八位未筑基。”
拏离淡淡点头,又对他嘱咐道:
“你修为长进得快,却也才初入道门,千万小心行事,不要轻信他人。”
“含章明白。只是这‘他人’,也包括峰中各位同门?”
不用他说,蔺含章也是生性多疑的。除了拏离,对旁人都是打心底便没有什么信任。可他更想知道此人态度。
是告诉他,世人都不值得托付,还是让他心存慈悲,与人为善呢?
拏离却不会同一个小弟子讲什么秘辛,只高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叹道:
“这些事也要我细说么?你莫要对谁都像……这般热忱就是了。”

第30章 没准早就情投意合了
从舱中走出,蔺含章还有些躁得慌。莫说褚梁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就连他自个,都要怀疑他不是进去领了任务,而是去向首座自荐枕席了。
依那书里写的,宋昭斐和梅丛凝行过几回双修之事后,还能假惺惺装作师兄弟。怎么他不过多问几句,就让人点明了说“热忱”——有那么明显吗?
也是,拏离派的八块玉牌里,都没有一块他的。他还如此忧心他,可不是自个巴巴地往上凑,能不明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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