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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他非要皇帝考科举(秦风唐雨)


秦周也自觉头脑清晰,身体轻盈,除了腹中饥饿,没有特别不适,他感激的对郎中拱手,“多谢郎中。”
这时,房门从外面打开了。
阿楚出现在门口,神色带有几分憔悴。他看到床上醒来的秦周,眸色一动,眼底却流转着一抹复杂难言之色。
秦周冲他招了招手,轻声唤着:“阿楚——”

郎中立即吓得退后数步,还是离这位凶神远一点安全。
阿楚见到秦周光脚站在地上,皱起眉来,“身子刚好,怎么站在地上?快上床休息。”他将秦周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秦周脸颊有些微红,软声道:“阿楚,刚才郎中说,我昨夜发烧昏厥了,我...我记不起来了!”
阿楚扫了眼郎中,“他身体现在如何?”
郎中战战兢兢道:“这风邪入脑,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我适才用银针过血,帮公子把身上的余寒拔除,公子已无大碍,只需休息一二日,就痊愈了。”
听到郎中的话,阿楚紧绷的眉头舒展了些。
秦周抬眸,见阿楚神色憔悴,忍不住问道:“阿楚,你昨夜也没睡好吗?”
未等阿楚回应,郎中抢声道:“诶呀!公子,你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好郎君,彻夜守在您身边,细心照顾,令人感动,就连喂药都......”
“你先出去吧。”阿楚冷冷打断他的话。
郎中缩了缩脑袋,识趣的退了出去。
郎中的话,让秦周心中暖暖的,阿楚为他请了郎中,又照顾了他一夜!
他有些心疼的捏着阿楚衣袖,“阿楚,我也不知怎么就发起高烧了,昨夜辛苦你了!”
阿楚反手覆在秦周的手背上,沉声道:“跟我不需这样客气。”
阿楚掌心处传来的温热,让秦周甚是安心。
他揉了揉太阳穴:“阿楚,我只隐约记得昨夜头昏脑胀,其他实在没什么印象,刚才郎中说你给我喂药怎么了?”
阿楚神色复杂的望着他,“昨夜的事,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
秦周晃了晃脑袋,费力回忆半天,眼中流转着迷茫之色,“我好像...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
阿楚眼底掠过一抹期待,“梦到什么?”
秦周舔了舔唇角,“我好像梦见吃酱香猪舌,特别好吃,我一直啃啊啃~”
“......”阿楚脸色瞬间黑了几分。
秦周自觉身体已然无碍,阿楚硬让他在床上又躺了一天一夜,直到隔日清晨,让郎中再三诊脉确认完全痊愈后,才让他下地。
阿楚瞒过秦周,让手下黑衣人悄悄送郎中回了明德城,当然,除了诊治费用,封口警告自然少不得。那郎中为了苟命,发毒誓绝不泄露此事。
秦周在床上躺了二天,早已无聊透顶,如今既然痊愈, 便抢着干家中农活。阿楚却是一件也不让他做,连二人的饭食,也是阿楚做的。
“明日就是院试,极耗体力,你病刚好,多休息才是。”
秦周坐在院子里桂花树下,望着忙前忙后的阿楚,幸福感溢满心间,阿楚对他真好!
一种渴望关系再进一步的强烈期盼,慢慢涌上他的心间。他想跟阿楚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以真正爱侣的身份,只是不知道阿楚心中怎么想?
秦周纠结了一会儿,下了决心,待院试结束,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向阿楚表明心意。
当夜,阿楚亲手为秦周收纳明日院试的笔墨物件,又准备了糖馒头和肉干作为食物,装入包袱。
为了养足精神准备考试,秦周早早的上了床。阿楚闲坐在窗下椅子上,烛火忽明忽暗,映得他脸庞朦朦胧胧的。
秦周一时间睡不着,冒出个脑袋:“阿楚,你说我明天能考过吗?”
阿楚语气坚定有力,“只要你想,就一定能。”
秦周受到鼓舞,攥了攥拳头,“嗯,我一定能行,考过了院试,我就能拿回母亲的嫁妆。到时候......”
秦周说到这顿了顿,眼神含着微光,凝视着阿楚,“阿楚,到时候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阿楚神色不明,轻嗯一声。
秦周继续畅想着:“拿回了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我们先把老宅翻修下,祖父若是不让,我就花钱跟他买下来。到时候,咱们再盖三间大房,再把这几个屋的床,全换成雕花木床......”
阿楚眸色幽深,静静的听着秦周的话,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
阿楚慢慢起身,来到床榻前,帮秦周掖紧被子。
秦周俊秀的眉梢忽倏的弯了弯,似乎进入了什么甜蜜梦境般陶醉。
阿楚眸色一动,手指肚轻轻滑过他的眉峰,片刻后,他表情毅然,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塞在了床尾草席下面......
院试当日,天还没亮,阿楚便赶着马车,送秦周去明德城。
今日天朗气清,秦周心中毫无压力,《高祖内训》他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至于策论的题,他早就打定主意,不管考什么题,都用阿楚给他写的文章作答。
一路上,他偷望着阿楚俊朗的侧颜,越看越喜欢,想着考完院试自己的种种计划,不自觉的弯了嘴角。
阿楚察觉到秦周在看他,回望一眼,秦周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瞅着树上的小鸟。
阿楚低醇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小周,院试之后,秦家若是答应奉还你母亲的嫁妆,你自取回。秦家若是有意刁难,你不可硬碰,也不要拿着杨嫂给你盖有官媒大印的陪嫁副本,去府衙告状,你知道了吗?”
秦周怔了怔,阿楚怎么这个时候提起这事了?
“哦。”他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声。
阿楚接着道:“老宅东厢房土床草席下很脏,你院试后,记得回来仔细清扫。”
秦周疑惑道:“阿楚,草席我几天前刚清理完,不脏啊!”
“很脏,你务必要清扫!切莫忘记!”阿楚眸色坚定,语气有力,再次重申了一遍。
“哦。”秦周摸了摸鼻子。
阿楚的眸子转向前方,“还有,秦家那个地方,你不想回去,以后就不要回去。你记住,不要惧怕那些人,你只有战胜心中对他们的恐惧,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秦周听的雨里雾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阿楚今天好反常啊,不但一向寡言的他话变多了,而且说的都他听不太懂的。
阿楚说完这些话,没有再开口,眸色变得愈加幽暗,手中的马鞭挥的更加响亮。
天大亮时,二人入了明德城,找到院试的官衙。
这会儿,考试时间还未到,官衙前候考的人却一点不少,相熟者三三两两,低声交谈。
阿楚将秦周带到一处僻静之处,为他整理着衣襟,手落处温柔至极,他的眼底深处似有某种情绪在极力压制般,不断变幻着眸色。

第24章 下笔如有神
秦周以为阿楚在担心他的考试,故作轻松道:“阿楚,你放心,这次考试,我们准备这么长时间,一定没问题的!”
“嗯。”阿楚哑声轻应。
秦周轻按阿楚的手臂:“阿楚,我不在的这两日,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夜间天冷的话,就别上山砍柴了,冻手...”
“呀——”秦周一声低呼,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卷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落在他腰间的手臂很有力,像要整个将他嵌入身体似的。
秦周费力抬眸望去,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有些疑惑道:“阿楚,你这...这是...不舍得吗?”
“嗯,不舍。”阿楚的鼻音很重,望着他的眼神炙热了几分,仿佛要将他融化在眼底。
一抹红晕瞬间染上秦周脖颈,他忍不住低下头,心跳加速,阿楚是在暗示自己吗?干脆择日不入撞日,现在表白得了。
秦周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发出亮闪闪的光,唇角绽着一抹明媚灿烂的笑容。
阿楚被那笑容所动,眼底压抑的某种情愫几乎喷薄欲出,却又瞬间被理智压了下去。
“阿楚,院试后我想跟你说的事,其实是我喜......”
“小周!”阿楚极快的打断了秦周的话,缓缓松开他的身子,“有什么事,院试后再说吧。”
秦周怔了怔,反应过来,自己真是恋爱脑上身,糊涂了!马上要考试了,这个时候表白太不适合了。
“哦,好。”他点了点头。
“铛——”一声响亮的锣声传来,衙门大开,衙役们鱼贯而出。
“时辰到,院试验牒!”
候考诸生顿时蜂拥而去。
秦周见状,将包袱从阿楚手中接过,转身边走边说:“阿楚,我要进去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哦。二天后见。”
阿楚凝视着他的背影,语气深沉:“一定会再见。”
走远了的秦周,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便混入了验牒队伍中。
阿楚的目光始终胶着在秦周身上,直到他通过验牒,进入了衙门,再看不见身影后。
阿楚蓦然转身,那双眼眸已变得冷若寒潭,锐利慑人,卓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前,垂首而立。
阿楚冷冽的声音似从胸膛中震荡而出,“回京!”
顷刻间,两道身影消失在阳光之下。
院试考棚内。
秦周坐在狭窄的格子间内,拿出笔墨砚台等考具。
三声锣响后,几名衙役手举木牌,将第一天的考题游示在诸考棚之间。
秦周认真将考题记了下来,第一天的考题全是《高祖圣训》的内容。
秦周在心间回忆一番考题的相关答案,便提起笔来,在答卷上流利的书写起来。
考棚中一片寂静,只有毛笔摩擦宣纸的‘沙沙’声不断传出。
秦周写的非常认真仔细,两世为人,这是他第1回,在考试时能够如此淡定和从容。
这篇答案,他一直写到日薄西山才写完。中间他除了喝些水,一口食物都没吃,此时只觉饥肠辘辘。
秦周放下笔,拿出包裹里,阿楚给他准备的糖馒头和肉干,用手掰成小块,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阿楚蒸的馒头虽然不如自己蒸的软糯,却十分有嚼头,是越嚼越甜那种的好吃。
秦周想着,阿楚这个时候应该也在吃晚饭吧,自己不在家,他会不会很孤单呢?
他思绪放飞了一会儿,困倦感袭来,他将剩余馒头收好,将包袱垫在头下,睡了起来。
这一觉,他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醒来后,秦周发现同考棚的考生们,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动,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着考棚入口处。
他正疑惑间,但见考棚入口,步入一位官员,此人年约四旬,样貌清癯,肩背挺直,身穿绯色官服,神情不怒自威。
这位官员身后,毕恭毕敬的跟着几个绿袍官员,其中一位绿袍官员唱喏道:“学政姚大人巡考——”
秦周眨了眨眼睛,原来这就是怀南行省的学政啊,这人管着一省的科举和教育工作,当真是很大的官呢!
考棚内的考生纷纷颔首垂目,以示敬意。秦周也随着低下头。
只听有官员喝道:“恭请姚大人开启策论题目。”
秦周稍稍歪头,偷眼望去,但见那位姚学政,从身侧官员手中打开一个锦盒,取出试题,亲手张贴到木牌之上。
紧接着,衙役们举着木牌开始在诸多考棚游示。
秦周抻着脖子细看木牌上的文字。
“齐礼言农政最详,诸子有农家之学。试陈教农之策。”
秦周眼中显现惊奇之色,口中不禁轻“咦”一声。
教农之策,正在阿楚为他压得三道题中的一道。
我滴天啊!阿楚也太厉害了吧!
他原以为,只要考题跟阿楚给押的题有几分相近,他就用阿楚写的策论顶事。
如今这哪是几分相近,阿楚给的就是考题本题啊!
秦周惊喜过后,不禁暗叹,阿楚这等奇才,如果也能参加科举,一定能大展宏图!
他呆愣了半晌,待回过神,同考棚的考生早已奋笔疾书,写下洋洋数页。
秦周连忙整理思绪,依照阿楚为他写的那篇教农之策,开始认真在纸上书写起来......
夕阳斜照之时,考试终止的锣声响起。
秦周信心十足的交了答卷,背着包袱,欢快的走出考场。
阿楚会来接他吗?
秦周在府衙门口到处张望、搜寻。可是,直到考生全部散尽,他也没看到阿楚的人影。
秦周抿了抿嘴,也许是家里的农活忙,阿楚脱不开身吧。
他只身走到巷子口,那边停靠着一些等待租用的马车。
秦周租了一辆最便宜的马车,坐了上去。
赶车人的是位老汉,他一路不停催马鞭,车轮吱呀乱响,车身震动厉害,颠的秦周几乎要吐了出来。
他心中吐槽,果然只有阿楚赶得马车最平稳!
天色大黑时,秦周终于回到了老宅,他付了车资后,兴匆匆的跑入宅子内。
“阿楚,我回来啦!”
院内回荡着他的声音,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咦,阿楚不在家?难道是砍柴打猎去了?
这个阿楚,真不听话,自己院试前还劝他不要夜间去砍柴,视线不好,天气还冷!等回来了,自己非要唠叨他几句不可!
秦周没有多想,简单在水井边擦洗干净,就一头扎入厨房,叮叮当当的做起饭来。
待几盘香喷喷的菜肴上了桌,阿楚仍没有回来。
秦周来到院门处,向对面山林张望。
那里黑乎乎的,一片静寂。
秦周胡思乱想起来,阿楚这么晚还没回来,可是头一回呢!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秦周终是不放心,拿出一盏灯笼,打算去山林里寻阿楚,临出发前,他望了眼黑洞洞的山林,咽了下口水,折回从鸡舍中,把老虎抱在怀里。
“老虎,你陪我去山林里找阿楚,一人一鸡就不害怕了!”
老虎睡得正香甜时被抓了出来,极不情愿的咕咕几声,一头窝进秦周怀中接着打盹。
“阿楚——”
秦周提着灯笼,抱着老虎,在山林中寻找着阿楚的踪迹。
老宅对面的山林面积并不小,秦周整整在里面转了近三个时辰,几乎找遍了每个角落,也没找到阿楚的踪迹。
天亮之时,他又累又饿的回到老宅。
阿楚并没有回老宅。
秦周愈加慌乱起来,阿楚去哪了?
他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秦周急的红了眼眶,他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报官?还是找人帮忙?
秦周在院子里乱走,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天深呼吸了几次,情绪终于稳定了几分。
自己最后一次见阿楚是在院试之前,这么回忆起来,当时送自己去考试的阿楚,的确有几分不对劲,一路上,跟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
他仔细回想阿楚当时说的话。
对了,阿楚让他务必清扫东厢房土床草席下的灰尘。
东厢房土床草席下!
秦周冲到东厢房内,掀开草席,但见那里静悄悄的躺着个灰色瘪布袋。
秦周迫不及待的拆开布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秦周认出信里熟悉的阿楚字迹:“小周,吾离开数日,勿寻。若一月未归,亦不必再寻。留银千两,愿你安好。”
秦周脑袋嗡的一声,呆坐在地上。
阿楚走了?按照信的意思,如果一个月不回来,就让我再也不用找他了!他去哪儿?难不成回京城的家了?可是回家了,在信里可以直接告诉自己啊,为什么不提呢?
此外,他还给自己留了一千两银子。一千两啊!对秦周来说,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阿楚哪里得来这么多的银子?
一系列疑问盘绕在秦周脑海,久久不能散去。
他呆愣半天,转念又想,可能是阿楚有什么急事,来不及说吧,或许就像阿楚信中所写的,过几日,他办完事就回来了呢。
况且,阿楚既然留信和银两给自己,最起码证明他没出事,秦周最后决定耐心等待几日,等阿楚回来。
他稍稍收拾心情,将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匆匆吃了几口填肚子。
阿楚留的一千两银子,秦周是不敢动的,他不敢想象阿楚是怎么得来这些钱,付出了什么高昂代价?他不能花,也不敢花。他将那一千两银票小心收好,只待阿楚回来时问清楚再说。
接下来几日,秦周独自生活在老宅里,一边等阿楚回来,一边料理着家里的农活。
失去了阿楚的老宅,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起来,连老虎和小白的叫声都不活跃了。
秦周更是打不起精神,每日昏昏沉沉的,除了吃饭,干活,就坐在院门槛上,呆望着门前小路尽头。
就这样,半个多月过去了,阿楚也没有回来,家中的米面却吃完了,秦周打算去城里卖老虎这些日子下的鸡蛋,换食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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