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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之宾(泥巴姥爷)


他依旧不信任魏燃,对魏燃的话只是五分信,“你说清楚点。”
魏燃轻笑,“许总怎么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会错认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珍爱多年?”
他语气里的嘲弄刺痛了许唯臣,又被一脚踹到床下。
魏燃这次也不急着爬起来,反倒席地而坐,靠在床边,一言不发。
不再调笑,也不争论,只是静静地坐着。
许唯臣不是会率先低头的人,他坐在床上,摁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心中杂乱。
他记得,穆氏集团因为新研发的抑制剂深陷舆论漩涡,五起Omega用药过量而亡的消息,让穆氏有口难辩。
穆嬿婷也是那段时间才变得奇怪起来。
许唯臣只以为是她压力太大了,劝慰过很久,但细想……CH
穆嬿婷似乎并不如何着急穆氏。
焦急得太表面,总是求着许唯臣出手相助。
可是曾经的穆嬿婷,是个十分独立且自信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开口相求。
更何况那时,穆氏并未走入绝境,怎么会逼得穆嬿婷求人呢?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许唯臣想不通,只是撇过头。
如今看来,当年他确实年轻,错过了彻查的最好时机,他自己也是罪人之一。
他闭上眼睛,悔过已是无用。
不如想点办法,解了眼前的困境才是真。
也不知道许嘉羿和李秋词怎么样了。
许唯臣疲惫地松下了肩膀,拢起被子,兀自深思。
“许唯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弄死李秋词,而现在,他们又放过了他。”
魏燃突然出声,转头看向许唯臣。
而对方静得如同雕塑。
另一边,李秋词和许嘉羿两个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许唯臣会如何打算。
两个笨蛋倒在床上,无比挫败。
“没事,哥哥在,我们……CH还是有依靠的。”
许嘉羿早就习惯了各方面被自己的哥哥碾压,抱着枕头,嘟囔着问李秋词:“你会嫌我笨吗?”
李秋词满头问号,“要嫌早就嫌了。”
这个回答很李秋词,他从不会正面回答许嘉羿的话。
调笑又挤兑得让许嘉羿心痒痒。
“你说我们两个,从小在哥哥的庇护下,分明是两个快乐的废物,魏雨好端端抓我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
只是拉他们来当见证人?这太牵强了。
许嘉羿一头扎进李秋词怀里,两人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
如果让许唯臣看见他俩这个状态……CH估计脑壳都是疼的。
这都什么情况了!还谈恋爱!还谈!
一个二个帮不上忙就算了,还都是两个恋爱脑!
李秋词比许嘉羿聪明多了,听完许嘉羿记忆里那些狗血的故事,他能察觉到,自己肯定知道点不该知道的秘密,才会做出那些伤人心的事情。
可是……CH
他现在记忆全无,根本就无法翻起任何波澜。
为什么要把他抓来?
许嘉羿抱紧了他,“我是不在乎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无所谓。”
李秋词:……CH
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打碎他的恋爱脑。
别人小情侣出去旅游,有一方表示迁就才会这样说。
他们现在可是被绑架了啊!
李秋词想吸口氧平息一下。
奈何许嘉羿一点也不慌,反倒往床上滚了一圈,摸到床头的柜子,拉开后看到里面的武器。
“你看,我们还能防卫。”
许嘉羿看上去是完全放松了。
一点也不像个囚犯。
李秋词都不知道是该称赞他临危不乱,还是说这小子傻得天真……CH
“你没得罪过魏雨吧?”
李秋词再三确认这个问题。
“当然,他都跟我爸一个辈分了。”
“那你爸没得罪过他吧?”
许嘉羿沉默了。
李秋词更害怕了。
“应该没有,我爸为人谨慎,对谁都是一视同仁。”
李秋词松了一口气,抱着脑袋,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恢复记忆。
许嘉羿搂住他,“没事的,也许不想起来才是好事。”
此话一出,李秋词浑身一凉,瞳孔骤缩。
他缓慢呼出一口气,捏着许嘉羿的手,半晌才回神。
“你只记得提纯了我的信息素,扎进腺体的事情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李秋词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许嘉羿。
但他又担心不已。
如果他忘掉的记忆非常危险,那许嘉羿要是也知道,并且想起来了……CH
许嘉羿刚要开口,李秋词又捂住了他的嘴巴,“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他着重强调了“想不起来”。

许嘉羿顿时明白了他的顾虑,住了嘴,赶紧转换话题。
“哥哥肯定有主意,不用担心。”能活就活,不活就拉倒,能和李秋词在一起就好。
许嘉羿方才细想良久,许唯臣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激怒那个造局的人。
只有那个人自乱阵脚,他们被动的一方,才会有机可乘。
他们依偎在一起,这个小房间布置得很温馨,让李秋词觉得很熟悉。
“这个房间,很像你离开我,躲到老城区的小巷子里,租的那个房子。”
许嘉羿故意把前缀说得那么长,挑眼看向李秋词。
这一眼何止是幽怨和嗔怪……CH
看得李秋词头皮发麻,讨好地一龇牙,摸摸他的西瓜上司,“消消气……CH误会,肯定都是误会。”
许嘉羿又仔细观察了一圈,还真的很像那个房子。
当时他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只是模糊记得。
拉开抽屉,里面竟还有书。
许嘉羿百无聊赖地将书往桌子上一丢,里面竟掉出了一张照片。
背面的字十分熟悉。
他猛然回神,赶紧将照片拿起来,居然是他们和穆嬿婷的合照!
“你看这个!”
许嘉羿将照片递给李秋词。
他这才看见了许嘉羿口述里的穆家大小姐。
果真十分温婉可人。
“这个照片怎么可能在这里……CH”
这份照片只有两张,后来连底片都删掉了。
何况背后还有穆嬿婷、许嘉羿、李秋词三个人的笔迹!
他可以断定这是穆嬿婷手里的那张。
而他和李秋词共用一张,后来不知所踪。
“婷婷姐的照片怎么可能……CH”
出现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基地里……CH
他们面面相觑,心里闪过无数个诡异的猜测。
怎么会……CH
如果是穆嬿婷生前来过魏雨的基地,那也不是不可能……CH
可是穆嬿婷生前,魏雨根本就没有那样大的权财,建造这样精密的基地。
那便是魏雨特意将照片放在这里给他们看的。
李秋词捏着照片,看着里面那个明艳大方的女子。
他脑子里一片空无。
什么都想不起来……CH
李秋词焦躁地坐在床边,抓着头发。
现在最快就能解开谜底的方式,就是恢复记忆,可是……CH
他却完全没有办法想起来。
就在他无比烦躁时,脚下剧震。
许嘉羿赶紧和他靠在一起,抄起找出来的武器,警惕地留意四周。
“滴——滴——滴——”
红色的警报响起,房子里的烟雾报警器同时响起,喷出大量的水雾。
李秋词嗅到气味的同时,顿觉不妙,赶紧捂住许嘉羿的鼻子,却为时已晚。
药效很快,不过两秒,他们都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许嘉羿浑身剧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迷糊地睁开双眼,看到四面洁白的墙。
“嘉羿?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许嘉羿恍惚地看向眼前人,是李秋词。
“我……CH”
“不要乱动,我找医生。”
李秋词跑了出去,随后涌进来许多医护,给他做了很多基础检查。
一根极为细长的针扎进他的腺体,抽取了腺体液检查。
许嘉羿疼得受不了,意识再度昏沉,他紧攥着李秋词的手,可医护死死摁着他。
李秋词被勒令退出病房,难言的绝望刻入心底,“李秋词……CH”
许嘉羿再次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秋风送来落叶的余香,许嘉羿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他分不清是真是假,像是做梦,又不愿意清醒,只是在李秋词推门而入的一瞬,相信了这个梦境。
“我给你带了糖,吃半颗。”
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神里总是带着化不开的愁绪和担忧。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许嘉羿莫名恼怒起来,一巴掌打开他手里的糖,“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李秋词沉默不语,捡起地上的椰子糖,丢进垃圾桶,“爱吃不吃。”
他转身就要走,许嘉羿扯了手上的针,扑向他,抱住他的腰,“对不起……CH我不该发脾气,可我……CH控制不住,对不起……CH”
他过量注入了李秋词的信息素,如今根本离不开他,更要严格管控信息素的释放,他身上总是扎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和留置针。
脾气也越发阴晴不定。
他对李秋词的瘾,从心理上,强制变成生理依赖。
“嘉羿,你先放开我。”
李秋词拉过他的手,摁住冒血的针孔,“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了。”
他语气十分严厉,总是带着对许嘉羿的驳斥和训诫。
像是真的要和他划分界限,从此一别两宽。
许嘉羿不明白,现在的李秋词总是很疲惫,很忧虑,却什么都不告诉他。
让他像个傻子一样整天担惊受怕。
“你少糊弄我……CH别以为我看不出来……CH你根本不是真的想和我分开……CH”
他不相信,李秋词以前很爱他的……CH
自从穆氏集团出事之后,李秋词就变得很奇怪了。
总是回家很晚,总是不接许嘉羿的电话。
不论许嘉羿跟他说什么,李秋词都是一脸冷漠,总是没听见或者保持沉默。
许嘉羿受不了他这样的冷待和漠视,他们开始争吵,开始闹分手。
当然,争吵的是许嘉羿。
要分手的是李秋词。
许嘉羿不傻,他明白了,李秋词这些时日的举动,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可他不相信。
“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CH?”
许嘉羿固执地抱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又犯瘾了。
腺体疯狂地躁动着,alpha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瞬间将整个房间变成他的容器。
饶是李秋词闻不到信息素,此时也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压迫感,头脑被冲击,神智恍惚。
许嘉羿痛苦地咬住李秋词是腺体,beta微量的信息素如今安抚不了他暴动的渴望。
大量的信息素灌入李秋词的身体。
李秋词克制不住地颤抖,他非得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脚软跪地。
“许嘉羿……CH我不告诉你……CH是为了你好。”
李秋词的话轻到被许嘉羿的呜咽扫空。

beta迟钝地发现他的alpha处于绝望的崩溃边缘。
“秋词......求求你,你看看我,告诉我,有什么是我们不能一起抗的?”
疼痛吞噬着他的理智,犯了瘾的alpha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将人直接摔在病床上。
许嘉弈的瘾十分严重,病床上,四角都有束带,用以他发作时候捆绑他。
而如今,有了另一种用途。
李秋词的背后全是alpha的眼泪,有惶恐,有不安,有欲望和挣扎。
他的双手束在床头,束带紧致,哪怕他难受至极,也无可躲避,只能负担许嘉弈的反复标记。
狂飙的信息素在他身体里叫嚣着。
他豁开了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纵容爱人的歇斯底里,被无可救药的alpha锁在角落,退无可退。
许嘉弈沉入这个痛苦的梦境,找回了当时那个慌乱又不安的自己。
竟是他入戏太深,连梦境里的李秋词都是如此。
李秋词转过头,许嘉弈的脸变得模糊。
眼泪滑落在枕巾上,原来是他自己糊了眼睛。
后颈被人死死咬住,犯了瘾的许嘉弈恶魔一样吮吸他的鲜血,发了疯地标记他。
犯了混。
看到他后颈上的临时标记,他不满、他委屈不已。
“你告诉我吧,告诉我。”
他不相信李秋词不爱他。
可李秋词趴在他身下,床单上红白相间,他恍惚地看着许嘉弈。
他该告诉他什么?
他竟是茫然的。
这是噩梦,还是幻境?
眼前的许嘉弈又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秋词精神一震,抓紧了许嘉弈的肩膀,“许嘉弈!”
alpha听不进劝,反倒更加凶狠。
“许嘉弈!你清醒点!”
李秋词吃疼,攥紧了床单,仿佛被人用利剑捅进肚子。
腺体被人咬在嘴巴里,尖利的牙反复撕咬他。
许嘉弈攥着他的发,将他狠狠按在床头,李秋词撞得眼冒金星,头晕恶心之间,又被人挪动了。
他们面对面,他们近在咫尺,近到身尺为负,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亲近许嘉弈。
李秋词摇摇头,看着许嘉弈这张明显更为稚嫩的脸。
这是许嘉弈,又不是许嘉弈。
是假的。
“许嘉弈!”
被温情地抱着,却被狠命地撕咬,割裂的得让他头痛欲裂。
“李秋词......继续爱我好不好?”
许嘉弈的眼泪落到他的脸颊上,李秋词心痛难当。
这就是许嘉弈跟他讲述的过去。
是他们面目全非的过去。
李秋词闭上双眼,隐忍地将眼泪闭回眼眶里。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有实感地面对过去。
他空白的记忆无法被许嘉弈的讲述唤起情感,只有这样的疼痛和折磨,才会让他感同身受。
原来许嘉弈讲述的过往是如此痛彻心扉。
alpha在他身上施虐,也在他身上泣不成声。
他像是最极端的精神变态,一边说爱他,一边拔出毒刃,将他刺穿,将他凌迟。
他怀疑李秋词的爱,同时渴求李秋词看看他、亲亲他。
他翻转利刃,刺入李秋词的胸膛,剖开他的皮肉,只是想看看他的心。
何其癫狂。
李秋词仰头躲避,被绝望和悲伤压得起不来身,眼泪最终缓缓滑落,被那失去理智的alpha舔舐。
他们疯狂又病态,混在无望的谜底里歇斯底里。
直到许嘉弈耗尽力气,李秋词才得以逃脱他的怀抱。
曾经他们爱得难舍难分,如今他对许嘉弈避之不及。
犯了混的alpha愧疚,却高傲地闹别扭。
可是眼前的人,不再是曾经的李秋词,他实在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他甚至恍惚得觉得自己只是个过客。
李秋词没有再刺激这个敏感的alpha,他坐在许嘉弈身边,将那半颗椰子糖递到他嘴边。
这是他的示弱。
许嘉弈一愣,这明显不是该发生的事情。
他张嘴叼着糖,甜味在口腔弥散,疼痛在脑子里盘旋。
“李秋词......?”
许嘉弈捂着头,恍惚地看着一脸严肃的人。
记忆和现实开始碰撞。
这是李秋词,又不是李秋词。
而他,是许嘉弈,也不是许嘉弈。
这场清醒梦,终于彻底醒了。
许嘉弈这才想起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他早已完成了腺体手术,险些没了半条命,才剥离了那种名为李秋词的瘾。
而现在,他们只是在“做梦。”
是魏雨通过许嘉弈的深层记忆,制造出的梦境。
这次的手段明显比上次高超,他们真的入了戏。
李秋词坐在床边,就连身体的疼痛和不适都是逼真无比的。
许嘉弈脸一红,意识到自己又犯浑了,“对不起......”
李秋词摇摇头,疲惫不堪,被这样的alpha纠缠,确实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他陡然想起了他们的重逢,当真是偶遇?
当初的许嘉弈易感期躁动,直接将他拽进了房间,也是和刚才一样的强势,将他锁在床头,发了疯一样地标记他。
更是十分暴躁地将他丢进衣柜里,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贴近,将那本是无人造访的衣柜弄得温度飙升。
他根本逃不开,就跟刚才被束在床头一样。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缘分那么简单?
李秋词不信。
建立在他真的知道某些秘密而后又失忆的基础上,可能是某人一直在试探: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装糊涂。
这次更是直接调用了许嘉弈的记忆,将他们置身事内,身临其境地试探李秋词。
他想过来的同时,许嘉弈也明白了。
然而,这个小子的脑回路十分清奇,一脸震惊地抓着李秋词的手:“那岂不是有个变态在外面看着我们!”
李秋词:......
他满心满眼的不可置信,惊诧地看着许嘉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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