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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动白马(鲤鲤缘上)


场上瞬间炸起热烈的欢呼呐喊声,摇晃着手中的横幅,甚至还有颇有节奏的打鼓声。
“成宁队!咚咚!雄起!咚咚!”
“成宁队!咚咚!雄起!咚咚!”
“啊啊啊啊啊,阿仁!!”
吉羌泽仁抓起球衣下摆擦汗,八块腹肌暴露无遗,引得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
他果然很受欢迎,看台中有好多他的迷妹迷弟,也是,会跳舞,还会打篮球,人又帅又好。
谁不喜欢。
我不由得被氛围感染,从兜里取出一截纱布,用圆珠笔在上面写了句“吉羌泽仁加油”,又细又浅,我给摁着又给描了几遍。
然后跟着拿起扬,表示我的参与,我的立场,就算他看不见。
上半场成宁理工大学成功领先。
下半场再经过激烈的对决,比赛到了最后一分钟。
比分57:41,成宁理工大学优势领先。
我看见吉羌泽仁与对手迂回运球,寻找传球时机,在与对手擦肩而过时,我看见他眉头一皱,但很快又松开了,在最后十秒时,他成功夺回球权,一个飞空暴扣,最终以60:41的比分结束了这场比赛。
却在落地的时候,踩到了一名对手的脚,结果身形一晃,不好!
也是同时,我看见他手臂上血淋淋的痕和突然弓起的右腿,我心头一紧,由于职业习惯加之情切,我正准备冲下去,却见旁边的医生已经拎着医药箱跑了过去,给他处理着伤口,然后又检查着他的腿。
我不由得在心里默念:生理盐水冲洗、碘伏消毒……
本结束比赛的场上顿时剑拔弩张。
“卧槽了,瓜皮吧你,打个篮球留那么长指甲是要留着给你爹锄坟头草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咬我啊!”
“球都进篮了你跑过去存心害人的吧!!要球品没球品,要人品没人品,你也配打篮球!?”
“老子配不配由得你说,老子就是不故意的你去报警啊!”
“我靠你姑奶奶—”
周围的声音也顿时嘈杂了起来,两队即将膛碰膛,但幸好被及时拦住。
我看见吉羌泽仁只是轻轻皱着眉头,任由医生帮他处理着伤,我不由地站起来向下望,又发觉挡到别人视线不礼貌,便又坐了回去,还没坐稳,却碰上一道目光,那一刻,他在我眼里挺拔而锐化。
吉羌泽仁的视线穿越众人,朝我看了过来,他在原地愣了几秒后眼神瞬间柔和了下去,就连本紧绷的神情也垮了下去。
正在我想他是不是认出我时,他朝旁边的教练说了几句什么,结果他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这一眼,一排接着一排不明所以地往后看,都在好奇吉羌泽仁到底在看什么,或者说,到底在看谁。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现在走向我,可以犹豫,可以走慢点,但是一定要走过来。
可是我又不想他这样做,他也可以转过身,假装我们从未认识过,那样的话,或许我就多了个说服自己放弃回头的理由。
正当我自相矛盾时,吉羌泽仁跛着腿走了两步,队友要扶他,他说没事,结果转眼看向我,嘴角就拉了下去,还有向我走来的趋势。
我不得已往下走,那几级台阶走得漫长,他一边等着我,一边急匆匆地擦着自己身上的汗,我走到他跟前,不敢抬头看他眼睛,装作很平常的样子说:“坐下吧,别乱动。”
“疼……”吉羌泽仁拉着我坐下,鼻子一抽一抽得,真有一副要哭了的架势,不知道是真疼的还是别的什么,“手被挠了,脚也崴了。”
旁边的人不可思议地在我俩之间来回看。
“别,别挨这么近,别靠过来。”人这么多,更何况他现在是校内文武双全的风云人物,和我这样,必定会被说。
“是我太臭了......”
“我,不,不是。”
事实证明我的提醒没用,他伸手将我卫衣帽拉起,又将我的羽绒服的拉链向下拉了一小截,摆了摆脑袋表示拒绝,然后旁若无人地把脖子搭在我的肩上,头发扎在我的大动脉,我恍惚感觉自己的血要喷出来。
我全副武装,虽然不会被人认出,却更加引人注目,好像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遮掩,好吧,我俩这样的行为,明眼人已经能够看出不寻常了。
“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队长黄盟。”吉羌泽仁说着又看向他队长,低头指着自己球服上的数字,然后朝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炫耀似的笑,“队长。”
我随着他的动作看了看他球衣上的数字,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两个人打哑谜似的,让我一头雾水,然而黄盟却一脸恍然大悟,“噢——你好你好,怎,怎么称呼?”
“叫我原乂就好。”
“后边还有比赛吗?”我看着他脚另一边的篮球问。
“没有了。”吉羌泽仁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弯腰单手抓球,一个拨球后他将篮球立在指尖几个顺扇,篮球便飞速旋转起来。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旋出的虚影,跃跃欲试,但我又不知道还能不能转起来。
“来,接着。”
我回神捏紧了手,不敢接,“算,算了,它会停的。”
“没事,试试嘛。”吉羌泽仁说着又给球体轻轻划了一巴掌,使其保持高速的旋转。
我咬了咬牙抬起手,他将篮球渡在我指头上,球体在我眼前转来一阵阵轻急的风,上头的纹路在指尖摩擦生热,热得我喉咙有些发干。
篮球在我手上转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这时,我听见吉羌泽仁凑近说:“等伤好了,我们打场二人赛。”
等伤好了?
那会是很久之后了吧。
但这次我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察觉到周围的目光愈发焦灼,我有些不自在,提出先走一步。
听我这么说,黄盟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拍吉羌泽仁的肩膀,但又半路撤回,凭空晃了晃说:“比赛也结束了,你,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注,注意安全哈......”
“啊,他脚受伤了还是呆在寝室——”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吉羌泽仁一脸幽怨地注视着我,我一噎只好改口,“那,那我们就先走了。”
真拿他没办法。
换了衣服洗了澡后,头发还是湿的就要急匆匆跟我走,我只好带人往酒店走,
虽说看起来是他搭着我的肩,甚至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重量是倾向我,路上顺带给他买了个拐杖,一开始还一脸不乐意,像是在纠结什么,最后才闷闷地嗯了声。
我还在想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样式,还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回到酒店后,我将羽绒服脱下,取下口罩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吉羌泽仁手里拿着那截写着“吉羌泽仁加油”的潦草纱布,每看一眼就在脸上蹭一蹭,仿佛是多珍重的物品似的。
见我出来,他才看向我,眼里的期待照得我有些慌张,他肯定以为我是特意去看他的篮球赛的。
实际上,我把他大学名字都没记住。
“原医生,我好开心啊,你居然会去看我的篮球赛。”吉羌泽仁眼眶红红的,“我还以为原医生再也不想看见我。”
我想要辩解一句,却又不忍心说实话,只好岔开话题:“你知道我要来你们学校开讲座?”
吉羌泽仁点头,两只眼睛亮亮的,“当然知道了,学校里外都是原医生你的海报,可帅了,我想你这几天肯定很忙,所以也就没提这个,但我完全没想到我们会在今天见面。”
我叹了口气,成功被他的真诚折服,转而低头看着他的脚问:“医生怎么说?”
吉羌泽仁说:“脚就扭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不影响以后打球。”
“手呢?”
“就挠破了一层皮,没流什么血。”
感染怎么办?留疤怎么办?我突然有些生气,但也没说什么。
随后我看见吉羌泽仁盯着我的耳朵说:“我还以为原医生会把它给扔了。”
我猛地意识到自己耳朵上戴着他送的羽毛,像是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了,连忙伸手要扯下来,却被吉羌泽仁制止。
我的手包着耳朵,他的手包着我的手,我力量敌不过他,只好僵持着。
我蓦地想起那句话—戴那么娘里娘气的耳环。
不知道娘里娘气为什么是贬人的词,而且这不是耳环的问题,这根本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吉羌泽仁戴着的时候就根本没有这种感觉,是我戴着不适合。
可我却听见他带着一丝笑意的哭腔说:“不要摘,很好看。”
我心道不好,连忙看向他眼睛,幸好没有落泪的迹象。
我放松耳朵,吉羌泽仁却没放松我的手,如果我没感受错,他似乎在……发抖?
“怎么了?”我问。
吉羌泽仁不回答,反而倾身贴过来,与我四目相对,他的双唇堪堪落在我的鼻尖,小心翼翼问:
“……原医生,我可以亲亲你吗?”

第20章 亲一亲,痛痛就飞走了。
“嗯?”我愣愣地盯着眼前深邃的眸子看了几秒,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个情不自禁就亲上去,“不是,我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怎么能?”
吉羌泽仁就像是在等我说这句话似的,他亲昵地抵了抵我的额头说:“这还不简单,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关系,比如说恋人,不行的话也可以是对象,实在不行......男朋友也凑合。”
他离我很近,每一开口,我脸上的汗毛就如草原的风吹弯绿草,腰擦着腰生热,勾得梦里的酥痒悄悄回笼。
“……这三个,有多大区别吗?”
我实在不清楚他是怎么给这三个名词排的序,不过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应当是有自己的标准的,虽然在我看来就是字数多少,以及唤起来好听程度的高低的区别。
我压着嗓子说话,对他后续的行为有着前所未有的期待,我以为他会像大多数人那样,尝到一丝甜头就覆上来,然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将那个梦镜在现实中上演。
更何况,处于这种最为冲动的年纪,极少人能够控制住自己,但我没想到的是,吉羌泽仁只是注视着我,耐心地等待我的回答。
他眼里并没有我以为的欲望的熏,我看不懂那是什么情绪,他好像很难过,又好像很开心。
被他这样看着,我那点非分之想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可能吉羌泽仁根本就没那方面去想,倒是我,单身太久,思念不净。
见我没回答,他拉下我的手,用脸蹭我的掌心,闭着眼睛笑。
“原医生。”
“......嗯?”
“原医生。”
“你,你说。”
“原医生。”
他的每一声如同榔头在我心头敲击,这让我想起在九寨景区那天,漫天大雪里,渺小的我赶在前面,渺小的他跟在后头,也是像现在这样,一声又一声地喊着我,一声又一声地等待着我的回应。
而我只顾着较劲,只顾着逃避,哪顾得上他的情绪。
他嘴上说着要把我留在他的家乡,直到喜欢上他为止,可实际上他并没有阻止我,虽然任性地取消掉了我的航班,但他也清楚,我要是真的想离开,这种事情根本不痛不痒,如果我不想,那仅此也就足够。
他泡冷水将自己整生病,想要借此表达想要我留下的诉求,可是我并没有因此妥协,或许是察觉到我的决心,他才将耳羽偷偷塞进我的包里,然后假装睡着。
其实,他听见我回答的“喜欢”,甚至是看着我一步步离开。
“原医生?”没有等到我的回应,吉羌泽仁睁眼直勾勾看我,带着疑惑的尾音挑断了我经年死木的神经。
“......帮我取一下眼镜。”
眼镜有点碍事。
“啊,哦好。”他没问为什么,很听话地伸手取下我的眼镜,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微微失真,唯有他,周身浮出浅浅的光晕,却依旧清晰。
我绷直身子探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一触即离,近在咫尺的喜欢。
吉羌泽仁瞳孔一震,整个人愕住,他微微张开嘴巴,一滴水从发梢滴下来,“啪”一声打在他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眼镜上,与我喉管里的心跳同时响了起来。
“原......原医生。”他局促地抿了抿嘴,喉头随着支支吾吾高频滚动,像极了被老师突然抽中答题的开小差的学生。
我也心慌,但总要表现得比他镇定些,我学着他的动作,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才顺着他刚才的话答:“那就恋人吧。”
因为相比其他两个,我倒是更喜欢恋人这个说法。
吉羌泽仁就那样愣愣地看了我半晌,瞧得我浑身不自在,就在我打算临阵脱逃时,他终于倒喘了口气,两只耳朵迅速充了血似的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先调戏的他。
“谢,谢谢。”他垂下头,耷拉着眼皮,手心却不离我的侧脸。
谢谢......?谢什么?我不明所以,随即又听见吉羌泽仁补充,“给我,给我喜欢你的机会。”
这并不是我听过最肉麻的情话,吉羌泽仁也不是我所遇到最会说情话的人,但是,他是我所遇到的,能把情话讲得如此干净的人。
或许是“恋人眼里出西施”,换作别人,我多半只会觉得轻浮过分,又或许我自己在工作以外,也算是个双标的人。
还没等我消化好这句突如其来的情话,一条红线就从他右鼻孔里蔓了出来。
—鼻血!?
我一惊连忙抽纸,吉羌泽仁也反应过来,却捂住自己的鼻子就要往厕所里钻,嘴里还含糊地阻止我,“原医生你,你别看......”
他竟然还在担心我看到红色会有过激的反应。
“没事,病好了。”我把人拉回身边,“你鼻子是有过什么损伤或者炎症?”
吉羌泽仁手里还攥着眼镜和纱布,他解释:“没,可能就是刚刚太激动了……”
走路走骨折,做梦把自己踹骨折,伸懒腰把腰扭了……各种奇葩的受伤方式我都遇到过,但因为一个吻就流鼻血是我万没想到的。
“......那还好,情绪激动会引起局部血管扩张和局部毛细血管破损,然后就会流鼻血……总之,你先控制一下情绪。”
“哦哦好,我,我尽量。”或许是觉得尴尬,吉羌泽仁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倒也算是均匀了肤色。
“头微微低一点,别抬头。”简单清理之后,我去包里取出凡士林油纱条对鼻孔进行填塞。
前鼻孔填塞术是流鼻血时比较传统的止血方法,不过这种止血方式只适用于前鼻孔少量出血的情况。
止住血后,吉羌泽仁靠着我,妥妥一个人形挂件,看他塞着鼻孔的样子,滑稽又可怜。
“怎么留痕了?”耳边传来他惊讶又自责的声音,随即侧脸传来温柔的抚摸,“都怪我。”
温热的呼吸自脖颈往上缠,我想要避开一些,又怕吉羌泽仁误会,只好保持着被他裹抱的姿势。
“很浅,没什么事。”
我知道他说的是耳羽刮出来的那条痕,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而这条浅到不凑非常近看绝对看不出的疤痕,是他留给我的,唯一能够随身携带的东西。
“亲一亲,痛痛就飞走了。”吉羌泽仁说着亲了亲它,早愈合的疤痕猝然痛痒起来,贪婪地吸吮着密密麻麻的唇温。
迷迷糊糊被抱了一阵后,面红耳赤的我想起还需要去剪个头发,平日里我都是自己打理头发的,但明天毕竟是个正式场合,还是去理发店妥当。
理发师是一位青年,他的手指轻轻拨动我的头发,看着镜子问我,“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吗?”
从里面,我看见吉羌泽仁眉头下垂面无笑意地凝着我和理发师,发现我在看他后,那点冰冷阴郁一闪而过,恢复了一贯的温柔。
“就剪短。”我囊括地说了一句我的想法,心底还在猜测吉羌泽仁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和我出门给他压力了吗?
我伸手将口罩的封条捏了捏,直到几近严密才作罢。
“大概是多短呢?”或许是看出我说不出个具体要求,理发师拿了一张图给我,我看了一眼,什么二八侧分,中分鲻鱼头,四六分气垫,前刺飞机头……
每一个发型都附带一张图,可是对于这个,我没有见解拿不准主意,回头看了一眼吉羌泽仁,打算问问他的意见,现在的大学生应该比我了解发型这方面。
还没等我开口,吉羌泽仁就笑着站起身,走过来揉了揉我头顶的发,转头对理发师说:“弄个微分短碎盖。”
“嗯,听他的。”我点头。
理完发后,我一时还有些不太习惯,毕竟在我脑袋上待了近四个多月,换作其他的事物也是同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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