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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总是装可怜(沫月临萤)


原深钿瞧见他俩,那两人自然也发现了坐在树下石凳上的人。
女子上下扫视他一眼,道:“穿得这么好,不像是下人。”
男子点头,他托起下把,毫不避讳地审视着原深钿。
对方的目光不算礼貌,原深钿对着许灼睦心虚害怕,对着旁人却胆儿很肥,见状站起来,也挺着胸,颇为骄傲地回敬对方一个审度的目光。
男子眼神闪烁,颇有几分瑟缩之意,他边上的女子见状,冲男人点了点头,上前道:“你就是太子最近正在追求的那位美男子吗?”
原深钿已经做好气势压制的准备了,冷不丁听到这话,却卡了壳。
什么?!
他心下惊恐,面上却沉着如水,并不开口。
这故作玄虚的模样,让那两人更是确定了几分,眼前的男子果然不同凡响,不愧是能让谪仙般的太子主动追求,并在全城人面前“秀恩爱”的存在!
这两人是一对兄妹,此行不为其他,就为了向许灼睦推荐自己。
之所以主动上门,一是因为他俩出生没有别家嫡子嫡女高贵,不用为了颜面太过矜持,二是外头传言太子有了中意之人,正在热烈追求。
他俩好奇之下,想一睹芳容,看看能让太子疯狂追爱之人,是否貌若天仙,也顺便取经学习一番,指不定哪日,太子腻味了,移情别恋呢。
这家兄长道:“太子这般谪仙人物,从未见过他主动示爱。”
原深钿心里一惊,“暴戾可怖”的太子殿下若是知道外面的人如此“误会”他,会不会气得撕下伪装,再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送入天牢。
这家妹妹也道:“太子殿下这次真是用心了,不仅好生招待,更是亲自领着人出去游玩,真是羡煞我们了。”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话中的许灼睦成了一个“痴情专一”,为了追求心爱之人浪漫无比的好男人,那些简简单单的事,被他二人添油加醋,惹得原深钿头皮发麻。
这简直比那本“谈情说爱”的还要离谱!
原深钿觉得有必要解释下,以免误会更深。
他忙止住二人,道:“这只是太子府的待客之道。”
这回原深钿倒没信口胡诌,他被好生招待得有些心虚的时候,婢女主动上前,说太子府得有牌面,吃穿用度都要最好,不能亏待客人,又说在外也不能丢了面子,这就是府上的待客之道。
原深钿这才稍稍放松。
那对兄妹听闻解释后,看远深钿的目光顿时变了,两个人头顶像是写着“你很装比”,“你在炫耀”几个大字。
原深钿默然了。
那两人仿佛是被气到了,继续说起许灼睦的深情来,却刻意避开原深钿,只道太子心太善,人太好。
原深钿恍惚一阵,他看过,又在刺杀酒席上见过那双冰冷的眸子。
许灼睦万万不可能是个“恋爱脑”。
但他的所作所为又有些奇怪,说是为了唤醒自己的回忆,但的确太过招摇。
原深钿微微蹙眉,看来是得试探下许灼睦了。
当晚,太子回府的时候,一向早早闭门入睡的原深钿,屋子里亮起了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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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黄色蜡烛上,火苗安静燃烧,原深钿推开窗,盛夏的午间是炎热的,夜晚却有一丝凉风灌进来。原深钿搓了把脸,告诉自己,一定不要被这看似安稳的日子迷惑。
怕的不是“刀山火海”,而是不经意间的习惯,原深钿觉得自己好吃好喝好睡,神经有些麻痹了。
“此时还当谨慎些为妙。”原深钿握紧拳头,告诫自己。
他探出头去,太子住处离招待客人的屋子并不远,眯上眼,掠过几棵青葱树木,便瞧见了窗口的微弱亮光。
原深钿心道,许灼睦好生用功,这么晚了都没睡。
一时间思绪飘远,又回到了初见酒席上,那人高高在上,而自己初来乍到,继承原主躯体,半跪在地上,迷茫地看着上方的男子,还来不及感慨此人的俊美,便被那双带着审视和寒意的目光震慑到了。
原深钿前世并不是胆小怕死之人,但那瞬间竟不自觉两股战战。
“唉……”原深钿长叹口气,深感羞愧,堂堂男儿,如此胆小,实在不是什么能说出去炫耀的好事。
他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婢女提着灯笼走上前,原深钿还未开口,便听婢女柔声道:“殿下托奴婢来问问,公子是不是睡不着觉。”
许灼睦问的?
原深钿忙朝太子住处瞧去,奈何距离稍远,除了微弱的亮光,实在瞧不见其他。
婢女又道:“殿下说,公子您若是睡不着,可与他换个屋子。殿下房里头养着不少安神的草木,有助睡眠。”
原深钿捏了下手心,抿了抿唇,“就不麻烦太子殿下了。”
婢女这才颔首轻笑,离开时不忘贴心地将门带上。
原深钿深吸一口气,手忙脚乱合上窗户,心脏噗通直跳,当朝太子邀请自己这来历不明人士去他屋里安歇,这像话吗?
自然是太不像话了!
原深钿抱着枕头,眉心拧成一团,是自己大意了,开窗探查,却未想到许灼睦这“生性多疑”之人也在注意着自己。
婢女所谓的关心,不过是许灼睦的敲打,自己作为一个可疑人士,大半夜就该安稳睡觉,而不是开窗琢磨如何试探太子。
原深钿抓起被子,蒙到脸上,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照亮眼皮子,原深钿才从睡梦中醒来,他恍惚许久,羞恼地拍了下大腿。
居然睡过头了,真是越来越大意了。
许灼睦事务繁忙,原深钿在太子府用餐的时候,从未与他对上,可今日,许灼睦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坐在凳子上。
时间不早了,许灼睦居然还未进食?
原深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拿起勺子,他想了想,还是问道:“殿下今日怎么没去宫中?”
许灼睦道:“前些日子要处理江湖贼子的事,所以忙了些。”
他顿了顿,看向原深钿,“往后有不少空闲日子。”
原深钿本该琢磨太子的一言一语,甚至是一个眼神,奈何他一觉醒来,腹中空空,实在是没脑力思考这些了。
于是他埋头喝粥,喝完后看见等了他许久的许灼睦,竟有些羞愧。
“让婢女把我喊起来就行。”
堂堂太子要等着自己吃饭,原深钿觉得肩膀上似乎挂上了几个大石头。
这压力太大了。
许灼睦道:“这些日子你幸苦了,多睡会儿才好。”
原深钿搅了搅粥,辛苦?他好吃好喝,哪里幸苦了,非要说幸苦,这几天为了隐瞒身份,的确是提心吊胆……
原深钿手抖了下,一声脆响,勺子落在桌面上,滚了一圈儿。
原深钿盯着碗,心里开始打鼓。
许灼睦喝了口茶,见原深钿坐立不安,眼神乱窜之时,堪堪道:“你离家数日,又忘记一切,想必心中很是累吧。”
原深钿这才稳住了身子,暗道自己这些日子确实太过紧张,许灼睦每句话都要琢磨,不免有些草木皆兵了。许灼睦虽生性多疑,但自己换了张脸,亲爹亲妈都认不出,许灼睦更不可能猜出自己身份,自己只要不太过紧张惹人怀疑就可。
原深钿抬眼,许灼睦冲他轻轻一笑,若不是看过,知道对方真实人设,原深钿怕是要被这纯白无害的外面欺骗了。
许灼睦真是好演技,这般真诚的目光,倒让我要相信他是天下第一大好人了。
原神钿感慨一番后,终是想起了自己还有要事得做。
出门晃悠,和将军府的人接头计划已经泡汤,将军夫人又靠不住,原深钿只能自救了。
昨晚他思索了很久,终于得出了结论。
首先,他得稳住许灼睦,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作为将军独生子,前候选太子妃,原深钿明白,自己的身份总有一日要暴露。
趁这些日子,表现自己的悔改之意,好好伺候许灼睦,让对方相信原主只是中了蛊,才做出这种事。
然后……得想办法跑路啊!
原深钿放柔声音,“殿下,我这几日努力回想,实在是想不起过往记忆。”
许灼睦似笑非笑,也不应声,只瞧着原深钿,示意他继续。
原深钿不疑有他,继续道:“要不,殿下在外头贴几个寻人启事?”
许灼睦短促地笑了声,“也不是不可。”
原深钿眼前一亮,若是贴了告示,将军夫人再怎么糊涂也明白事情不对了,到时候自己只要安静等待将军府来接人就行了。
原深钿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他美滋滋喝着粥,嘴角上扬。
许灼睦喊来下属,“你们去外头贴告示。”
几名下属面面相觑,心下疑惑,却又不敢多问,眼神交流后,终于同时点头,得出结论。
这应该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他们这些大老粗一时不明白也是应该的。
原深钿安心在府里等着,他本以为将军府会想个法子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结果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了。
原深钿很是疑惑,将军府胆子如此之大?
他可记得自己在家避风头养得白白胖胖的时候,原主母亲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愁得皱眉。
“我儿啊,你病好了母亲开心,但你三个月就养得白白嫩嫩,太子若是见到了,心中怕是要呕血啊。”
原深钿表示同意,他觉得自己至少得过一年再出去见太子,不然他怕太子受不住,气得要“重翻旧案”。
心中虽疑惑,原深钿还是乖乖出去了,但瞧见座下之人的瞬间,原深钿迷惑了。
此人……是谁?
那人坐在椅子上,见原深钿出来,猛地直起身子,表情凄切,“你怎么丢了这么久,让为夫一阵好等啊!”
说罢,他就要冲上来握住原深钿的手。
原深钿吓得向后退,却见许灼睦起身,伸手拦住那人,许灼睦略带笑意,“回椅子上坐好。”
那人收敛几分,他直直盯着原深钿,就差流口水了。
“你我成亲数年,恩爱有加,我与你从赴县前往至城,却不料途中遭遇山贼,你与我走丢……”
这陌生男子唾沫横飞说了一大串,有模有样,原深钿却听得想跺脚。
我一黄花大闺男,清清白白,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妻!
原深钿看见那人张嘴,一口黄牙,皮肤松松垮垮挂在脸上,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那模样,若是许灼睦不拦着,怕是要直接把原深钿抱上床。
许灼睦斜眼道:“你可有感觉?”
原深钿脸都绿了,对方粘腻的目光让他十分不适。
许灼睦又道:“他说你是他的夫人,要将你带走,若是确定无误的话……”
原深钿身子一晃,再看对方那猥琐的目光,险些背过气去。
将军夫人虽然糊涂,但也不至于想出这种法子,退一万步说,就算想出这法子,也不可能找个这样的人来!
原深钿看到那人偷偷抹口水,心梗得更厉害了。
许灼睦看想原深钿,就等对方回答了。
“殿下,我还是想不起来。”原深钿扶额,装出一副头痛难耐的模样。
许灼睦道:“也是,你毕竟忘记了一切。”
原深钿心中暗自点头,正准备找借口离去的时候,却听许灼睦道:“但总是这么想不起来也不是个事儿,你与他若真是夫妻,互相接触一番,让他摸摸你的手,你的胳膊,亲密接触,说不定……”
原深钿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不管不顾道:“殿下!”
你不能污人清白啊!
原深钿怒视许灼睦,耳朵根都红了。
许灼睦很是疑惑,“怎么了?”

原深钿皮肤本就白皙,生起气来面上浮起一层薄红,远远看去就像熟透了的桃子。座下的黄牙男子看呆了,喉结滚动,舌头忍不住探出,舔了舔嘴唇。
原深钿瞥眼瞧见这一幕,胃里泛酸。
许灼睦颇为悠闲地掀起杯盖,拨开浮起的茶叶。
原深钿心里那叫一个苦闷,他好不容易想出的招,本是要和将军府取得联系,让他们继续想法子,谁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引来个不怀好意的人。
原深钿恨恨地盯了那人一眼,那人咧开嘴,笑得满脸细纹。
原深钿忙不迭别过头去,此人只晓得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心生不满之时,这来路不明的男子也未眼神暗示自己配合,他果然不是将军府的人!
原深钿求助地看向许灼睦,按书中人设,许灼睦绝对不会轻信他人!
许灼睦抬眼,原深钿鼻尖泛红,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眉头微蹙,眼里颇有哀怨之色。
许灼睦放下茶杯,沉吟半晌,“你失忆多时,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也是应当的,要不这样,让此人留在府中,你与他……”
“殿下!”原深钿一想到自己会被这色狼动手动脚,再也沉不住气了,“我对这人没有半分熟悉的感觉,而且他一靠近我,我就浑身难受,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
座下男子还在不依不饶:“夫人啊,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快跟我回去。”
原深钿回过头,“闭嘴!”
他这一声,可谓十分响亮,边上看戏的侍卫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吓得打了个颤。那座下男子也被吼蒙了,呆立片刻,刚想开口,却被原深钿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给吓退了。
许灼睦倒是神色淡淡,他懒散地掀起眼皮子,瞧见原深钿脖子都气红了,手握着拳头,胸脯起伏。
许灼睦摇摇头,笑了一声。
原深钿顾不上许多,“你知不知道,欺骗太子,可是大罪!”
其他人不晓得,原深钿心里可清清楚楚,下面这人就是个不怀好意冒领的。许灼睦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智商下线,由得这贼人胡言乱语。
原深钿心里又闷又气,他瞪着那人,那人果然被原深钿唬住了,脖子略微瑟缩了一下。
许灼睦悠悠道:“你生气的样子,倒是挺新奇。”
原深钿正努力吓唬这不识好歹之人,突闻许灼睦这话,下意识回头,又瞧见许灼睦端着茶杯,冲自己轻轻一笑。
原深钿一下子没绷住,眉头挤成一团,脸红耳朵也红,殿下如此眼瞎,居然还好意思笑?
许灼睦倒也不恼火,还是慢悠悠开口,“瞧你这样子,是生他的气,还是生我的气?”
他这一句话,倒是惊到了边上几人,属下们面面相觑。这位美人若是识趣,理当回答没生任何人的气。
原深钿心里冒火,脑袋嗡嗡直响,只觉得许灼睦这般模样实在可憎,他龇了龇牙,声音颇为响亮,还带着点怨气。
“是你!”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没了声音,属下们屏气凝神,就怕发出一点声音,让太子注意到了自己。
就连那胆大妄为,敢冒领原深钿的男子,这会儿也缩起脑袋,想当个透明人了。
屋子里只剩下原深钿太过激动的喘气声,他咬了咬内嘴唇,转过脖子,扫了眼旁人。
奇怪,这些人怎么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许灼睦摩梭着茶杯,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光,片刻后,他抬眼,“原来是生我的气啊。”
原深钿眨眨眼睛,面上红色瞬间褪去,他脖颈一凉,似乎有雷电从天灵盖劈下,直接打到脚底。
原深钿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殿下,我……”原深钿终于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目光对上许灼睦,原深钿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
说好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呢,怎么会因为恼怒突然失去理智,口不择言。
原深钿心在滴血,他心虚地别过眼去,自己当众顶撞了太子,会不会被私刑伺候?
许灼睦面色如常,可他越是云淡风轻,原深钿就越是脊背发凉。
原深钿听说,生气的时候不动声色之人,更为可怕。
嘴巴干涩,喉咙发不出声音,原深钿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他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借口洗白自己方才的行为了。
他现在只求太子少打自己几大板。
许灼睦起身,走到原深钿面前。原深钿脑袋空空,如同初见那日一般,迷茫的原深钿下意识地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装无辜。
他抿唇,睁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向许灼睦。
许灼睦突然抬手,缓缓覆上原深钿的右脸颊。原深钿头小脸小,被许灼睦的手掌捧住,整个人更是有种弱小可怜的感觉了。
触感微凉,原深钿的心更是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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