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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于书沅)


太对味儿了。
“唔……”
陆焕的牙齿把顾郁的唇撞的生痛,听到了怀里人的痛呼,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股苦涩的咸味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开来。
昨晚在洛菲斯酒店大堂里的那一幕不停地刺激着陆焕的神经,尽管他并不想承认。
他嫉妒地发疯。
他急切地需要什么来证明,眼前这个人还属于他。
顾郁渐渐体力不支,肺里的空气即将消耗殆尽,求生的本能让他控制不住的挣扎。
两人撕扯的瞬间,顾郁不知道手挥到了哪里,只听见一声闷哼。
陆焕捂着头后退了两步,满眼失落。
又上前一步捧着顾郁的脸在鼻侧落下一个轻吻,小心翼翼的将额头抵住顾郁的额头。
“别再丢下我了……”
说完像是等待审判般低头将脸埋在了顾郁的颈窝里蹭了又蹭。
感受着怀里的人轻微的啜泣声,顾郁才知道方才那一抹苦涩是什么。
“对不起,我知道不是你,但我那个时候急疯了……”
顾郁心软的一塌糊涂,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抚摸着兜帽的时候,顾郁才发现不对劲。
“你头怎么了!”
摸了一手鲜红湿热的液体,顾郁瞬间浑身汗毛乍起,连忙捧起陆焕的头摘下了兜帽。
左侧额角处刺眼的白纱布已经被染得通红。
“怎么弄的?”
陆焕看见顾郁领口处的血迹,有些愧疚。
“你的领口……”
顾郁连忙把陆焕按在桌子上,转身想去茶水间拿医药箱。
陆焕以为顾郁又要离开,连忙惊慌失措的拽着顾郁的袖口。
“你去哪儿?”
顾郁看着跟大狗狗似的某人,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刚才强吻的气势去哪儿了?
搞得好像是自己强吻了他又要逃跑的负心汉一样。
“去拿医药箱。”
顾郁好笑的用食指挠了挠陆焕的手心,“马上回来,放心,我不走。”
陆焕的到了保证,才不情不愿的放了手。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郁皱着眉头处理着陆焕头上的伤口。
左侧额头上的一部分头发已经剃掉了,长长的伤口渗着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还有一些细碎的剐蹭伤已经结了痂。
“车祸。”
陆焕皱着眉头忍着伤口传来的细细碎碎痛。
“车祸?”
顾郁突然想起昨夜司机的话,“中山南路?”
陆焕疑惑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昨晚司机举起手机的时候,顾郁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只隐约看见一个小型货车。
“谁的责任?”
“他全责,闯红灯,据说是突发疾病短暂失去意识造成的车祸。”
这理由听着虽然没什么毛病,但也太巧了吧,一辆车停在那里等红灯,一直都没有出现失控,怎么偏偏陆焕拐弯时出现了失控?
幸好陆焕的车好,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顾郁不得不多心。
小心翼翼的给陆焕换上了干净的纱布。
饶是这伤不重,陆焕还是疼出了一脑门汗。
顾郁扯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着,眼里皆是探究。
“你怎么,突然想起重启8·15的案子了?”
陆焕的眸光里同样有着看不清的情绪。
“你呢?你辞职,又是想做些什么?”
顾郁猛然避开陆焕探究的目光,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顾郁出了办公室快速走向安全通道。
“喂,您好。”
“是顾郁先生吗?”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这里是津京医科大附属一院,您的骨髓穿刺结果已经出来了,有些问题,我们需要您尽快到医院商量治疗方案。”

医生看着顾郁苍白失神的模样,出口安慰。
“顾先生,您先不要着急。急性髓系白血病M3, 又叫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分化程度较低, 是属于所有分型里预后较好的一类。”
“我, 还能活多久?”
顾郁很快平复了心绪, 将单子放在诊疗桌上。
“M3的治愈率一般在80%以上, 所以只要您尽快配合接受治疗,五年生存率是可以达到90%以上的。”
“那如果,我就不治了呢?还能有多久?”
顾郁冷静的可怕,医生也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大对, 岔开话题。
“您有家属陪同吗?”
顾郁勾着唇摇了摇头,眼尾有些红。
“我没有直系亲属了, 您直说就好, 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不干预的话, 生存期大概只有三个月到半年左右。我觉得您也不要太早泄气, 您还这么年轻,只要尽快配合化疗,是有希望痊愈的。如果您是因为经济上有什么困难, 我们也可以共同去寻求一些社会援助。”
林医生不动声色的看着顾郁的脸色。
很奇怪,在他这里拿到诊断书情绪失控嚎啕大哭的患者比比皆是, 可他没在顾郁脸上看到一丝畏惧与惊慌。
仿佛对于这个二十多岁的男孩来说, 这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结果。
相比较治疗及预后,对于他来说时间仿佛比这些还重要。
“三个月, 恐怕是来不及。”
顾郁细细盘算了一下时间,冷静的做出了决定。
“我治, 您这里还有床位吗?”
林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有,那您决定好了的话,我给您开住院条。”
顾郁不停地在桌下搓着自己的手指。
“我可能得……去工作单位交接一下,再回去收拾一点东西,明后天吧,行吗?”
医生定了点头,“可以,那您尽快。”
“那个,我还想问……”
顾郁还想开口问些什么,走廊里却突然传出了一阵骚乱。
“快来人呐!……晕倒了!”
出于职业敏感性林医生和顾郁立刻站起身冲向了走廊。
只见几名以后人员围着一个满脸是泪晕厥过去的年长的护士。
林医生连忙指挥急救,顾郁的目光却被诊台角落散落的几张相片吸引了去。
顾郁走近蹲下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让他觉得心头一颤。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躺在一片脏污的水泥地板上,身上的衣服全部不翼而飞,而下/体仿佛有被什么东西撕咬过的痕迹。
身上还有多出於伤,像是被钝器击打剐蹭时所致,但顾郁不能确定。
还有几处明显的拖拽痕迹。
顾郁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
“您好,我是津京市局刑侦队驻组顾问顾郁,我现在在津京医科大附属一院7楼的问诊台,这里一位护士的丈夫疑似遇害,被凶手寄来了照片。目前据我个人肉眼判断,照片没有合成过的痕迹,被害人死相极惨,尸体目前下落不明,被害人的妻子晕倒在抢救室。需要尽快派人过来。”
“是!”
顾郁问问诊台的护士要了一双无菌手套和无菌袋,小心翼翼的将照片装了起来。
林桦稚回办公室时看见顾郁靠在问诊台上手里把玩着什么,突然想起来顾郁那个没问完的问题。主动上前询问。
“顾先生,不好意思,刚刚突然发审了一些意外……”
林桦稚有些抱歉的看着顾郁,“您刚刚是不是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顾郁看见林桦稚走近,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照片倒扣在了手心上,露出一个笑容。
“哦,其实没什么,我只是想问您,化疗的话,头发是不是会掉光?”
林桦稚一愣,看着顾郁扎在后脑勺下的小丸子头,随后笑着说,“化疗是会引发掉发,但您不要太紧张。这只是正常药物反应。停止化疗之后是可能会长出来的。”
“那就好。”
顾郁打着哈哈,不经意的看向刚才护士消失的地方。
“刚刚那位是——”
林烨稚看向顾郁所看的方向,才恍然大悟他在问什么。
“刚刚那位是护士长,不知道什么缘故晕倒了,不过生平体征平稳,没什么大事儿。”
“林教授,我们来办住院了。”
一个中年妇人推着轮椅山的孩子走到了诊室门口,身后还跟着她的丈夫。
三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拎着大包小包看起来格外疲惫。
林烨稚跟顾郁打了个招呼就去接待患者了。
“顾郁——”
陆焕一出电梯,双眼疯狂巡视着7楼大厅,警官证明晃晃卡在胸前。
护士连忙上前询问。
“请问你们找谁?”
裴映川拿出了相关证件,“警察。”
“听说你们这里刚刚有一位护士长晕倒了,请问现在怎么样了?”
“哦,您说廖护士长啊,她已经醒了,正在值班室呢。”
小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
陆焕遥遥看见顾郁的那一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那请您带个路,我们有些事情要咨询她一下。”
小护士有些神神秘秘的看着他们,小声的凑上前问。
“你们是不是因为廖护士长的丈夫过来的?”
裴映川双眼一眯,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这么问?”
小护士凑近了小声说,“廖护士长的丈夫长期家暴,两次起诉离婚都失败了,廖护士长报过几次警了,但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陆焕看着顾郁走过来,不动声色的伸手接过顾郁手里的东西,转头递给了楚樨。
“你怎么在这儿?你身体不舒服吗?”
陆焕抓着顾郁的胳膊有些紧张的打量着顾郁,发现他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顾郁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一个同学生病了,过来看看。”
几人跟着小护士的脚步迅速回到了值班室,见到了正在值班室无声哭泣的廖雪。
楚樨没有跟进值班室,而是跟顾郁两人站在门外分析起了照片。
“这是某种动物的撕咬伤吧。”
顾郁指着男人的下/体。
楚樨的脸色有些凝重,“是,很明显的撕咬伤,应该是……某种大型犬类。”
“这几处,”
顾郁指了指男人上身胸膛的位置,“这个应该是钝器伤吧。”
楚樨用食指指尖在男人胸膛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他的肋骨全折了,钝器击打伤所致。”
照片里显示出的环境部分其实没有多少,实在是无法根据环境去判断实地。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裴映川几人从值班室走了出来。
“走吧。”
裴映川使了个眼色,几人默契的没有说话,离开了医院。
十一月份的津京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银装素裹。
鹅毛般大小的雪花伴随的寒风吹进袖口,恍若想一尝瞬间的温暖。
这场大雪意味着流浪的拾荒者一年中最难以度过的季节来了。
一位老者拎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穿梭在北城车站的桥洞下捡着瓶子。
忽然他模糊地双眼仿佛看见了什么白花花的东西。
他大着胆子上前查看,走近看清的那一瞬间瞬间瘫倒在地,失声尖叫着。
紧接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爬起身瞬间飞奔出去。
嘴里不停的呼喊着什么。
几人一出医院也是被眼前的景色镇住了,津京很少下这么大的雪。
陆焕站在前面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寒风,转身抿着唇脱下衣服披在了顾郁身上。
“以后这些薄薄的东西都给我收起来,什么季节了还穿这种东西,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顾郁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裹紧了衣服,调笑着说。
“放心,我身体好着呢。”
“好个屁,谁前段时间感冒发烧的。”
几人顶着寒风匆匆跑上了车。
顾郁坐在后座昏昏欲睡,他感觉可能又发烧了,身上不正常乍起的寒意他已经无比熟悉了。
顾郁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调整着呼吸,抵抗着身上带来的种种不适。嗅着身上带有陆焕气息的外套,略微能平复身体上难受所带来的焦虑。
“对了,那个廖护士长过怎么说?”
裴映川开着车念叨着,“她说她丈夫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因为夫妻俩平时关系并不好,所以她也没有刻意去找,直到今天收到了跑腿送的这个信封,里面装着她丈夫遇害的照片。医院的监控和跑腿的信息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廖雪没有嫌疑么?”
“目前还不好说,”陆焕侧头看着顾郁缩成一团,眉心微蹙,“毕竟还没有找到尸体,没有办法确定死亡时间,就没有办法锁定嫌疑人。”
顾郁撑着眼皮点了点头,“我看她看到照片时的惊吓不像是假的,不太可能是她。”
“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扩大搜索范围,寻找尸体。”
“等下回局里好好分析一下照片,这上面的地方不一定难找,可能还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顾郁疲惫的闭上双眼靠在座椅上,“我有点不舒服,先眯一会儿,等到了你们叫我。”
“好。”
陆焕不放心的摸上顾郁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
“映川,等下路过药店停一下,顾郁在发烧,我去给他买点退烧药。”
裴映川和楚樨也是担忧的向后望了一眼。
开车的裴映川口袋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裴映川侧头看了一眼副驾的楚樨,示意楚樨接电话。
“裴队,出事儿了,津京北站北侧的高架桥下发现了两具尸体。”

“定位发我手机,我们马上到。”
裴映川撇了一眼楚樨前面的储物箱,“阿樨, 我记得储物箱里好像有退烧药,你找找。”
陆焕把顾郁昏昏欲睡的头轻柔按在自己肩头, 把顾郁整个揽在怀里。
“不能拖了, 明天就带他去医院检查, 这都断断续续烧了好几天了, 一直都不好。”
楚樨立马低头开始联系自己熟识的医生。
“血液科,先要排除他血液科的疾病。我在津京医科大有同学,我先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挂上他的号。”
“血液科?为什么要先排除血液科的疾病?血液科有什么疾病是会引发高烧的吗?”
陆焕在这方面几乎是一无所知, 他的身体素质一向是极好的,从小到大除了执行任务时受过几次伤, 几乎是没有怎么进过医院的。
在他身上除了外伤, 最严重的病也不过就是伤风感冒。
楚樨犹豫了一下, 他不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让顾郁和陆焕白白担心,毕竟在没有正式的诊断结果之前,所有都只能是疑似。
但楚樨就是有一种感觉。
“你先看看, 顾郁的身上有没有皮肤出血点。”
陆焕小心翼翼的翻看着顾郁裸露在外的脖颈锁骨处和手腕小臂。
果然,有大小分布不一的红点。
“你看, 这个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出血点吗?”
楚樨立刻回身, 看着顾郁小臂上和后脖颈处分布的出血点,面色瞬间凝重下来了。
顾郁受高烧的困扰, 此刻的睡眠格外的深。
陆焕看着楚樨的神色,有些抑制不住的慌张。
“怎么了?这是什么病吗?很严重吗?”
“陆焕, 我接下来的话不一定准确,还需要去医院准确的诊断,你听听就好。”
楚樨压低了声音侧头,裴映川看着楚樨的神色也是有些心慌。
“阿樨,到底怎么了?”
“他的症状,很像血癌。”
陆焕抱着顾郁的手猛地一颤,难以置信的望着楚樨,瞬间失声的问。
“你说什么?”
楚樨突然有些后悔,“当然你也别紧张。这都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结合他之前到现在的所有情况,在我有限的知识里是能对得上这样一个疾病的,也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
陆焕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医院。
“你先别太紧张,我刚刚已经问了我的朋友,他的老师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血液科教授,我们先去检查,说不定不是呢。”
“好,你跟他说,尽量帮我们联系什么代价都可以,我付得起。”
陆焕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
楚樨拿出储物箱里的退热贴和退烧药回身递给陆焕。
“先吃上吧,无论如何,不能再烧下去了。”
几人不到四十分钟就抵达了北站,只见辖区派出所的几名同志围着一位老人家。
寒冬腊月老人家穿着破洞的棉服,手里还拎着个大大的编制袋子,里面都是一些塑料瓶子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别人不要的衣服和鞋子。
“现在是什么情况?”
裴映川立刻和负责人打招呼。
辖区派出所的所长连忙走到裴映川跟前。
“事情是这样的裴队,这老爷子是我们这一片的一个五保户,无儿无女的,身体也不太好,他就经常在这一片收一下瓶子纸壳什么的,今儿个好巧不巧的,走错了路,就走到那个铁道北面一个废弃铁路的高架桥下面去了,然后直接撞到了那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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