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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动白马(鲤鲤缘上)


怎么办,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我应该跟他说吗?我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沟通和坦诚是必要的,可是这种事情只会让他干着急,他也没办法解决,要是逼急了,甚至可能会破罐子破摔直接官宣。
我留下截图,给陈列发了过去,又提醒他不要打电话,泽仁在睡觉。
【我嘞个乖乖,这个狗东西,一耳屎扇死他,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是吧!】
【这种情况最多让他拘留和罚款,达不到对他实质性的限制,可能只有当那些事情发生了,他才能进去蹲几年。】
【你把所有证据保存,这事交给我,但你们最好还是做好被迫官宣的准备。】
即使陈列没有明说,我也心知肚明,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手。
回了一个“好”后我关上手机,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吉羌泽仁的额头,觉得自己可真没用,带着一身伤去喜欢他,如今反倒成了累赘。
“原医生,你在想什么?”
吉羌泽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或许是因为刚醒,低而不沉的声音里还卷着一丝磁性的哑。
“啊,没什么,在发呆。”我从包里取出个冰凉贴拆开,贴在他额上,“在床上躺会儿吧,我去换药。”
吉羌nAйF泽仁听话地挪了位置,却没放开我的手,“其实,我也可以帮你换的。”
“没事,我自己可以。”我转身拿着东西进了厕所,并不想让他看见那只丑陋的胳膊,这是我唯一不能对他坦然相待的事情。
等出来的时候,吉羌泽仁手里捧着一杯水,正对着我的方向望眼欲穿。
我向他走过去,他将水放在我手里,水已经晾温了,我喝了口水,伸手去拿手机,想看看那个人还有没有发什么消息,翻了一会儿,却发现连聊天页面甚至联系人都消失了。
我心底顿时涌出不详的预感,自从和吉羌泽仁确定关系后,我的手机便设了密码锁,而密码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原医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眠吗?”吉羌泽仁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像阴角里的冰蛇嘶嘶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我僵硬地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心虚地扯出一丝笑,回:“排练太累了。”
他噗嗤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漠与悲哀,一字一句慢得要吞掉我的命,“那当然是次要的,主要是因为我这些天都在做梦,做噩梦,我一闭上眼睛,你就在我梦里反复离开……我本以为是我自己患得患失过头了,”
“—结果,居然是真的。”
我心口一痛,想要开口解释,可是,我又能怎么说,不如顺水推舟结束两个人的关系,那其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他是在威胁你对吧?”吉羌泽仁眼睛微微睁大,语气隐忍又急切。
我直直对上他的目光,表示我的坚决,“他并没有在威胁我,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是我高中时候就喜欢的人,是我的初恋,够了吗?”
我清楚地看见吉羌泽仁咬了咬后槽牙,脸上最后一丝包容消失殆尽,他生气了。
“现在你也看见了,我不妨直说,我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现在他来找我了,我好像要和他重新来过,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口是心非得心头直发怵,只好不停喝水来给自己壮胆子。
“原医生……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每一个字慢吞吞地从那张本性感无比的嘴里压出来,像极了黑白无常的索命音。
随着他的话,我还想反驳,巴不得让他认定我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滥情者,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股失重感从脚底蒙上了心头,我下颌骨一麻,手中的杯子脱落,掉在地毯上,发出湿重的闷响。
安眠药!
在意识彻底瓦解前一秒,我看见吉羌泽仁背着光,向我伸出手,光在他身上长出金色的翅膀。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转醒,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算得上逼仄却整洁温馨的房间里,看样子是有人经常打理,甚至是精心准备的。
我动了动,身前却传来一道紧绷感,我顺眼看去,发现我的手上和脚上缠了几圈白色的纱布,而纱布叠层延伸至床底,不见尽头。
我被绑在了床上。
我努力回忆起自己是因为那杯水而昏倒的,抬眼立刻在周围寻找吉羌泽仁的身影。
这时,门外隐隐传来争吵声,双方的声音我都很熟悉,像是……陈列和吉羌泽仁。
陈列:“你去发声明,你就说你和他只是简简单单纯纯粹粹比白开水还纯洁的好朋友,平时走的比较近而已你并不喜欢他,你不是同性恋,你比钢筋还直,直的能捅破天!”
吉羌泽仁:“我不。”
陈列:“撒一句谎有那么难吗?名利双收,你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你现在才刚刚起步,粉丝基础根本不稳定,要看脸的,你也不给看,要看舞的,你也不能稳定更新,我就问你凭什么留住他们?”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极有可能置你于死地?”
吉羌泽仁:“我喜欢他,为什么要向别人解释?凭什么我对他的喜欢,因为不相干的人而变成了伤害他的事情,那个人要是曝光,我向所有人宣布我和原医生的恋爱关系就好了,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撒谎?”
陈列似乎是觉得吉羌泽仁脾性拧,声音突然提高:“这会影响你的事业,影响,你的名声,甚至影响到你的家乡!他经受过,所以他很清楚你将会受到多大的伤害,你以为他想这样吗?!”
吉羌泽仁:“我家乡的人都没这么说过,师父也没有说过我错,他们又有什么资格,难道传承非遗,也要衡量性取向吗?”
“我就是gay,我就是同性恋,只要和原医生在一起,我乐意。”
陈列大叫:“你就倔,我劝你最好就是分开你俩各过各的!”
吉羌泽仁一口拒绝:“不可能!”
我想,要是我没有来讲座,没有去看篮球赛,没有心软,违心而走……不对,要是我没有去九寨,没有遇到吉羌泽仁,我就该换个地方求死,那么现在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与其让他成为一个口诛笔伐的博主, 不如让他安安稳稳的生活着,可是陈列刚刚该直接说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人,那样会让吉羌泽仁死心得更直接。
门外的争吵声消失,“咔哒”一声,吉羌泽仁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那瓶向日葵,他反手锁上门,冲我笑了笑,说:“我刚去拿花了。”
我故意装作好笑的样子,“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会喜欢上你吗?”
吉羌泽仁眉眼漆黑,他张了张口,对抗得坚决,“你不能为了离开我而离开我。”
他缓缓踱步到窗前,说:“原医生你知道吗,在我家那边,夏天的时候经常会晴天打雷,也经常会下太阳雨,等太阳落山之后,会接着下一场短雨,那时候外头天很阴,而地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黄色,特别像我外婆家以前老房子里那颗装满苍蝇尸体的老灯泡发出的光。”
他自顾自地说着,将花瓶放在床头柜,正对着我,像是在进行着所谓的光合作用,“这样说,可能没有那么美好可实际上它是好看的。”
“吉羌泽仁,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吼出声。
或许是没有被我这般大声对待过,吉羌泽仁怔怔地看着我,没说出一句话,脸上闪过一丝苍白的无力。
我转手打翻花瓶,花瓶碎了一地,向日葵也散乱在地上,湿淋淋得狼狈。
我等着吉羌泽仁变得气急败坏,然后将地上的花甩我脸上,同我老死不相往来。
但我只等到他抿着唇蹲下身,将向日葵一株株捡回怀里。
我数了数,一共是十三株。
“就和它们一个颜色。”吉羌泽仁看向我,“所以,我要带你去看,和我一起,站在我房间的窗边。”
“一定。”
即使我生活中极少以这种态度示人,但也发现,我和吉羌泽仁真是一点架也吵不起来,他甚至连狠话都不会说,只会一味地表达自己的心意,不停地告诉我,他需要我。
需要陪他去看更多风景,和他一起做更多的事情,一起梦成千上万个夜晚。
也是这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一直以来源于吉羌泽仁的压力是什么。
是痴,是真,也是深,更是纯。
让我但凡动摇就喘不过气,一种来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
“我的手机呢?”我猛喘了口气,没有回应他的自说自话,只在乎现在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情况,是还在等着我的回答,还是已经将事情曝光。
“原医生,怎么还能想着他呢?”吉羌泽仁将向日葵放回桌上,冷着脸埋怨了一声,他从兜里取出我的手机,淡淡打量了几眼,“我暂时替你保管着,工作上的事情会及时告诉你的。”
“你就在这里,先呆上一段时间吧,抱歉,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你—你疯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本以为他只是闹闹脾气就够了,结果是打算跟我生耗吗?
“不过我暂时只能租到这样的房子,就只能先委屈原医生,我以后肯定会买个大房子让你住的,虽然我知道你自己买得起,但是我就是想让你住我买的房子。”吉羌泽仁收回手机,只是若有所思地扫了眼房间,并没有一点物归原主的打算。
我所在的床近窗,窗前放着一个柜子,上头放置着简易全新的厨具,正对着的那张桌上放着几本书和我的电脑,墙上头挂着一幅雪山的画,在我左边放着一张不大的沙发和一个简易的木衣架,还有扇门,后面想来应该是厕所,总而言之,虽然狭小但五脏俱全,色调也是温馨的。
可我没心思感受这温馨。
听到他说这是他自己拿钱租的,我顿时怒火中烧骂:“你神经病吗?!你自己不需要生活费吗,家里拿钱有多不容易?!”
之前在九寨的时候,没有机会与吉羌泽仁的父母见个面,但他也跟我说过他家的情况,总之根本不算是有钱人家,爸爸在外做苦力修房子,修空调,一年到头钱都要不到手上,妈妈又在酒店做客房服务,旺季时候一天二三十间房,一个月累死累活拿几千工资。
现在却将钱花在一个想要离开他的人身上,无论怎么想都是不该的。
“……不对,我没资格说这话。”
那个人偏偏是我。
“原医生你不要生气,我上大学后就几乎不用向家里要钱了,那个视频陈大哥给我分红了很多,除了自用的以外都拿给家里补贴了,我,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原医生,所以,预算没留够而已。”吉羌泽仁伏在床边握住我的手,有些委屈地解释,“我,我不是败家子。”
用来留住我的手段如此狗血又笨拙,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眼睛酸,心也酸。
突然的,我好怨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来打破我好不容易缝起来的生活,为什么……可我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吗?
“花了多少?”我问。
成宁是全国知名的大都市,就算是郊区的房价也不会太低,更何况,除了房租,还有这些家具,大小合算,带给吉羌泽仁的除了压力还是压力。
但他抿着唇不说话,似乎咬定我撬不开他的嘴。
“多少!”我甩开手,在他另一只手上打得生响,力是相互的,我的手也火辣辣得疼。
“两,两千。”吉羌泽仁被我吓得一哆嗦,像匹受惊的狼,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握住我的手。
“床,桌子,那些锅碗瓢盆通通算上。”我深吸口气,摆了圈脑袋。
“这,怎么算?”吉羌泽仁耷拉着脑袋,有些为难。
“估算!”我气冲冲地抛出两个字。
“估,估算……”吉羌泽仁又急又不愿意,手指不安地在我手背抠来抠去,要是真能抠出个洞,他能立马躲进去避险。
医生是相当能够磨练人脾性的职业,更是让我学会用眼神,表情,向患者传达信念,可我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吉羌泽仁这样的,需要的并不是我医术的人。
因为他,不是我的患者,我也不是他的医生。
“现在转五千到你那里去!”虽然并没有超乎我想象的贵,反而有些意外的低价,但这笔钱对一个家境十分普通的大学生而言,依旧很重要,而这还只是房租,其他东西还需另算。
我咬着牙降低音量,“……密码你知道的。”
吉羌泽仁还摩挲着我的手,绷着脸不说话。
“……那转一半,算合租。”我忍着怒气,退一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喜欢“合租”这个字眼。
果然,吉羌泽仁总算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手指头都带着气,硬邦邦地往屏幕上戳,然后给自己发过去999元。
我:“……”
不用问,我就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他肯定会说“999寓意好,白头还到老”,真是的,我完全拿眼前这个人没有一点办法。
“我让你发5000。”
吉羌泽仁看了眼我的脸色,或许是不太好看,他又怼着屏幕发了520元。
“嗯?”我真想看看他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我甚至怀疑他是在借机表白。
吉羌泽仁小声地说:“原医生,这些够,够了。”
我盯着他,不说话,并不是无语,而是根本不忍心再说什么。
“好,好吧。”他嘴角又向下拉了一分,眼下甚至有丝湿意。
我脑袋懵了一刹,是我逼得太过分了吗?不行,不行,就算他真哭了,我也不能心软。
绝对不能。
第三次,他给自己发了1314元,我也没再逼他,心里寻思着得让陈列把视频分成比重新定一定。
“我每天都会按时回家,原医生要是想吃什么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回来后我就做给你吃。”吉羌泽仁说着从墙角拿来扫帚和簸箕,打扫地上的白瓷碎片,然后又开始拖地上的水渍。
“这算哪门子的家?”我别过脸,不让他看清我的表情,为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没底气,我只能将语气包装得冰冷刻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你要是愿意一个人变成异类不要拉着我,你这跟囚禁我有什么区别?”
违心的说谎让我感到胃里有股恶心的鼓胀,憋得极其的疼。我并不怕被人知道我是同性恋,我也从未觉得同性恋恶心或者是异类。
但我不得不不做自己,不得不说最过分的话,我没办法,我只能在吉羌泽仁身上创造一系列的错误,让他也觉得那样是不对的,我们要变得和所谓的正常人一样。
“好,那就不让别人知道。”吉羌泽仁愣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态度坚定得让我以为他真能做到一般。
“你说不让别人知道就能不让别人知道吗?”我不禁苦笑,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事与愿违,“你把我锁住没用,放手吧。”
吉羌泽仁闻声抬稳眼皮凝视了过来,阴沉的神色从他脸上掠过,看起来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正当我觉得方法奏效时,他突然大手一扬将窗帘拉住,转手扯开纱布封住我的嘴。

“喂!你干什么……唔哼—”
我条件反射挣扎,但吉羌泽仁使劲用额头抵着我,将我摁在枕头上,方法不粗鲁,但效果显著,我竟动都动不了。
吉羌泽仁手上动作稳迅,实打实缠了好几圈才停下,还在我脑后打了个死结,所幸孔隙较多,正常的呼吸并没有受到太大阻碍。
我皱着眉看过去,用眼神质问他。
本来房间是凭自然光照亮,现在整个房间都暗了下去。
灰暗中,吉羌泽仁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视线暧昧地从我的眼睛吻过我的嘴巴,并没有为他简单粗暴的闭麦方式做任何解释。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让我不由得呼吸加速,这一次也难逃例外。
吉羌泽仁一手撑在身侧,另一手取下我的眼镜,他隔着纱布亲了亲我,轻如蝴蝶振翅,把那点本就无几的警告意味吻得七零八碎。
“不能再说了,原医生。”
“我会生气的。”
本来,我完全可以加深这个吻,纠缠这个吻,享受这个吻,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好在吉羌泽仁的情绪走向还算符合我意愿,不然,我所作所为将变得毫无意义。
吉羌泽仁用虎口卡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空间逼仄,我看到他眼眶通红,将眼下那颗痣衬得像泉黑洞,正在把我一寸寸拽进无底宇宙。
“原医生,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你?”
我艰难地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又被他用额头顶回去,心也因为他的这句话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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