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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祎庭沫瞳)


无奈之下,两个人只能告别村民,希望能到镇子上找官府帮忙。好在老天眷顾,遇上了高郯将军的人,他拿出自己的腰牌,才得以被一路护送到蓬城见到高将军。也是那时他们才得知原挞已经与大惠开战。
乐月这样,他实在不敢再让她受惊,在高将军那里养了几日后,才在高将军手下的护送下回到京中。
周载帝听完,简直头疼欲裂。现在他的儿子和女儿是回来了,但看儿子的伤不知道要养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而女儿这样,他更慌了,和亲肯定是黄了的,继续嫁一个毁容的女儿,原挞族只会更加恼羞成怒。而另一边苍莫止若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他都不愿细想。更要命的是越清眠刚走没几天,这会儿想把人招回来,都不知道上哪找人去!
无奈之下,周载帝只能先安抚住乐月和苍锦商,让两个人先回宫休息,并叫了太医去诊治。
而实际情况是,苍锦商的伤是让苍莫止弄的,然后涂了越清眠留下的伤药,而且没有按时按量涂,让伤口处于一个要愈合又没愈合的状态,这样看着才像受伤没得到良好救治的样子。
至于乐月脸上的伤,那是越清眠当时在嵊山关看她时,给她留的药里的一种。原本是越清眠的小师妹申桃调制出来的东西,做成伤疤加上定时吃相应的药,疤痕就跟真的似的固定在脸上,通过摸和看是发现不了的,只有把那道疤切开,才能发现是假的,但正常大夫谁会去切伤者的疤呢?
原本申桃只是用这东西吓唬那些打老婆的男人的,通常是把自己弄得满脸疤,然后穿的美美的,带上面巾,假装跌倒,让那些男人扶她,在“不经意”间滑落面巾,露出这张脸,都能把那些男人吓的哇哇跑,甚至能把那些只敢窝里横的吓尿裤子。
只不过越清眠对这方子只知道个大概,所以教了用法后,让乐月自己捣鼓。这不,乐月研究的差不多了,这出戏才上演。
至于高郯,他本就是苍莫止这边的,当然乐意帮忙。
宫里的戏上演的顺利,还让周载帝发不了脾气,毕竟是他让女儿去和亲的,原本的目的又不敢往外说,这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更显得没理了。
之后就连苍川之请旨,让乐月到他府上休养,以免人多眼杂,有人嚼舌,再刺激到乐月,周载帝都没有半分犹豫地同意了,只是多派了人手留意延州的动向,以免苍莫止杀他个措手不及。
慎王府内——
越清眠离开已经一月有余,苍莫止每天从见不到越清眠的焦躁,到想念到晚上睡不着觉,天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唯一让他觉得舒心一点的就是二哥那边有给他送信,说越清眠医术很好,二哥的身体已经一天好过一天了。
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他给越清眠画的画像,原本只是初雪时会拿出来的,近来他得每天看几遍才成。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没等对方敲门,苍莫止就道:“别给我送什么安神的药,我喝了也睡不着,拿走拿走。”
因为他睡不好,府里上下都很担心,影七便做主给他请了大夫,大夫给开了安神的药,喝了两天,屁用没有。
“我不在,怎么都喝上药了?”
听到越清眠的声音,苍莫止倏地站起来,连碰了腿都感觉不到疼,立刻冲过去拉开门。
就见越清眠笑眼盈盈地望着他,就像盛开的最艳丽的花,让人移不开眼,也不忍触碰。
“傻了?”见他半天没动,越清眠戳了一下他的脑门。
苍莫止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越清眠拥进怀里。
越清眠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有力的拥抱,才不妄他日夜兼程地赶回来,现在所有的想念都落地了,踏实而炙热。

风吹过两个人的发丝,在彼此短暂的相碰后,又落回到脸侧,反反复复,是无声的亲密。
直到投入熟悉的怀抱,越清眠才油然感觉到一股疲惫,放松地将大部分重量都放到苍莫止身上。
苍莫止用一次次深呼吸平复着内心的激动,实在平复不住,就低头亲一亲越清眠的耳朵,额角或者头发。
“想你了。”越清眠率先用语言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想念。
苍莫止没说话,只是把他抱的更紧了。
“一会儿跟你说京里的事,你二哥没事了,放心吧。”越清眠继续道,他想把重要的事说了,等会儿他就要睡了,别明天起来再忘了说。
“嗯,二哥已经给我来信了。”苍莫止抱着他不放,却也在认真听他说。
“我再跟你说件事,你肯定不知道。”越清眠抓着他的衣裳,声音显得懒懒的,即便如此,他也没想着挪动地方坐下来说,真的是一秒都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什么?”苍莫止与他的心思一样。
“你二哥人品有问题,拿别人当替身。”越清眠语气里多了几分抱怨。他与苏千抚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对对方的印象是真的不错,所以不免要打抱不平一番。
这话着实把苍莫止惊着了:“啊?我二哥拿别人当替身?”
听他的语气,那是相当的难以致信了。
越清眠非常认真地点头。
苍莫止这才放开他,皱着眉道:“谁啊?”
“苏千抚,你哥的陪读。”越清眠道。
“啊?”苍莫止更蒙了,“不能吧?我哥没跟我说过啊。”
越清眠“嘁”了一声:“这种事他大概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吧。”
“谁跟你说苏千抚是替身的?”苍莫止好奇。他对苏千抚并没有过多的评价,两个人并不熟,也没有太多接触,对他来说,苏千抚就是个大学士之子,他哥身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
“苏千抚自己呗。”越清眠觉得苏千抚应该没理由骗他,这种事又不是很光荣,何况苏千抚已经承认是喜欢苍川之的。
苍莫止抓了抓头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听到消息的阿凤跑进了院子,但在看到越清眠后,并没有立刻扑过来,而是停在了十步之外看着他。
不是他不想,而是这段时间十六跟他说以后他们不能随随便便扑越大夫和王爷了,越大夫和王爷在一起了,如果看到对方抱着别人,是会吃醋的。
阿凤不懂什么是吃醋,十六跟他解释,就是会不高兴,要哄很久才行的那种。
阿凤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理解,但这话他是记下了,所以就算很高兴,也克制着停在那里。
越清眠哪知道十六教了他什么,看阿凤站那儿不动了,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疑惑,道:“怎么,看到我回来不高兴?”
阿凤摇摇头:“高兴的,很高兴。”
“那你站那儿干什么?赶紧过来。”越清眠冲他伸出手。
阿凤这下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扑进了越清眠怀里。
十六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只能说苍莫止对阿凤这个小东西实在生不出什么醋意。
“你有没有受伤?”阿凤关心地问。他知道越清眠是去帮人医病了,但路途遥远,是很容易受伤的。
“没有。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学课?”越清眠问他。
“有的,我吃好多。”阿凤邀功似的。
越清眠捏了捏他的小胳膊,并没揭穿他,以阿凤现在的身体状态,如果吃很多,是可以长些肉的,但实际上并没有。
苍莫止也没揭穿他,只是在心里吐槽每天吃那点饭还不如小猪崽多,怎么长肉?
“让你熟悉的草药都记好了吗?我明天要考的。”越清眠吓唬他,“如果认不出来,我可要打手板了。”
阿凤并没有被吓住,点头道:“我都记得。”
越清眠笑起来:“这么自信啊,那行,我可要看看我们阿凤有多厉害了。”
很快的,十六也赶了过来,原本还算安静的院子突然就聒噪起来了。
“越大夫,你回来啦!路上累不累?”
“你不在的时候王府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和阿凤每天除了读书习字,就是拔后院的草。”
“你不在,阿凤就更不愿意出门了,我都替他闷的慌。王爷也是,数着日子过,看着都让人不想接近!”
“对了,你走这一个多月,延州下了好几场雨,庄稼和草药都不缺水了,良伯说会有一个好收成!”
“还有,不少人到芝草药铺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出诊,就记录在册要请你看诊的,都写了十多页名字啦!”
十六叽叽喳喳地说着,之前不知道越清眠回来的人也得了消息,纷纷过来向他问安。良伯问他想吃什么,明早给他做。
苍莫止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和越清眠的两人时间被占用了,笑骂道:“走走走,都忙自己的去,本王还没跟清眠说上几句话,你们的话倒是多。”
大家哄笑了一声,赶紧跑了,就怕跑慢了被苍莫止罚月例。
越清眠应苍莫止的要求,没回芳苓院,而是去了苍莫止的主院睡。
沐浴过后,越清眠坐到床上,苍莫止在坐在床边给他擦头发。
“对了,怎么没看到大皇子?”越清眠问。即便以大皇子的身份,不需要出来迎他,但以苍锦商的为人,他回来了,苍锦商不会不露面。
苍莫止这才说了苍锦商已经带着乐月回去的事,这比越清眠预计的早些,不过现在宫里正乱着,这两个人此刻回去倒也不错,应该没人有空细究他们的谎话。
“子郁呢?”越清眠也没看到他。
“他这两天住笔坊了,现在大家的笔已经做的很有模样了,纪叔挑了些好的,让人找了笔行,说可以拿过去寄卖。他们商量着为了能好卖,最好搭配一个盒子,盒子要统一的,这样大家看到盒子,就知道是他们笔坊出的笔。这不,为了赶时间,学徒们轮着在笔坊糊盒子呢。”苍莫止并不反对这样的做法,笔坊的笔卖的本来就不贵,如果在外面买盒子,算上成本,一支笔实在赚不了多少钱,不如自己来作,虽然费点工夫,但的确更合适。
“他们脑子转的还挺快。”越清眠笑道,整个人放松地靠在床头,任苍莫止帮他一点点擦拭。
“从开始想办法帮延州致富,延州的百姓们也慢慢学着动脑子想法子了。今年去衙门打听铺子租金的也比往年多了不少,想想还真挺有奔头的。”苍莫止道。
“一方水土成就一方人,以前延州没有人支持他们种植和做生意,他们自然不会想那么多,都是得过且过的,但现在不同了,你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他们感觉到变化,自然也会跟着积极起来。”越清眠说。
苍莫止笑道:“我还真不敢自己占功,最开始说种草药的可是你,是你的功劳。”
越清眠不甚在意地说:“我们之间分什么你我,我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你的功劳我与有荣焉。”
苍莫止听的心潮澎湃,实在没忍住,将越清眠扑倒在床上,吻上下去。
“头发……湿……”
话音湮没在吻中,越清眠想着明天晒被子吧,便沉浸于吻中。
因为想念了太久,两个人在克制中又多了几分放任,以致闹到很晚,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简单吃过早饭,越清眠给自己扎了几针,缓解了腰酸,然后就带着阿凤出门去芝草药铺了——身为大夫,在治病这件事上,他是一点都不会偷懒的。
苍莫止没跟去,按越清眠的话说,本来可能病人并没什么事,但若认出堂堂王爷在药铺坐堂,过于紧张之下,脉象会出现偏差,便不许他跟着。
为了不继续当望夫石,苍莫止主动拿起小锄头,去后院帮着除草了,反正他今天哪也不去,什么都不想干,就连私兵训练都不想去看,只想等越清眠回来。
延州在越清眠回来后,一切步入正轨,但京中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东边的战事还在继续,朝廷继续为粮草发愁,朝堂上都议不了其他事了。
二皇子府倒是安静,苍川之继续在府上休养,其实他已经没事了,但现在乐月在他府上“养病”,他这个做兄长的若出去蹦跶,反而容易让人怀疑乐月的伤是不是不重,才让他有这个闲心。
而乐月待在二皇子府别提多自在了,都是自己人,她脸上的疤虽然骇人,但因为是假的,所以她心态还是很稳。只是偶尔遇上前来的苏千抚时,她还是要装上一装,苏千抚不是个爱打听的,也不会主动与她搭话,所以对乐月来说不算什么事。
这日近晌午,苍川之正在屋里看书,就见苏千抚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额头都挂上汗了。
“何事这样着急?”苍川之放下手里的书,对一边伺候的丫鬟道,“去端碗酸梅汤来,多加点糖。”
“是。”丫鬟立刻去拿了,心里清楚这是要给苏千抚的。
苏千抚匀了两口气,惊讶地说:“你府上居然会有酸梅汤?”
苍川之随意地说:“给乐月备的,怕她没胃口吃饭,就让厨房做些开胃的。”
他这是在给乐月做遮掩,实际就是乐月馋这口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能差妹妹一碗酸梅汤吗?
“哦。”苏千抚很快接受了这个理由,又关心地问,“公主还好吗?若还是没胃口,殿下不如考虑带公主到庄子上散散心吧。”
苍川之并不是很想骗苏千抚,但有些事又觉得苏千抚不知道反而安全,便含糊道:“我考虑一下。”
苏千抚点点头,没有催促。
苍川之又道:“你急惶惶的,出什么事了?”
“哦,对!”苏千抚赶忙道,“我听说四皇子妃进宫了,说要与四皇子和离呢!”

周载帝与皇后坐于皇后寝宫内,下面跪着四皇子妃。
之前蓉妃没被禁足时,四皇子妃常到宫中小坐,虽每次都会到皇后宫中请安,却也只是请完安后就退下了,皇后与她并不多话,毕竟不是自己儿子的妃子,皇后只说些例行关心和叮嘱的话便罢了。
皇后:“和离可不是小事,你跪求如此,可有考虑过皇家颜面?”
大惠朝至今,就没有皇子与皇子妃和离的,简直荒谬。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皇子妃和皇子感情不好,但只要是正妃,日子就差不到哪儿去,所以即便夫妻感情一般,也没有要和离的。
“儿臣知道此事不能玩笑,也是深思熟虑的多日,才决定进宫请父皇母后做主。”四皇子妃表现的不卑不亢,倒是很有定南将军孙女的风范。
周载帝眉头皱的很紧,一言不发。这门婚事是老四和蓉妃求来的,说是两个人一见钟情。所以在他看来,现在四皇子妃要和离,大概是看老四失势了,想保自己,所以才不顾皇家颜面,提出和离。这让他对四皇子妃多了几分厌恶,不禁想到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皇后则继续劝道:“你们成亲还不足一年,尚有需要磨合的地方,若为着一点小事争吵,就闹着和离,实在是没有必要。”
在皇后看来,抛开宫中的女人不说,寻常百姓家里,哪有夫妻不拌嘴的?若是为了点小事实在不至于。
就听四皇子妃道:“父皇,母后,自成亲后,四皇子就未碰过儿臣,儿臣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这下周载帝和皇后都蒙了。
这种事,周载帝自是不好往下问的,只能由皇后来。
皇后缓了半天,才道:“你、你说什么?”
四皇子妃:“您没听错,儿臣原本以为与四皇子是两情相悦。成亲那日,他酒醉回房,倒头就睡,儿臣只以为他是喝多了,并未在意。但没想到之后他依旧没碰儿臣。儿臣并不想要专房之宠,也没有想让四皇子色迷智昏,但儿臣作为女子,也希望与夫君相濡以沫,感情和顺,可四皇子与儿臣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又何谈以后呢?”
皇后无语了,原本苍闻启在她儿子前成亲,她心里是不爽的,何况曹氏家境又不错,她委实心里不爽了一阵。可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还能给她带来这样的反转。
一个女子,成亲好几个月,丈夫却不碰她,这对女子来说简直是侮辱。四皇子妃不想忍了也正常。
但皇后又不能在周载帝没开口前就拍板,于是又帮着找补:“那是不是老四身体不舒服?”
四皇子妃有理有据地说:“若他身子不适,理应找太医看过才是。若太医院没有他的记档,他就是没看过,就等于是没有病,只是不喜欢儿臣罢了。于其让儿臣占着四皇子妃的位子独守空房,不如让儿臣离去,日后还能寻一个不弃的良人,安度一生便罢了。”
皇后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好看向周载帝。
周载帝恼怒异常,并不是因为和离会影响皇家颜面,而是觉得自己受了欺骗,蓉妃和苍闻启联手给他上演了一出两情相悦的戏码,如果不是老四对着四皇子妃不行,这为权势与支持而生的婚姻能瞒他一辈子。他也无需叫苍闻启来对峙,女子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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