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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总是装可怜(沫月临萤)


原深钿垂死挣扎,“我真的只是个路过的,是那人莫名其妙将我抓走的。”
许灼睦身材颀长,给了原深钿巨大的压力,就在原深钿快忍受不了这种长久的压抑和沉默之时,许灼睦缓缓开口,“你想哭?”
“……”原深钿一时愣住,试图将眼眶的泪花憋回去,心里却很是委屈,被冤枉不说,现在连哭都不让哭了。
许灼睦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吓哭的?”一向波澜不惊的太子殿下,此时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原深钿喉间发出一丝声音,他僵着脖子,缓缓转头,却见许灼睦定定地瞧着自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殿下?”一旁的下属开口询问。
许灼睦却道:“他长得如此白嫩,细胳膊细腿,若入了天牢,怕是撑不过半日。”
属下琢磨不透太子所言之意,“可若不严刑拷问,他便不会说实话。”
许灼睦,“但若是严刑拷打了,他就会死。”
属下思索片刻,觉得明白太子意思了,忙道:“殿下所言甚是,此人身子娇弱,若是严刑拷问,怕是还没说出线索,就没了气儿。殿下放心,天牢里狱卒都是有看家本事的,既能让他痛不欲生,又可吊着一口气儿……”
许灼睦没等他说完,便道:“不用押入天牢。”
属下一愣,难道是要动用私刑,这——也不是不可,只是和太子殿下平日温润形象有所不符……
原深钿可怜巴巴地抬头,他已经认命,若是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出真实身份,赌一把太子不敢直接弄死将军嫡子了。
许灼睦似笑非笑地看着原深钿,“我信你不是那江湖贼子的情人。”
原深钿话都到嘴边了,却没料到事情有了转机。
他终于反应过来,嘴巴都不利索了,“谢谢你相信我,我真不认识这个人,我我我、我真的,就是个路过的。”
周围属下均是一脸茫然,殿下做事素来仔细,岂会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有几个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偷偷掏起了耳朵。
许灼睦倒是很镇定,“你家住何方,我送你回去。”
原深钿紧张地咬着嘴唇,不知该说实话还是该死撑着,太子好不容易网开一面,若是继续说谎,对方一个不高兴,将他就地正法怎么办。
果然还是应该诚实点。
原深钿闭上眼,鼓足勇气,“将——”
他刚睁开眼,就瞧见了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许灼睦。一片阴影落下,原深钿看见了对方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凄冷寂灭,没有一丝感情。
不知为何,原深钿如坠冰窟,他张着嘴,说出口的竟是:“我记不得了,我什么都忘记了。”
话一出口,原深钿就知道事情麻烦了。他太紧张了,面对许灼睦的时候,恐惧战胜了理智,一时间口不择言。
失忆这种烂借口,别说许灼睦了,就是他身边那些黑衣属下,也不会将这话当真,果不其然,原深钿刚一开口,太子的几名属下嗖嗖嗖射来犀利目光。
有一人更是直接道:“你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拿我们当傻子?!”
“殿下,此人实在太过可恶,不如一刀杀了他!”
许灼睦却挑眉道:“是吗?”
他话里带着一丝笑意,原深钿毛骨悚然,里写着,越是可怕的人,笑起来越是没好事。
原深钿腿又开始不争气地哆嗦了。
许灼睦道:“如此正好。”
几名属下已经抽出刀,就等太子下令,将这满口谎话的人杀了。
“你失了记忆,我也不好让你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人在外乱晃,这样吧。”许灼睦笑得真诚,“你在我府上暂住些许时日,等你想起自己叫什么住在哪里的时候,我再送你回去。”
原深钿手心全是汗,闻言既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
许灼睦突然伸出手,手指在原深钿脸颊处掠过,指尖只略微触碰了下皮肤,原深钿却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
“我瞧你皮肤细腻,应当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许灼睦重新回到座位上,不急不慢品着茶,“你的衣服瞧着挺新,想必失忆走丢时间不久,你可要快快记起来,免得家里人担心。”
说罢,许灼睦笑意盈盈道:“到时候时间长了,你父母找上门,以为我强占着让你不走,可就不好了。”
原深钿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不会的……”
下属们手把着刀柄,一个个都愣了神,太子这是何意?
许灼睦道:“这位公子暂住我府,就是客人了,你们好生招待,莫要怠慢。”
下属们面面相觑。
许灼睦又道:“今日灯会,那江湖贼子心怀不轨,意图刺杀朝廷命官,却被高手阻截,我追了过去,自是瞧见他身边本无男子。你等也早就调查过那人了,他的确生性风流,身边美人无数,但他最爱的是容貌艳丽的男子女子,眼前这位……”
许灼睦笑了笑,“自是貌美的,清丽绝仑,但并不艳丽,瞧着不是那位会长久带在身边的类型。”
下属们竖起耳朵,听闻这段话后,频频点头,更有人恍然大悟,连连道:“属下懂了!”
都怪我等有眼无珠,不通风月,没瞧出殿下的意思,差点坏了一桩美事!
这位“清丽绝仑”的男子,自然要好吃好喝供着,不能送入天牢!
原神钿还在“细思极恐”,压根没听见属下们的感慨,他仔细分析剧情,以许灼睦的人设,绝不会相信自己的失忆屁话,更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可疑人。
自然也不会好吃好喝让一个陌生人“作客”了。
这其中有诈,一定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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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深钿被领进屋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
他没被塞入地牢,也没被关进柴火房,而是好生生地坐在了椅子上,身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
婢女温声道:“太子吩咐了,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可直接找奴婢。”
原深钿呆滞地点了点头,等婢女合上门的时候,他才猛地站起身来,跑过去。门没被反锁,原深钿颤颤巍巍推了下,鼓足勇气踏出一步,外头有几个仆人,都忙着自己的活儿,无暇顾及原深钿。
原深钿把太子府转了个遍,也没人过来将他押回去,太阳落山的时候,原深钿终于相信了。
传说中心底暴戾,城府极深的太子许灼睦,这回居然没骗人?
“可他书中设定是个善于伪装的变态。”原深钿还是不放心,他总觉得许灼睦眼神不怀好意,对自己别有用心。
想想也是,太子每次看自己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笑,一个面瘫脸突然对着你笑,准没好事。
原深钿分析一番,觉得这就叫做“奸诈的笑”,于是他更加谨慎几分。
原深钿转了会儿,在墙边驻足一阵。太子府的围墙很高,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根本翻不过去,更别提原深钿这个前病秧子了。
很快,他就放弃了翻墙逃跑的计划,垂头丧气地回了屋。
紧紧张张过了三日,原深钿终于发现,他好像真是来“做客”的。
先不说自己没被限制人身自由,可以随意走动,就说那每日送来的点心饭菜,一道比一道丰盛,那待遇,简直比自己在将军府当独生子的时候还要好。
原深钿沉思半晌,连连摇头,暗道不可不可,千万不能放松警惕。
又过了几日,原深钿连许灼睦人影子都见不着了,问了才知,太子最近事务繁忙,早出晚归,根本顾不上他这个“客人”。
属下们一脸可惜,道:“殿下这几日太忙了。”
原深钿读不懂他们面上的可惜神色,他只晓得,自己不用面对那双恐怖的眸子了。许是舒坦日子麻痹了原深钿的神经,他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这一日,他鼓足勇气,从太子府门口走了出去。
许灼睦说了,想干嘛就干嘛,若是想出去玩,也可以。
起初,原深钿只当许灼睦随口一说,绝不相信对方会纵容一个可疑人士,直到他踩上熟悉的街道之时,原深钿才发现,许灼睦还真是“说到做到”!
外头的空气,吵吵嚷嚷的人群,原深钿深吸一口气,心中无比欢快。
若是……
若是没有后面这群人就更好了。
许灼睦“说到做到”属实不错,但似乎过于热情了些。原深钿出门玩耍,几个随从就自顾自跟了出来。
路人纷纷侧目。
原深钿皮肤白嫩,又穿了一身上好的衣服,左右跟着两个婢女,婢女们十分热情,原深钿眼神刚扫过去,还未开口,两位姑娘便一挥手:“买了,打包回去!”
原深钿,“……”
更离谱的是,他身后还跟了十个护卫,用来保证原深钿的安全。
原深钿咬了口包子,欲哭无泪,他本想趁机溜走,可现在一左一右,前前后后都是许灼睦的人,借他十个胆子,腿都挪不动。
“你们不必如此,我自己可以……”
原深钿话还没说完,婢女们就莞尔一笑,“公子莫要客气,这是殿下吩咐的,您想要什么尽管说,太子府不缺银子。”
原深钿嘴角一抽,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偷偷扫视四周,按道理自己失踪了,将军肯定会派人出来搜查,但他沿着街走了一个来回,也没瞧见熟悉的身影。
怎么回事,父亲母亲不派人找我吗?原深钿急得捏手心,却发现四面八方传来好奇的目光。
“边上不是太子府的人吗,这年轻男子又是谁?”
“长得好生俊俏,我听闻太子仍旧未选太子妃,这位莫不是……”
“他是哪家公子,怎得如此面生。”
原深钿被一串串话镇得头晕目眩,只得摆手,“回去回去。”
婢女们将大包东西丢给身后的侍卫,一左一右,将原深钿送回轿子里。
艳红的轿子从太子府大门行了进去。
原深钿累瘫在床上,只想好好睡一会儿,迷迷糊糊之时,却听耳边有人问:“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都没能逃出去。
原深钿咂咂嘴,猛然发现事情不对,他似乎不是在做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直愣愣地瞧着眼前的人。
许灼睦,“我听下人说,你今日出门游玩了?”
原深钿有了防备,生怕被许灼睦戳破自己“逃跑”的心思。
许灼睦,“你方才是在说,不开心?”
原深钿冷汗涔涔,“我睡糊涂了。”
许灼睦却轻声一笑,“我后头几日没什么忙的。”
原深钿突然有了一种不祥预感。
许灼睦薄唇微启,“你是客人,我是主,自当要好好招待你,前些日子忙了些,明日有空,你今日玩得不尽兴,不如明日,我陪你去外头走一走。”
原深钿千算万算实在是没算到还能有这一出,他呆愣片刻,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这许灼睦,该不会是想把我带出去,杀人灭口吧?
这的确符合他里“表里不一,暴戾可怖”的人设啊!
原深钿一晚没合上眼,第二日被扶上轿子的时候,上下眼皮打架打得厉害。许灼睦坐在他边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刚翻没几页,原深钿的脑袋就靠了上来。
他睡着了,还挺香。
许灼睦扫了他一眼,并未有多余表示。
原深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许灼睦胳膊上,惊得魂儿都没了,刚想解释,却见太子殿下十分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原深钿心里一紧,不敢作声,只能缩起脖子,装作自己只有七秒记忆。
这回他二人坐的是软轿,为了方便游玩,婢女还把轿窗上的帘子掀了起来。原深钿刚睡醒,迷迷糊糊往外瞧,街边的人探头探脑,却又不敢直视太子容颜。
路过了不少酒楼,轿子都没停,原深钿一时摸不透太子到底要去哪里游玩。
他正想着的时候,却发现边上的府邸莫名有些眼熟。
这不是……
原深钿正在回忆,却见门被推开,走出一个华服女子,女子身后更是跟了好几个婢女。
那女子刚抬眼,就惊呼一声。
原深钿眼睁睁地看着女子脸变了个颜色。
眼睛往上一瞧,“将军府”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这美妇正是原主的母亲,将军夫人!
原深钿咧开嘴,笑容绽放到一半的时候,却僵住了。
这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啊。

原深钿本以为母子相见,将军夫人一定会想办法把自己从太子府弄出来,他只需安心等着便可。
可眼前这光景……原深钿不由深吸一口气,将军夫人早已整理了好了情绪,面色如常,她冲太子轻轻一笑,并未询问任何有关原深钿的事儿。
原深钿有些坐不住了,瞪大眼睛,就怕将军夫人瞧不见自己。
目光交融那一刻,原深钿卯足了劲儿,想从夫人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是直接要人,还是偷偷把自己带出去,可看了许久,原深钿心里逐渐冒出一股寒意。
原主母亲面上并无一丝紧张激动之色,她甚至有些欣慰。
更可怕的是,原深钿瞧见将军夫人冲自己点了点头,那模样颇像在说“我儿做得好,再加把劲儿”。
原深钿觉得,误会大了。
他刚想开口,将军夫人却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原深钿呆呆坐在软轿上,心情跌落谷底。许灼睦倒像个没事人一般,甚至将手里的书塞到原深钿手里,告诉他,若是无聊的话,可以看看民间解闷。
原深钿扫了一眼,没想到堂堂太子,居然看“谈情说爱”的,原深钿素来对这些浪漫情节毫无兴趣,但又不敢拒绝太子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翻起了书。
才看了一小会儿,原深钿就被那些“我爱你,爱到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剧情弄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许灼睦,“好看吗?”
原深钿哪敢质疑太子审美,只得昧着良心道:“好看。”
说罢脑里神游,面上却装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
软轿几乎是绕城一圈了,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路过的地方越多,探究的目光也越来越多,原深钿毫不怀疑,今日过后,全城的人都知道太子许灼睦带着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出来游玩了。
原深钿很是心虚,“殿下,咱们不停下来吗?”
许灼睦道:“不急。”
原深钿只想快些回府,他抬眼望天,日头**,于是“天色已晚”这借口也没了。
许灼睦道:“我们绕城一周了,你可否有觉得眼熟的地方。”
原深钿忙打起精神,许灼睦人设是“生性多疑”,他所做的每件事都需要细细琢磨,每句话也不可只听字面意思。
原深钿眉头微蹙,暗道许灼睦可能是在试探自己。
他眼神茫然,摇了摇头。
许灼睦道:“你衣服并不破旧,应当失忆走丢没多久,手上也很光滑,瞧着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我猜你应当是城中某位达官贵人之子。”
原深钿心虚得很,他刚刚才路过将军府。
许灼睦又道:“我带你环城一周,是想看看你能否触景生情,记起些什么,又或者你家人瞧见你,将你领回去。”
原深钿心中小人连连点头,此番解释的确将许灼睦这一系列“崩人设”,“不合理的行为”合理化了。
许灼睦长长地看了原深钿一眼,“想起来了吗?”
原深钿依旧憋着,睁大眼睛,无辜迷茫地看向许灼睦。
许灼睦沉吟半晌,冷不丁笑了一声,“你若是记不起来,也不是不行。”
原深钿还未来得及分析许灼睦这句话中的弯弯绕绕,就瞧见不远处有个年轻女子,女子一身鹅黄色裙子,层层叠叠铺在身上,瞧着很是华贵。
原深钿探出头去,刚想瞧个仔细,那女子却突然转身,急匆匆地走了,样子颇有些狼狈。
“……”原深钿一头雾水。
在外面转了一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原深钿更是被许灼睦拉去酒楼好吃好喝一番,迷迷糊糊被送回府中,倒头大睡,第二日清醒后,原深钿推开门,捂着嘴刚打完一个哈欠,心里就莫名一个激灵。
他搓搓手,在太子府转了转,却发现今日和往常不太一样了。
原深钿拉住一个下人,“今天来访的人怎么这么少?”
他记得前天还有不少人过来说媒,给许灼睦送千金小姐的画像,就盼着自家姑娘当上太子妃呢。
下人道:“老奴也不知啊。”
原深钿在门口蹲了会儿,直到午后未时,才进来一个人。原深钿抬眼一看,来者是个年轻男子,他边上跟着一个女子,二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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