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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祎庭沫瞳)


越清眠叹了口气:“眼下最无力的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一则他们离的远,二则应该有的避讳还是要有。他们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等乐月到来,万一皇上因此中途反悔,他们就太被动了。
东边边关的消息很快传到京中,全京哗然,官员们在朝堂之上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做了那个出头鸟。
“眼下几员大将都在边关驻守,不宜调动,尚骑将军擅作主张,导致前线溃败,理应就地正法,以宽慰百姓。再调擅战武将,方有可能扭转局面。”有大臣出列启奏。
周载帝一脸的不耐烦:“派人派人派人!个个都说派人去,但眼下又能派谁?!”
不是他不想派,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养了多少废物,这些世家子弟个个混功绩,没一个肯用心的。没战事时,这算是他给信任的臣子一个绵延荣耀的方式。结果好了,真遇上事了,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以前苍莫止在的时候,无论什么战事,只要无人可用,让他去便是了。但现在……
堂下再次鸦雀地声。
周载帝在心里叹了口气,头也跟着疼起来,看着这些大臣就烦,怒道:“明日务必举荐一位将领带兵去应战,一定要把东边关给朕打回来!”
“是。”大臣们应的有气无力的,大家都不知道,尚骑将军这一失利,再想挽回局面谈何容易?哪怕再是那些略擅排兵布阵的,也不得不考虑自己和家族的利益,面对一个难赢的局面,若无法得胜,必遭治罪,着实不值。
散朝后,周载帝回到书房,宁禄送了太医院给开的汤药进来:“皇上,您先把药喝了,太医说了,您的药得按时喝,才能保证头疼不复发。”
周载帝叹了口气:“宁禄啊,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皇上何出此言?”宁禄恭谨地问。
“当初老三手费了,朕还挺舒心,觉得少了个威胁。现在倒好,真遇上事了,连个能出力的人都没有。宫里这些官员拿着朕给的俸禄,一个个却像草包鹌鹑一般。现在丞相也不在,朕看着这些人就来气。”
“皇上息怒。”宁禄从旁劝说,“慎王的手伤与陛下无关,就算慎王还在京中,也是无法再领兵打仗了,都是一样的。”
周载帝略宽心了些:“也是。现在让谁去真成了问题,能打的都去驻守了,剩下的要么能力不行,要么经验不行。若派去的人与尚骑将军一个样,那还不如不派,简直是祸害。”
这时,达安端着御膳房刚做好的点心进来,正好周载帝喝完药,能去一去嘴里的苦味。放下点心后,达安边观察着周载帝的表情边道:“陛下,刚有消息传来,说药芳山医谷听闻东边关百姓死伤严重,已经重新开谷,准备去东边关救人了!”
周载帝一脸惊讶,医谷重新开谷,对百姓们来说当然是好事,东边关的百姓也急需救助,但这个时候开谷,太容易让医谷积攒好口碑了,这是周载帝不乐意看到的。
“除了去东边关,医谷可还是其他动向?”周载帝问。
“暂时没有。”达安道,“奴才已经让人去打听了。”
周载帝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眼中更沉了。
经过多日路程,乐月公主一行终于抵达延州。
因为丞相蔡屹在,所以乐月不能表现出自己来过延州的样子。好在她因为“毁容”一直带着面巾,不容易露出破绽。
“三哥!”见到迎到门口的苍莫止,乐月一下就扑进了他怀里,然后开始假哭。
戏得做全嘛,苍莫止也是知道的,于是冷着脸,耷拉着手臂继续装不能动,只是嘴上安慰:“没事,清眠在呢,让他给你看看。”
此刻,蔡屹实在不好说什么,只是向他行了礼。
随后苍锦商也下了车,说自己是来请越清眠帮着调养的。苍莫止依旧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大皇兄与乐月一起便是,反正清眠看一个也是看,看两个也是看。”
苍锦商点点头,道了谢,又问了子郁。
蔡屹第一次来延州接苍锦商,就是为着子郁的事,这会苍锦商问起属实正常。
苍莫止道:“他不知你今日到,一早就出门去了。”
“无妨,我等他回来便是。”这次分开的时间不长,可苍锦商还是相当想念子郁的。
让良伯带乐月和苍锦商进府,随后苍莫止对蔡屹道:“丞相大人,招待不周了。我府上地方不大,原本应该请你到府上住,但乐月在府上,再招待别人就显得不方便了。所以我为丞相和一路护送乐月而来的侍卫们包了客栈,请诸位好生休息,”
他的做法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这次没有乐月,他于情于理,哪怕是看在苍锦商的面子上都得招待蔡屹入府,但现在不一样了,乐月一女子,是不便与外男同住的。
“慎王安排妥当,我等没有问题。”蔡屹是明理的,他跟来也是希望知道大皇子现在的身体情况,由越清眠帮着看看,他能放心些。虽然他从未见过越清眠,可越清眠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
于是苍莫止又吩咐了人带蔡屹他们去客栈休息,如此,王府内就没有外人了。
安顿好一切,越清眠才去给乐月把了脉,其实乐月的脉象没有大问题,就是路程上劳累了些,稍微补一补就行了。
“你脸上的疤要用特殊的药水才能去掉,回头我配好了再给你送来。”越清眠道。
“不急的,等丞相他们走了再说。以免露馅。”乐月是相当谨慎了。
越清眠点点头。
“对了,嫂子,我听说东边的战事不太乐观,我哥可有什么打算?”乐月一本正经地问。
越清眠也随她叫了,并未纠正:“你哥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你二哥可有让你带信来?”
“有的有的!”乐月赶紧从包袱里找出一封厚信,不见外地交给越清眠,那意思完全是他可以先看。
越清眠倒是不关心这兄弟两有什么谋划,只道:“你晚些时候拿给莫止吧,我还得去看看大殿下。”
乐月认真地点头:“那嫂子你快去吧,大皇兄为了能跟我一起回来,好长时间没正经吃饭了。”
越清眠笑道:“知道了。这府上没多少丫鬟,肯定有准备不周的地方,若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跟良伯说,或者跟我说也行。”
“好,嫂子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现在名正言顺地到了三哥的地盘,她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了,心情自然也跟着放松下来。
越清眠去找苍锦商时,才知道他已经去了苍莫止的书房,两个人正在讨论东边的战事。毕竟是皇子,不可能对这件事视而不见。苍锦商也是这时才知道东边城门破了,整个人震惊不已。
“现在要怎么办?”苍锦商问。
“依父皇的性子,眼下没有可用的将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挑一个差不多的,到东边关试试水,总不能一直没有作为。”这几日苍莫止越想对朝廷越是失望,真的是矬子里面挑不出一个高个来。
苍锦商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父皇会不会让你去?”
苍莫止没有犹豫地说:“应该不会。说句不好听的,先不考虑我的手,父皇大概更忌惮我万一得胜,会积攒更多的威望,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既然他已经决定不再坐以待毙,那有些话他就不怕和苍锦商说。
苍锦商对他的说法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你不去,我真的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苍莫止面无表情道:“再看吧。别的不说,百姓总是无辜的。”
越清眠这边刚走到书房所在的院子,还没迈进去,影四就赶了过来,没等向苍莫止汇报,就先对越清眠道:“越大夫,刚听到消息,医谷开谷了!”

第90章
越清眠呆愣了一会儿,医谷闭谷已有一年多了,如今开谷,越清眠是高兴的,至少表示医谷已经休养生息完毕,谷内众人已经打起精神了,他的师父应该也无恙了。
而东边战乱,医谷不可能坐视不管,尤其是城门被破的情况下,医谷必然要前去相助的。
比起上一世听到医谷的消息,现在再听,越清眠是轻松的。因为他知道他的师父从来没有不要他,一直是在找他的。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眼里除了开心,还有欣慰。就算他已经被逐出医谷,就算他再也不能回去了,只要他师父还认他,那他就是有长辈可依靠的。
“还有别的消息要告诉莫止吗?”越清眠问影四。
“没有了,暂时就这一个消息。”影四如实说。
越清眠笑道:“行,那我去跟他说。”
影四没有半分犹豫地应了“好”,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进了书房,越清眠直接说了医谷的事。
苍莫止既惊讶又安心:“这真是太好了,至少百姓们能看到点希望。”
“是啊。”苍锦商感慨,“从医谷闭谷,百姓们遇疑难杂症求医无门,坊间对朝廷毫无表示早已经有所不满了。如今医谷开谷救人,父皇若有心安抚民心,就应该全力支持才是。”
苍莫止嗤笑:“大皇兄,你这话说的的确在理,但朝廷现在粮草都拿不出来,又拿什么来支持医谷?”
苍锦商也是无奈,叹了口气道:“也是。真不知道好好的大惠,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所有的衰败都不是短时间内的结果,一定是长时间的累计正好在这个点爆发出来了。”苍莫止道,“说句不恭敬的话,父皇在国事上的确没有偷懒,但实在没有建树,也没有远见,只守着先皇留下的。这对一个小国来说尚且危险,何况是大惠这样的大国。但凡遇到事,就不是凭先皇留下的银两能解决的。何况现在是一件事接着一件,根本无法周转,就更显得大惠用人不良了。”
苍锦商何尝不知?只是身为皇子,未在其位,实不敢多言,以免惹出嫌隙。
越清眠对这些事并不想发表观点,只是给苍锦商把了脉,然后不太高兴地说:“你可真没少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作为大夫,他是看不得这个的。
苍锦商微笑道:“有的时候不对自己狠一点,是达不到目的的。只可惜我明白这个道理是有点晚了的,否则子郁也不必吃那些苦了。”
“亲身经历后的感悟才是真正能改变人的。”越清眠这是在说苍锦商,同时也是在说自己。
苍锦商当然听不出他的另一层意思,点头道:“说的也是。过程是痛苦的,但回头去看,未尝不是件幸事。”
越清眠给苍锦商写好调养的药方,得到消息的子郁也赶回来了。
子郁回来了,苍锦商肯定就不乐意和苍莫止待在一起了,于是书房里就剩下了越清眠和苍莫止两个人。
苍莫止拉着越清眠的手,轻声问他:“你要不要去东边关找你师父?”
他知道,越清眠只有亲眼见到他师父,才会真正放心。
越清眠回握住他的手,说:“说实话,我是很想去的,但现在不是好时机。当初医谷被毁,就有传言说是因为医谷站队皇储之争,师门也是为了保全自身,逼不得已才将我逐出师门。而我与苍闻启断了往来,就等于是把这个传言掐灭了。现在医谷为了东边的百姓而开,我若这个时候凑过去,是让自己心中安稳了,但传言恐怕又要萌芽了。说句托大的话,我跟你到延州来,却从未违背过医谷谷训,治病救人,不为钱财,倒也积攒下一些名声。这于我和医谷自然是相辅相成的,可于你却未必是好事。”
无论当初医谷被毁原因到底是什么,且就现在来看,延州要的是静,是安,哪怕是好名声,也尽量不要沾。
苍莫止叹了口气,心知越清眠如此选择都是为了他着想。
越清眠笑了笑:“别叹气,就算我不去,也可以给师父写封信。我想师父现在应该也很担心我的安危。你让人帮我悄悄送过去吧,别让其他医谷的人知道。”
他知道上一世师父一直在找他,但不确定医谷的其他人对他是不真的能没有芥蒂,所以眼下他只要跟师父说一声就好。
“没问题,你写吧。”这样苍莫止心里能好受不少。
第二天,蔡屹来到府上,主要是问苍锦商的情况。蔡屹上一次来,越清眠并未见他,他在京中往来这些年,与蔡屹也没有任何交集,这次出面去见,是念在蔡屹作为舅舅,能不远万里地送苍锦商前来,且一路上对乐月的照顾十分周到,故而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露一面。
蔡屹被安排在正厅喝茶,越清眠刚巡视完后花园的药地,他种的药不是一年生的,所以今年的秋收跟他没什么关系。而到这个季节,野草也不怎么长了,每天地里并没有多少活计。
净过手,越清眠来到正厅,还算恭敬地向蔡屹行了礼:“见过丞相。”
蔡屹赶忙放下茶杯,这是他对大夫的尊重:“越大夫客气,不知大皇……”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愣住了,话也就此打住。
越清眠疑惑地看着他,就见蔡屹眼睛瞪着溜圆,仿佛见了鬼,身体僵硬,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不敢轻举妄动似的。
“丞相,您没事吧?”越清眠疑惑,难道是舟车劳顿,犯什么病了?
蔡屹僵硬地往前迈了半步:“你、你是越清眠?”
越清眠点点头,虽然两上人没见过,但他都来行礼了,蔡屹这话问的就很突兀了。
蔡屹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不知你祖籍是哪里的?”
越清眠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道:“祖籍并不知道,我自小是被师父捡回去的,祖籍跟着师父算是顺宁府的。”
蔡屹的脸色变了又变,让越清眠都看不出他的情绪,片刻之后,蔡屹又问:“好孩子,你是多大被你师父捡到的?”
“尚在襁褓之时,师父说我当时看起来也就出生三个月左右。”一般越清眠是不会向外人说这些的,但看到蔡屹两鬓的白发,总觉得有些不忍无视。
“三个月……三个月……”蔡屹反复念叨着。
越清眠越听越糊涂,不禁问了一句:“您没事吧?”
蔡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仔细看了看越清眠,最后勉强扯出个笑容,道:“是我失态了。大皇子身体情况如何?”
说到后面这句时,蔡屹的表情已经正常多了。
越清眠便将大皇子的情况说了,当然,是添油加醋的版本,不然怎么能让苍锦商留下呢?
蔡屹听完,一点质疑都没有,只是问:“那大皇子要调养多久?”
越清眠琢磨了一下,说:“至少一个月吧。若是别人便罢了,我开个药方回家调养问题不大。但大殿下千尊万贵的,就算我说让你们带人回去喝药,这一路上你们应该也不会放心。倒不如留在这儿调养好了再回去。”
他话说的实在,蔡屹没有任何疑问,只说:“那大皇子就交给你了。”
“丞相放心便是。”越清眠没想到蔡屹还挺好说话的,心里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对了,东城门破了的消息您知道了吧?”
蔡屹表情严肃起来:“昨晚慎王已经派人告知。”
“那您要不要与王爷聊一聊?”越清眠语气很寻常,没有试探,更没有恳请。
倒是蔡屹,很直接地道:“我今日早早前来,就是想与王爷见一面。如今朝中人才紧缺,还想看王爷有无办法。”
越清眠觉得这番话蔡屹可以不必与他说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只道:“那我让良伯带您去见王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越大夫是要去忙什么?”蔡屹下意识地问。话说完才意识到好像越清眠去哪并轮不到他过问,随即解释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用回我……”
越清眠又不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便回道:“今日我要去药铺坐诊,差不多该出门了。”
蔡屹笑起来,笑的特别慈祥:“原来如此,那快去吧。”
越清眠向他行礼后,就离开了。
蔡屹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才在良伯的带领下去见了苍莫止。
医谷在做了充分的准备后,很快抵达东边关。
此时东边关城内已经进不去了,百姓们只能流落街头,守关军也撤到了距离城内千米外的村子里,想要养精蓄锐,等待支援。
医谷很快在路上搭起了数个医棚和临时住处,条件简陋了些,好在现在天气还没凉下来,露宿无碍。
一连忙了几日,医谷的人都睡不了几个时辰的觉,受伤的百姓越来越多地来到医棚,在人满为患的情况下,只能让轻伤的百姓再往后走上几百米,去其他医棚落脚。
又是深夜,越芫华检查完病患帐中的情况,又核实了今日守夜的人,这才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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