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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我回小镇开书店(舂相不巷)


看来午饭也不准备吃了。
哼,妖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宋疏撑着膝盖起身,朝着还在尝试撸猫的物理老师微笑道:“石知洺,我们去吃饭吧。”
石知洺昂首:“吃什么?”
宋疏直指对面:“厨神家的饭。”
招待客人,他自己做饭让人家吃实在会有些过分,今天一大早宋疏便请求了王铃,她听说是闺女的老师,直接让他们来家里吃。
准备大餐!
于是还写寒假作业的小小刚一下楼,就看见了自己的物理老师。
小小:“……”
作者有话说:
央酒,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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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类凭什么!!◎
听完老槐树的描述, 思慕尝试总结:“所以,你来找妾咨询感情问题?”
感情两个字一出,央酒一头白发险些炸开。
“不!”
槐树妖矢口否认, 乌瞳沉沉:“我是在命令你,说出你是如何发现自己对人类产生感情的。”
思慕闻言, 朝他翻了个白眼。
张成权的家永远开着花, 此时墙边一从迎春绽放。鹅黄的小花点缀绿从,活泼娇嫩,是春的使者。
思慕拢紧白披风,乌发随风与花轻扬,狐妖清丽美貌的脸颊扬起一个微笑。她一字一句说。
“起初, 只是好奇。”
“之后每日与他见面成为习惯。”
“我逐渐开始期待他的到来,开始希望他可以在山林与我待得更久一些, 希望他不要走。”
“想靠近,想触碰。”
“想与他时时刻刻在一起。”
思慕的声音顿了下,眼睛定在央酒左胸口的位置, 轻声继续:“心脏会砰砰直跳,脸颊也发烫。他笑时会,不笑时也会;亲密时会,□□时——”
“停。”
央酒及时阻止。
瞥见白发间快蒸熟的耳朵, 思慕抬手掩唇, 露出一双笑眸:“怎么不听了?按照您的要求,妾可是剖开心, 尽量仔细详尽, 一片好心。”
可是此刻不论她说什么, 央酒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敛眸盯着地面, 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思慕看热闹般打眼瞧着。
槐树妖先是懵住。
而后不知在想什么, 喉结滚动,眸中似有什么东西在一层层崩塌、重建。
片刻后他又突然抬手,掐着指节一阵算。不知算出了什么,白发男人眉头紧锁,乌瞳中一片沉重。
“央酒大人。”
女子的声音使其回神,央酒举着手侧眸望过去。
狐妖站在迎春花从前,面色平静:“您是一颗树。植物与动物相差甚远,我们即使尚未开智依然拥有本能的情感,而您对此一无所知。”
听到自己一无所知,央酒目露不悦。
“想说什么?”
思慕轻笑,直言道:“人妖相恋,前途坎坷,您做好爱一个人类的觉悟了吗?”
“不。”
槐树妖拉下脸,再次严肃否认:“我现在没有任何感情。”
“不屑一顾。”他补充强调。
说完,央酒维持着臭着脸离开,手上还在捏指头算,嘴里嘀咕着什么还有454天3时两刻5息,看样子似乎没把狐妖的话当成一回事儿。
思慕远远目送老槐树离去,指节按住太阳穴轻叹。
她在为宋疏头疼。
这种两千年不死、还不通情的老妖怪最讲不通。不答应难缠,答应更是有的受了。
头疼是狐妖的,央酒可一点都不头疼。回去的路上,他头脑可是越来越清晰,事情越来越明朗!
那狐妖说的几乎每条都中。
想靠近,想时刻在一起,总是心脏怦怦跳。虽说槐树天上地下,来去自由,想不想恋爱也该随心所欲。
央酒身上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千年赌约,且成功近在眼前。他刚刚算过,距离千年到期只差不到455天了。
酒不酒不重要,赌绝对不能输!
只要过了这455天,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树飞,他就可以随意拥有感情了。
到那时,爱情,唾手可得!
想到了解决方法,槐树妖一双眼瞳乌亮乌亮,充满对未来的希望。
要不是谨记宋疏的嘱咐,不能暴露自己的特殊,他都要当着小镇人类们的面飞回去了。
迎着正午温暖的阳光,穿过逐渐散去的集市,槐树妖脚步轻快下坡,终于一步一脚印看到了自己守护的老宅。
他的人类正从对面那家出来。
漂亮的青年眼眸弯弯,回身正与谁说着话,猝不及防间被妖抱了满怀。
脑袋被按进颈窝,脸颊与脖颈肌肤相亲,暴露在外的耳朵瞬间绯色蔓延。
洁白发丝遮住一半视线,另一半里石知洺一脸发懵,王铃愣了下后展开笑容。
“央酒回来啦。”
宋疏眨了眨眼睛。
被衣物遮住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下,直臂推开抱着自己的人,退出怀抱。
槐树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眉眼里都是开心,与早上的别扭模样完全不同。此刻被推开他也不生气,还回应王铃的话。
“回来了。”
“我还说,今天央酒怎么没一起来吃饭呢,这就来了。”王铃笑了两声,朝他招手:“快来快来,专门给你留了可乐鸡翅。”
这是他的必点菜目。
央酒立刻昂首,鼻尖嗅到熟悉的饭香,放开人类就朝漆红双开豪华大铁门里走。
听到饭就走不动道。
宋疏嫌弃地瞥了眼跟着王铃朝院里走的妖,与身旁的人道:“我们先回去。”
青年回身朝对面走去。
石知洺应声跟上,出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白发男人噔噔噔大步走在前面,与宋疏的亲人格外熟稔。
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是高中同学。”
王铃为央酒解答疑惑,同时伸出手掀开厨房桌上的竹罩。鲜美的食物飘香,肉鱼蛋菜各式各样,足有五六碟。
一得知今天中午宋疏要来,她专门准备了超大分量,就是预备央酒来吃饭。
这小伙子长得好看,饭量却顶三四个宋疏,吃起来特别有福相,王铃很喜欢。可惜他们很少过来。
“看,都是出锅时给你留的,快趁热吃。”
望见食物,男人意料之中地乌瞳放光。央酒手伸到半路顿住,回想到宋疏以前的提醒,一反常态地礼貌道:“谢谢。”
“不客气。”王铃笑眯眯道。
央酒首先端起自己的可乐鸡翅。
几月来,他拿筷子依然不那么利索,但吃鸡翅的经验相当娴熟。拿起筷子干脆利落往翅中一戳,刚好卡在骨缝里。
他端着碟儿,举着筷子,边啃边往外瞅:“我不认识。”
门口已经看不见人了。
“你不认识也正常。”王铃介绍道:“小叔回来读过两个月高中,石知洺是那时候在江云一中的同班同学。”
央酒飞速啃鸡翅。
“今天早上小叔来拜托我中午帮他做饭请客,我才知道他还是我们小小的物理老师哩。”
央酒顿住,看向王铃。
中年女人一拍手,笑着总结:“嘿嘿,这不是亲上加亲?”
央酒:“……”
亲个大头鬼。
宋疏从来不准他往王铃家跑,每次都是想要求他做事,才用端回来的菜交换。请王铃专门做饭,这是他卖惨才能拥有的待遇!
那个人类凭什么?!
午后,依然适合晒太阳。
回来以后无事可做,两人又躺到院子里的躺椅上。作为主人,宋疏将猫分给了石知洺,自己抱着小白。
虽然物理老师心向猫咪,但小乌心向自由。趴在人怀里没几分钟,咻地窜出去,踩着猫步来到对面的花盆前。
石知洺随之坐起身,看见花盆有些好奇:“这里种的是什么?”
阳光底下眼睛难以完全睁开。宋疏半眯着眼睛,顺着对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几盆光秃秃的土排队列在槐树旁。
青年也猛地坐起身。
就在几天前的开业演奏会上,这些花盆里还绽放着各色漂亮的花与叶,红红绿绿,极为漂亮。
大前天,张成权来时是一片枯枝败叶。
今天,只剩下几根枯杆了。
植物的枯败速度成指数型。
宋疏蹲在花盆前,忍不住道:“怎么会死得这么快?”
了解了这些花盆近日的经历,面对这样的话,石知洺也一时间无言以对。
他见青年蹙眉难过,于心不忍,想了想提出建议:“不然你看看你那位‘花神’留下来的宝典?”
宋疏抬眸:“对。”
青年转身去了房间,没一会儿拿回一只笔记本。
在两人对着笔记与网页搜索研究时,央酒抱着自己的可乐鸡翅匆匆赶回来。
右前方的院子里,两人坐在矮凳上。一本笔记铺在腿上,漂亮青年正抿唇垂眸看,旁边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探过身,指尖点在纸页说着什么。
说了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两人距离极近。
那个可恶人类还总趁宋疏不注意偷偷看他。
这恶行就发生在自己的树底下!
央酒沉眸,倏地变走手中的碟子,大步走过去。
听见声音,宋疏昂首望见槐树妖。他刚想开口,对方已经迅速挪到自己身后。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他连人带凳一起被人从后面搬了起来,四只蜷在半空,动作之扭曲奇怪可想而知。
宋疏垂眸,与石知洺尴尬对视两秒。
他不堪地闭上眼睛,捏紧拳头。
“央酒……”
央酒淡淡嗯了声,眯起眼睛,正忙着与旁边的人类进行目光决斗,二人间空气仿佛有火花迸溅。他牵唇冷笑,把怀里的人转向槐树,不给人看。
宋疏忍无可忍:“你被逐出家门了。”
央酒:“!”
人类,都是这样言而无信。
央酒被勒令去对面,不准靠近。他托着下巴缩在小板凳里,望着对面一起研究破笔记本的两人,脸色极差。
乌瞳不断丈量着距离。
他距离青年有两米那么远,而那位高中同学却只有半米。
槐树妖脸色更臭了。
“这株好像还能活?”石知洺指着还冒着一指长的绿色根茎道。
宋疏望过去:“可能?”
央酒轻切。
宋疏不确定:“不能了?”
央酒又哼。
宋疏轻啧一声,看向对面的槐树妖:“到底行不行?”
石知洺望着他,目光微怔。
重新获得对话权的妖昂起下巴,暗示道:“没逐出家门,行。逐出家门,不行。”
宋疏沉默片刻,看向石知洺:“你觉得我重新种一批耐养的怎么样?”
男人抵了下镜框,掩饰眸间的情绪。他弯起眼眸,微笑颔首:“同事有在办公室养多肉和芦荟,很好打理。”
宋疏若有所思。
央酒磨磨牙,拿出鸡翅。啊呜咬一口,总感觉是酸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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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晚霞灼烧大半片天空,瑰丽华美。
桥头小卖部对面的车站牌下,宋疏与石知洺并排而立。时间到了, 送人上车。
青年藏进棉服里,偏头张望路尽头的方向, 旁边的男人垂手望着的却是人。冷风吹过, 琥珀色的眼眸眨了眨,被迫眯起来。
“明天降温,小心着凉。”
宋疏回头,弯眸道:“你也是。”
聊天的进度又蓦然停止。
不待新的话题重新提起,远处的大巴晃晃荡荡驶来, 很快停到二人面前。
扶着车门刚踏上一个阶梯,石知洺微顿, 指尖犹豫地蜷缩了下。他忽然回头:“可以——”
侧方的人回神倾听,眼眸询问。
视线相接的一瞬间,他顿声拐了个弯:“可以……再来吗?”
青年的回答一如昨晚要来时给的回应:“当然。”
在司机的催促声中, 石知洺上了车。他穿过四周的空座位,径直走向最后排。金丝镜框底的眼睛穿过模糊的后窗玻璃,注视逐渐远去的人影。
橙红暮光中青年伫立,乌发翻飞。
如风如雪, 如月如光。
送走了石知洺, 宋疏一进门就发现,央酒又上树了。
槐树妖坐在枝杈面相夕阳, 只留下一个孤寂落寞的背影。大概是怕硌, 脑袋底还垫着那只粉紫色兔子玩偶, 长长的耳朵耷拉在发顶。
宋疏面色复杂。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这只赌气的妖, 那兔子也是石知洺送的。
树上, 贴着玩偶的脑袋悄悄转动,露出一只黑色的眼睛,瞳孔中映着底下的漂亮青年。
只见人转身就进了房间,背影无情又无义,无半分犹豫或留恋。
央酒将脸埋进兔子的胸膛。
妖看得真真的,内心明白了一个真相:宋疏一点也不在乎他。
他不如狗,不如猫,不如侄孙女,也不如老邻居。现在,连个十年前的高中同学都不如。
槐树的爱情,遥不可及……
央酒不知道在搞什么幺蛾子。
自从消失小半月回来以后,整个人越来越不稳定了。天天一阵一阵的,心情阴晴圆缺,糟心操作不断。
晾了妖一下午,经过冷静思考,宋疏决定不管他。
总不能把家翻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宋疏安然睡去。
窗户的影子透在地面,月华流转,缓缓变为初升的阳光。一夜好眠,宋疏翻身平躺,觉得脸颊有些痒。
睁开眼睛,猛然对上一张悬在上空的脸。应激之下,他一拳打过去。
央酒捂住脑袋,愈加难过。
“果然……”
槐树妖此刻完全悬在宋疏的上空,一身花白,发丝与衣摆因引力下垂。如果是半夜看见,估计能将下面的人吓走半条命。
宋疏嘴角轻微抽动,咬着后牙龈问:“飘多久了?”
央酒抱头想:“两分钟。”
还行……个大头鬼。
宋疏长呼一口气,伸手指向门外:“出去!”
央酒飘出房间,熟练地为自己留了门,挪动沙发堵住。自己则趴在沙发背,眼巴巴朝里望。
里面的青年没有递来一个眼神。
他掀起被子起身,藏蓝色睡衣下露出的脚腕与脖颈白得晃眼。宋疏没有像往常那样朝衣柜走,而是去了书桌。
桌面左上角摞着四五本书,右边是笔记本。他目光搜索了下,伸手从底下抽出最大的笔记本。
撕拉——
宋疏从背后撕下一张纸,用黑色马克笔在上面写字。完成以后,他满意地拿起纸张与一卷胶带。
终于,青年朝门口走来。
央酒眼眸微亮,直起身等待。他拿出白色手机的尸体,与走来的人类道:“宋疏,给我换一个。”
宋疏侧眸瞥了眼,道:“为什么?”
“坏了。”
闻言宋疏先将手上的纸沾到门板上,这才接过手机看。
之前妖也来找过他一次,其实只是没电关机罢了。这次又是什么?
翻过洁白的手机背,黑色屏幕龟裂。纹路由左上角,由密至疏延展到另一边,坏的不能再坏。
“你摔它了?”
好久对面没有回应,宋疏便抬头去看。央酒乌瞳幽幽转过来,抬手指门:“什么意思?”
宋疏昂首,屈指敲了下纸面。
“不认识吗?”
“槐树与猫,不得入内。”
人类体贴地一字一句帮他读了一遍。
央酒:“……”
树盯着笔锋清隽的八个大字,又看了看无情的人类。两天来重重打击,终于……
自闭了。
树自闭了。
他没有亦步亦趋背后找存在感,没有为了让人发现坐在显眼的枝头生闷气,更没有躺在屋顶卖惨。
二楼的卧室门窗紧闭,窗帘一丝缝隙也不露。
早饭没吃。
午饭也不露面。
午后阳光照进书店,宋疏独坐在柜台里,盯着光尘里的指尖发呆。
他在思考最近的自己。
某些不对劲的现象让他有些心慌。
不知道是不是独自一人太久,突然获得的陪伴让他本能的想要抓住。
央酒离开的时间里,他总是忍不住想: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这样十多天,空闲的时间竟然大多变成了一种等待。
宋疏是在妖回来的那天早上察觉的不对。如果突然靠近致使面红耳热只是本能,那距离两米之外说“我想跟着你”时呢?
当某个情绪来临,人类不需要任何教导学习,依靠本能便可以辨别那是什么。
至少是某种好感。
显然它的发展趋向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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