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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小清椒)


鬼戎军里出现内乱了?
沈之屿望了回头望了一眼齐王,想到方才齐王说大楚没有解药,需要去北境……
为什么和北境扯上关系了?
对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解药身上,从没想过这个瘟疫是怎么出现,从何而来。
元彻丢了齐王,拉过沈之屿,一手抓紧他的手腕一手拖着他的肩膀,护着他往外逃走,顺道还叫鬼戎兵拧起了昏迷中的李亥,厮杀声越来越近,倒戈的鬼戎兵应该有三成,沈之屿的思不断撒开,将这些条条框框进行整理,最后归于一个点:“陛下,你为什么要从北境南下?”
“朕是被赶下来的。”元彻沉声答道,“去年,父王病危,北境继位和中原不一样,没有什么太不太子,狼王的儿子中只要想上位的,就直接互相厮杀,谁赢了谁就当王。”
“朕和元拓也就是朕同父异母的哥打了一年,谁也打不赢谁,继续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朕就想先把北境让给他,反正北境部落众多,他要坐上狼王的位置,光是收拾部落就要花费几年的功夫,自己则来中原休生养息,积蓄力量,同时也可以找你。”
他们逃到了巷子里,刚停下些许,脚下就传来剧烈的震感。
这么大动静?
沈之屿看了一眼后方,那三成的内乱已经快要镇压下来了,应该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反而小巷子内的楼房上,都传来了索索的响动,甚至有几片瓦片从天上落了下来。
元彻眼疾手快,立马扑过沈之屿往旁一带,瓦片在他方才站的位置摔了个粉碎。
元彻和沈之屿盯着那个碎片,抬头对视一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
所有的意外发生在一瞬间。
世界先是安静了片刻,然后,炸开了。
“轰隆隆!”
“唰!”
数不清的瓦片倾泻而下,甚至一些盆景和栏杆都落下来,剧烈的震感从脚下传来,晃得跟本站不稳,紧接着,三条足有成人张开双臂那么宽的地面裂缝忽然出现,裂缝之下漆黑一片,仿佛是万丈深渊,将沈之屿,元彻,以及鬼戎兵分别分开。
是地动!
偏偏在这个时候!
本就是大雨的天气,在加上地动,视线受到了严重的阻碍,元彻刚扶着墙站稳身子,熬过了第一次震动,一抬头,模模糊糊看见李亥落下了深渊中。
这可不关朕的事了,他想。
而下一刻,沈之屿竟然跟着李亥跳了下去!
“沈之屿,你做什么!?”
元彻气急败坏,立马也跟着纵身跃下。
作者有话说:
红包已发,注意查收~

地动发生瞬间, 耶律哈格率先反应过来,指挥着所有人护着脑袋跑向空旷的地方。
烟尘蔽日,恍如末日来临。
慌乱中, 耶律录捞过两位来不及跑的小孩,抱在臂弯中, 再赶在两侧楼房垮塌的最后瞬间猫腰滚进一处角落里。
废墟之下漆黑一片, 外面的震动时不时地还会继续, 其中一位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耶律录听得脑袋直疼,同时也担心他会快速耗空体力坚持不下去,从衣兜里摸出几颗本是给温子远买的糖, 平分在他们手心。
小孩眨了眨泪汪汪的眼睛太黑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吃的, 很甜。”耶律录道, “听话,你看这位姐姐就不哭, 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小孩撕开糖纸,舔了舔,然后小声地唔了下,果真不哭了。
地动持续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 好在都不如第一次剧烈,也没将他们的藏身之处毁掉。
耶律哈格的速度非常快, 安顿好百姓后立马掉头回来,仅用两个时辰便找到了他们。
耶律录让鬼戎兵先将小孩抱了出去,他的一条腿被卡在废墟缝隙里, 长时间的压迫几乎没有知觉了, 三五位小兵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上面的木板和石块, 将他拖了出来,耶律哈格赶来看了看,只见一条乌青蜈蚣般的伤口盘横过大腿,皱眉道:“你别动了,小心腿废掉。”
耶律录:“……嗯。”
虽然撤退及时,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埋在了里面,耶律哈格很忙,没工夫和儿子多说话,撂下几句嘱咐便带着鬼戎兵开始挖人,又过了一段时间,该挖的都挖出来了没挖出来的自然是已经丢了命抬头一看,四下都没有耶律录的身影。
“人呢?”耶律哈格茫然道,“不是叫他好好休息吗?”
鬼戎兵连忙四下寻找,最后,一位传令兵禀报道:“将军见大伙儿都在忙,便独自一人去找温小公子了。”
温府离此地很远,前者在城东,后者在城西。
狼群可以帮忙找人,耶律录便将灰狼也留给了他们,自己一瘸一拐地靠一条腿用力,走到了温府门口。
官宦府邸都是精心设计过的,用的木材也是上等中的上等,再加上此处不是地动的中心,房屋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好端端地立在原地。
“子远?”
耶律录走进去,离开前,他好好嘱咐过温子远,就在家里玩,不要出来,未免发生上一次被刺激情况,耶律录在带队时还特地选了另一条路,不让外界的一丝一毫影响到他。
此时此刻的温府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温子远的性子比沈之屿闹腾多了,没事儿就爱带些婢女小厮回来,一来是看他们被人牙子随意发卖十分可怜,二来单纯喜欢人多热闹。
可耶律录从门口走到了大堂,再从大堂走到后院,都不见一人包括尸体。
只有小瀑布哗哗哗水流声。
“子远?是我,快出来!”
还是没有回答。
水流犹如催命符,落在了人的心坎上,越来越快。
这不正常,耶律录的冷汗瞬间淌下来,他试着跑起来,但刚迈出两三步腿就疼得厉害,与此同时,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乌云散开,血红的夕阳出现在天上,以及一弯漂亮的彩虹。
这两者分开看,都是美丽的景物,但凑在一起,十分诡异。
耶律录的眼睛被一个东西晃了一下,他走过去,从一墩石头底下捡起了一个银铃铛。
是他给温子远买的铃铛之一。
温子远就算再不喜欢这个铃铛,也绝不会将它随意丢弃,耶律录连忙四下仔细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出一会儿便找齐了铃铛,然后,又在院子里的一颗树底下,发现了长命锁,长命锁一半陷阱了土里,应该是先落在地上,再被人踩了一脚。
温子远会在有意识的时候允许人这样对待他的长命锁?
彩虹,本该是祥瑞。
温子远却在这时候失踪了。
大概是陛下那一嗓子太过气势浩大了,沈之屿失去意识后,便围绕着这个情绪,做了一场混不清的梦,梦里,好像有许多人围着他,杂乱的、难以分辨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陛下赎罪,丞相大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臣等无能为力……”
“陛下,您将大人放下吧,臣等为大人安排后事……”
“陛下……”
其中好几个还是比较熟悉的声音,沈之屿心道他不就是去拉李亥吗?怎么都跟着跳下来了?
还说他死了?
又不是没死过,死了能听见话吗?
“他没死!”
元彻的声音立马传来,驳回了这些哀嚎,一群人立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放大声,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让自己消失,沈之屿点点头,果然还是陛下靠谱一些,不过,为什么这个声音颤抖得如此厉害?
沈之屿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下一刻,元彻的声音忽然靠近,凑在他耳边,压着带有哭腔的嗓子低声呢喃道:“沈之屿,别睡了,快把眼睛睁开。”
“只要你睁开,朕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朕把李亥还给你,朕去把他的尸体挖出来还给你还不行吗?”
“……”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人吗?!”
“……”
“朕哪儿比他差了?你说话啊!朕哪儿比不上他了,值得你这样对他!!!”
“……”
这些话,毫无逻辑,情绪变化也十分奇怪,最开始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后来逐渐变成恳求,恳求了一阵,发现没有用,便气急败坏地谩骂和逼迫,最后,去到了近乎绝望的境地,好似一个孩童因为拽不住心爱的东西,只能坐在原地,嚎啕大哭。
沈之屿的心脏也随之慢慢变得疼痛万分,这和身体上的病痛不一样,对方的情绪毫不保留地传递过来,他汗如雨下,大口喘息,无论如何都无法缓解,想抬手捂住疼痛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像是被看不见的绳索捆绑着手脚,吊在半空中,犹如困兽。
别哭了。
不要再哭了。
在沈之屿心里,就算抛开“北境小王子”,“鬼戎军战神”,以及“陛下”等称谓和头衔,元彻本人也该是一位非常肆意潇洒的少年郎,他年轻,好看,快活,这一辈子会有许多喜欢的人,也有更多的人来喜欢他,但在这些人当中,他不会过于执着,能好就好,不能就一拍即散,过于执着那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他的汗水和泪水应该挥洒在他今后蒸蒸日上的霸业上,而不是这里。
沈之屿试着挣扎开身上的绳子,但越挣扎,绳子的束缚越紧,就在他以为四肢会被勒断的时候,绳子忽然依次断掉。
咚的一声。
他落在了地上。
有微弱的光进入了他的瞳孔。
四周场景不太像地动之后,这里是哪儿?
怎么有些像……天牢?
梦里本该混沌的感觉随着坠落变得清晰起来,像是真真切切地身处在这里,能感受到周遭的潮湿寒冷,以及空气中充斥的令人作呕的霉味,沈之屿狼狈地坐在地上,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破烂囚服,斑斑乌色应该是血染上去的,时间久了,又干涸凝固了。
下一刻,一道看不见的力量将他猛地往前推,他像一位身不由己的提线木偶,被迫去到面前的泱泱人群之末,一起跪下,说不出话。
至于站在众人面前的,自然是元彻。
最后那句撕心裂肺的怒吼后,元彻整个人就变得格外平静,这个姿势让沈之屿没法抬头,只能看见元彻的一角衣摆,听他随便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人起身出列。
“立刻去寻一块千年寒石来,三天之内,无论用什么办法,动用多少人力,赶出一间冰室。”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那人连连答应:“臣遵旨!”
之后,元彻又吩咐了一些话,其中一些东西听着像是在为死人准备后事,但又有一些截然不同,比如“去烧热水”以及“再取一件干净的白袍来。”
待全部说完,压在肩上和膝盖上的力量才消失,沈之屿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
而就在抬头看见元彻的瞬间,沈之屿浑身上下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直接发麻,任何惊愕的词语都不足以描绘他现在的心情。
元彻手上抱着的,是他!
已经死掉的他!
那群人没乱讲,他这样子确实是死了,并且已经死透了。
这一刻,沈之屿终于明白了眼前的场景是上一世,他被李亥毒杀之后。
元彻仿佛看不见他的存在,毫无生气的目光从他所在的位置径直掠过,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停留,然后紧了紧怀中的那位“沈之屿”,转身离开了天牢。
其他人也一样,拱手恭送陛下后,摇头叹息着相继离去,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沈之屿一时难以接受,不仅仅是忽然回到了上一世,还有元彻的态度……元彻对自己死亡的悲伤,超过了他的预料。
他是不是,低估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想知道上一世最后发生了什么吗?”
一个不知男女的低语声从脑海里面传来,话音刚落,四周的场景骤然垮塌,漆黑的天牢墙壁剥离掉落,更强的光出现,沈之屿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再放下时,他已经来到了皇城门下。
巍峨的皇城光色粼粼,璀璨耀眼,原来这一天的夕阳这么红,大概是刚下过雨,天上尚还挂着一弯未散去的彩虹。
“去吧,去看一看上一世,大楚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灭亡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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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难道这光怪故离的重生和陛下有关?
远方有两两三三结伴的宫女走来, 和他插肩而过,稍后,小声的嘀咕传来:
“丞相大人真的没了?”
“嘘, 小声点,应该是的, 这事儿千万别到处说, 我们就当不知道。”
“可是……”
“可是什么?”
宫娥叹了口气, 娇柔的脸上满是惋惜:“我还以为能看到陛下和丞相大人共治的一天呢。”
沈之屿将她们的话听在耳里, 伫立原地,低垂着头,久久不语。
元彻可谓是大楚历代以来最没规矩的一位皇帝, 不仅他自己没规矩,下人们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胆子在他的带头没规矩下逐日壮大, 所以皇城内,其实不难听见议论。
夜里巡过三巡, 下了牌的鬼戎士兵已经过了最困的时候,干脆不再睡,偷偷提出一壶藏在屋子地板下的酒,去到篝火边围坐闲谈。
此时本该是他们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候, 但今日发生这么大一桩事,实在没法放松。
“可惜了。”一人评价道。
“可惜?呸!我看就是那姓沈的没眼光!”另一人喝高了, 扔下手中酒壶就开口骂道,“我们陛下,我们主子, 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他凭什么看不上啊?我还不嫌是他高攀了我们小主子呢!”
在北境的时候, 这群鬼戎兵对元彻的称呼是“主子”,因为在家排行老二,年纪也不大,辈分长于他的有时候还会喊“小主子”,这是一个非常亲昵的称呼。
“老陈你收着点……”
“我就是个粗人,不懂他们那些谋权纵横之术,我只知道小主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那么小一个娃娃,坐在狼背上都要老陈我扶着,如今一晃眼长得这么高,二十多年了,兄弟们没舍得让他吃过一点苦,凭什么被一个中原人给欺负了去!?”
“要不这样,我们去帮小主子找个和姓沈的长得差不多的人来,娘的,天下有才又好看的那么多……”
“老陈!”
朋友打断他,厉声道:“你疯了吗?”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沈之屿走过去,左右别人看不见他,便直接捡起那个被扔掉的酒壶,将里面剩下的酒仰头尽数倒进嘴里,清酒顺着衣襟流下,打湿了衣裳,他也想大醉一场。
然后,补充道:“你们倒是找啊……”
沈之屿把酒壶放回原位,走向皇城外,他想逃离这里。
可能去哪儿呢?
回丞相府么,那里空空荡荡的,没必要回去。
沈之屿一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温府,耶律录也在里面。
这两人原来这一世就……沈之屿摇着头笑了笑,可笑容还没在脸上留住片刻,便消失了。
子远在哭。
算来子远当下也该二十有三了,换做旁人家的公子,儿子都该断奶了,他还像个小孩一样该哭哭该闹闹,嚎起来整个屋子都要颤上三颤,也对,反正前有沈之屿哄,沈之屿没了后,又遇上了耶律录,这辈子都可以不用长大。
“走开!”温子远一把推开耶律录,“都是你们!你们来中原干嘛!你们不来我哥就不会死了!我没有哥哥了!!!”
耶律录哑口无言,虽然这话有些无理取闹,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再加上他本就不会和温子远争辩什么,只好站在三步之外的地方,温言道:“好好,我不过来,我保证不过来,子远,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我说了我不吃!”
温子远抓起小桌上的粥便砸了出去,粥是耶律录刚端进来的,还很烫,手背立马被烫得一片红。
耶律录看得心立马揪起,都顾不上自己也被烫着,只想要带他去用凉水冲手。
刚跨出一步。
“滚啊!”
温子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随即又抱住自己的脑袋,嗓子哭得一抽一抽的,耶律录连忙退出去。
屋外,沈之屿看着耶律录一拳锤打在梁柱上,力道之大,手骨都打出血来了,是盛怒无处发泄,只能独自垂头丧气的无奈。
“你别管他。”沈之屿低声道,“确实不关你的事。”
耶律录听不见他说话的,更没法跟他沟通,沈之屿只能坐在一旁,自言自语道:“教你个法子,过几天带点吃的去哄,一会儿就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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