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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治疗后他们跪求我活下去(野而无文)


她心急惊慌的同时,不忘观察老太太的微表情,企图看出一些破绽。
这个世界对她不曾公平,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步步经营而来。
一旦过去曝光,爱面子的丈夫会毫不犹豫跟她离婚,她将失去首富太太的光环,而捧高踩低的娱乐圈也不会再看着她所谓过去的荣耀处处捧着她。
更致命的是,她国民度有多高,一旦出现丑闻事情便会闹得越大,而未成年未婚生子,还抛弃幼子这件事,狠狠触及了国人的底线,她赖以为豪的民众基础,会疯狂反扑。
她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连从前在街边不小心遇到她就会兴奋尖叫的路人,都会狠狠唾骂她,她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落到那种地步。
想到这,丁漠漠心底泛起刺骨的寒意。
她就像万丈高空中走钢丝的小丑,稍有不慎,机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心事重重回到庄园,丁漠漠立刻回了房间将门反锁,没有了外人的注视,丁漠漠恨恨地将手机摔了出去。
思来想去,她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陈今研肯定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才故意找了陈埕试探他。
可这个秘密究竟谁会知道?
脑中快速闪过一条清瘦的身影。
丁漠漠狠厉的眼神慢慢变得阴冷。
是那个孩子吗?
迄今为止,她对不起的只有那个孩子。
他是来报复的,从一开始处心积虑参加节目就是为了报复她这个母亲吧?
丁漠漠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做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即便她狠心抛弃那个孩子二十二年,她还是希望孩子在看不到的角落,平稳幸福的生活着。
深深吸入一口气,缺氧的大脑总算得到缓解,丁漠漠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里面放着两只新款手机,拿出里面的工作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陈复止,帮我查查他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不能留着威胁放任不管。
电话那边对丁漠漠毕恭毕敬。
这是跟了丁漠漠多年的助理,从前跟她行程,在她退出演艺圈后,依旧跟着她,帮她引导网络舆论。
出于对心腹的笼络,丁漠漠不仅把她挂在丈夫公司名下,还格外支付薪水,帮她处理一些琐事,一些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也是这个心腹处理。
助理接收到丁漠漠的交代,连声应好,跟在丁漠漠身边二十年,她早就借着丁漠漠的人脉有了强大的人脉圈子。
“对了漠姐。”助理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丁漠漠近期购买的小洋房主人搬家后联系过她,给她寄了两封信件。
他们搬进去的时候,前方房主的私人物品腾空了。
但后来大清扫,在书房柜子边角纸盒内找到几本书籍,里面夹着两封被退回的信件。
信上收件地址是丁漠漠曾经的演艺公司,没有拆封就被退回,信件一直保持着没有打开的状态。
助理不太了解丁漠漠跟陈复止的关系,只是敏锐感觉到丁漠漠对陈复止有些不同。
他们之间复杂又隐晦的关系,她不便深究,因此信件在小夫妻寄给她处理后,助理有些犹豫该不该直接丢掉。
丁漠漠眉头一皱:“什么事。”
听到老板不耐烦的声音,助理还是觉得有必要提一嘴信的事情,“您买的那幢房子找到两封信,看地址是您以前曾经合作的公司,应该邮给您的。”
丁漠漠闻言,立即拉下脸,助理说的那两封信自然是陈复止的杰作。
“要送过来吗?”
“扔掉!”丁漠漠厌恶道,她从心里抗拒陈复止,他写的信,只会让她从生理感到厌烦。
助理没想到老板会如此反感陈复止,她私觉直接扔掉信件不妥,又没必要对着老板干,慢吞吞道,“好,知道了。”
过段时间再跟老板提这件事,信她暂时先收着。
陈今研含笑目送丁漠漠和奶娘离开,脸上笑意加深。
“已经走了,回去吧!”许家老幺调笑了一声,给陈今研递了个眼色。
陈今研淡然收回目光,面色平静回了包间,许老幺迅速关上门,屋内重新恢复寂静。
陈埕脸色还没恢复,毫无预兆见到丁漠漠太出乎意料。
当年他抛下孩子离开,知道孩子妈也不管孩子了,曾经联系过孩子的外祖父母,得知他们愿意养孩子,心里窃喜就没再管了。
接下来的几年他打过工,也一直流浪,无法在一个城市长呆,不想居于人下看人眼色过所谓的安稳生活,又认为自己会画画,跟那些打工干苦力的不是一路人。
后来索性连什么叫正常生活都模糊了,反正口袋里永远没有几个钢镚,有钱没钱都过得去。
但这不代表陈埕不知道孩子妈的下落,著名影星和被他抛弃的小姑娘一个模样他怎么会认不出?
在路边看两眼餐馆里播放的电影,总能看到几部经典影视剧里孩子妈的脸。
陈埕也知道一些她的近况,比如改了名字,又结婚生了孩子,老公还是个大富豪。
他过的不好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找孩子妈接济一下,但转念一想,之前孩子妈歇斯底里的样子,估计恨透他了,后来又嫁给有钱人,他找上去估计讨不了好,也没再起过这个心思。
现在见到孩子妈,从前总是抱怨生活,整天埋怨的记忆褪去,相比从前的稚嫩哀愁,她现在神采自信。
老来发迹,以为自己也算小有名气的陈埕发觉自己竟然跟曾经好过的小姑娘,已经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了。
他目光复杂看向约他买画的年轻人。
买它画的富少姓许,给他前桥搭线的中间人说这位少爷很有能量不缺钱,而他的朋友也是一副有钱人家少爷的姿态,还喊着丁漠漠妈妈。
这是丁漠漠后来嫁的老公孩子吧?
怎么就这么巧遇上了。
陈埕心里惊骇,他从回B市开始,就没想过去打扰丁漠漠。
陈埕一副震惊过度的样子并未散去,陈今研跟好友对视一眼,许家老幺便调笑着开口,“陈大画家,您这是身体不舒服?脸色那么难看。”
“抱——抱歉,是有点不舒服。”
“既然不舒服,那约画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下次有机会再聊。”
陈埕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情愿,他好好收拾过自己来赴约,为的就是这位有钱的富少可以出高价抬抬他的画,让他涨涨身价。
这要一个搁置,还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也不是,我还行。”陈埕急忙改口。
许老幺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不紧不慢开口,“画的事情不着急,跟你做个生意怎么样?”

H市, 人民医院。
沈悄悄穿着一条白色露脐小吊带,套一件紧身浅色小牛仔,平坦小腹下是堪堪过臀的黑色小皮裙, 扑着亮片的黑色丝袜紧紧裹着纤细笔直的大腿, 将整个人拉成三七比例, 好身材一览无余。
她今天走的甜酷风,浓密的眼妆下面粘了水晶, 唇色艳红, 两条又黑又粗的长辫子从后脑勺高高竖起, 五彩斑斓的发绳顺着辫子荡到肩膀, 标新立异,又酷又飒。
“哇——”
沈悄悄目不斜视走过人群,路过的年轻小姑娘发出惊叹。
敢随自己心意打扮的女生很多, 但是身材好长得漂亮,没被这身有冲击力风格的行头压成小太妹的美女可太少了。
沈俏俏若无旁人走进病房, 上下打量病床上的人, 表情戏谑至极, “真厉害呀!”
刚做完胃镜的男人正平复体内的不适,骤然听到牛头不对马嘴的揶揄,望向扮相张扬的沈悄悄。
愣了好一会儿,陈复止才后知后觉想起, 这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孟昨非表妹。
“我最近很闲,听我哥说你生病了, 特地过来看看。”沈悄悄眼里冒着精光,“第一次看到这么淡定面对生死的人。可惜了, 要是把你的真实情况发上去,再取个夸张的标题踩踩季童, 我今年的流量就不用愁了。
陈复止知道沈悄悄性格大方敢闯敢闹,也知晓她并没有恶意,淡淡点头打招呼,“好久不见,沈小姐。”
“你——”沈悄悄郁闷了,“我跟谁不是见两面就处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你怎么还是彬彬有礼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沈悄悄的直白让陈复止一时有些不适应。
一位帮助过他,对他怀有善意的美女,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的热情,于是只能真诚看着她。
沈悄悄性子虽然大大咧咧但心细,察觉到陈复止的无言以对,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孟昨非这几天比较忙,托我找人照顾你,这两天我助理会过来,我是顺道过来看你的。还有——”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你知道我姨父是开药厂的吧?就是孟昨非他老爸,做药物原料,认识很多医学大佬。孟昨非打算借姨父的人脉,把你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到国外权威的儿童行为专家那里干预治疗。”
这两天陈复止跟孟昨非相处总是感到束手束脚,他从Y省回来后,直接被孟昨非安排进医院。
陈复止有心离开,但是看到孟昨非复杂深沉的目光,怎么也开不了口。
回来那天,他一住院,肿瘤科的主任便亲自过来查看,陈复止才知道孟昨非早就他们回H市之前,就托人联系了熟人。
但他不知道,孟昨非还私下运作,利用资源最大限度帮助□□,而且并没有告诉他,如果不是沈悄悄主动提起,他或许一直不会知道。
陈复止脸上火辣一片,□□是他想要帮助的孩子,但孟法医却替他承担了责任。
沈悄悄看着陈复止涨红的脸色,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开口,“其实孟昨非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陈复止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让他失望。”
“我不是道德绑架你,说实话,我觉得你们很像,是同一种人,如果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因为不愿意接受治疗死在他面前,他能记一辈子。”
“而且,你不想看看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好起来吗?听说她妈妈被人杀害,被继父虐待,你能放心社会福利真的可以帮助到她吗?你不亲眼看着,万一她被放弃了,怎么活下去?”
陈复止被戳中了软肋,有沈悄悄说的小女孩原因,更多的是,会让孟昨非难受这事,让他十分愧疚。
其实是生是死,也不是特别重要。
他不信教,不认为死了后能上天堂跟祖父母重逢。
即便真的有上帝,他自暴自弃,浪费生命无异于自杀,也上不了天堂。
“淋巴癌晚期,不一定能治好。”陈复止企图给自己找借口。
沈悄悄脸色一冷,恨铁不成钢,“你这是逃避!真的想治早就积极配合了,孟昨非想劝你,又不敢惹你生气,连信阳那个蠢货要来找你,都被孟昨非拦住了。”
她这话相当直言不讳,直接点破了陈复止龟缩的内心。
陈复止脸上一白,无地自容地不停抠着手指。
他本能的反应被沈悄悄看在眼里,她声音放软,“我不说了,你好好想想,用剩下的时间去旅游才能走几步路?好好治疗,康复后你还有几十年时间四处晃荡。”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话太不留余地让陈复止难堪了,沈悄悄神色尴尬地给他剥了一个橘子,留下一句晚一点助理会过来就匆匆离开了。
从孟昨非和沈悄悄的角度看,他们应该实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放弃治疗吧?
那么,他到底要不要配合?
孟法医这么好的人,尽心尽力帮助他,给予他温暖,凭什么落不得好,还要承受因为没有解救他的罪恶感。
就是为了孟法医,也该好好活下去啊!
可是,活着真的好累。
陈复止陷入无尽的纠结。
其实,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不治疗,治疗。
他知道道理,知道什么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但是接受治疗,就像有人在他心理设置了障碍,只要他刚有往正确道路探头的想法,铺天盖地的抗拒感就疯狂阻拦他。
这一刻,陈复止才恍然发现,不是他想死,而是,他抗拒活着。
抗拒曾经那么努力挣扎活着,抗拒明明善待每一个人,拼尽好好生活还被毫不留情伤害。
发觉自己真实想法,陈复止自嘲一笑,或许他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当天下午,沈悄悄的助理过来,陈复止请他帮忙预约心理医生。
没想到他前脚刚跟助理提起这件事,晚上就有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上门。
她就跟邻家姐姐一般,带着令人放松的笑,不带目的性地跟他说话。
整个过程陈复止从一开始的滴抵触,到放松警惕,难得有倾吐欲。
这位心理医生不论是素养还是专业性都十分出众,陈复止心知,她应该很难请。
心理医生每晚都会过来跟他简单聊天,慢慢地,陈复止开始聊起小时候愉快的事情。
“你小时候很幸福,从小被爱的人往往有爱人的勇气。不瞒你说,我小时候也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过,老一辈对孙辈的疼爱是无私的。”心理医生话锋一转,“不过好像从来没有听你提起父母,方便聊聊吗?”
陈复止脸色微变:“抱歉。”
心理医生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温和一笑,作势看了眼时间,“看来今天我的任务是完成了,你看,时间到了。”
几天相处下来,陈复止知道这位心理医生的脾气,是不会深挖着患者的伤痛处不放的,但在医生主动避开父母这个话题后,他还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明天我再来找你聊天,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抗拒,我明天会给你带来一点药物。”
陈复止手指攥的发白,一旦接受药物干预,那他就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抑郁了。
医生给他搭了一个可以爬出内心枯井的梯子,而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踩上梯子。
陈复止声音干涩:“谢谢。”
送走医生后,陈复止心中肿胀难受。
这种没由来的悲观情绪,让他厌烦。
烦闷的情绪在接到孟昨非的短信后戛然而止。
明天是周日,孟昨非邀请他出门游玩。
自从住院后,他跟孟昨非就一直没有见面,偶尔手机联系,那也只是寥寥数语,都是孟昨非向他解释为什么会有助理来照顾他,为什么会请心理医生过来。
他还以为孟昨非会避开他很长时间,没想到孟昨非主动邀请他了。
陈复止有些期待又有些难以自处,但他没有拒绝,在医院的这几天他过的十分枯燥且难熬,仿佛时间有了实质,他能亲眼看着时间流淌过去的痕迹。
他们去的是H市一处知名景点,因为是周日,景点人头攒动,附近的道路一直沉陷拥堵状态。
还有直线距离两里路才到达景区,孟昨非索性把车开进附近村庄,徒步走过去。
H省多山,除了市区就是水墨画似的连绵群山,一从车子上下来,农村青苔和老屋特有的霉味就扑鼻而来。
不远处连接两个村子的水泥马路边上就是递级而上,平铺几座山的茶叶。
陈复止看着稀奇,本地人孟昨非早已习以为常,“走小路。”
陈复止就跟着孟昨非抄近路,两人都手长腿长,行走在自然间,赏心悦目。
不过走了一段路,陈复止渐渐吃力起来,脚步沉重,四肢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这具身体太虚了。
陈复止喘着粗气,感觉额头被微风吹的发凉,他看着肩边散步般的孟昨非,咬咬牙跟他保持并行。
突然,孟昨非转头向他看了一眼。
陈复止一顿,就见孟昨非眉棱一皱,单脚半屈蹲了下来,宽厚挺拔的背完美呈现眼前,“我背你。”
陈复止大脑立刻充血,脸上烫的能煮鸡蛋,“不,不用。”
孟昨非清秀眉宇褶皱更深,他不解看向陈复止,发现他脸像涂了胭脂一样爆红,整个人像煮熟了的虾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被朋友背很挑战陈复止的自尊,孟昨非真诚道歉,“是我太冒昧了?我只是看你体力不支想要背你。”
陈复止更加手足无措,在正常男人眼里帮助朋友背一下或许很正常,曾经他跟嘉善搂搂抱抱也不会觉得不妥。
但他早就不是以前的陈复止的,他知道男人之间的情爱,也清楚男□□人之间一些禁忌点。
“我能走。”陈复止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不敢让孟昨非看出一点不正常。
孟昨非眉头紧拙不理解陈复止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但看陈复止这么抗拒也没坚持,“我们不去景区了,今天人多过去也是看人头,我扶你回车上。”
陈复止咬咬牙,不想扫孟昨非的兴致,但抬眸看到孟昨非幽黑眼瞳里浅浅的担心,咽了咽口水,心脏疯狂跳动,他不想孟昨非白来一趟,“在这附近走走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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