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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总是装可怜(沫月临萤)


“你提那些衣服,难不成是怀念了?”
原深钿刚要脱口而出“不是”,却马上顿住了。自己若是太过激动,岂不是前功尽弃,原深钿觉得自个儿长进了,从前总是容易慌,现在从容许多了。
他心里得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上扬到一半的时候,才觉得不能这么做,于是原深钿板着张脸,他盯着许灼睦,琢磨一会儿,说道:“殿下,你从前说,我们之间,不该有隐瞒。”
许灼睦倒是很自在,“对。”
他的确说过这话。
原深钿幽幽道:“那殿下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呢?”
许灼睦突然就笑了。
原深钿思索,太子这是心虚,所以想用笑容隐藏?
原深钿想到此处,又觉得自己猜对了,一边在心里夸赞自己越来越聪明了,一边藏不住眼角的得意之色,仰起头,张大眼睛,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许灼睦收起笑容,认真道:“我确实有事瞒着你,当初我让你穿那些衣服,你不愿意,我便没让你穿。”
原深钿也想起那茬,他记得,自己当时以为许灼睦是个好人,不强迫自己,还深受感动,后来才发现,许灼睦简直是千年的老狐狸,没安好心。
他居然画了那种画,还特地压在枕头下,时至今日,原深钿想起来,脸上表情还是很奇怪。
许灼睦道:“我说我不想逼迫你。”
原深钿心道,你说归说,但我还是不会感谢你不逼迫之恩的。
许灼睦又道:“我若是强迫你了,我心里快活,可你却有可能会伤心,你若是难过了,我便也会难过。”
原深钿来不及感动,他居然在想,倘若自己真穿了那衣服,会有多伤心。
原深钿咂咂嘴,一切都是想像,他最后还是没穿那些衣服,莫说旁人了,就连原深钿自己,也说不清。
原深钿觉得,搞不好穿了后,其实也没那么羞愧,那么难过,那么生气。
当然,这些话他万万不会说出来,原深钿依旧故作高深,一言不发。
许灼睦道:“但那时,我做了违心的事,我骗了你,其实,我是想看看你,穿那些衣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原深钿差点骂出口,还是忍住了。
许灼睦道:“虽然你穿什么都好看,哪怕是不穿衣服,也好看。”
原深钿终于憋不住了,“胡说什么呢!”
许灼睦淡定自若,他朝原深钿笑了笑。
原深钿见他这副样子,明白自己又输了,翻身做主人是别想了。许灼睦说什么做什么,总能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原深钿生气,就会踢到铁板。罢了罢了,生气容易变丑,原深钿只好这般安慰自己,想着想着,心里那股气也就转瞬即逝了。
许灼睦给他送上好吃的小点心,原深钿咬了一口,眼睛就眯起来。他选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来,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原深钿很好哄,是个相当好养活的媳妇儿。
许灼睦说:“要我给你读话本吗?”
他让人从外头买了些新的通俗。
原深钿从前喜欢听许灼睦给自己读睡前故事,其实故事内容他忘得七七八八了,但许灼睦的嗓音,他还清晰记得。
说是想听故事,其实是想听男人磁性的声音。
原深钿咬着糕点,道:“不了。”
总是许灼睦逗自己,他也想逗逗许灼睦,光听故事,满足不了原深钿了,原深钿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偷偷盘算着可怕的事情。
他得意得啃着手里的吃食。
许灼睦给他倒茶,原深钿沉浸在美妙的二人世界里,暂时忘记质问许灼睦是否是自己的老乡,“咚咚咚”外头突然有敲门声。
原深钿想无视,但那敲门声越来越猛烈,外面的人很执着。
原深钿心道,跟过来的下人们都很有眼色,一般里头没声音,外面的人决计不会把水果盘子端进来,今日这个,难不成是个脑袋一根筋的?
许灼睦不出声,原深钿也不说话,外头的“一根筋”却忍不住了。
“殿下,是我,恣柔。”
声音甜腻,带着点委屈,委屈中却又有一些焦急。
原深钿不满地看了许灼睦一眼,提醒道:“是父皇为你挑选的人。”
许灼睦道:“那将他打发走就行了。”
齐恣柔在外头急得慌,他手上端着的,可是秘制的茶,气味清香,他正准备一举俘获太子的芳心,可里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可能啊。
齐恣柔贴近门,透过门纸往里瞧,里头明明有人,那两人凑得很近,好像抱在一起……
抱在一起?!
齐恣柔恨不得往地上吐口唾沫,好在理智尚存,他就不信,自己一直敲门,里面的人还能故意无视。
“咚咚咚”。
齐恣柔不管不顾,手捶得疼还要继续。
原深钿感概对方好毅力,他道:“要不放他进来?”
万一有什么急事呢?虽然“急事”大概率是“迷住太子”这类。
许灼睦懒散开口道:“有什么事?”
齐恣柔心里大喜,果然自己持之以恒,里头的人也无法无视他,齐恣柔捏了把嗓子,觉得声音合适后,又甜甜腻腻道:“我给殿下做了新茶,特地来给殿下尝尝。”
许灼睦道:“不用了。”
赶客之意十分明显。
齐恣柔不傻,知道太子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但他早就下定决心,脸皮是什么,不要了,放弃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齐恣柔给自己打气,“若是现在就退缩,我如何对得起家里的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圣上的期待。”
其实,这次他能跟过来,全靠皇帝面子。
跟随的大部队,都是达官贵人,齐恣柔万万没想到,皇帝会选中自己,甚至皇帝还特地嘱咐他,要他加把劲儿。
齐恣柔受了莫大鼓舞,太子喜欢太子妃不要紧,当今圣上更看好自己,而且……齐恣柔不免想到,太子妃刚嫁给太子,皇帝就忙着给太子找新人,或许,皇帝对这个自己挑选的太子妃,其实是不那么满意的。
许灼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原深钿赶紧摸他的手,生怕太子恼火,忘记要在人前维持温柔人设,一道功法打出去,把外头柔柔弱弱的人,打晕了。
许灼睦睁开眼,算是被原深钿安抚住了。
原深钿道:“你放外边吧。”
齐恣柔皱眉,放外面?他名义上送茶,实则是想和太子独处,虽然现在多了个太子妃,但他可以当太子妃不存在。
若是不进去,那这茶不是白送了?
齐恣柔琢磨着怎么死皮赖脸不走,边上来了个仆人,仆人道:“太子太子妃估摸着是在休息,现在进去不方便,你把东西放外头,等会儿我替你送进去。”
齐恣柔脸色顿变,好死不死怎么来了个捣乱的。
那下人面色也不好,他觉得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男人,有点没眼色。
太子太子妃两个人在里头甜甜蜜蜜,你非要进去捣乱,可不是不长眼吗?
齐恣柔忍不住又开始敲门了。
原深钿赶紧按住许灼睦,让许灼睦不要暴跳如雷,他眨眼道:“我想放他进来。”
许灼睦挑眉。
原深钿道:“人家来送个茶,我不放他进来,也太没气度了。”
许灼睦道:“是吗?”
原深钿笑得像个小狐狸,“是啊。”
许灼睦这下倒是好奇了,他难得看见原深钿有这种眼神,就像在琢磨着,怎么“干坏事”。
他突然想看看,自己的太子妃能“坏“到什么程度。

齐恣柔摸着泛酸的手, 心道自己总算没白受罪,苍天有眼。
踏进屋子后, 他自动无视了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甜蜜气氛, 毕竟在齐恣柔眼里,这种甜甜蜜蜜都是一时的,再甜的糖罐子吃久了,都会腻味,殿下若是尝了他新送的茶,才晓得, 世上原来还有其他滋味。
齐恣柔想着, 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了, 他偷偷扫了原深钿一眼,很快就把目光收回来。
齐恣柔心想,论道行, 太子妃果然是比不过自己的, 自己能捶门捶那么久不放弃,太子妃却做不到忍受这声音, 故而, 他推测,若是以后自己进了太子府, 太子妃也是比不过自己的。
说不定不待他挑拨, 勾搭太子,太子妃就先和太子掰了。
齐恣柔越想越开心,脚步也轻快了些。
原深钿喊他坐下, 齐恣柔自然也不客气,他把茶放到桌子上,宝宝贵贵的。
原深钿看了眼茶,已经泡好了一壶,茶壶边上还摆放着包好的茶叶,茶叶从外头看上去,翠绿翠绿的,瞧着很养眼。
当然,今日的齐恣柔也是养眼的,原深钿吸吸鼻子,对面的人精心打扮了一番,这么远,他都问道粉味儿了。
齐恣柔目光流转,奈何太子不看他,齐恣柔想了想,还是不转眼睛了,转多了,眼珠子有点疼。
他想坐太子旁边,可原深钿大大咧咧地横坐在太子腿上,两条漂亮的长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占那么大位置?
齐恣柔心里哼了一声,暗道太子妃实在没个太子妃的样子,不懂礼仪。
齐恣柔坐端正点,以显示自己从小就学好,很懂礼仪。
奈何许灼睦还是不瞧他。
许灼睦问原深钿:“还想吃哪块点心?”
原深钿道:“齐公子不是送了茶?”
齐恣柔忙道:“这是我特地采摘的清晨茶叶,精心泡制,茶味香浓,殿下,您尝一尝。”
说罢,齐恣柔起身,想凑过去,亲手喂给许灼睦。
许灼睦摇了摇头,虽是在笑,但拒绝之意,很明显,笑容里的疏离和冷意,聪明人,也能一眼看出。
齐恣柔身子一僵。
原深钿道:“这茶闻起来好香。”
齐恣柔手还伸着,闻言僵着的身子更僵了,他挤出笑,看向睁大眼睛,瞧着自己……自己手上的茶的太子妃。
太子妃眼睛很漂亮,瞧着有种懵懂无辜的气质。
齐恣柔心道,你可别抢我给太子的茶。
原深钿眼睛亮晶晶的,他盯着齐恣柔看。
齐恣柔抓杯子的手紧了些,他心道,我比你更有毅力,就算我胳膊酸了,茶冷了,我也不会让你抢走我特地为太子调制的茶的。
原深钿等了一会儿,发现齐恣柔跟被封印了一样,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原深钿那双懵懂的大眼睛里,突然泛起一股迷惑之意。
他张开嘴。
齐恣柔立刻道:“太子妃是也想喝茶吗,这杯茶凉了,我给您换一杯吧!”
齐恣柔莫名心慌,他就怕原深钿张嘴质问自己,为什么愣着不动,是不是不愿意给他这个太子妃喝茶?
齐恣柔心里当然是不愿意的,毕竟那是他用来让太子瞧见自己的好的茶,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但……想归想,也只能想。
原深钿点点头道:“茶冷了,确实不好喝。”
齐恣柔给原深钿换了一杯茶,他生怕原深钿要让自己给他喂茶,但原深钿瞧着,似乎没那个意思。
齐恣柔松了口气。
原深钿端起杯子,先是闻了闻,齐恣柔虽然人黏糊,总是盯着许灼睦不放,但手艺还是在的,这茶闻起来挺香。原深钿喝了口,点点头,喝起来也不错。
他喝完一杯,放下,朝齐恣柔笑了笑。
齐恣柔正琢磨着,等太子妃喝完后,自己就再度邀请太子喝茶。可原深钿又看过来了,用他那双懵懂无知的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茶。
齐恣柔牙疼,他违心笑着,起身再度倒茶。
原深钿一口饮尽,舔舔嘴,仿佛醉了。
他道:“你喂我喝。”
齐恣柔心里一惊,果然!这太子妃没安好心,要自己喂茶了,他嘴角艰难挤出笑容,伸手端茶杯,忍着恶心,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不成功嫁入太子府都对不起今日受的委屈。
太子妃你和我比,还嫩得很,无论你怎么针对我,我都不会输给你的。
齐恣柔觉得自己心志坚定,不会露出岔子,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后,想要起身,抬头一看,却发现原深钿懒懒散散躺在太子怀里,太子端起茶杯,原深钿就跟个猫儿似的,有以下没一下抿一口子茶。
齐恣柔这会儿牙不疼了,改酸了。
原深钿道:“还挺好喝的。”
齐恣柔听到这话,并不开心。
原深钿托着右边半张脸,笑得灿烂,“我喜欢你的茶,你以后泡给我喝?”
齐恣柔笑得勉强,他这茶是泡给太子喝的,泡给你个太子妃喝有什么用,我想当太子的人,不想当你外头的人,我又不能给你生孩子,不能母凭子贵,跟你搞上,指不定还要被杀头。
原深钿倒是不觉得不好意思,他咕咚咕咚把齐恣柔的茶全喝了。这茶很好喝,一壶又不多,原深钿虽不喜欢齐恣柔勾搭他的许灼睦,但就事论事,他并不讨厌美味的茶水。
齐恣柔心疼,好好的一壶茶,全进了……敌人的嘴。
原深钿喝完后,道:“你是想嫁给太子吧。”
这是原深钿第一次如此直接。
许灼睦觉得有趣,不由看了怀里的人一眼。他以为原深钿要做多坏的事儿呢,是呵斥对方,还是让人上来打板子,又或是其他什么……
原深钿还是原来那样子,就算凶起来,也凶不到哪里去。
许灼睦忍不住轻轻捏了把原深钿的脸,很滑腻,软乎乎的。原深钿故作嗔怒,瞧着却更像打情骂俏,齐恣柔看得眼睛疼,觉得还不如目光流转转动眼珠子勾搭太子呢。
反正都是眼珠子疼,不能白疼啊。
原深钿道:“你以后真进了太子府,不仅要伺候太子,也要伺候我。”
齐恣柔点头,心道,你是太子妃我当然要让着你,但往后的事谁知道呢,风水轮流转,若是有一日我上位了,我可就不要伺候你了。齐恣柔这般想,心道,你莫要装模作样劝退我,我可是很能忍的。
原深钿摸着杯子,道:“你以后要天天给我泡茶喝。”
齐恣柔在心里念叨着,忍一时忍一时。
原深钿往许灼睦怀里一躺。
齐恣柔眼皮子直跳,暗道太子妃好伎俩,你以为你如此这般不知廉耻,当我面和太子恩爱,我就会深受打击吗?
原深钿看向齐恣柔,眼里亮晶晶的,看上去,他今日心情不错。
齐恣柔笑得嘴酸,眼睛好像被火烫到了,他捏紧拳头,心里有股气儿,横冲直撞。
他的好事被坏了,茶被太子妃喝了,心里自然不快活。
但他能忍。
看太子不搭理自己,却对太子妃如此之好,齐恣柔也不会泄气,反正,为了荣华富贵,他什么都能做。
但他看到原深钿笑了,心情特别好,齐恣柔突然就憋屈了。
一旦憋屈,就越憋得慌。
原深钿道:“茶喝完了,谢谢你。”
齐恣柔觉得坐着的椅子很硬,硌得他不舒服。
原深钿道:“你不走吗?”他看了眼空着的茶壶,抬头,挺无辜地瞧着齐恣柔,一副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齐恣柔又不敢发火,但却也笑不出来,他干巴巴地站起来,想给太子递个媚眼,没想原深钿头直接搁在太子肩上,太子给这不省心的原深钿整理落下来的碎发去了。
齐恣柔迈着僵硬的步子走了出去,刚踏出门,原深钿声音从后脑勺传来,“你忘记关门了。”
齐恣柔这下气得吐血。
他知道,今日一战,是自己输了,太子妃心情愉悦,而他,说好不窝火,到最后,却气得被火星子烫到胸口一样。
齐恣柔边走边小声骂道:“原深钿,你等着,今日你让我不舒服,明日我也让你不舒服,我一定要气死你!”
等到齐恣柔走远后,许灼睦才道:“你喊他进来,就为喝他的茶?”
这坏事,也未免太小儿戏了。
原深钿倒是很得意,他知道齐恣柔今天跑来的心思,原深钿被破坏了二人世界,自然谈不上开心。
他可以让齐恣柔在外面捶门捶得累个半死,再被路过的下人拖走。
但原深钿想了想,齐恣柔搞不好会借此卖惨,那还不如让他进来,感受下呢。
原深钿回忆了一番齐恣柔的脸色,他努力笑着,但嘴唇还是不经意往下撇。特别是自己最后冲他笑得时候,齐恣柔眼里都快飞刀子了。
齐恣柔气急败坏了。
原深钿也不是有意要秀恩爱,这只是他和许灼睦的日常,他只是想喝光对方的茶,让对方的无茶可送。
至于秀恩爱之事……不存在的,无意之举。
原深钿皱眉,“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呢?”齐恣柔看着漂漂亮亮的,城里应该也会有不少富贵公子瞧上他,虽说跟了太子肯定是顶好的,但许灼睦没那个意思,如此执着,不怕损了自尊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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