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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是!殿下。”二人领命道。
“还有刚才的事情。”萧落差点忘了,“昨夜所抄之钱物全部充入户部,至于人——”
他犹豫了一下,一般罪臣家眷都是流放或卖去教坊司,可庞尧后院这些人未必是自愿的,谁愿意跟一个老太监玩啊?
“庞尧在位期间,利用职位谋财,数额巨大,收押待审,家丁小厮,助纣为孽,一并收押,后院人等,各自提审一遍,如无问题,分发足够的遣散费,让他们自谋生路吧!”
“是!殿下!”
退朝之后,袁清盯着刚才跪地请旨的几人,盯了许久。
他已经够衰的了,这几个老家伙还要来断他的财路,还有几年就要入土了,非得多管闲事插这一杠子么?
萧鸿走到方达身边:“方主事请留步!”
方达双手抱拳:“齐王殿下!”
“本王有事相商,还请换个地方说罢!”
方达心里嘀咕,他能有什么事,难道要给他小舅舅带东西?直接禀告太子不就好了。
说换个地方,结果把他带到了勤政殿。
萧落见到两人,抬头一笑,“三哥,到底什么事不能在殿上说,还要拉着方主事?”
他晚上宿在东宫,批折子却是在这边。
方达心里更疑惑了。
萧鸿开门见山道:“方主事,本王手里有四万余斤棉花,都是好棉,不知饷司那边还需不需要?”
找他卖棉花?齐王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依着和太子关系好,赚钱赚到军需上来了?
以他的人品,不应该啊?
但说实话,四万斤真不少了,够他收好一段时间的。
萧落只是笑看他俩,没有插话。
方达有些头疼,他刚才在殿上已说过,采购还未完成,现在也不好再改口,只得硬着头皮道:“回齐王殿下,是需要,可饷司的经费实在是有限,还是太子殿下费了许多力气才从户部那边要来的,这——”
言下之意就是,请您高抬贵手,少赚些。
“每斤一百五十文,目前是这个价,之后若再有的话,可能价钱会高些。”
多、多少?
方达嘴巴半张着,好一会儿也没合上。
市价一般都是每斤三百文左右,他们采购因为量大,地方官员会从中协调压价,稍微降一点,但降下来的钱多半还是要补贴给他们,否则没人配合,直接找农户,每家几十斤的去收,要收到猴年马月?
“行了,方主事。”萧落说道,“齐王妃自己种了两百亩棉花,本来能卖个好价,听说今年军需出了点问题,才留着给朝廷急用。”
他又问道:“不过两百亩能收四万斤么?”
“不能,我们自己又花钱收了两万多斤,反正我的人是从中白忙活。”萧鸿回他道。
“所以,我三哥是自己补贴钱帮你们做事,明白了吗?方主事。”
方达这才回过神来,忙问道:“齐王殿下这棉价为何如此之低?难道下官是受人蒙蔽,让人坑了朝廷这么些钱?”
“并不是。”萧鸿回他道,“棉价只今年才降,且只限于王妃的家乡,别地价高正常。”
他又对萧落说道,“太子殿下过一段时间可颁布法令,鼓励大梁域内,气候适合之地可多种棉,配以棉花籽种补贴,技术指正,若无天灾意外,收入稳稳高于种粮,相信来年棉价也会降至合适的位置。”
萧落双手一拍,“可行,补贴籽种容易,但技术指正怎么办?难道让我三嫂和他的乡从挨个地方去跑?”
屁话!怎么可能?
萧鸿暗暗白了他一眼,“回去后我让云哥儿抽空把那些田中问题记述下来,尽量详细,到时候再找人誊抄成册子,分发到各地不就行了?”
“哎!对,好办法!”
他们兄弟俩自顾自说着话,把方达急得不行,终于得着了机会插嘴:“齐王殿下!您说的那棉花,不知下官何时能见到?制衣局那边一直在催。”
“很快。”萧鸿跟他说道,“方主事回去先安排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把成衣打包好,待兵部的人去交接,王府的人一个时辰之后去饷司找你,不远,多备些车马,当天便可运回,最迟明天。”
“哎!行,多谢齐王殿下!”方达得了准信,火急火燎地先行离开了,这可解决了他的大难题,还省下了几千两银子。
“这段时间忙死了,你的事情我也没顾上问,西虞那边如何了?三哥。”
萧落也没叫宫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灌下肚去。
“秋猎之前便来了消息。”萧鸿淡淡说道,“见到人了,长公主她受皇上欺瞒,当时以为我没活下来,再加上我父亲的事,心灰意冷,绝望之下才同意了和亲。”
“竟是这样!”萧落震惊道,“那,如今——”
“如今她是西虞的皇后,二皇子后来夺位登基,立她为后,这么多年没亏待过她,也算一件幸事。”
“所以,她这么多年没有让人递信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哪怕现在知道了你还好好的,她大概心里也是有怨气的吧?”
萧鸿没有吭声,情绪明显低落下来。
“那,我姑母她,有没有让你去见她?”萧落又小心翼翼问道。
“嗯。”萧鸿点了点头,“一国之后,出来总归不便,再说,她也不愿见到那个人。她让我去找她,可秋猎之后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让人始料未及。”
“这个简单。”萧落说道,“今昨这两件事情,你出了这么大力,也不能让你白出,索性最近也无别的紧要事情,待大典之后,我帮你张罗个使团,直接出使西虞,既省了你车马费,路上又安全许多,怎样?”
虽然两国之间多年来并无来往,但大梁换了新帝这么大的事,确实值得派出使团去告知一声。
萧鸿点了点头,“多谢!那我先回了,方主事他还在等着。”
“好!就这样说定了。”
叶青云下午在府中没出去,见他回来,赶快让丫鬟传膳,问道:“今日怎地这样晚?肚子饿不饿?”
“还好。”萧鸿拉住他,“云哥儿,我把棉花卖出去了,就按收的价,一文也没赚。”
“没赚就没赚呗!”叶青云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一开始不还本着赔钱的打算么?能回本就不错了。”
“回肯定能回,庞尧被抄,萧落得了这么一大笔意外之财,不会连这也舍不得出。”
“不仅如此。”萧鸿又道,“他还说大典之后,派使团出使西虞。”
叶青云双眼一亮,“让你带队?”
萧鸿点了点头,忍着笑道:“还有你,很快要去见婆婆了。”
“哎呀!”叶青云有些不好意思,“婆婆这两个字感觉把公主都叫老了。”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她该不会在意,若是我们很快有了孩子,那公主便成祖母了,听起来岂不是更老?”
“你这儿子当的,还没见到人呢,说话便非要这样讨嫌么?”
两人欢欢喜喜的盘算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那边天寒一些,还要准备好厚衣服。
大典在即,意外却忽然来临。
这□□会还没退,边关来了急报,送信的兵卫直接被带到了殿上。
他跪伏在地,双手呈上了八百里加急的边关文书。
一众臣子等得心慌,伸头摸耳,想知道文书说了什么。
萧落面色凝重,开口道:“来信说,得知大梁新旧交替,北狄出现异动。”
“啊?又要打仗了?”几名老臣满是担忧。
”不仅如此,并州军中,监军突发意外身亡。”
萧落看着殿中恍惚站立的庄御史,死的正是他的儿子。
“庄大人,节哀,本宫一定会让人查明真相!”

◎只有他知道,这狗男人在说些什么东西!◎
勤政殿中, 萧落一筹莫展,虽然大话说出去了,但具体派谁去他心里却没有一点头绪。
监军一般都是由帝王亲近信赖之人担任, 他最信赖的当然是齐王, 可齐王同贺千远又是亲叔侄, 虽然在外人眼里他们是舅甥关系, 那也是一个窝里的。
如果让他去,少不得会被别人指责亲疏不避。
这次监军意外身亡,甚至还有人怀疑到贺将军身上, 要不然为什么早晚不死, 非得在正德帝退位的时候死?是不是私下有了异心, 早就不满朝中的这条眼线了,杀鸡儆猴?
他自己这两年也培养了几个心腹, 可论能力胆识和信赖程度, 还是比不上他从小就依赖的三哥。
“我去。”萧鸿沉默良久, 开口道。
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平康,离开他的新婚夫郎,但看着愁肠百结的萧落,还是做出了决定, 还有一点就是,他也有点担心贺千远。
“三哥, 你——哎!我明明答应你的。”
萧落叹着气。
既然三哥自己都不怕被人非议, 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感觉心里有点亏欠,本来说好了等几日便出使西虞,让他们母子团聚, 现在全被打乱了。
萧鸿交代着:“云哥儿留在这里, 你帮我照看着些, 还有我祖父。”
“嗯!放心。”萧落保证道。
“另外朝中的某些人,如袁清之流,还有那些之前偏向于老四老五的,你也小心着些。安王虽腿脚不便,但做事能力尚可,有皇后娘娘这层关系,该是不错,有事情也可以多同他商议。”
萧落登基之后,不仅他母妃,皇后同样也要升为皇太后,一世荣华无可撼动,福泽及安王,且从这么多年来看,她也是真心为着大梁的。
“我记下了,三哥。”
“那我明日便出发,军情紧急,来不及等大典之后了。”
萧落点点头,“多带些护卫,北狄这么快便得知了这边的事情,要说没有内奸是不可能的的,大概平康还有并州的军营里都有。”
确实,并州虽说距此不到两千里,但和北狄,两边又不互市通商,从他们接到消息到有反应,再到急信传回这边,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说明这些年他们一直在盯着。
“还有就是,不管能不能查出来,都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为重,哪怕开战了,也不要冲去前面,记住你是监军,不是打头阵的前锋军。”
萧鸿笑道:“我不傻。”
叶青云对这事一无所知,还在高高兴兴地准备去见婆婆的礼物。
西虞那边完全是内陆,海货大概更为少见,要多带一些晒干的海鲜。
公主离乡这么多年,可能会想念这边的吃食糕点,让王府的大师傅也跟一个过去。
棉花倒是不必,那边适合长这个,应该有不少种植的,还有就是老生常谈的瓷具茶叶丝绸之类的,也多带上一些。
见萧鸿下朝回来,叶青云调侃他道:“今天又这么晚,太子没留饭么?”
接着又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了今天挑的丝绸,“我去绸庄了,但不知公主喜欢什么颜色,所以除了那些老太太穿的深色,别的颜色每样都定了几匹,太子给的算他的,我们算我们的,那些鲜亮的浅色小公主也能拿来做衣服,你这做大哥的争取给妹妹留个好印象,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她——”
“云哥儿!”
萧鸿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心里既愧疚又挣扎,但还是不得不说,“并州那边出了事,我需得去一趟,明天就要走。”
“并州?出了什么事,你去做什么?”叶青云大脑有点宕机。
“北狄异动,原监军意外身死,我去顶上,顺便查一下这件事情。”
“意外身死?你去顶上?凭什么啊!”
叶青云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两件事连在一起说听起来无比刺耳,他根本接受不了,刚刚还在美美的盘算着给婆婆带东西,下一瞬间老公居然要去送命!
“对不住!”萧鸿上前拥住他,心里万分愧疚,“对不住!那边都是我小叔的人,我保证自己不会有事,太子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那边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你怎能以身试险!”萧鸿一口回绝道。
叶青云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他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保家卫国,匹夫有责,何况他还是大梁的王爷。
但他心里就是委屈,两个人历尽波折才在一起,现在刚成亲没多久,他就要抛下自己去边关。
“你也知道是以身涉险啊!”叶青云抽着鼻子嘟囔,“你小叔的地盘也不安全,要不然那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事?还有你说,会不会打仗?”
“我也不知,若是打起来的话,街上的店铺就先关了,若是传来信报,敌军突破了并州防线,就让寻风他们带你往姑苏那边去,那边前两年我让人置了院子。”萧鸿一一交代着。
这边还有他的亲人,云哥儿的亲人也在不远的镇上,不过要是到了紧急时刻,他也顾不上其他人了。
“我就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还有,让季统领他们跟着你,让他们几人全部都跟着!”
又说气话了,萧鸿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头发道:“太子派了护卫,放心。他们留在这里,并不只是守着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叶青云抱着他的腰,涌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殿下此去前路凶险,而他却只能在家里当望夫石。
食不知味地吃了点东西,然后帮他收拾行装,再一次极力劝阻之后,萧鸿同意带上了两名暗卫。
尽管心情低落,但到了晚间,叶青云还是由着他闹腾,下次就不知要到何时了。
萧鸿分外用力,像是要把这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若在平时,保不得要矫情地斥他两句,或是踢上他一脚,今晚有些乖得过分了。
行事间隙,萧鸿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眸,碰触之下,却感到一片潮意。
他慌忙退开,盯着身下之人的脸庞,双手颤抖着抚上,“对不住!是我忘形了,疼么?”
叶青云把人拉了回来,自己胡乱擦了擦脸,摇头道:“不疼,你再狠些罢!”
萧鸿一怔,还是没敢动,云哥儿平素不这样,今日看来真的是伤心了。
他小心翼翼,再次保证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的,以前无牵无挂时都那么惜命,现如今有了你,还有出生至今还没见过的母亲在等着,我怎敢让自己出事?”
“嗯,我知道,所以让你再狠些,你是没吃饭么!就这么点力气?这样还想上战场打仗!还想让我放心?”
“……”
在萧鸿这里,最有效的激将法就是在床塌上,为了让他放心,证明自己吃饱了,使出了浑身解数,一直酣战到夜半。
叶青云身体力行证实着,不作不死,离别前的疯狂令他一直在云端,几近晕厥,结束之后直接睡死过去,根本不知道人是何时离开的。
他翻了翻身,感觉浑身难受,打算干脆睡到中午再起算了,这种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运动方式,下次可千万不能再轻易尝试了。
丫鬟们知晓他很晚才休息,也没人来叫,由着他睡。
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白天只要有任何空闲,就无时无刻不被思念和担忧占满。
叶青云拼命让自己忙起来,去店里,去田间帮大哥一道扫尾,去饷司帮着方达收棉花。
萧落的登基大典也办得颇为简单,让礼部以节俭为主,虽然田赋收缴快过半了,商税也收了不少,但边陲尚未安稳,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
并州随时可能打起来,补给也不能再往后拖,萧落把尚衣局和绣坊的人调了过去,先紧着军中的衣物缝制。
兵士的冬衣有点类似于棉甲,一般的冬衣都是把棉花弹得蓬松为佳,但棉甲却要压紧实了才行,这样能有效抵御部分刀剑,减少伤亡。
就是缝起来累手,穿的人也不舒服,新的还好一点,旧的更是梆硬冰凉,穿上身要好一会儿才能捂热,冰天雪地也没机会换洗,整日摸爬滚打破破烂烂的,一穿就是一个冬天。
大部分的人还没分到今年的新衣,萧落心里有些焦急。
叶青云把王府中的人也叫过去帮忙,不仅是他,别的王公大臣家中,都各自出了不少下人,针线不好的可以帮忙压棉花,称重量,依样子裁剪布料。
万众齐心,终于在上次运送军需的车队回来之前赶制完工,历时不到一个月。
“回来之前如何?”萧落召见了库部的领队关武,焦急问道。
“回禀皇上!据贺将军托微臣带的话,此段时间,对面敌军往我方驻地偷偷逼近了五里左右,无人宣战,但偶有小规模骚扰,这是将军和齐王殿下的亲笔信。”
关武把东西呈了上来。
贺千远的一封,齐王的两封,其中有一封是给王妃的。
萧落把两封信打开,同关武所说的基本不差,但都没有说到内奸的事,不知是没查出来,还是不便在信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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