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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的小夫郎(茶查查)


顾兰时笑道:“这样,也八九不离十了。”
苗秋莲心里高兴,但没在嘴上说板上钉钉的话,只道:“他家你爹知道一些,家里日子不错,良田十来亩,吃饱是没问题的,还有骡子和牛,我和你爹昨儿远远看了一眼院落,屋子盖得也不错呢,从这些看,怎么都算门当户对了。”
“这就好。”顾兰时点着头附和。
“只是……”苗秋莲顿一下,姑爷既然没来,她没有隐瞒,说道:“头先不是还说了一个,人家知道姑爷,还有些不情愿,扭扭捏捏,竟想多要彩礼,他们这样,我跟你爹还不愿意呢,这家人倒是看得清,也亏你金凤婶子说了几句好话,这不就有了些眉目。”
成亲后离得这么近,顾兰时常常回家,连带裴厌也常和顾家人来往,苗秋莲要是不说,他还真不知道裴厌名声还连累到家里了。
好在爹娘都向着他,顾兰时笑着开口:“那咱们就和他们没那个缘分。”
“可不是。”苗秋莲应声道,她其实都没说完,那家人知道裴厌以前命硬,有天煞孤星的说法,讲了几句更不好听的。
她知道以后很生气,一开始还以为是畏惧裴厌凶名在外,不敢沾染上,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也不看看裴厌如今的日子,又是鸡鸭又是菜地,她兰哥儿天天都能吃上鸡蛋,多少人都羡慕。
乡下人养鸡下了蛋,再多都舍不得吃,要拿去镇上换钱,满村里打听打听,就属裴厌能舍得,鸡蛋鸭蛋,只要他们兰时想吃,一天吃十个都不是事,卖不卖钱都不看在眼里。
就这样,那户人家还怕裴厌瘟了他们,当真是可笑。
不光裴厌,顾兰时自己也遭过一些流言蜚语,成亲前还比较在乎,成亲后渐渐就不想这些了,跟裴厌慢慢把日子过好,底气不免就足了,腰板也更直,才不怕那些闲话。
娘俩儿说一阵子话,狗儿和竹哥儿背着猪草回来。
听见一耳朵关于自己的婚事,顾兰瑜情不自禁傻乐起来,咧嘴直笑,他有点黑,在太阳底下一笑两排白牙分外显眼。

第131章
麦地里拔过草又浇过一遍水,地里还泥泞,暂时不用多管,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麦子了,今年种的麦苗稀稠正好,顾兰时和裴厌都十分满意。
水田那边草也拔过了,顶多有些刚发上来的小苗,也不是很要紧,两人在百忙中总算能得一点空闲,不必家里地里两头跑,还要去镇上卖菜。
庄稼人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每天睁开眼就忙,晚上倒头就睡,这一茬浇地的事过去了,能缓两天。即便这样,打猪草鸡草的事依旧不能落下。
辰时过半,太阳出来了,顾兰时在菜地里拔草,连根拔起的野草被扔在田垄上,到晌午时,太阳一大,两三天就彻底晒死晒干了。
裴厌又去镇上卖菜了,最近各种菜出的多,价钱没有蒜菜那时候贵,但每天出去一上午,就能卖几十个铜板,多了五六十,少一点也有二三十,天天能有进项,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在家里吃喝都不要钱,挣到的基本都能攒下。
狗崽在石子路上玩耍追逐,两团都毛绒绒的,不一会儿就往顾兰时这边跑来,两只小尾巴都竖起来,摇的很欢快,嘴里嘤嘤嘤直叫。
顾兰时拍拍手上泥土,伸手揉了揉狗崽,软乎乎胖嘟嘟的,真是讨人喜欢。
狗崽回来快十天了,白天尽情在院里和菜地撒欢,这么大的场院,足够它们跑来跑去,晚上就在给大黑搭的狗窝里一起睡觉。
原本大黑是不让它俩进窝的,还是顾兰时晚上听见狗崽在外面嗷嗷叫,才和裴厌一起开了院门出来看。
大黑的狗窝就在院门西边,因它体型大,撘窝的时候两人还商量过,要是狗直接睡在地上,万一下雨,雨水流进去的话,岂不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于是就将狗窝搭的很高,几乎到顾兰时腰部,也省得大黑委委屈屈缩在里头,他们家这个狗窝,比村里谁家都宽敞。
狗窝不止大,里面更是有名堂,给垫了石头块,当时弄的时候,裴厌特地把地面挖开,将石块嵌进去,石头面是齐平的,又给石头面上铺了两块旧木板,最上面才是顾兰时之前给大黑装的麻袋。
睡觉的地方比地面高出许多,如此一来,就不怕雨水灌进去。
大黑对这个狗窝也很满意,冬天的时候睡在堂屋,开春后它还有点舍不得离开,不过自打狗窝建好以后,不用人说,它自己就进去睡了。
狗窝大,但门只开了一半,右边一半用篱笆和木板挡了起来,省得天冷时风直直吹进去,有遮挡会好很多。
狗崽小,虽然两只在一起,可夜里离了老狗总是会叫,又不可能把它俩放进屋里,就想着让大黑来带。
狗崽的麻袋白天就被顾兰时放进了狗窝,这狗窝大,大黑的麻袋其实只占了一半,剩下一半刚好匀给两只狗崽,谁知它却不让狗崽进窝,还是裴厌抓起两只往狗窝里放,十分强势,它才认命一般不再阻拦,就这么,三只一起在狗窝里住下。
因狗崽是大狗下的,等它俩长大,肯定没办法继续跟大黑挤,等忙完这段时间,还要再搭一两个狗窝。
顾兰时将狗崽放回田垄上,往前走几步,目光在地上寻找野草的踪迹。
正忙着,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喊他,竟像梅哥儿的声音,他直起腰走上田垄,朝外面高声喊道:“梅哥儿?”
“汪!”大黑早跑向篱笆门那边,两只狗崽见它如此,也汪汪汪用稚嫩的嗓子叫着,同样跑了过去,屁颠屁颠的,只是仗着大狗在而已。
“是我。”梅哥儿已经到了篱笆门前,听见狗叫的动静,连门都不敢推开,一颗心忐忑着,老老实实在外面等。
“大黑!”
顾兰时轻喝一声,大黑听懂他意思,不再叫了,但还是看着门外,一副警惕的模样。
两只狗崽跑的浑身肉都在颤,小耳朵也在晃悠,它俩还在叫,不过没有任何威慑力。
“你怎么回来了?”顾兰时打开门让李梅进来,颇有点惊喜。
李梅看一眼大黑,见它只是过来闻闻自己,随后扭头走了,这才放心,至于两只肥嘟嘟的狗崽,没有什么可怕的,有一只还冲他摇了摇尾巴,看来还没到看家护院的时候。
闻言,他开口道:“早上刚回来,听我娘说,你这边之前遭了贼,过来看看,没丢什么吧。”
“没。”顾兰时笑着说:“家里有狗,贼刚来就被发现了,一早就跑了,没敢真进来。”
“那就好。”李梅点点头。
两人往里面走,顾兰时没忍住问道:“你在那边……”
李梅看一眼翠绿满眼的大菜地,心中羡慕顿起,除此之外,倒也没别的情绪。
他听懂了顾兰时没说完的话,露出个腼腆的笑容,顿一下才开口:“王家挺好的,上头公婆都不是事多的人,一个姑姐已经嫁人,他也不错,成亲这么久,没说过我什么,在外头挣了钱,除去交公的,余下都给了我。”
他脸上挂着笑容,又道:“昨天我跟他说,想回来看看爹娘,早起就牵驴送我回来了,说下午再来接,嫌路远,我一个人走不放心。”
见梅哥儿过得好,脸上再没以前的忧愁凄苦,这样明显的变化,顾兰时一下子就放心了,当真是苦尽甘来,遇到一个好婆家。
两人在堂屋坐下,顾兰时提起茶壶倒茶,又把前天裴厌从镇上买的糕点拿出来,一起边吃边闲聊。
王家汉子比梅哥儿大几岁,之前娶不上亲,一直被他们村人嘲笑打光棍,今年终于娶到夫郎,一下子扬眉吐气,干活都比以前有劲多了,本就是老实本分的汉子,自然也对李梅好。
李梅喝两口茶水,说道:“他家人少,不过也有几门本家宗亲,在村里为人也不错,日子比我们家从前好过多了。”
顾兰时听他叹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没开口,只在旁边听着。
说到这里,李梅忍不住再次开口:“这次回来,我特地问了我娘,赵家再没闹过事,连老不死的,见了面都没敢再骂我娘,真和几个婶子说的那样,如今他们也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
虽然解气,可这些年受的委屈和欺负不是假的,他语气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上回赵家犯了众怒,就再没敢翻起波浪惹是生非,赵金通被打断胳膊还没好,许是没脸出门,吊着一条胳膊只在家里干活,鲜少出门。
连赵老夫郎都蔫吧许多,骂仗都不敢了,生怕别人揭他家短处。
这些顾兰时一清二楚,对赵家他一点同情都没有,当时不止梅哥儿娘,他娘也遭了赵家的瘟。
他前天去地里时碰上他娘,两人一起往村外走,路过赵家时,他娘还朝赵家门前啐了一口,依旧恨得牙痒呢,方翠柳即便瞧见,也不敢放一个屁。
顾兰时给两人添了茶水,说:“你不在村里不知道,赵家日子可不好过,无论老的小的,出门都不敢往人堆里凑,谁让他们活该,如今,总算遭报应了。”
几句话让梅哥儿又高兴起来,他自己也想开了,说:“其实都过去了,我成亲嫁走了,家里虽然只剩我爹娘和保儿,可他俩还算强健,干活种地不再话下,只等保儿长大娶亲,以后日子肯定就好了。”
“可不是。”顾兰时笑着附和,把碟子推过去,说:“尝尝,桂花糕,好吃呢。”
梅哥儿这才拿了一块吃。
两人许久没见,都有说不完的话,尽管只是乡下人鸡毛蒜皮的小事,却也聊得痛快。
李梅走时,顾兰时特地给他摘了不少瓜菜,送出门后,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狗崽在篱笆门前跑,见李梅进了树林走远,顾兰时嘬嘬叫了两声,他先站在门后,作势要关门了,两只狗崽争先恐后跑回来,一只还从他双脚之间窜过去。
之前裴厌说要给狗崽起名字,他一直没想好,还是昨天才敲定,偏大的一只叫灰灰,另一只就叫灰仔。
没念过书,哪里懂那些文雅的名字,乡下人喊狗,大多都跟着毛色来,这两只都是灰毛,这么叫也合适。
昨天刚起的名儿,一时还不顺嘴。
顾兰时往里面走,看一眼在前面疯跑的狗崽,心想多喊喊也就顺了。
梅哥儿走后没多久,顾兰时在菜地拔草,渐渐发现太阳被云遮住,抬头一看,天上起了阴云。
他有点担心,于是出去在门口望了望,不见裴厌的踪影,南边天际黑沉沉的。
看了一会儿,发现黑云有向这边飘来的趋势,也不知道能不能下。
半掩上篱笆门,趁这会儿还没下雨,他继续在菜地里干活,直到雨点啪嗒啪嗒飞快落下来。
狗崽跟着他一起在堂屋,一只在和大黑玩,另一只趴在堂屋门口看雨,两只前爪交叠,小脑袋搁在爪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兰时原本担心裴厌淋雨,一扭头看到灰灰如此,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揉揉它脑袋。
雨势变大的时候,裴厌进了门,顾兰时自己戴一个斗笠,又拿起另一个冲进雨里,让裴厌戴上,衣裳湿了不要紧,头发得护一护。
裴厌淋了些雨,但幸亏进门了,雨势大了,他解开车套先牵毛驴回后院。
顾兰时把车上的竹筐卸下来,搬进灶房里面,菜没有卖完,同样淋了雨,他把菜拿出来铺在竹匾上晾。
把板车靠好后,大雨倾盆而至。
裴厌在堂屋擦头发,笑着说:“在镇上正卖菜,见南边起了云,像有下雨的迹象,看菜剩的不多了,我就往回赶,还是被雨撵上了。”
“人哪能跑过老天爷呢,毛驴四条腿都不行。”顾兰时笑着说道,见他衣裳都湿了,又说:“我去给你找衣裳,先换干净的,等下烧点水洗洗头发,就不怕受凉了。”
一回来有人操心自己衣食,和独自一人过日子完全不同。
“嗯。”裴厌答应着,一边擦头发一边跟他进屋,见灰仔追过来,他用脚轻轻推走,随后关上了房门。
从箱子里找出干净衣裳,见窗子开着,零星雨水溅进来,他走过去关好,笑着说道:“梅哥儿回来了,刚才还来家里,我俩说了好一阵子话他才走。”
知道他俩关系好,裴厌换着衣服顺口问道:“他如今怎么样?”
“婆家那边挺好的,不是坏人。”顾兰时笑眯眯的,说道:“之前还担心他过得怎么样,梅哥儿以前总受气,脸色差,总一团阴云,今天我看他满脸喜意。”
裴厌听着,他对李梅一家并无太多了解,只是很喜欢听自己夫郎说话,即便赶路着急又淋了雨,神色却全然放松愉快。

徐木头送来了摇椅,结了工钱之后,他没有多留,说家里还有活要干就走了。
崭新的摇椅放在院中,裴厌送徐木头出门,顾兰时系着襜衣正在灶房和面,木盆放在案台上,他两手都沾着白面,听见外头狗崽叫,他抬头从窗子往外看,见两只狗崽围着摇椅嗅闻。
灰灰个头较大,还人立起来,前爪搭在摇椅上,结果不小心让摇椅晃动起来,它调皮,原想蹬着后腿爬上去,不想摇椅一动,它又没站稳,一下子给摔了,便嗷嗷叫了几声,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狗窝垫的石头不算太高,不然以它俩的体型也爬不上去,正因为如此,最近爬高爬低惯了,见着什么都想爬上去,柴堆就更不用说,总见它俩站在上头。
幸好木头垒的紧实,没有让它俩踩塌,不过顾兰时已经不让它俩乱爬上去了,木头堆倒了没什么,怕压到它俩,就这么个小体格,都不够一根长木头压的。
灰灰摔倒爬起来,不小心和窗户里的人对上视线,它嘤嘤嘤叫的声音更大,颠颠就往灶房跑,蹭着顾兰时小腿不断撒娇,喉咙里呜呜呜的,还有点像小孩子在哭。
顾兰时手上都是面,没法儿揉它,一边揉面一边低头跟它说:“谁叫你这么皮,这下好,摔了吧。”
他嘴上责备,但语气带笑,见狗崽撒娇不成,直接趴在他左脚鞋面上,肥嘟嘟的身子还挺沉,他笑了下没有再乱动。
裴厌进院门后,看见摇椅后朝灶房门口走,说道:“不试试?”
顾兰时笑着说:“你先躺着试试,我手上都是面,等下和好了就来。”
既然如此,裴厌走到摇椅前坐下,摇椅做的挺宽敞,躺下后晃一晃,恰好一阵风吹来,果然舒坦。
他双脚随意搁在地上,摇椅晃动的幅度没有很大,是正合适的力度,不然太晃躺着也不舒坦。
顾兰时从窗户里看见,笑问道:“如何?”
裴厌躺着没有动,依旧轻晃着,说道:“不错,躺下后脊背不会太硌,挺好。”
见他这样舒坦,顾兰时揉好面后放在木盆里,拿了一块麻布盖好,拍拍襜衣上的一点面粉就往外走。
趴在他鞋面上装死狗的狗崽被轻轻踢开,又追着他脚后跟屁颠屁颠跑出来。
裴厌起身让开,椅子是新的,他解下襜衣递给裴厌,自己躺下去轻晃,一高兴,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开口道:“果然舒坦。”
裴厌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给两人都倒了一碗茶水,见他喜欢,心道还好做了一把,钱虽然花了,但很值得。
晃着摇椅,两只狗崽在旁边打架,打着打着两只都生气了,喉咙里发出尚显稚嫩的低吼。
顾兰时没管它们,跟小孩一样,打完没一会儿就又玩耍到一起,况且两只都肥,毛蓬松厚实,也咬不出事来。
他笑着说道:“等会儿下面,一人卧两个鸡蛋,我看了,蛋筐子里攒了不少,明天要是没别的事,一起拉去镇上卖,只是路上需得慢些,你一个人能行?”
鸡蛋不比菜蔬,路上再慢也会有颠簸,裴厌想了一下,说:“还是两个人去,你坐在车上扶着筐子就好,跟上回一样,路上不全是官道,太容易磕碰了。”
“好。”顾兰时答应道,又说:“鸭蛋也天天有,上回腌的咸蛋再过十天就能吃,这段日子攒的又多了,咱俩吃不完,明天给家里和阿奶分几个,剩下的也拿去卖。”
他起身喝了两口热茶,说道:“狗儿亲事快定了,我娘肯定舍不得吃家里的鸡蛋鸭蛋,要换钱给狗儿成亲用,这会子吃不上,快成亲之前也吃不上,要攒起来做席面,给家里拿几个鸭蛋,也让他们解解馋,竹哥儿肯定想吃。”
“嗯,都行,鸡蛋要不要留?”裴厌问道。
养鸡鸭本来就是要给顾兰时吃,他想给家里送并无不妥,他们只有两个人,平时有事都靠岳家帮衬一把,几个蛋而已,不算什么。
顾兰时笑着说:“给几个鸭蛋就行,多了我娘又要跟她那些鸡蛋一起攒着,少给几个,够她炒一盘子的,直接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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