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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组家庭的两只混球(徽允)


“松开我!操!你才有病!有病啊!?”
两个人小学鸡斗嘴,武力相当,扭着扭着就摔在了地上,盛梧清迅雷不及掩耳地锁住陆云蘅的双腕,恐再受到攻击。
盛梧清手上青筋暴起,陆云蘅没卸力,小臂上的血管也都鼓起可见。
他被压制着难以翻盘,不得不转战膝盖,朝着盛梧清侧腰和肋骨怼,盛梧清只有两只手,便顾不上陆云蘅两边的腿,照理说陆云蘅现在是在耍阴招,那盛梧清自然也可以。
人的敏感点有很多,陆云蘅现在被他卡在身下,要治他蹬来蹬去的腿,掐大腿根自然很管用。
盛梧清被他怼得生疼,很难不来气,使的劲儿也便没收着,陆云蘅惨叫一声,腹股沟的肉嫩,痛得陆云蘅两眼一黑,瞬间气炸了,另一只腿踹盛梧清踹得更狠:“滚开!滚!!!”
此番战役胶着,难舍难分,无法给足敌方信任,无法先行一步退让,只有愈打愈烈的趋势。盛梧清反手去掐他另一边的腿根子,陆云蘅早疯了,恨不得现在把盛梧清扒皮抽筋,浑身熊劲儿,哪能让他得逞。
可偏偏是他挣扎得厉害骂得厉害,反倒不慎把比腿根子更脆弱的地方送到了盛梧清手里,阴差阳错的,让盛梧清摸了一把。
“啊!”陆云蘅过电般抖了下,然后怔住——再然后彻底疯魔,崩溃一般,声嘶力竭地大喊:“盛!梧!清!你他妈就是个玩儿下三路的狗逼!!!”
盛梧清:“……”
天地良心,他没那想法,而且他也没玩过这种下三路的手段,更甚,他这辈子只摸过自己的。
“松开!我杀了你!”陆云蘅炸了,甚至已经气红了眼。
“对不起!”盛梧清松开他的同时,往后急速逃亡,并且猝不及防地道歉。
陆云蘅抓起桌上的玻璃杯,整个人燎着火焰,朝着躲他的盛梧清逼近,“我今儿非揍你一顿,没得跑!!!”
盛梧清绕着沙发躲他,也警惕着陆云蘅会拿玻璃杯砸过来,专注度需要很高,难度极大,他一边左右逃着一边说:“我只是摸了一下,我没有弄痛你吧?我只是摸了一下!”
“去你妈!谁跟你说摸一下就是被允许的!?”陆云蘅踩上沙发,急速拉住了盛梧清的手,差一点让他逃了,陆云蘅双手发狠地攥着他,除非自行断臂,不然难逃一死。
遗弃在沙发上的玻璃杯滚啊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啪嗒碎了。
盛梧清的心跟着一颤,怕陆云蘅疯起来拿那玻璃片儿跟自己比划,只能想方设法安抚住他道:“……好好,我,我让你摸回来?”
陆云蘅听后怒目而视。
“我刚真不是故意的,是你在动,我不小心才摸到了,我可以让你摸回来,摸两下也行。”盛梧清大概是一早被追杀,脑子发了烫才说出这句话。
陆云蘅愣愣的看着他,双目失神,仿若被什么东西给玷污,他痛苦地捂住脸,沉默许久,陡然卸了力,说:“……你真的有病。”
说完,像遇到了神经病无语透顶一般,灰溜溜地拎着自己的薄被和耳机往楼上去了。
盛梧清原地怔忡,意识到刚才自己到底打了个什么傻逼商量,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扶着沙发靠背陷入了沉思:“……”
回忆起刚才的意外,他类似浑身恶寒,陌生奇怪的心理催发着他,让盛梧清感觉似是又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动,他不敢再去想刚才奇异的手感和猝不及防的场景,也不敢再去想陆云蘅那一声急促惊慌的呻吟。
陆云蘅噔噔跑回了自己卧室,把薄被往床上一摔,整个人飞扑进大床,以背卧姿势趴在柔软的被褥里,变成了一滩扁扁的人。
这辈子、这十七年,不,将近十八年,或许除了婴幼儿时期需要穿尿布的时候没有过隐私,往后除了他自己,便再没有人可以对他这样做!
陆云蘅越想越气,要气炸了,气得耳朵爆红。
他是一个很封闭的人,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只要是他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支笔,别人不经允许碰了,他都要斤斤计较,就如同陆缇所说的,他是一条护食的狗。
然而今天,他被侵犯了隐私,陆云蘅自然是无法遏制住自己想要把盛梧清千刀万剐的心。
如同电视剧里的反派发现某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想杀人灭口。
——尽管盛梧清也是男的,也有那物什。
陆云蘅因为这件事生了两天的闷气,盛梧清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活像个被玷污了身子的黄花闺女。
周一,盛楠和两个孩子一起去学校,为盛诗音的事情去见老师,盛诗音吊着个骨折的胳膊跟着。
班上的人哄挤在一起,因为听说周末学校调查了监控,找到了那个横穿跑道的人,所以都堵在前门想看热闹。
“去去去,进去,”任课老师夹着书本拿着教棍,赶鸭子一样把同学哄散,“回位置坐着去!”
大家没了兴致,只能蔫吧回位听课,上午两节课上完了都没见盛诗音回来,大课间出去跑操完回来又不见了陆云蘅和盛梧清,别江拉着余洼问:“咋回事啊,陆哥和清哥也去教务处了?”
余洼喝了一口水,歪头小声透露:“说是对方家长不想来,以工作忙为理由拖时间,打电话也不接,和解不了,陆哥就说去看看。”
“不来?不来就把那个横穿跑道的人处分了不就好了,不解决,孩子就背处分记档案,谁稀罕呢,自己家的孩子都不管,指望冷处理学校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可笑。”
“谁知道咋想的,等陆哥回来再说吧。”
最终小李的家长还是没来,盛楠还有事,等到了十一点便要走了,老刘万分抱歉地把盛楠送了,保证会给一个交代,至于是家长见面和解还是让犯错的人背处分未定。
盛诗音还有话跟盛楠说,便去送行。剩余三个人同时回班,小李被夹在中间,他们都不紧不慢地和小李走在一条平行线上,无形的压迫感让小李怂着脖子。
他瞥了眼盛梧清,有意巴结:“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你刚刚也听见了,我家里就只有我后爸,我亲妈死了,我后爸现在在外面找了个女朋友,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来……他不来我也没有办法……我保证我发誓当时我不是故意横穿跑道的,我真不是故意横穿跑道的!”
盛梧清没搭理他。
小李又忐忑地看了眼陆云蘅,说:“哥,我知道你很在乎诗音学姐,但是,但是我真的是不小心才导致了那个事故,钱我赔不起,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云蘅也不搭理他。
一路缄默无言,到了分岔路口,小李撒丫子就跑,像生怕给这俩老大哥抓住一顿胖揍。
“啊?他爸最后还是没来?”余洼听到这个消息后面露难色:“啥爸啊这。”
陆云蘅搁愣搁愣着自己新杯子里的梨膏水,道:“说是家里只有个后爸。总之就是不来。”
“什么?只有后爸?那他妈呢?”
“他说去世了。其他亲人不知道。”
“那还怪可怜的……真惨。”余洼唏嘘,又担心:“那现在这样怎么办,他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学校给个处分也站不住脚,他后爸又那逼样。”
“不知道。”
余洼出主意:“陆哥,你要是不爽,我们揍他一顿出气也行!”
陆云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你都说他可怜了还要打他?阎王爷一觉醒来排第二了?”
余洼:“……那,那窝着这个窝囊气也不行啊,况且盛诗音今天也闷闷不乐的,我听殷采萱说她心情不好呢。人又不是圣母,摔成那样,同时第一就算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拢拢总总要养三个多月。明年就要高考了,而且摔断左手都算幸运了,要是那天不小心摔了右手,今天盛诗音直接哭死吧。”
说到盛诗音,陆云蘅端着自己的杯子望向不远处埋头写试卷的鄂子墨,对余洼道:“我问你个事。”
“你问。”
陆云蘅试探状,问:“鄂子墨有喜欢的人吗?”

“鄂子墨?有吗,我不知道,”余洼面露茫然之色,貌似察觉到什么,反问陆云蘅:“难道有啥瓜我不知道?”
陆云蘅打量着他不像是撒谎,点点头揭过了:“没事,我就是好奇。毕竟感觉你俩长得也不差,但却没见你们谈恋爱,连喜欢的人都没有,觉得很稀奇。”
余洼表示不理解,“这有啥好稀奇的啊……没遇见喜欢的人就没有喜欢的人不是很正常呢么。而且大哥都单身呢,我们做小弟的慌什么。难不成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陆云蘅还在思考鄂子墨的事,听余洼把矛头转向了自己,一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
余洼眯眼:“……真没有?”
陆云蘅坦然:“真没有,我要是有喜欢的人,或者谈恋爱了,绝对第一个告诉你们。”
“那还是不谈比较好,”余洼摸摸耳朵,“高三了,万一被老刘抓住,那可不是写写检讨那么简单的事。”
陆云蘅其实觉得谈恋爱跟高不高三、成绩什么的没啥关系,好的恋爱总会向上行走。
眼见着要打晚自习的铃了,余洼回了自己的位置,陆云蘅收拾了一下桌面,打算趁老刘来巡楼之前睡会儿。
就是因为盛梧清周六搞的那一把下三路手段,他心里不得劲了两三天,到现在看见盛梧清还依旧不想跟他说话,周六那晚还做了个非常变态的梦,吓醒后半天睡不着。
陆云蘅趴在桌子上,看着身边空着的凳子,不知道盛梧清去干什么了,桌子上只摆着下午上课的书和试卷夹以及一支他常用的圆珠笔。
盯着那支圆珠笔,陆云蘅心里一阵不爽,干脆利落地伸手抓住它,然后挪挪凳子趴到盛梧清的区域,决定让盛梧清也尝尝领地被占领的滋味。
并且自己脑补了一番,等盛梧清回来,他就装睡着了叫不醒,气死他。
陆云蘅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酝酿睡意。
盛梧清拿着试卷从老师办公室回来,正好踩着晚自习上课的铃声,一进门就见陆云蘅趴在桌上睡觉,半只手臂占了他们整张长桌的一半。
盛梧清见怪不怪地把试卷夹回了试卷夹里,并没有打算管陆云蘅的睡姿,兀自抽出今天老师安排的作业准备收个尾,这才发现桌上的笔不翼而飞了。
盛梧清把视线落到陆云蘅身上,果不然在他右手瞧见了自己的圆珠笔。
陆云蘅把它抓得紧紧的,脑袋枕在右手上,左手占领盛梧清的区域,那支圆珠笔被层层包围,瞧起来很难攻打。
盛梧清盯着自己的笔不知如何营救,前后左右的同学他都不爱打招呼,也不想借别人的笔,干脆也趴下,等他什么时候醒。
陆云蘅跟他闹别扭闹了两三天了,矛盾的源头正是周五晚上吵架和周六早上的起床气,如果现在把陆云蘅弄醒,保不齐这少爷脾气的人又要喷火。
盛梧清也累了,想着趴会儿就趴会儿吧。
这样的场景其实很少见,因为平时陆云蘅在学校补觉都是埋着头睡,醒的时候又太爱叽叽喳喳了,脾气也咋咋呼呼的,只有闭嘴且露脸的时候才让人深刻的体会到这张脸的乖巧之处。
大概是睡觉习惯,类似于有些人睡觉会张嘴,有些人睡觉会流口水,而陆云蘅睡觉会撅嘴。
像是很不高兴那样,嘴角耷拉着,下唇微微往上努,不知道是做了个不好的梦还是睡觉的习惯。
盛梧清好奇,他这样会不会流口水,忍不住凑近,想观察一番,却发现自己靠近了他以后他竟然毫无反应。
既然光被挡了都毫无察觉,那么他便合理怀疑,陆云蘅是睡沉了。
如此说来,他不就可以趁机把自己的笔撬出来?
盛梧清屏息凝神地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衡量之下,决定试试。
于是老刘巡楼到高三一班的时候,便见到了这么一副场景:陆云蘅趴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盛梧清和他脸靠着脸,两个人的手不知道在中间干什么。
老刘眉头微微一蹙,觉得这事儿有猫腻,于是停留在了高三一班后门前方的窗户边上,同学们都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敢抬头,全都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而后座的两个傻大个不仅没发现他来了,还亲昵得紧,就像是不知羞臊。
老刘负手,一副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搞什么的样子。
盛梧清生怕把陆云蘅弄醒了,撬他的手劲儿都特别谨慎,一会儿又怕碰到他的脸了,一会儿又怕用劲儿大了,但凡是听见他的呼吸有一丝变化,就会停下一阵再撬。
这是个比较难办的事,盛梧清为了那支笔付出了二十多分钟,陆云蘅的手终于松得差不多了,盛梧清这才开始一点一点把自己的笔从他手里往外抽。
大概是圆珠笔表面和手掌皮肤的摩擦力有些大,盛梧清抽得不是很顺利,每每稍微抽出来一点点,陆云蘅就会皱皱眉头,手指收紧一些,盛梧清看得头疼,恐抽到一半陆云蘅就会重新把笔给握紧。
权衡之下,无奈之际,盛梧清只能再试试把陆云蘅的手指掰开一点然后再试试抽出来,他说干就干,屏住呼吸,重新用指腹去撬他的手指,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劲儿大了点,又或者是陆云蘅睡得没那么熟了,他一碰,陆云蘅就貌似要醒了。
盛梧清心中警铃大作,正要撤开手,却没陆云蘅速度快,那作案的手指眨眼间就被陆云蘅薅进了手心——和那支笔一起。
突然的。
紧紧热热的。
盛梧清心脏瞬间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站在外面看了十分钟的老刘心也要跳到嗓子眼了,直接两眼一黑。
他忍不住了,直冲后门,走进班级当中。
盛梧清听到声音,往后一看,和老刘王八对绿豆,对上了眼。
盛梧清以为是他来抓陆云蘅睡觉的,觉得陆云蘅估计要完蛋了,但老刘却扬扬下巴,低声说:“……把他叫醒,你们跟我出来。”
也就是两个人。
除了自己,还有谁跟现在睡觉的陆云蘅有关系吗?
盛梧清清了清嗓,看着陆云蘅熟睡恬静的脸想:可别怪我弄醒你了,要生气去找老刘吵。
下一秒飞速地把自己的手和笔从陆云蘅手里抽出。
陆云蘅不出意外地醒了。
盛梧清急急地直接cue了正题:“是老刘找。”
起床气扼杀在了摇篮,陆云蘅爬起来,脑壳发昏地愣了一会儿,往后查验般看了看,和后门外抱臂沉思的老刘对了个眼。
陆云蘅木着脸心叫完蛋。
老刘的脸色异常难看,比发现他私自出校都难看,看样子估计是要大发雷霆一次了?
陆云蘅早已经进化出一套自保机制,站起身时瞬间换上一副我已经知道错了的表情,低眉顺眼地走出了教室,走到了老刘面前。
老刘一声不吭地带着他们往楼道那边去,陆云蘅不明所以,见盛梧清也跟了上来,更不明所以:“你来干什么?”
盛梧清解释:“老刘说的是‘你们’出来。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
陆云蘅:“……”
陆云蘅沉下脸色,嫌恶一般刮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什么变态,扭头就走。
盛梧清欲言又止。
好吧,不想理就不理吧。
来到楼道里,老刘清嗓点亮声控灯,做了做心理准备,让他们站好不要东倒西歪,然后沉重地开启了他的话题:“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陆云蘅顶着一头睡成鸡窝的头发:“???”
原以为会指责他不务正业的盛梧清:“???”
老刘看他们不想承认,便拿出一副我能理解的表情说:“我知道,现在的社会对同性恋群体还是很包容的,我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我还是能理解。可是你们还是学生,无论是什么性取向,只要是作为一个高中生,谈恋爱都得往后放一放。特殊取向不代表特殊处理,能懂老师说的吗?”
陆云蘅茫然到CPU都要炸了:“……我…呃……好像不是很理解。”
怎么睡一觉醒来就变成男同了?
他是个直男!钢铁直男!
还是说之前逗殷采萱说的话传到了老刘耳朵里?
谁传的?
“我,我跟同学开玩笑的,您别当真。”陆云蘅解释。
老刘听了不但不放过他,反而更加教育道:“开玩笑?这是能开玩笑的吗?无论对方是男是女,在感情上都需要认真去对待,而不是打着玩玩而已的旗帜去猎奇!”他说完,看了眼盛梧清,问:“他是玩玩而已,难道你也是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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