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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总是装可怜(沫月临萤)



第66章
原深钿虽急得慌, 但好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还没彻底瞎掉,素来清丽冷漠的主角受,脸上有瞬间闪过的惊慌和尴尬, 雪白的脸上,甚至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红色。
沈合音再度往远处挪了挪,和他的心上人距离更远了些。
原深钿难得地想了想,把人拉过来,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喜欢秦……大哥?”
他只知道这人是开店卖点心的, 手艺一绝, 烧饼包子什么都会做, 但直到现在,原深钿还不知道这位秦兄的大名。
沈合音被戳破心思,脸色泛红, 但江湖儿女,不兴忸忸怩怩,他余光瞧过去,确定秦兄弟听不见二人的对话后,才低声道:“对。”
沈合音不待原深钿继续问, 就道:“秦大哥是跟我回来的,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至城,总归有一天要回门派。”
原深钿惊讶道:“他店铺不要了?”
这位秦兄店铺生意不错,如今跟着沈合音离开家乡,远走飞花城, 算是抛弃一切了。
原深钿暗道,这位秦兄,看来是对沈合音情根深种了。
沈合音心里也明白,他道:“秦大哥待我很好,又为我放弃很多,我定然不会辜负他。他跟随我回门派,我让他试试,是否能通过考核,拜入属清派长老门下。”
原深钿看向那位秦兄弟手里提着的木剑。
沈合音面露愁色,“属清派对弟子要求颇高,不是什么人都收入门下的,秦大哥天赋不高,师父说了,不可为他破例。”
原深钿皱眉道:“那……”
沈合音停顿一会儿,才道:”本该是如此的,但师父看在我的面上,心软了。”
原深钿想起原著剧情,原著里主角受的师父,很爱护这个徒儿,说是师父,更像一个操心的老父亲。所以最后,他成为了二人爱情里无足轻重的牺牲品后,原深钿才觉得,此人实在是倒霉。
沈合音这段话,倒是印证了原著剧情。
他道:“师父说,秦大哥天赋虽不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若他肯努力,让师父瞧见毅力和进步,不是不可以收他做个弟子。”
“所以,我才特地把秦大哥拉过来,教他一些简单的剑法。”
原深钿看过去,发现这位秦兄弟,正在一笔一划耍着剑,有模有样的。
沈合音道:“秦大哥不怕吃苦。”
原深钿轻笑,那是自然,为了爱情,这位秦兄弟,什么苦都吃得下。
原深钿还是怕主角攻从中作梗,此人消失许久,很多人都说他已经死了,但原深钿心里却不踏实。
剧情崩坏,主角光环是否崩坏,还不好说。
原深钿道:“你可要一直喜欢着你的秦大哥。”
原深钿就怕沈合音昏了头,爱上萧照宁,被对方利用,危害自家师门。
沈合音点头,“那是自然。”
原深钿看过去,说脸,眼前这位自然是比不上主角攻的,要说武学天赋,那也是相差很远,但对方是个好人。
原深钿觉得,比起英俊的外表,高深的武学,有趣的性格,还是“心地善良”更好。坏男人或许更吸引人,但真正对你好的,只有善良老实的好人。
原深钿不知道里美化过的萧照宁到底是不是个好人,他只知道,现在的萧照宁,和“好人”搭不上半点边。
沈合音长得好看,和自己也处得来,原深钿自然希望他能幸福,也希望他的师门不会出事。
原深钿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练剑。
他觉得,沈合音不走原剧情,和一个对自己好的老实人在一起,不会因为主角攻而失去师父,从此过上简单的日子,不失为一件好事。
原深钿点点头。
他和沈合音聊了许多,沈合音意志坚定,瞧上去不会移情别恋。
原深钿撑着下巴,看二人舞剑看得入迷的时候,许灼睦走了进来。
他没喊原深钿,而是坐在一旁,陪着原深钿看剑。原深钿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边上多了个俊美的男人。
许灼睦道:“母后要回去了。”
原深钿赶紧起身,和沈合音等人告了别,便急匆匆离了院子。
皇后面色好了不少,眼角留有些许笑意,她招招手,示意原深钿和自己坐一个轿子。
婆婆发散善意,原深钿自然欣喜接受。许灼睦也被喊过来,马车慢悠悠行走,皇后把玩着指上的翡翠戒指,突然道:“你说,皇帝为何突然要来飞花城?”
她这话,是问许灼睦的。
许灼睦道:“父皇难不成是为了回忆年轻往事?我听说,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凭借一腔豪情,独自出门游历,曾经过飞花城。”
皇后眯眼,“是吗?”
她这般说,显然是不太赞同许灼睦的话。
许灼睦道:“母后是怎么想的?”
皇后笑得有些随意,“你父皇看着简单,实则也不太简单,他的心不算坏,但却也算不上有多好。”
原深钿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皇后和许灼睦完全没有防备他,似乎已经将原深钿当成自家人。
原深钿油然而生一股奇异的责任感。
除了责任感之外,他心里更多的是欣喜。
“这么多年来,你父皇都没想着离宫,怎地现在就突然想去飞花城了呢?我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算了解他这个人了,若没有特殊原因,他端不可能如此意气用事。”
许灼睦道:“母后,难道父皇从前不意气用事吗?”
皇后看向许灼睦。
许灼睦道:“父皇虽未明言,但对慕家多有纵容,慕家那位公子,对我多有挑衅,慕家上上下下,也对母后母家颇有微词,父皇却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后闻言一笑,“你父皇觉得对不起死去的慕太子妃,于是便各种优待慕家,但这件事,并不算大事,也不算他意义用事,只是他想要做个样子,他开心,慕家也开心。”
许灼睦皱眉。
皇后道:“太子,母后年轻时,不了解你父皇,但日夜相处这么多年,总该看穿了。慕家可以小打小闹,但却不能真正做些什么,这点,你父皇心里还是有数的。”
许灼睦不语。
皇后看向外头,“但你父皇,从来都只珍爱自己,他不信命,也觉得自己可以逆天改命 ,如今他拖着我们前往飞花城,我怕他是……”
皇后陡然没了声音,目光看向原深钿。
原深钿张开嘴,伸手指着自己,一脸迷惑。
皇后蹙眉。
她伸出手,看着精致的指甲,片刻后,才抬眼。
“你母亲之前,是不是给你送过一箱衣服?”
原深钿脑海里浮现出黑色吊带长裙……
他面色尴尬,摸摸鼻子,“啊……”
皇后道:“你觉得那衣服如何?”
皇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原深钿张开嘴,他该说些什么?
沉默几秒后,原深钿感觉自己脸都僵了,他干巴巴张开嘴,“我没穿……”
皇后“咦”了一声,微微蹙眉,显然是没想到,原深钿会这么说。
原深钿很是尴尬。
他忙解释道:“我知道这是代代相传的好东西,但……那个是女子穿的,我实在是不能……”
原深钿只怕皇后以为他嫌弃这些“宝贝”。
皇后表情有些奇怪,她看向原深钿,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开口。
原深钿忙表忠心:“若实在要我穿,也不是不可!”
皇后:“……”
原深钿张大眼睛,生怕这和睦的“婆媳情”转瞬即逝。
皇后看向许灼睦,眼里颇有不可思议之色。
许灼睦却神色淡淡,他道:“太子妃本就是这样之人。”
原深钿不禁多想,许灼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咳嗽一声,“太子妃确实……颇为可爱。”
原深钿没料到皇后夸自己可爱,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扯出一个笑来,露出八颗白花花的牙齿。
皇后沉默一会,才道:“太子妃方才想多了,本宫并不是问你穿没穿那衣服,本宫是想问,你打开箱子见到那衣服的时候,可有什么特别想法?”
原深钿呆呆愣愣的。
这能有什么特别想法?当然是不能穿也不好意思穿啊!

原深钿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了。
他满脑子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 和那天提出奇怪要求的许灼睦。原深钿紧张地咬了下嘴唇, 他看向皇后, 皇后还是那么端庄。
许灼睦喜欢逗自己玩, 他的话作不得真,但皇后是一国之母, 自然不会乱开玩笑。
原深钿看不穿皇后的心思,那些衣服,据将军夫人所言, 当今皇后也不爱穿,但这些衣服毕竟是代代相传下来的宝贝, 原深钿一时间也摸不清楚, 皇后是想听好话,还是坏话。
他该夸这衣服造型精美, 还是怒骂这些衣服偷工减料, 有伤风化?
原深钿踌躇了。
皇后眉头微蹙, 她扫了眼许灼睦,许灼睦神色淡淡。皇后素来平稳的面上,逐渐浮现出一丝讶异之色, 原深钿陷入了自我犹豫中, 憋着一张脸,很是苦恼。
皇后盯着原深钿看了许久, 张开嘴,却还是没出声。
她咳嗽一声,“太子妃, 今日你……让本宫有些没料到。”
原深钿惊恐,不知皇后这话什么意思。
皇后又道:“我们是一家人,你莫要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皇后瞧见原深钿那双大眼睛瞪得滚圆,瞧着自己的时候,背上突然有一股无形压力。她活了几十年,在朝中,各式各样的老狐狸都见过了,早练就一身处变不惊的本事,但原深钿这副表情,皇后却有些招架不住。
皇后想到:这孩子为何一副我会把他吃了的样子。
皇后自然不会吃了原深钿,但原深钿害怕的模样,实在太过……或许原深钿本人没发现,但在旁人眼里,他就是一只受了惊吓,却又故作镇定,僵在原地的小兔子。
皇后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沉默一会儿,才道:“原深钿,你回去好好想想,那衣服……”
皇后没法说出口了。
原深钿眨巴着眼睛。
皇后叹了口气道:“好孩子……”
原深钿下了马车的时候,问许灼睦:“母后为何要喊我好孩子。”
许灼睦道:“母后很喜欢你。”
原深钿又惊又喜,却还是有些怀疑。
许灼睦道:“母后她同我不一样,她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喊你傻子。”
原深钿脸上的喜色僵住了。
“许灼睦?!”原深钿腮帮子鼓起来。
许灼睦目光扫过去,原深钿脸鼓一圈,但双颊没泛红色,许灼睦一眼看穿,此人正在假装生气。
有长进了啊。
不那么傻了。
许灼睦道:“你回去好好想想母后的话。”
原深钿又被勾起了回忆,抱怨道:“为什么你非要我穿那些衣服,我一想到那事儿,就不由地胡思乱想,方才在母后面前失了态。”
许灼睦话里带着笑,“无碍,母后并不知道你我二人的房中秘事。”
房中秘事?
原深钿皱眉,这是什么话,听起来怪怪的?他们只是在屋子里交谈是否要穿这不合时代的衣服,算什么秘事?更莫提房中了。
许灼睦道:“那……不算秘密的话,可要现在就去告诉母后?”
原深钿忙不迭道:“殿下,莫要再拿我当乐子了!”
他佯装嗔怒,许灼睦这回也给足了面子,没再逗他玩儿。
原深钿脚步虚浮回到住处,外头月朗星稀,皇帝带着一群人,不知去了哪。原深钿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壶茶,许灼睦亲自给他泡的。
泡茶前,许灼睦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在原深钿看来,意味深长。
许灼睦的眼神是温柔的,温柔里还带着点笑意,可就是这点笑意,让原深钿琢磨了起来。
他怎么觉得,许灼睦那样儿,像是关爱傻子的意思呢?
原深钿砰地往桌子上一拍,茶壶都抖了抖,外头的婢女刚进来送水果,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儿,急匆匆就要往地上跪。
刚敲完桌子,作怒气状的原深钿只好站起来,脸上带笑,告诉婢女,误会了,别怕。
婢女颤颤巍巍走了出去。
原深钿这才松口气,他盯着茶壶,又想起了皇后的话。
那衣服……
放在古代,十分少见,放在现代,却再正常不过了。起先,原深钿觉得,这架空的时代,很前卫啊,其余的,也没多想。
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原深钿都愿意以“剧情需要,不要带脑子”糊弄过去。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神清气爽,脑袋也不会打结了,原深钿摸摸肚子,他真心实意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吃啥啥香,能把病秧子养成水嫩人儿,就是因为,想得不多。
在许灼睦府上,隐瞒身份的那段日子,原深钿思虑过深,按道理,脸上是该瘦些的,神色也该有些憔悴。
奈何……
原深钿咳嗽一声,许灼睦待客实在太周到,食物,住处,衣服,都是一等一的好。
原深钿思绪转了个弯儿,开始不停念起从前的事儿了,越想越觉得,当时的自己,是瞎操心。
“难怪他说我是傻子。”
原深钿点头,那时的自己,确实有点像傻子。
婢女又得进来添吃的,刚一进屋,就见原深钿一会儿点头一会摇头的,她蹑手蹑脚,可还是惊动了这奇怪的主子。
原深钿抬眼,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婢女,方才自己那样子铁定被瞧见了吧,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傻?
婢女目不斜视,贴着墙走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带上门,拍拍胸脯,这太子妃,喜怒无常,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点头一会又摇头,自己可不能惹到他,还好自个儿只是暂时服侍太子妃,回去后,就进宫了。
婢女刚要走,就瞧见太子过来了,她行了礼,毕恭毕敬低下头,脑里却在想,太子真不容易,要跟这样的太子妃朝夕相处。
回头,我一定和我的好姐妹说说这事儿。婢女想了想,八卦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许灼睦推开门的时候,原深钿正抱着头,眼睛瞪得老大。
许灼睦长腿跨进屋子,“怎么了?”
原深钿这才抬眼,他额上有汗,仿佛经过了一场大战。
许灼睦停住脚步,两人之间有些距离。
原深钿嘴巴微微长大,刚才婢女关门吱呀一声,倒是碰到了自己脑弦。原深钿终于想到,那奇怪的衣服,还有其他解释!
原深钿按捺不住了,他只想再去见一见皇后。
这念头很离奇,可只要有万分之一可能是真的……
原深钿道:“我要出去。”
许灼睦扫了眼漆黑的屋外。
“太子妃,你觉得半夜打扰母后,合适吗?”
原深钿心里实在太激动了,一激动就失了分寸,他冷静下来后,也觉得不可轻举妄动。首先,这只是他的猜测,皇后并不一定也是穿越人士。
第二,就算她是,自己也不用这么着急去认“老乡”,原深钿默默点头。
是这个道理,反正明天太阳升起来,皇后还会在那,又不会消失。
原深钿心静了些,突然想起许灼睦还站在屋子里,他起身,认认真真看了几遍许灼睦。
原深钿试探道:“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穿那些衣服的?”
许灼睦神色不变。
原深钿斜眼看他,“你难不成知道那些衣服是……?”
原深钿含糊道。
许灼睦道:“那衣服怎么了?”

第68章
原深钿平时想得不多, 所以日子过得很快活。但相反, 他要是开始多想,那脑子里的念头,就如同卸掉缰绳, 撒开四条腿狂奔的马,怎么都停不下来。
原深钿怀疑许灼睦有问题。
他道:“这衣服……”造型奇特, 不属于你们这个时代, 作为土生土长的沧至人,太子您不该感到震惊吗?
原深钿回忆起那晚上的事,许灼睦面色如常,甚至拿起衣服, 让自己选一个穿。
之前,他只觉得许灼睦这人“不怀好意”,喜欢为难自己,可现在, 原深钿思绪狂奔, 他越看许灼睦, 越觉得许灼睦有问题。
万一老乡不止一个呢?
原深钿眼睛瞪得滚圆, 抬头,心里还有点紧张。
许灼睦依旧是那副样儿,“你这般问,我倒是想起来了,那衣服……”
原深钿在心里吼,承认吧承认吧!
许灼睦道:“倒也不是很好看。”
原深钿激动的心卡了一下, 他皱眉,许灼睦又道:“但是,你穿起来,就好看了。”
原深钿觉得太子在皮。
他不动声色,按捺住波涛汹涌的心,原深钿攥紧拳头,敌不动我不动,被太子吃了这么多次,总该有一次,将对方一军,翻身做主人了。
许灼睦看着故作玄虚的原深钿,心里想笑,面上却很平静。原深钿有装模作样的心思,奈何本事实在不够,许灼睦这样的人,自然是能一眼将其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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