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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总是装可怜(沫月临萤)


路上的晚归的人,也熄了灯,回了屋。
原深钿深吸一口气,抬眼,借着外头的月色,他瞧见许灼睦那略带笑意的脸上,似乎还未褪去炽热的火。
原深钿动了动身子,许灼睦道:“别动。”
原深钿立刻学乖了,他就怕自己动来动去,反而让这一簇火,燃得更加猛烈了。
原深钿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些湿润,不知是方才亲吻留下的痕迹,还是自己半睡半醒间流了口水。
许灼睦看向轿子外。
夏日晚上,虫鸣阵阵。原深钿屏住呼吸,听着外头的声音,心里却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本就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晚上,更是个适合思绪跳跃的时间。
原深钿忘却了小树林,却开始拿身下的骄子做起了文章。
他满脑子奇奇怪怪的念头,夜晚的街道,家家户户都闭了门,只留下外头稀稀拉拉的灯笼,点着星光,马儿窜过,骄帘子被风吹起,里头……
原深钿捶了下自己的额头,堂堂太子妃,看着人模人样,满脑子却都是不好的念头,他自觉羞愧,埋下头去,只剩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许灼睦道:“在想什么?”
原深钿不好意思开口。
许灼睦道:“要我猜吗?”
原深钿想许灼睦风光霁月,长相俊美,若是嘴里吐出不着调的话来,自己就成坏了风景的大恶人了,他忙抬头道:“不要!”
许灼睦笑了,“那你要告诉我?”
原深钿道:“我在想,等会儿回去吃点什么。”
许灼睦似笑非笑。
原深钿耳朵尖红了。
许灼睦摸上对方的耳朵,“你这里有点烫。”
原深钿,“今天太热了。”
话音刚落,外头吹来一阵凉风,原深钿皱眉,“刚才还很热呢,怎么突然吹冷风,这天气太奇怪了!”
说罢,他伸手拉下帘子。
许灼睦摸上原深钿的脸,“你的脸也有点烫。”
原深钿恼了,“都说了,是天气问题。”
他万万不会承认,自己饱暖思淫、欲,脑子里出现奇怪画面,一来,这让他失去了太子妃该有的端庄,二来,许灼睦若是知道了,嘲笑自己事小,带着奇怪的笑容扑过来,那事情可就坏了。
原深钿想,要是那样,自己都不能责怪许灼睦了,毕竟一边想着奇怪的事,一边又要故作矜持,不太好。
原深钿转了个话题,“我刚才是睡着了?”
许灼睦,“嗯。”
原深钿想起黑夜里的小树林,干巴巴咂了咂嘴,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一方面觉得不可,一方面却又有点好奇。
原深钿揉揉额头,自己果然是变了,从前,对许灼睦避之不及,如今,居然开始主动索求了。
原深钿疑惑道:“之前大夫说,孕男在怀孕期,可能会有奇怪的反应,比如,有些人脾气暴躁,有些人,想要夫君的爱抚。”
原深钿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他故作镇定,道:“生完孩子后,还会有这些反应吗?”
许灼睦眯眼道:“你指哪个?”
原深钿不敢实话实说,他发现自己最近,好像又开始有孕期的奇怪感觉了,一开始,只是心情变得奇怪,见不得许灼睦和齐恣柔亲密,倒现在,又开始有了生理需求。
原深钿道:“都……”
许灼睦直接道:“这只是孕期反应,孩子出生后,自然是不会再有。”
原深钿不死心,“没有特别之人吗?”
许灼睦眉眼带笑,“应当是没有的。”
原深钿一时无言。
许灼睦突然开口,“你突然问这个,莫不是?”
原深钿当即高呼“不是”,喊完后才发现自己这举动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讪讪闭嘴。
许灼睦贴近他耳朵,“你想不想。”
许灼睦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原深钿却莫名激动,他心跳得厉害。若是从前,原深钿肯定是真心实意不想的,但现在,他太久没体会过那种感觉了,一时间心里很痒痒。
原深钿恨恨想着,许灼睦让自己做个合格的太子妃,可现在,却在把自己往歪路上带,太子妃,应当端庄无比,哪能天天和太子打情骂俏啊,传出去,可不叫人笑掉大牙?
许灼睦倒是很自在,“若是不想的话……”
原深钿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他抓了抓许灼睦的衣袖,“时间还早呢。”
急着回府,时间便晚了,不急着入睡,时间却又早了。
原深钿痒乎乎的心,终于得到了解放,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天气本来就热,和许灼睦闹腾许久后,身子上的汗更多了。
原深钿闭眼,想起皇室为了孩子不得不娶命定之人的窜说,眉头皱起来。
他瞧见许灼睦在床边整理衣服,不由伸出手来。
许灼睦看过去。
原深钿抬起下巴,一副“你快来抱老子”的姿态。
许灼睦弯眼,将人打横抱起,原深钿顺势揽上许灼睦的胳膊,他一动不动,就等着许灼睦给自己擦拭身子。
水温恰好,原深钿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被许灼睦伺候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我不会又怀了吧。”
方才原深钿只顾着接触心痒,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他抬眼,许灼睦身形修长,长相俊美,原深钿吸吸鼻子,快要晕过去了。
他还是觉得,许灼睦有一发成功的能力。
许灼睦倒是给他打了个定心丸,“孕男生产完后,半年内不会再度受孕。”
原深钿呆呆眨了眨眼,心头再度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半年不会受孕,那岂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咳咳。
他往脸上洒水,下定决心,要做个端庄太子妃,每日熟读正经书籍。
翌日,原深钿把通俗话本和各式各样的画册全都收了起来,他让婢女给自己找些高雅的文学。婢女一头雾水,却还是给他寻来了。
原深钿装模作样捧着书,喝了好几杯茶后,才强颜欢笑,“不愧是名士传下来的书籍,果然深奥,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品懂的,我今日暂且歇息,明日定要好好品读。”
说罢,赶紧将书放了回去。
原深钿想起那些话本画册,心道还是简简单单的爱情故事,以及各种灵异神怪,通俗好懂些。
原深钿的姑母病好了,准备回老家。将军夫人差人过来告知,原深钿准备回府探望,临走前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箱子,他停顿片刻,还是让人将箱子一起带上。
姑母见到原深钿后,将人拉过去,语重心长说了一通。
原深钿不住点头。
姑母道:“你母亲只是怕你陷得太深了,男人的心,喜欢的时候是真喜欢的,可是不喜欢了,那也是真的想不起从前的好。”
原深钿眨眨眼,暗道我也是男人,我不怕。
姑母道:“有些人,没有心,便不会伤心。”
原深钿似懂非懂。
姑母笑了笑,“我看你这孩子,不是那种能逼着自己没有心的,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无愧于自己就是了。”
原深钿默默点头。
他难得见姑母如此认真,心里不免有些感触,姑母顿了顿,又道:“必要的情趣还是少不得的,边上这箱子里的东西,你真不要了?听你母亲说,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原深钿急于摆脱女装窘境,不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道:“我和太子之间,不需要这些东西。”
姑母一时没听懂。
原深钿道:“我不用这些,太子都对我喜欢得紧了。”
姑母这才恍然大悟,一旁的将军夫人听到了,嘴巴惊得老大,更是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道“我儿实在是厉害”。
原深钿除了害羞,心里居然隐约有点自豪之感。
这几日,原深钿吃吃睡睡,仗着孕男体质短时间内不会怀孕,有事没事就去撩拨下许灼睦,日子过得美滋滋。
孩子已经睁开眼了,原深钿拿着小玩意儿去逗孩子玩,许灼睦忙完后也会跟着过来,奶娘瞧见这一幕,乖乖退下。
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
原深钿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的花,闭上眼。
他不想再去纠结,许灼睦娶自己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其他,他只觉得,现在这样子,也挺好。
外头的肆意的江湖,他没见过,很是向往,但现在安稳的生活,孩子夫君,简简单单,也不是不好。
原深钿接过婢女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扇着,许灼睦现在对自己是好的,孩子有了,他也没有另择新欢。
原深钿想,这样就好了,许灼睦现在看着是喜欢我的,这就行了,往后的事,太多太杂,懒得去想。
原深钿很满意现在这种“心照不宣”的生活模式。
原深钿原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
但皇帝突然下旨,说要带领群臣,南下出游。
原深钿莫名其妙,堂堂一国之君,自己出去不说,还要带着一群人出去?
许灼睦道:“父皇最近心情大好。”
“心情大好?”
“父皇下令整治作乱的江湖人士,颇见成效,江湖上那些和朝廷作对之人,已经被除得七七八八了。”
原深钿想起剧情,里,许灼睦率领上治门众人,才将江湖贼子捉拿归案,现在剧情崩坏,不用许灼睦出手,江湖上作乱贼人,就都没了?
许灼睦道:“父皇大喜,所以要带群臣出游。”
原深钿实在理不清这里头的逻辑,只能道,当今皇帝,太随心所欲了。
许灼睦缓缓道:“父皇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到处走动,也习得一身功夫,虽然……实力不怎么样。”
“如今江湖之人被父皇处理掉了,父皇怕是想到年轻之时的时光,心中不免有些感概,一时按捺不住。”
原深钿算是听明白了,皇帝他膨胀了。
原深钿道:“皇上南下,准备去哪?”
许灼睦目光暗了暗,才道:“飞花城。”
飞花城?原深钿总觉得这三个字有点耳熟,他想了半晌,一拍手,这不是里,属清派所在的县城吗?
属清派是主角受沈合音的出生门派,皇帝南下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地方?
飞花城,原著里四季如春的城池。
那里有缱绻春光,盛产美人,飞花城里,出来的都是眉眼温柔的女子。
更主要的是,飞花城吸引天下侠客,据传城中有藏有顶级武学秘籍,更有神秘高人栖于飞花城。
原深钿记得里还提到,飞花城内,有天下第一医,可逆转生死,使活人死,死人生。
当时,原深钿还以为会以飞花城为背景,写一段剧情,结果,他想多了。原著只是个披着武侠皮的爱情,写着写着,就将飞花城的设定忘记了。
沈合音和萧照宁光顾着谈恋爱,飞花城被草草带过。
原深钿原本是不大想跟随皇帝南下的,但听闻去的地方是飞花城的时候,原深钿却有些好奇了。
他倒是很想看看,里只露出冰山一角的地方,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第64章
皇帝此行,带了不少人。除了皇后太子, 还有丞相、将军以及慕家那一群人。原深钿往远处看去, 慕家老爷携夫人, 被婢女搀扶着, 上了朱红色的轿子。骏马抬起前腿,咴咴叫了几声, 轿子上的帘子晃荡一阵, 没了动静, 只瞧见马儿后腿卷起尘土, 向前行去。
原深钿托腮琢磨,皇帝带的人,也颇有点意思。朝上功勋大臣不少,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比比皆是, 但皇帝选来随行的, 却是那几个老熟人。
原深钿的父亲, 是肯定在其中的。老将军战功赫赫,年轻时又救驾有功,皇帝对他的喜爱不加掩饰,在城中百姓眼里,皇帝甚至估计和老将军的情分, 放过了意欲行刺太子的将军独子。
这样的恩宠, 自当是独一份的。
原深钿穿越过来已有一年多时间,期间经历诸多事情,倒是看到了城中普通百姓瞧不见的那面。皇帝的恩宠, 是有的,但若按照外头的说法,皇帝将将军当亲兄弟,一家人,那是绝无可能的。
皇帝对老将军恩宠有加不假,但自家人和外人,他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皇帝也看中丞相,经常赏赐,对朝中老臣颇为尊重,总得来说,当今圣上,外头看来,是个脾气好,人好,分外好说话的皇帝。
原深钿也确实没从皇帝身上看出几分残暴架子。
但他听父亲说,帝王的恩宠,更该被称为恩赐,皇帝看中你,愿意拂照你的家族,那是皇帝的施舍,你应当受宠若惊,感激接下,若是哪一日,皇帝突然瞧你不顺眼了,收回曾经给予你的一切,你也该淡然受着。
老将军一身有功,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面色凝重,颇为感概。
原深钿虽没完全听懂,但也明白了七八分。皇帝表面和蔼,对谁都好,但一碗水不可能完全端平,总归还是有些偏爱的。
丞相家族庞大,祖上有功,皇帝欣赏。将军战功赫赫,有对皇帝有恩,皇帝自然多加照顾。
这几个家族,被皇帝重视,跟随皇帝南下,是理所应当之事。
原深钿慢悠悠往嘴里塞了块小点心,这些香甜软糯的东西,是许灼睦让府上厨子特意做好带出来的。他怕原深钿路上嘴馋,到时候抿嘴不悦,自个儿跟自个儿生闷气。
原深钿初听之时,忙道:“哪有!”他才不是那种又娇又爱耍性子的人。
太子妃应当识大体,有礼仪。至于嘴馋……原深钿为自己辩解,说他活了这么多年,是个大人了,怎么会管不住自己的嘴,许灼睦未免太瞧不起自己了。
说罢,原深钿快要生气,脸都拉下来的时候,余光看见许灼睦似乎憋着笑。
那人眉眼向上扬起的时候,整张脸都会亮上几分,原深钿有几次不小心瞥到,心里猛然一惊,虽然马上反应过来,别过眼去,装作无事发生,但陡然间的心跳,告诉它,在瞧见那人面上如春色般迷人的笑意后,原深钿心脏会快上那么一拍。
原深钿看见许灼睦笑了,虽然似乎是在偷笑自己,但美人在前,原深钿身体远比嘴上诚实,他明明想要拉着脸,冷淡对待许灼睦,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等他想要挽救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许灼睦瞧见他像个傻子一样乐呵呵地站在原地笑。
原深钿想起这一遭,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摊开手,看着掌心洁□□致的小糕点。糕点是用糯米制成的,上面还嵌着风干的葡萄,原深钿抠出一小粒葡萄干,丢进嘴里,甜味儿很重,酸味倒是不显,原深钿舔了下嘴唇,这糕点很对他的味儿,好吃。
不得不说,许灼睦还是捏住了他的软肋。
原深钿再怎么给自己辩解,说自己识大体,又端庄,断不可能在路上胡闹耍性子,更不会管不住自己的嘴。
可现在,他一双手忍不住摸上了好点,吃了一块,还继续往嘴里丢。
原深钿也不好意思跟许灼睦较真了,他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已经输了,再不讲道理,那就又犯了“耍性子”的事儿,一败涂地,十分彻底了。
许灼睦问:“好吃吗?”
原深钿,“好吃。”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原深钿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是另外一种糕点,淡绿色,闻起来有点香气,但香味不浓,很清淡。
外面日头火辣,里头就算有水有帕子,原深钿额上还是不免渗出汗。
这糕点来得及时,香味很清新,原深钿吃了一口,才发现,它还有解暑的功效。原深钿不由抬头,他觉得许灼睦更好看了。
许灼睦说他会在路上耍性子,会管不住嘴像小孩子一样吃东西,原深钿本觉得自己听到这样的话,应当生气。
可实际上,他正要生气的时候,却被美色绊住了,清醒后,却又被现实打败。许灼睦实在是想的太周到了,原深钿没法拒绝他笑起来的眉眼,也无法对那一盒子的糕点视若无睹。
每个糕点都是他喜欢的口味。
原深钿很是惊奇,许灼睦为何能把自己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他可记得,自己从未在许灼睦面前说过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原深钿默默吃着,见许灼睦坐在一旁,赶紧从盒子里掏出另一块糕点,“你也吃点。”
许灼睦倒是不饿,他眯眼笑道:“我不嘴馋。”
原深钿自然是晓得许灼睦在逗弄自己,以前原深钿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现在,他能坦然接受了。
不仅如此,他心里还有点小欢快。
原深钿说服自己,将许灼睦这种逗人玩的行为,解释成“夫夫间的小情调”,这般给自己洗脑后,原深钿越发觉得,许灼睦那些逗弄的话,那些言语里的笑意,不但不会让自己生气了,甚至还能让自个儿脸上又开始有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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