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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小清椒)


是哪门子新玩法?还是在捣鼓见不得人的?
元彻端着水盆走出来,看见温子远:“青天大白日的,你干嘛呢?”
“没,没!”温子远撂下话就跑。
元彻啧了一声:“没才怪。”
沈之屿却挑了挑眉,心里大概有数了。
卓陀昨夜就候着了,但一直没机会把药送进来,直到现在,沈之屿看着黑乎乎的汤药,感觉下一刻就能给这味熏吐出来,怨气冲天地看了一眼元彻,见对方一点鼻塞的感觉也没有,愤愤不平地想:明明都是吃五谷杂粮,怎么长的?还真没被过病气。
元彻以为他是喝不下,鼓励道:“捏住鼻子一口闷!绝对尝不出味儿!”
“大人。”卓陀接回空药碗,道,“下官进来时,瞧见内阁的人等在外等候多时了。”
五月的天气好是好,可最近这两年注定没法用大把的时间来消遣。
相府正堂,香薰点燃,袅袅白烟升腾,有提神之效。
以牛以庸为首,内阁一共来了三位。
魏喜依次上了茶。
对陛下没事就赖丞相府这件事,诸位已经司空见惯,牛以庸出列拱手:“大人,下官等昨夜复查了一下流程,发现其中存在一个重大问题,等陛下离京后,朝中再无人能出面朝政,这该如何是好?”
元彻以往也爱走,一走就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这是因为走后都有耶律哈格顶着,但这一次,满朝堂,无论是出于信任还是出于身份,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代君监国。
沈之屿不行,在内阁阁臣的眼里,丞相大人是当之无愧的,但在其他世家朝臣眼里,沈之屿现在还该是一个四处躲着新帝陛下苟且偷生的存在。
牛以庸抓了一晚上的头发,都快把自己抓秃了,也没能思考出对策,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不长眼地在今天跑来丞相府,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若他们在这件事上被阻碍,后面的许多准备根本提不上台面,乃至满盘皆输世家何等敏锐,帝王是要亲征北方,前提肯定是内政安定,至少帝王自认为安定了。
断没有扔下整个中原不管去揍外敌的说法。
换言之,一旦帝王真这样出去了,那么这些世家便会想,是不是给自己设下的套,想要引蛇出洞?
谁知此问一出,元彻和沈之屿异口同声道:“无需担忧。”
众人一愣。
沈之屿笑了笑,把局面让给元彻:“听陛下说吧。”
元彻和沈之屿的处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在丞相大人面前道出疑惑,得到解答的同时,还会给你有礼有序地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但在陛下面前,回答就犹如军令,干净,利落,简洁。
“此事无需担忧,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大战将近前,朕自会给一个交代。”
阁臣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话说到这份上,他们也不便再驳话,纷纷道是,然后拱手告退。
大辰开国第一年,天地恍如回归了时运,
六月,连接京城与北疆的道路修好了,一条长道笔直延伸,中间无任何阻拦,中原的快马能在三天之内跑过单面,大大缩短了舟车劳顿,若是鬼戎军狼群疾行,那会更快。
刚修好的道需要试,耶律录便因此回来了一趟。
他是上午到的京城。
元彻懒得和他弄什么规矩,更没有通知群臣,就带着沈之屿和兀颜等几名亲卫在下了早朝后等在城门上,远远望去,一队骑兵疾来,扬起一路尘埃,等随行的护卫队安置后,元彻立马提了两壶酒,带了耶律录去太庙。
耶律录变化很大,不知是不是战场劳累,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沧桑,原先温和的气质少了,换作坚定与迷茫交织的神色在身。
坚定是坚信与元拓的大战,他们一定会取得最终,并且是全面的胜利。
迷茫则是对大战之后的无助,他为将,守山河,诛外敌是本分,义不容辞,但在这本分的后方,作为耶律录自己,他真的失去太多了。
父亲的噩耗,以及本该对子远的陪伴。
耶律录放下头盔在一旁,对着父亲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元彻陪耶律录畅饮一场,将心中的无奈与苦楚发泄出来,沈之屿以茶代酒,也敬了他一杯。
“手怎么了?”元彻发现耶律录的左手手心多了一道从左至右,几乎割裂整个掌心的伤疤。
“打仗落下的伤,当时一把刀砍下来,反应不及时,直接用手接了。”耶律录握了握拳,“没事,已经好全了,左手而已,不太影响发力。”
“你小心点,别太拼了。”元彻正色道,“瞧见不对就跑,溜着走,又不是非得赢。”
对此,耶律录只是笑笑,没说多的。
耶律录来去匆匆,连个夜都不肯过,就打算回边境了,走前,沈之屿把他叫到一边,两人单独说了些话。
“丞相大人此话当真?”耶律录眼睛亮起一点光,随后,他自嘲道,“别是安慰在下。”
沈之屿:“我没必要安慰你,等着吧。”
耶律录慎重拱手:“多谢大人。”
“谢我做什么?”沈之屿摆摆手,走回元彻身边,轻声一笑,“你自己的因果,谢你自己。”
八月,第二次选官将至,朝堂上与日俱增的沉闷氛围肉眼可见,但没人敢在这时候爆发出来,就像是被塞进了臭坛子里,一呼一吸都渗透着恶心,但又不可能不呼吸。
沈之屿平日里闲暇爱好不多,选香算得上其中之一,今日没什么大事,又赶上集市,便带着魏喜出来买一些香料。
正这时,一位大汉和一位不知谁家的婢女起了争执,那塔香只剩下最后一点了,明明是婢女先瞧上,大汉却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咄咄逼人,不仅强抢了不说,还当街对婢女大打出手。
店老板在心疼自己的铺子,路人避之不及,一时间,谁也没有出手帮那婢女。
沈之屿皱了皱眉。
下一刻,惨叫声响彻整个街道,三名身着便服的亲卫眨眼闪至那大汉面前,出手极狠,直接扭断了他的胳膊。
大汉瘫在地上扭曲嚎叫道:“你们竟敢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的干爹可是……啊!!!”
兀颜一脚踩在了他脸上,捻了捻,活动着手骨:“老子管你干爹是谁,滚!”
“你!”大汉鼻青脸肿地踉跄爬起来,“你记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来啊!谁怕谁!”兀颜呸了一声,“娘的,付出代价是吧?你要是三天之内不来,信不信老子亲自去找你!”
亲卫军和元彻如此一致,兀颜更是言传身教,上能打仗,下能比流氓还要流氓,大汉哪儿见过这种人,不敢再还嘴,灰溜溜地跑了。
婢女细微的哭声传来,塔香在方才的争执碎掉了,她若是买不回东西,一定会被责骂。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伸来自己面前,那手很是好看,除了食指上长期握笔留下的一些薄茧,其他部分白皙又纤长。
但最让婢女注目的,手中帕子包裹的,正是她需要的塔香。
“拿回去复命吧。”
婢女抬起头,却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此人带了一顶帷帽,垂下的白沙遮盖了面容,只露出一个下巴尖。
但即便只有一个下巴,也不难看出他一定生得极为好看。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婢女不住鞠躬,再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随后一抹眼泪,起身往回跑去。
魏喜在一旁道:“大人,那你就没有啦。”
沈之屿揉揉他的脑袋:“买其他的。”
人群又重新聚集起来,一如往常,婢女跑着跑着,忽然脚步慢了下来,脸上的娇柔也消失,她闪身拐进一处暗巷。
与她最先汇合的是方才被打掉牙的大汉。
随后,一位身型挺直的人从阴暗处走出来。
婢女与大汉拱手:“王爷。”
这位婢女不是旁人,正是齐王身边的阿言。
齐王伸出手。
阿言从衣袖拿出香料,递给齐王,齐王两三下打开,将里面包裹的塔香丢开,只留下一张手帕捏在手中,凑近鼻前,闻了闻。
“他的味道。”齐王笑道,这一年多来,他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满足的笑容,“果然,他就算露一个背影,本王也能认出他。”
阿言一震。
方才那人是……沈之屿?
齐王无端让他们在大街上演这样一出,竟是为了拿一张沈之屿的帕子?
齐王将帕子仔细折好,放入衣襟:“事办得不错,你们回去吧,这帕子本王拿走了。”
作者有话说:
注:52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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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太子
八月底, 第二次选官落幕,内阁灯火通明,昼夜不休, 加班加点地在三天之内整理出结果,于第二日一早就将名册呈给帝王。
仅去年一年, 陛下连平南北两方, 速度快到让人咂舌, 一次选官能留下千人便是大数, 而经此一遭,空出来的官位远不止,陛下大手一挥, 除去名册上前十留京任职,其余全部按旧例, 发至地方。
消息一出, 世家朝臣立马坐不住了。
一时间,达官老爷们对上朝中新贵, 犹如集市上因被抢占摊位撕脸对骂的卖菜大妈,各个顶着青筋扭着红脖,乌烟瘴气,哪怕是行走间都充斥着火\药味。
毕竟在这些人的想法里, 在家里有“皇位”可以继承的情况下,谁都不希望自家的儿子孙子远离自己, 去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虚度光阴往外说,等他们矜矜业业十来年,从地方靠功绩打拼回来了, 鬼知道京城的政局会变成什么模样, 届时他们就会从一个城内人变成一个城外人;往内说, 此时正处大好年华,理应是谈婚论嫁的时期,可闹成这种模样,人家教养有方的世家小姐根本不愿嫁过来,一个大家族中,男主外女主内,当家主母若德不配位,极有可能会让一个钟鸣鼎食之家就此落幕。
而照兀颜的说法,真是该一人配一把长刀,这逮人就咬的劲儿不去前线可惜了。
元彻则负责装瞎,双手交叉脑后,长腿放上案台,只要你不打到议政殿门口来,朕就听不见,吃饭睡觉批折子,该干嘛干嘛。
就这样浑浑噩噩了三日。
一桩意外将这个局面推至顶峰。
一世家八十八岁的高堂在出门晒太阳时踢到了门槛,身边的婢女粗心,没扶住,老人就这样摔下去一命呜呼了,家主得知,当场打死了婢女,然后披麻戴孝地跪在皇城前,说百善孝为先,要为家中子孙自请辞功名,给高堂守孝三年至于内里具体是怎么回事,有没有阴谋,谁也说不清。
牛以庸最先听出这人肚子里的算盘,
他是想要想把儿子放在身边养着,暂避风头,然后赌,看三年后元彻会不会被这个规定反噬,反正按律法,守孝三年后,依旧保留回归官场的资格。
若会,就能名正言顺地不离京。
若不会,这三年也够上下打点,暗中使坏了。
牛以庸和元彻对视一眼,交换了想法。
最着急的不是他们,而是其他世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凭什么你能静观其变?
难道要所有人都把自家高堂一刀下去换安宁吗?这好像说不过去。
一君一臣没有往坑里跳,下朝后,正打算灰溜溜地跑去找丞相大人帮忙,可就在这时,又一个消息传来:世家子弟们听说有人要当缩头乌龟,愤愤不平地找上门,有人说话太冲,一不小心起了争执,再演变成大打出手,一不小心将这位缩头乌龟打死了。
元彻:“……”
牛以庸:“……”
怎么回事?真这么莽撞这么巧?
这件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闹得沸沸扬扬,结局就是帝王不能再继续装瞎装聋了。
今日上朝前,沈之屿忽然提点了元彻一句话:“困兽犹斗,况人乎,但人各有志,为利所趋。”
元彻刚将袖扣扣上,一知半解地回过头。
“以退为进,能解僵局。”沈之屿笑道,“陛下,今日立秋。”
播种整整一年,是时候洗干净背篓,准备收果实了。
朝堂上,先是丧父丧子的那位朝臣罪告凶手,要求以命抵命,讨回公道,来来回回几回合,半个时辰后,不知怎么又吵回了“大多世家子弟无罪无过,为何要下放地方”,最后,甚至退成一开始的“寒门为何要挤入朝堂,与世家共治天下”。
世家朝臣率先出招:“陛下,如今战火在即,举国都在为随时可能发生的大战作准备,每月花销的银子如流水,前礼国地界虽富饶,是一个天然的钱袋子,但终究有限,想要以此支撑整个中原,未免还是有些捉襟见肘,臣掌国库进出,心里再清楚不过,这半年来,其实有诸多富商大贾主动捐银。”
这话前后看似前后没什么关系,但威胁的意思都要抵元彻脸上了。
有一说一,元彻在上位后几乎没有太过愁过银钱的原因,确实是礼国在手,礼国占有近乎五成的国库收支,这也是沈之屿当初为何就算炸了礼王府同归于尽,也要前朝礼王去死。
而这另外五成,大部分是商贾的税。
士农工商,论地位,商贾在最末,却依旧能混得风生水起必定是有后手,大多商贾会与官结盟,或联姻,或攀亲戚认干爹,或者干脆官员自己偷偷在下面为商,好比昔日四大家经营九鸢楼,以及李寅的亲生父亲执意要娶他亲生母亲的妹妹作为续弦。
要是元彻执意不改,这群人明面上不能做什么,但拖一拖银钱还是可以的。
君与臣之间,说好听点是辅佐君王治理天下,说接地气点就是看谁能压制谁,所谓“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族”,今日元彻若是退了,想要再赢回来,就没这么简单。
于是内阁阁臣牛以庸立马出列:“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擦亮眼睛看清楚,这里是大辰,不是什么前朝大楚,想要玩拉帮结派那套还是省省吧,再说大战,大战是为了谁啊?是为了陛下自己吗?”
牛以庸朝上拱拱手:“下官从小生在穷乡僻壤,没有礼貌,说话直,诸位大人将就着听,陛下是为了中原的安宁才如此,否则北境现狼王每年下来烧杀抢掠个几十来次,损失的不是一身清的下官,而是某些‘商贾’啊!”
这些寒门新贵刚入朝堂,还没混成一个成熟的体系,没那么多后顾之忧,性子烈得很,经常用“没错,骂得就是你”这一简单直接的招数让世家如鲠在喉。
朝臣试图岔开话题,:“陛下,民意不可违,前朝今朝更替,讲求的是一个循序渐进,这样才会顺应人心。”
牛以庸再次插话道:“循序渐进?前朝为什么会亡大家心里都明白,都烂到骨子里了,不赶紧改是想死无全尸吗?至于民意不可违,大人,您说的是哪个‘民’字?”
朝臣:“……”
江岭也来凑热闹,他不占立场,就简简单单说一句:“陛下,上月下官走访乡里,见家家户户中粮缸满实,门前水井清澈见底,有甚者半夜开门而睡,想来生活是幸福的。”
“陛下!”朝臣徒然双膝跪下,回到打感情牌那一招,“臣年事已高,不日就该致仕,臣家中有二子,长子从出生起便身患有疾,从小药罐不离身,好不容易将幼子养大,谁知,谁知又被奸人所害!欲告无门,臣为人父,实在是愧对,还望陛下做主啊!只要陛下能为臣讨回公道,再杜绝后患,臣万死不辞!”
说完,咚咚咚地磕了三个清脆的响头。
牛以庸斜瞄他一眼,凉凉道:“大人可别糊弄人,昨儿个下官还瞧你和新纳的小妾出门游玩,性质如此之好,怎么就这么两个儿子?”
朝臣终于忍无可忍:“简直污蔑!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官昨日在游玩!”
“行了!”
元彻一发话,所有人闭嘴跪下,世家惴惴不安,这位帝王和前朝不一样,不容易被威胁,更不爱按常规出牌,但搏一搏海阔天空,他们已经准备好在这件事上不罢休,反正是他们家死了人,这事儿若传出去他们占理。
半响,朝臣偷看了眼元彻的神色,一如往常那样不好惹,隐在十二旒后的上半张脸漆黑一片,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想着要不要再冒险推进一步时,元彻忽然发话了:
“此事朕已知晓,会着人审查,一旦定下是蓄意害人即刻打下天牢,另选官一事,牛以庸。”
牛以庸:“臣在。”
元彻:“先将世族子弟留在京城,挑出些得力的寒门门生送去南边就这样,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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