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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小清椒)


元彻碗里还剩下一个馄饨了,孤零零地在汤里,再被他拿着勺子晃来晃去不停翻滚。
“好好吃饭。”沈之屿道,“别玩。”
元彻将最后一个馄饨塞进嘴里,含糊喊了一声:“阿屿。”
沈之屿先是嗯了一声,紧接着一愣这是元彻第一次这样叫他。
沈之屿:“怎么了?”
怎么忽然这样叫?
“就……”元彻两三口囫囵将馄饨咽下去,不料被烫着了,呼了一阵,再灌下一大杯凉茶,捏着茶杯的手指太过用力,都白了,“你之前给我说的,狐狸非常非常喜欢男孩,是真的吗?”
作者有话说:
写点日常
明天捉虫,红包已发,注意查收~

本相要打你,你猜天子站在哪边?
陛下无疑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眉骨深邃,睫毛浓密,瞳色偏浅, 双眼皮线条明显,是典型的北境人长相。
当它微微仰头向下俯视时, 会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胜券在握, 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是渣子, 毫无威慑力, 就像头狼盯上了猎物,
可若它低耸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向上抬眼,就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大狗狗。
夜深人静, 煮着馄饨的汤在汩汩翻滚。
沈之屿在近距离下面对后面这种眼神,说不心悸是不可能的。
他喉咙一动, 放下手中的勺子。
元彻的心脏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按理来说, 他不该这么自讨没趣,沈之屿什么人啊, 凭一己之力踹飞了贪官污吏,活生生地给大楚续了命,精得很,抬个眼的功夫就能将一干老奸巨猾之徒全部算进去, 况且,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抱也抱过,亲更是亲了好几次了哪怕是情势所迫定然是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的。
但这层窗户纸迟迟没能捅破。
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一种可能对方不想桶, 不想和他有更加亲密的发展。
元彻放在桌子下的手不安地搓揉着, 手心里全是冷汗, 提枪上阵都没如此心惊胆战。
至于他为什么要自讨没趣,或许是和地动有关。
他失去过沈之屿一次,那一次,整整七年,他在丞相大人面前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明明满心想要对方好好的,表现出来的却是争锋相对,每次见面就如生死仇敌,吐出的话也是字字诛心,等到一具不会睁眼不会说话的尸体躺在臂弯里时,他就算把心挖出来都没用了。
所以重生回来后,他痛改前非,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时时刻刻压制着自己的坏脾气,就连李亥都看顺眼了许多。
只要沈之屿过得好,过得顺意,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直到突如其来的地动和瘟疫差点第二次带走沈之屿。
那时候的心情,除了恐惧,还有后悔。
怎么回事?
整整两世了,朕好像都没能没亲口告诉过他。
朕想要和他同吃同住,同喜同哀,甚至百年之后也能葬在一起。
元彻呼出一口气,心道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干脆就说完,别吊着一半别扭心绪,他一把拉过沈之屿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沈之屿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突然冒出的上一句,就被打断。
元彻用只有他们两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朕很喜欢你,你呢?”
“你也……喜欢朕吗?”
这一刻,紧张达到了顶峰,但与此同时,还有如释重负,仿佛一把枷锁打开,从前世到今生,他终于得了机会说出了心中所想。
无论结果是否附和心意,他都释然了。
沈之屿:“臣……”
话音没落,一阵巨响从身后传来,紧接着,老板娘的尖叫声和老板的斥吼声响起。
“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老头儿,你儿子在我们大虎哥这里借的三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啊?怎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还想倚老卖老耍赖不成?”
“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明明只欠了五两,在你们嘴里却一天一变,一直涨到现在的三十两!咳咳咳……如今陛下就在京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板急火攻心,一口气说不完一句话,老板娘心切道:“老头子,算了算了,别气坏了身体,今天咱们挣了点钱,给他们吧。”
“这就对了嘛,给了钱,大家都高兴。”泼皮口中的大虎哥甩着一身肥膘走出来,狂妄道,“你们刚刚说谁?陛下?哥儿几个年轻的时候那小子估计还在吃奶吧哈哈哈哈,叫他来干什么,和你们一起哭鼻子吗?”
身后人的立马跟着附和大笑。
“快去叫吧,老子我还没见过皇帝哭呢,涨涨见识。”
元彻:“……”
晦气死了。
元彻往四周瞄了一眼,想要找个趁手的东西,但一个混沌摊除了混沌就是碗筷,元彻的视线落在面前的空碗上,寻思着怎么用这玩意儿打出鬼头刀的劲儿,胳膊肘就被人碰了碰。
“用这个。”沈之屿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挺会啊。”元彻笑道,“小时候是不是也打过架?”
“指挥过。”沈之屿毫不掩饰,“处理快点。”
“遵旨。”
“你……!”老板气急,又是一阵急咳,“就是一天惯着那孽畜!二十七岁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什么都不会,还好赌,干脆叫他死在外面得了!就当我没生养过他!”
刚包好的馄饨撒全在了地上,好部分还被这群泼皮故意踩扁,锅碗瓢盆打翻,滚汤浇了一地,其他的食客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你说什么胡话呢,他已经决定改了。”老板娘抓着老板的胳膊,哽咽道,“只要我们帮他还了这笔钱,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的!”
老板悲哀道:“糊涂啊!”
大虎哥懒得看这两人哭哭啼啼,径直走去放着碎银和铜板的盒子,伸手掏钱:“啧,怎么就这么点,喂,老东西……!”
“哐当!”
地面忽然一颤。
后面不仅话没说出后,众人甚至都没看清动作,等反应过来时,大虎哥已经被一根板凳抡去了巷子的墙上,砸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
“虎哥!”“虎哥你没事儿吧!”
小弟们一拥而上,将大虎哥从地上扶起来。
“喂你娘个奶奶,大半夜的叫魂儿啊?”元彻手里还提着另一根板凳腿,呸了一口,随时一副看你不爽就要砸过来的架势,北境人向来不拘小节,并不会觉得用板凳抡和长刀出鞘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能揍人就行。
论流氓,陛下自小就跟着老狼王耍流氓,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大虎哥看元彻虽然狠,但只有孤身一人,剩下的要么老,要么病怏怏的,自己这边足足有接近二十人,根本不用怕,他推了一个小弟一手,一抹鼻血踉跄着站起:“愣着干嘛,打他啊!一起上!”
元彻叹了口气,扭头对沈之屿道:“站开点。”
三个泼皮打头阵,一起扑了过来,手脚之间的动作看着像是练过,有些功夫在身上,元彻却先不紧不慢地活动了下手腕,腕骨发出“咔嚓”的响声,手中的板凳被他挽剑花似的单手转了一圈,扫后,直接将这三位扫了出去!
“就这?玩呢?”
泼皮们被激怒,大吼一句冲上前。
“对,这才过瘾儿!”
老板心脏被气得发疼,捂着大口喘气,老板娘急得团团转,一边想喊不要打了,一边担忧地扶着丈夫,老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就在这时,另外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扶着他。
沈之屿:“二位,这里交给我朋友,先跟着我走吧。”
“可是……”老板娘犹豫着。
“走吧!别添乱了!”老板颤颤巍巍地抓着沈之屿的手,“公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元彻看着沈之屿和两位老人已经走远,又见地上一群嗷嗷大叫的泼皮,尚还能站着的几位有了忌惮,在七步之外握拳防备。
大虎哥站在最后,抓过一个人挡在自己身前。
元彻丢了手上已经掉了一条腿的板凳,拍拍手:“还打不打?”
“起来啊!”大虎哥叫道,“都没吃饭吗?”
“行,那就陪你打。”月光下,元彻的上半张脸隐在了碎发投下的阴影中,下半张脸笑得让人发悚。抬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四周忽然出现了许多极微的风声,仿佛有上百双眼睛落在了身边,紧盯着他们,但看不见人,大虎哥浑身一颤,扔开手中的人就往身后漆黑的巷子跑去,刚迈出几步,又撞进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里面。
大虎哥抬起头,一双幽绿色的眼睛在上方盯着他。
一口热气喷在了他头顶。
京城里面谁会养狼?
惨绝人寰的叫声响起,缭绕巷子里。
被老大扔下的泼皮们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恰好是在揍死之前收了手。
“陛下。”鬼戎亲卫出列,单膝跪地。
“处理了。”元彻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混沌摊,补充道,“算一算这家店的损失,想办法补上。”
“是!”
稍后,黑色头狼托着已经快要吓傻的大虎哥丢在元彻面前,绕回元彻身边蹲下,似乎是觉得这人太脏,舔了舔爪子。
大虎哥趴在地上,浑身抽搐,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元彻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从衣兜里拿出五两左右的碎银,丢去他面前,道:“现在知道朕是谁了吗?”
沈之屿带着老板和老板娘离开了巷子,去到有护城河流过的街上。
老板娘听见那一声惨叫,吓得不轻,既怕是元彻打不赢他们,又怕元彻打死了人被告去官府,她拉了拉沈之屿的袖子:“多谢公子好意,快把你朋友叫回来吧。”
沈之屿:“不用,让他……”
“娘?”
话音被打断,沈之屿侧头,看见一位年纪年龄莫约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应该就是这两位老人的儿子了。
有手有脚,个子也不矮,乍一看去还有些力气在身上,
可惜人是个废物。
“你们在这儿啊,我找了好久,身上带钱没?”男人一把挤开沈之屿,抓着他娘就道,“我刚刚输了二两银子,你快给我钱去还,不然他们要打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听着这话,老板在扶着一旁的墙,捶胸叹息。
“你怎么又去赌啊!”老板娘哭着骂道,“你明明给我保证了上次就是最后一次!你看看你把你爹都气成什么样了!”
男人见要不到钱,很不高兴,看都没有看亲爹一眼,骂骂咧咧道:“死老太婆!都说了我一定会把钱赢回来的,今日就是手气差而已,等我赢了钱够你们俩享福的了……”
水花溅起又落下。
沈之屿一脚把人踹进了护城河里。
老板娘一惊,刚想上去,被沈之屿抬手拦住。
男人在水里扑打着,灌了一肚子水,随后发现脚是可以踩在地上的,就算坐着也不会被淹没,水面刚刚在脖颈的位置。
元彻在这时赶来,看见沈之屿负手站在河边,眼睛扫了眼河里瓜兮兮的人便收回来,关切道:“久等了,没事吧?”
“无碍。”沈之屿道,“先叫人护送这二位回去吧。”
元彻点头,一位鬼戎兵立马出现,两位老人没在近距离下见过鬼戎兵,更不认识他们身上的衣服,只以为是富家公子的家兵,连连道谢。
“家丑让公子见笑了。”
“小事。”沈之屿抬起手,元彻立马拿出几个铜板放上去,沈之屿递给老板道,“二位的馄饨很好吃,希望以后还能吃到。”
“不不不,不必给钱,老头子请你们吃,以后来也不用给钱。”老板将钱推了回去,再次拜谢,然后被妻子扶着,缓步离开。
夜已深,外面越发冷,处理完这些事,元彻也准备带着沈之屿回去了。
水里的男人忽然哗啦一声,站起来,扭着脖子道:“喂!你们谁啊!怎么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沈之屿扭过头,眼睛微眯,笑道:“差点把你忘了。”
男人背后一寒:“……”
“找个袋子套上,打一顿吧,欠多少钱就打多少下。”沈之屿的话音轻飘飘的,“然后扔出去。”
鬼戎兵:“是!”
“什么?你还打人?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天子?”沈之屿低笑一声,“本相要打你,你猜天子站在哪边?”
站在旁边的天子本人脸颊一热,没眼看,摆摆手,让鬼戎兵赶紧的。
男人:“本相?本相是谁?你叫本相?你们别过来……别……嗷呜!”
直到回到相府,陛下脸还很热,两条长腿负责木纳地跟着丞相大人,脑子负责不断盘旋一句话他是不是恃宠而骄了?
一定是!
然后就被合上的屋门撞了鼻子。
元彻捂着鼻子,拍门道:“大人,开门啊,把朕关外面作甚?”
沈之屿拉开一条缝,双手抱胸靠在门边:“臣沐浴陛下也要跟着?”
更热了。
元彻挠挠脸:“只要你不介意……也不是不可以。”
沈之屿:“……”
元彻:“再者,朕方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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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沈之屿听后, 将门推开了一些,“进来说吧。”
说完便转身往里走,没有要等人的意思。
同意了?
还以为会被再次摔上门, 或者当作登徒子赶走,元彻悻悻然地心想。
不过既然同意, 那他就不客气了, 不去白不去, 他才没有谦虚委婉的高尚品德陛下挺起胸膛, 背着手抬脚迈进。
沈之屿没有铺张浪费一堆侍女围着伺候的习惯,但好歹是个相府,不至于过得抠抠搜搜的。
寻常人家的沐浴就是一个大木桶里放热水, 相府则专门有一间屋子,屋内圈出一块小半亩地, 将地往下挖三尺, 再用打磨光滑的大理岩裹上一层黄泥铺上,人坐在其中便不会感到粗糙, 一尊双鹤戏珠的铜雕放在池子中央,既好看,里面也带着特殊的构造,能源源不断地将热水从厨房引来, 让池水活起来。
论奢华,肯定不如皇城李氏皇族在位时, 一年之内能有三百天不理朝政,连续三个月不上朝,政事一律由沈之屿和几位三朝老臣掌手, 有什么新的告示, 自己只需要瞄一眼, 落个玺,剩下的时间便负责玩,元彻第一次南下占据皇城时,恍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被那些宫殿得排场晃得睁不开眼睛,并在心里唾弃了一番北境的糙。
但元彻不太习惯这些排场。
当了皇帝后,他试着去享受过一次,不仅不舒服,反而整个过程躁得慌,看着四周飘飘扬扬的淡色薄纱,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背后钻出什么吸走精魄的魅鬼来。
还是一盆水从头淋下去皂角搓几下比较适合他。
“陛下。”
元彻被沈之屿喊回神。
“浴袍在右手边架子上,绕过屏风就能看见,去找一件合身的吧。”沈之屿试了试水温,道,“放在最顶层的似乎比较大。”
“好。”元彻找到衣架,一堆叠好的白浴袍整齐排列开,他直接将视线投去最上方,勉强找出件还算可以穿的拿在手上,走回来。
面对眼前的景色,陛下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然后立马举起换下的衣服挡住眼睛,屏住了呼吸。
沈之屿竟然一点也不避讳他,当着他的面就脱了衣服,浴袍虚披在肩上,缓步走下了池子,不知是不是气血不足的原故,那背上简直白得晃眼。
元彻屏气差点把自己憋死了,心道:“果然这个世上存在魅鬼。”
沈之屿拿过一旁的木簪,将长发挽起。
元彻微微挪开衣服,露出一只眼睛,见屋子里水雾缭绕,只要不刻意去看,很多东西其实根本看不清,这才松下一口气:“大人,不带这么折磨人的,你知道朕喜欢你,还这样来。”
沈之屿斜瞄了他一眼,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酒壶,酒壶花里胡哨的,应该是花酿一类。
“沐浴不脱衣服,难道穿着一起洗”沈之屿刚准备尝一口,一只手就伸过来,拿走了酒壶。
“不许喝酒。”元彻将酒壶放在一边,“花酿也不行,你还喝着药呢。”
沈之屿似乎叹了口气,手肘撑在岸上,笑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美人应该配美酒的。”
元彻:“……”
等等,他是不是被调戏了?
元彻,一位个子能当屋脊使,皮肤虽然算不上黑,但因为常年都在太阳底下打打杀杀,绝对谈不上白皙二字,能一口气旋三大碗混沌中途还不歇气的北境成年男人,能和美人沾上边的地方,估计就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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