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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漂泊我此生恁多情(桂花冰粉)


“南明公子,多好的名字啊,竟与九重天上星宿之名契合。”
“正说的是呢,一看就命格不凡。”
“……”
众人只管如此,唯有鸳鸯和张材仍跪在地上。南明俯身将张材扶起,问道:“你方才说的什么?”
南岑遥也回归正色道:“张材,现如今前因后果已然明了,只是那狄仁究竟身在何处?”
张材忽然不说话了,神色犹豫不决。木惜迟便悄拉南明的衣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南明便向张材道:“张材,你若信我,尽可说与我知道。”
那张材低头了半日,方说道:“南明大夫救命之情,我老匹夫感激不尽。只是我家公子亦待我恩重如山。老匹夫一条命死不足惜,我家公子却万万不能有失。公子确然告诉了我他的所在,为的是……是日后殓尸,嘱咐我其余旁人一概不得提及,否则,公子会遭逢比死更痛苦千倍万倍的惨事。”
南明恻然,半晌不答。
木惜迟走过去道:“你不必如此,我们都是来帮你的,绝不会加害你家公子。听你说,狄仁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些人一去,能救他一命也未可知。情势紧迫,你家公子的性命此刻全在你身上了。”
张材似有动摇,南明便将他请至一旁。但见他二人私语喁喁,张材不时垂头,又不时淌泪说些什么。南明时而默默倾听,时而款语安抚。
众人在另一头翘首以盼,过了半日,南明走过来先向众人行了一礼,方说道:“众位要寻的人在覃州以北的郊外。”
南岑遥道:“壑……南明公子啊。覃州以北偌大的地方,找一人何其艰难。还望详尽些?”
南明面露难色,“这……张材只说,到了地方才有后话。”
南岑遥还要说话。叶重阳上前一步,拿折扇敲了敲南岑遥的肩,“不必问了,那张材还是对我们有戒心,料再问不出什么来。只好走到哪里议到哪里罢了。”
一行人稍稍整顿,便要启程。木惜迟生怕落后。南明这边却不紧不慢,正在那里冠发。
真叫个急惊风碰见慢郎中。木惜迟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窜上跳下,身形都晃成虚影了。不停念经似的:“好了么,好了么,好了么……”
一时趴在南明背上道:“明哥你已经够俊了,不需要打扮啦。披头散发出去。也像仙人一样。”
一时又跑到外面对着墙嘟囔:“冠你个铲铲,来不及嗦!快点儿搞起走!”
最后忍无可忍,过去拉起南明,朝掌心呸呸吐了口口水,一把捋平了南明头上一撮呆毛。“差不多得了,掉了队很危险的。”
一时拉着南明走至外面,飞电嘶鸣一声。木惜迟过去拍了拍飞电的马脑袋,扶着南明上了马,他自己也上马,坐在南明身前。又将南明双臂环住自己的腰,才一夹马肚子,命飞电追赶大家。
“哎唷哎唷……啊……哎唷……不……”
飞电刚撒开四蹄,奔了几步路,南明便哀哀叫苦,“我头晕,胃里翻搅,难过的作呕……晚儿……”
木惜迟忙拉紧缰绳,扶着南明的头问:“明哥,你怎么了?”
南明差点儿撅过去,捂着心口,扎挣了半日方艰难道:“太……太快了……从未骑过此等千里马,不想竟这样颠簸。我又怕,胃口里又只管翻江倒海,好不难受……”
飞电眨眨眼,一张马脸拉了老长,对木惜迟道:“他说谁是千里马,骂谁呢?”
木惜迟用口型警告飞电道:“他——是——你——主——子——”
飞电于是狠打了个响鼻,便不说话了。
木惜迟托着南明下巴,柔声道:“明哥,你要是头晕,就靠在我身上。抱紧了我,就不怕了。”
南明紧闭着眼,勉强点点头。
木惜迟对飞电道:“宁可慢下来,要稳妥些。走吧。”
那飞电听得一声令下,一面向前奔去,一面苦苦琢磨如何“稳妥”。只听得南明又嘟囔道:“晚儿……唔……好难过……晚儿救我……”
木惜迟本想说让南明忍一忍,但一回头见他惨白着一张脸,连嘴唇都没颜色了。又撑不住心疼起来。忙勒住了飞电的嚼头。
木惜迟将南明搀下马,打发飞电去四周采些果子给南明醒神。他自己扶南明靠一株大树坐下,两手按在他额角轻轻揉着。
“明哥,可好些了?”
那南明歪在木惜迟身上,嗅着他阵阵体 香,已缓解了大半。昏昏然呢喃道:“晚儿,给我亲一亲。亲一亲便好了。”
木惜迟与南明如此贴近,亦早有些按捺不住,又见南明如此可怜见模样儿,更添了绵绵爱意,遂凑近了南明,轻轻落下一个吻。
南明本昏沉着,唇上不妨触上一个甜甜润润的所在,便食髓知味地又咬又吮。
木惜迟心尖一颤,浑身酥软下来,压着南明倒向地上。

第38章
恰在这时,一线厉风在耳畔乍起,扬起他几缕青丝。木惜迟猛然睁眼,只见一只白森森的骨爪贴着自己的脊背挟风而过。若不是方才自己俯下身子,哪怕只迟得瞬息,胸口便早已被骨爪洞穿。
此刻骨爪在半空中仍然不断抓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木惜迟心惊胆战地看着那白骨爪,恰似和苏哲初到覃州时,袭击自己的那些断手。彼时被吓得肝胆俱碎,幸得南壑殊解救。此刻再次遇到,并不十分无措,何况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南明在侧,万不敢有任何失闪。
南明一见这样,几乎不曾唬晕过去。但他心念木惜迟安危,竟破釜沉舟般爆激出豪胆,伸出两手将骨爪牢牢抓住。大声对木惜迟道:“晚儿快跑!”
“明哥小心!”
只听得风声呼呼,那骨爪朝着南明面门猛袭而来。间不容发之际,木惜迟勉力举臂格挡,方得了半刻生机,忙携了南明贴地疾滚,脱身出那骨爪的威势圈。
木惜迟以木晚舟的怯弱之身与那白骨交手,半边身子被震得隐隐发麻。刚要回头,那白骨已挟着劲风再三地直扑后心而来。木惜迟拾起地上一柄枝,微运灵力,枝飞出,将骨爪缠住。同时木惜迟步子微挫,将南明拦腰抱起,发足狂奔。身后“喀喀”声响,骨爪狠狠抓握,枝断为数截。
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忽闻一声嘶鸣响彻长空。一道虚影以雷霆之势逆着木惜迟轰烈而去。
又是数声“喀喀”脆响,那骨爪已粉碎至难辨其形。
飞电收拾了那骨爪,立刻赶来瞧木惜迟。木惜迟这时方觉出胆怯腿软,冷汗如瀑。再看怀里的南明,已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别管我,快瞧瞧你主子。”
飞电面无表情地瞅着南明,半晌道:“这家伙真是主人么?”
木惜迟:“你看,你细看。”
“哦。”
飞电于是皱眉狂盯着南明。
木惜迟锤他一拳:“别看了。快救醒他。”
飞电:“哦。”
木惜迟喃喃道:“这白骨断手究竟什么来头,干什么总缠着我……”
飞电:“嗯?”
木惜迟:“嗯什么嗯。明哥怎么还没醒?!”
飞电:“哦。”
木惜迟:“你摘的果子呢?”
飞电:“方才踩烂了。”
木惜迟:“早知如此,就不要出去摘果子啦!明哥倘或有个好歹,可怎么了局!”
飞电:“……”
飞电:“木公子,你怎的这样紧张我家主人?呃……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他就是主人。”
木惜迟:“我紧张的不是你家主人。嗐呀,你一匹马懂得什么!”
飞电撇撇嘴,又道:“可主人若只管这般羸弱,掺和在我们队里,性命可不是危在旦夕了。还是早早令主人归境为是。”
木惜迟道:“你早起没见张材那个谨慎样子,若是他一时看不到明哥,只怕才不肯吐露狄仁的下落呢。”
说到这里,南明忽然诈尸一般直挺挺地起身,手里乱抓乱舞,口中直嚷:“晚儿别怕,我在这里!何方鬼怪,勿伤我晚儿!”
“咦——啧啧啧——”飞电嫌得直咂嘴。
木惜迟扑上去抱住南明,拼命地揉背心,急着喊:“明哥,我在这里。别怕别怕!莫唬坏了……”
南明倏地睁开眼,血丝密布。“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木惜迟心疼疯了,掰着南明的脸,“明哥,明哥。你别吓晚儿……”
南明却在这时用力将木惜迟一搂,一双眼凌厉望向飞电。
飞电一碰上这眼神,瞬间跪软在地上。“主……主……主……”
“孽畜!”
飞电哆哆嗦嗦地伏在地上,片刻间变为一匹雪白骏马。蹄子在地上乱戳乱跺,辨不清东南西北似的。
木惜迟眼见南明“啪”一巴掌拍在马臀上,那骏马登时人立长嘶。那声音听着既无胆色也不威风,倒像是个挨了打的孩子嚎叫求饶,滑稽又狼狈。
木惜迟愣愣看着南明:“明哥 ……”
南明回头望向木惜迟,拦腰将他送上了马背。双腿一夹马腹,只见飞电铁蹄翻飞,击土扬尘,往前疾驰而去。
木惜迟大叫:“飞电慢些!飞电慢些!”
飞电只顾奔驰,哪里听得见。木惜迟回头轻抚南明面颊:“明哥,你靠在我身上,闭上眼睛。”
南明照做。
“你抱着我的腰,别松开。”
南明便环上他的腰。
只是没再喊过“头晕”“难过”。
不多时,飞电已追上大家。原来那张材看不见南明,便不愿前行。南岑遥正要回头寻找他们。木惜迟命飞电立刻停下。忙察看南明的状况,哪知他面色惨白,已晕厥过去。
木惜迟将南明搂在怀中,脉脉真气输入他体内。半晌后南明醒转过来,众人放心。仍由飞电驮着两人。
因为多了个南明,不能疾驰,还得朝行夜宿。白日里也只行数十里。木惜迟叙说他们遭到偷袭之事。南岑遥便又要暗中戒备。众人表示从来没有走这么慢过,连东海里最年迈的龟仙也没走这么慢的。
这日一早,众人赶路。木惜迟、南明两个怯怯私语。木惜迟说自己如何每日上学,夫子如何讨厌,如何罚跪,如何训斥。絮絮叨叨,无休无止。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达到了旁若无人的境界。说的话虽是平淡无奇,但人人都听得出,他二人间情深意切,以往又有极深渊源。
时间一富裕,人难免闲得慌。大家好奇地将眼珠子状似不经意往南明脸上、身上睃了一圈再一圈。如若这些眼风化为一柄一柄实质的小刀,南明浑身上下估计连骨头架子都被刮的不剩了。
有时为了南明和张材这两个纯凡人而停下来休息。木惜迟会亲手喂南明喝水,然后令其躺在自己腿上,为他轻轻揉着额角。
飞电的马脸还是那么长,只是他自此马嘴闭得紧紧的。有弟子走来和他打听南明和木惜迟的事儿,他便装成一匹普通的凡马,听不懂人话。若被闹烦了,他就会说:“你如今只管瞅着他看,到时候那位元神归位。仔细挖你的眼,灭你的口!”
那弟子被唬得啖指咬舌,也不敢好事了。
那边小白过来,蹲在木惜迟身前盯着南明看。眼瞳都竖成一条线了,分明是锁定猎物的眼神。木惜迟没好气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明听见说话声也睁开眼睛,一下就看见小白俏脸上的一对竖瞳,吓得惊叫一声。木惜迟用劲儿将小白一推,安慰南明道:“明哥不怕不怕,晚儿保护你。”一只手轻轻在南明胸口有节奏地拍着。
小白被搡得坐在地上,也不恼也不哭,只管笑嘻嘻瞅着南明。
“明哥?嘻嘻。我叫小白。明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木惜迟怒道:“呔!你不准叫他明哥,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他是我的。”
小白嬉皮笑脸道:“你叫他哥,我叫他哥哥。咱俩各叫各的。”
木惜迟:“哥哥也不成。你是蛇,所以你哥也得是蛇。他不是蛇,所以不是你哥哥。”
小白又笑道:“我不让他作我哥哥,我要他做我的夫君。我们可以生好多好多小蛇……”
木惜迟不待小白说完,便气急败坏让她闭嘴,还叱了一句“不知羞耻”。
小白嘟着嘴,“你只会说这一句呀。若是我知道羞耻,我是不是就可以让他做我夫君了?”
木惜迟又要发火,忽然灵机一动,对小白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和南二公子也说过同样的话吧?你那时候就要和人家成亲,还想和人家生孩子来的。你是见一个人就说一回么?”
小白少有的红了脸:“我……”
木惜迟:“我看你呀,根本就是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晚儿!”
木惜迟回头,见南明正神色严肃地看着自己,“晚儿,如何拿姑娘家的名节玩笑!”
木惜迟撅着嘴道:“明哥,不是我瞎说。你是不晓得我刚遇见她时,她正在那里做什么!名节,对她来说不存在的!”
南明不再说话,只管看着他。木惜迟很快败下阵来,软着声气道:“明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小白嘻嘻笑道:“明哥哥,你真好呀。你这么帮我,是不是喜欢我?”
南明:???
木惜迟:!!!
再次启程,木惜迟越想越委屈,默默在那里抹泪儿。
“晚儿,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木惜迟嘴巴一噘,不理他。过了会儿,见南明神色不安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委委屈屈地道:“明哥头一回对我疾言厉色,以前从未有过……”捂着脸期期艾艾说不下去了。
南明急得直作揖,“晚儿,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可千万别自己难过,也千万别不理我。是我一时急了,忘了分寸。”
木惜迟道:“明哥真的喜欢那小长虫么?”
南明一时没明白:“谁?”
木惜迟:“就刚才那姑娘。她说你喜欢她,你果真喜欢她么?”
南明立即义正言辞道:“我如何会呢!我心里只有晚儿一个,从生到死,也只喜欢晚儿一个,只为晚儿动过真心。若是扯谎,天打雷……”
不等说完,木惜迟已握住了他的嘴,“说话便好好地说话,谁让你起什么誓了。若是今后应了誓,可了不得了!”
南明攥着木惜迟的手,“不违誓又如何应誓!若我违了誓,那便……”
木惜迟又赶上去捂嘴,“可又来了。你存心教我不安。”
飞电在底下嘚儿哒嘚儿哒地走着。身上两人酸酸甜甜地打着嘴仗。他一路上都在想如何挽回在南壑殊心中的形象,此时此刻他的马脑袋忽然活泛了起来。
“嘿嘿,”飞电回过头来,“要我说啊,男人三妻四妾什么打紧。只要面对这一个的时候,心里只有这一个。面对那一个的时候,心里也只有那一个。今天和这一个好,明天就和那一个同样的好。只要主人活得够长,对您和小白姑娘来说,都可权当作一生一世啦。”
南明:“……”
木惜迟:真·畜生言论。
作者有话说:
飞电:危

第39章
南岑遥看那边闹了起来。木惜迟嚷着要吃马肉。南明也早从飞电身上滚了下来,短一声长一声地央告,几乎不曾给木惜迟跪下。周围一圈人看热闹。
南岑遥忧心自己弟弟名声不保,忙过去斡旋。
木惜迟满脸鼻涕眼泪,一时说主仆两个沆瀣一气欺负他,一时又指责南明偷瞄小白,那南明恨不能长出一百张嘴来喊冤。
南岑遥附在木惜迟耳边轻声说:“不会的,壑殊他不会的。”
木惜迟气得直蹦:“他会的!他就会的!”
那里小白不嫌事儿大地跑过来,“听说有人偷瞄我。不必客气,请尽情瞄罢!”
直把个木惜迟气得倒仰。嚷着要将小白打个死结,系在树上,不许她再跟着了。
叶重阳笑着走来说道,“我在西方世界游历时,曾听说这么一门法术,你找两个跟她长相相像的人与她并肩站着,眨眼的功夫,三个都会一块儿消失的。”
南岑遥扶额,“小木头,这位姑娘是壑殊带回的,你要将她打发走,是否要问过壑殊的意见呢?”
木惜迟便不说话了。
南岑遥见如此,将他拉到一边,“若是飞电和小白得罪了你,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你要知道,他们认真来讲都算是牲畜。偶然的畜言畜语,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然则壑殊那里,我却可以作保。他素日里自诩甚高,如今被你摆布得团团乱转,连我看着也不像。可见他如何冷冷冰冰、清清白白一个人,唯独在你这里失了足呀!”说毕,轻轻拿手肘捣了木惜迟两下。
南岑遥一席话倒是说的他熨熨帖帖的。但终究仍觉气不过。
“我不要同他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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