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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全员恶人的仙门一起摆烂(飞禽走兽)


“如此,才能让修真九州继续留在中天界。”
“可是再强悍的结界终有破损之日,经过万年时间洗礼,在江州之下,域海结界深处破了一道口子,无数天洪朝人间界泻去,导致人间连下三年大雨,涝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三年后在域海结界灵流失过多,修真界才发生倾斜,从而被发现。”
“若长此以往,修真九州必将从中天界坠毁,届时人间界与修真界必将不复存在。就算有些修士能够存活下来,也不过寥寥数百人。”
听到这里,秦少宁脸色煞白:“那最后如何阻止呢?”
秦肆道:“结界乃神力所为,凡人之躯又如何能够比拟?沈叶飞与几十名抚云顶弟子,耗尽修为与命勉强修复域海结界,拉平江州,方才阻止了这场浩劫。”
秦少宁咬着牙关,眼泪蓄在框中,沈初霁父亲和他的同门全部身死才使得修真界得以存活,他竟然觉得沈初霁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竟然在沈初霁面前说了那些话?
他分明是受害者,自己却那样说,当时他心里不会难受吗?
秦肆继续说:“当年,沈初霁是前往域海援助的抚云顶弟子中唯一活下来的人。听说,他本要一同牺牲,可是沈叶飞临死前占卜到只有沈初霁活着,修真界和人间界才有共同存活的希望。仅仅在一夜之间,沈初霁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同门师兄弟,就连他的娘亲在得知噩耗后不久也与世长辞。”
“繁荣昌盛的修真界第一仙门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弟子。”
秦少宁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眼泪夺眶而出,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到底跟沈初霁说了什么?这件事中最痛苦的人就是沈初霁罢?他怎能对他说那些话?
“而且四百多年前不仅仅给修真界造成了伤害,人间界三年涝灾,灵力倒倾,催生凡人心中的欲望,被有心之人利用,造成各种怪异乱象,与地狱几乎没有区别。沈初霁没有时间伤心,一刻不停地前往人间界牵制,为了不破坏结界,不让更多灵力流向人间界,这些事情只能由沈初霁去做,所以每隔四十年他就会下界一次。”
“同时,难保被修补的结界不会再次裂开,几百年来沈初霁一直在寻找一劳永逸的办法。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域海结界也变得更加脆弱,仅凭人力已然无法阻止。”
秦少宁喃喃道:“那就飞升啊,去九天神殿,去找当年落下结界的神仙就能够……”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秦肆神色嘲弄:“你简简单单就能想到的事情,沈初霁怎会想不到?”
“他三百多年前就已踏入飞升境界,可是他修道求得从不是飞升之道,而是人间大道。飞升向众神求援,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退路。”
秦少宁身形一阵恍惚,紧咬牙关,眼前一片模糊。
分明是他最后的退路,为何飞升后要回来,为何浑身鲜血躺在楼西北怀中时,要说那句“我不求他们了”?
“如你所见,一百二十一年前,沈初霁最后一次前往人间界回来之后,他选择了飞升。一是为上九天神殿求那些神仙修补结界,二是自己化神魂、塑神骨后成为神仙,大抵也能对结界起一些作用。”
秦肆垂下眼睛,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可是,他全部失败了。无论是求那些所谓的神仙,还是自己化神修补结界,全部失败了!”
秦少宁好似失去力气,几乎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落下,无神喃喃:“为何……为何……”
“在神殿中遭遇了什么,沈初霁始终不肯说出来,我只知他为何重返人间。”
“为何?!”秦少宁陡然抬起头,“他为何承受诸神之怒也要回来?若是没有楼西北、若是没有楼西北,他早就已经死了啊!”
秦肆叹息道:“凡人是因果,天道是结果;因果可以改变结果,结果却不能撼动因果。”
“沈初霁一旦化神,便与天地法则视为一体,他若飞升成神,便再不可干涉世间之事……你说,他为何要回来?”
“为何不待封神大典完成?为何拿了封神榜、化了神魂,却带着仅仅只有一根神骨的躯壳,宁肯逃回修真界被诸神之怒劈得魂飞魄散也要回来?”
说到最后,秦肆声音已然有了几分哽咽之意。
“他将诸天神佛视为最后希望,将九天神殿视为最后退路,可是结果呢?如此荒唐!他宁愿作为凡人魂飞魄散,也不愿成为神仙抛却世间之事,与天地共享永生。”
秦少宁不知不觉泪流满面,迷茫看着父亲,不解问道:“若是天道不可干涉世间之事,上万年前为何要将修真九州强行升到中天界?”
“法则向来不责立法者,那些神仙未必不能做,只是不愿做。”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强行将我们筛选到中天界,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他们却只是冷眼旁观吗?”
秦肆讥笑一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病死了一群老狗,他们有无尽时间寻找小狗。”
“人间沧海桑田,万物更迭,于他们而言不过须臾之间。”
“沈初霁父亲和同门以毕生修为和性命维护的两界安宁,在他们眼里大概只是一群蝼蚁在垂死挣扎。”
“我一直不明白,蠢到什么地步的人才会觉得,那诸天神佛真的疼爱着、怜悯着万物生灵?”
这些话像是给秦少宁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他神色呆愣,双眼空洞,空余眼泪滑落。
秦肆冷笑道:“从古至今,把凡人从天灾手中解救出来的一直以来就是凡人自己啊。”
秦少宁无力跪坐在地,并未发现此时父亲变得和平时不大一样,呢喃一般问道:“那后来呢?诸神之怒为何还会出现在沈初霁身上?”
秦肆道:“当年,楼西北与他一同承受诸神之怒,在第一道天雷劈下来时就已心脉尽断回天乏术。临死前他将神府种在沈初霁身上,替他抵御接下来的雷劫;沈初霁则以凡人之躯的灵核勉强保住了楼西北的肉.身和魂魄。”
“但是诸神之怒不劈得沈初霁魂飞魄散不会罢休,他在那场雷劫中活活剖出了体内唯一一根神骨,将一身神魂封印,彻底沦为废人,从而逃脱了惩戒。只要他解开封印,天道察觉他仍留存于世,便会再次降下雷劫。”
“怎么才能解开封印?”
“剥夺五感,方能解开。或许天道刻意不让他好过,明明解开封印时他应被剥夺五感,却偏偏为他留下了痛觉。”
秦肆叹道:“可是他一介凡人之躯如何能够承受九天玄灵?只要他解开封印,神力就会侵蚀他的躯体,剥夺他剩余的感官。”
秦少宁面露迷茫,在相处过程中他并未发现沈初霁身上有何异样。
“楼尊主他们说,修真界不足百年必将坍塌,如今可有法子解决?”
闻言,秦肆沉默垂下头颅,良久,开口说话,语气显得十分怪异:“为何要解决?就让它坍塌不好吗?”
只可惜秦少宁心情太过凌乱,并未听清他说了什么。
半晌,他忽得想起什么:“那我呢?我和沈初霁有何关系?为何我会看到关于他的记忆。”
秦肆神情意味深长:“谁知道呢。”
与此同时,天光大亮,仙门大会第二关擂台比武即将开始。
来时路上,沈初霁不过提了句想吃东西,抚云顶弟子和楼西北就疯了似的往他怀里塞吃食。
“大师兄好吃吗?”
“嗯,好吃。”
“大师兄这个好吃吗?”
“嗯,好吃。”
“大师兄……”
“嗯,好吃。”
沈初霁好不容易吃完手里食物,下一刻,楼西北又拿着两颗蜜饯凑到他面前。
“喏。”
沈初霁来者不拒,接过来吃了一颗。
他垂下眼睫叹息一声,好像吃得太多了。
“沈初霁,你喜欢我吗。”
楼西北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口。
沈初霁余光瞥到什么,立刻抬眸看向他。
楼西北双眸含笑,一错不错看着他,好似在等待回答。
沈初霁怔愣片刻,点头道:“嗯,好吃。”
说完,他把剩下一颗蜜饯还给楼西北:“但我吃不下了。”

擂台比武与历练秘境中守擂不同, 世家弟子需要在进入祭天台时领取各自的牌子。
牌子上会写一些常见的字,领到相同字的两位弟子则需要上台比武,不限制使用武器、灵力。在比武中胜出一方晋级, 与同为胜出方的弟子继续比试,直到决出比武第一名;在比武中落败一方则降级, 与同为落败方的弟子继续比试, 从而决出比武最后一名。
每位弟子至少有两次比试机会。
抚云顶弟子对比武不感兴趣,闲云野鹤不比跟他们打打杀杀舒服?
“我们打一个赌如何?”仙儿兴致盎然道。
“什么赌?”
“说来听听。”
“赢了有什么?输了有什么?”
仙儿勾着锦儿的脖子,笑说:“比一比, 咱们谁能在比试中拿到倒数第一,如何?”
江阔努嘴:“倒数第一?那至少得输十几次罢?有什么彩头?”
仙儿神秘一笑, 一溜烟儿跑到沈初霁跟前, 撒娇道:“大师兄。”
沈初霁面露疑惑:“作甚?”
“我想跟师兄师姐他们打个赌, 你能不能帮我们准备一个奖励呀?”
沈初霁迟疑片刻,问道:“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仙儿窃喜:“如果我们在比试中成为倒数第一,你就告诉我们你和楼西北的事情好不好?”
抚云顶众人闻言, 不由在心中暗暗称赞仙儿。小师妹果然鬼点子最多,这哪儿是赌他们谁成倒数第一,分明是和大师兄赌他们其中一个得倒数第一。
对于自己和楼西北的事情, 沈初霁没到讳莫如深的地步, 好奇道:“为何赌倒数第一?”
见他并未一口回绝, 仙儿面露喜色, 挽住沈初霁的胳膊晃了晃:“好玩嘛。”
沈初霁失笑:“依你们。”
“好耶!!!”
“谢谢大师兄!”
“他娘的,历练秘境倒数第一被魏家弟子夺去了, 这一次我必拿倒数第一!”
“看到我的脸没?脸上写着倒数第一呢!”
“来, 我瞅瞅?你脸上分明写着一个字‘丑’!”
仙儿挽着沈初霁笑得开心,突然不知何处冒出一只手, 慢条细理将沈初霁的手臂从她手中拉出来。
仙儿不满看去,楼西北鸠占鹊巢挽着大师兄的胳膊,似笑非笑朝她看来:“男女授受不亲,仙儿姑娘请自重。”
仙儿怒极:“你才自重呢!他是我大师兄!”
楼西北俯身将下巴搁在沈初霁肩头,理所当然道:“那他也是我的姘头。”
“楼西北你这狗贼要不要脸?!”仙儿气得脸红脖子粗,“去你娘的姘头!大师兄对你肯定只是玩玩儿而已!”
楼西北难以置信道:“原来在你心中,你们家大师兄是随意玩弄别人感情的负心汉?”
“你放屁!”仙儿怒不可遏,一双杏眼冒着火星子,好似恨不得将他烧死,“大师兄才不是负心汉!”
楼西北认同点头:“没错,所以日后我不介意你们唤我一声嫂子。”
“我、喊、你、娘!楼西北你找死!”
楼西北苦恼:“喊娘辈分是不是稍微大了些?不合适,显老。”
“滚!!!”
“楼西北你不得好死!”
争执间,沈初霁始终保持沉默。
楼西北得罪人的功夫他早有了解,故而不会将他的一言一行放在心上,无视就是最好的办法。
顺利将碍眼的仙儿赶走,楼西北志得意满,笑说:“他们在你身边跟苍蝇似的,不嫌烦啊?”
沈初霁瞥他一眼:“我尚且没嫌你烦,怎会嫌弃他们。”
言下之意,楼西北比门中弟子加起来还要烦。
楼西北“啧”一声,右手不老实地搭上沈初霁的腰:“沈道长可真是喜欢我,这样也不嫌我。”
沈初霁拍他的手,嗤道:“当只宠物养养也不错。”
楼西北当即沉下脸色,幽怨地盯着他,毫无征兆抓起他的胳膊,露出洁白尖锐的牙齿在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浅浅牙印,哼道:“哪天被咬了也是你自找的。”
沈初霁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嫌恶地将口水擦在他胸口上。
路过他们身边的秦家弟子以秦少宁为首,他神色惨白,双眼通红,有些魂不守舍之态,在看到沈初霁时浑身一震,眼眶竟变得更红了,翕动唇瓣似乎有话要说。
沈初霁眸光从他身上一闪而过,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没有片刻停留。
见状,秦少宁眸光一黯,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沈初霁面前呢?即便与他相隔两丈,遥遥对视一眼就已让他自惭形秽。
“若是擂台上遇见他,可还要我手下留情?”楼西北看着秦少宁离开方向,意味不明地说。
沈初霁道:“随你。”
楼西北闷笑一声,继续道:“适才听见你和那些小崽子打了个赌,不若我们也来赌上一赌?”
“你想赌什么?”
“我若赌你当年死去的心上人是谁,你怕不会告诉我。”楼西北瞄他一眼,叹息道。
沈初霁并未应答,大抵算是默认。
意料之中,楼西北神情并无变化,说道:“如若我在擂台比武中拔得头筹,你就告诉我,你和秦少宁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关系,如何?”
沈初霁神色淡淡,语气讽刺:“你怎么不干脆让我直接告诉你?”
“当真?没想到在沈道长心中我这么厉害,一定能拔得头筹吗?”楼西北欢喜道。
沈初霁抿唇,若非情况不允许他想直接掉头走人,过去这么些年楼西北一如既往地欠收拾。
“那你和我赌不赌嘛?”楼西北旁若无人靠在他身上,晃了晃身体。
距离较近的几位世家弟子频频朝他们投来好奇目光,沈初霁到底活了这么多年,虽然称不上厚颜无耻,但是一点不薄,他面无表情推开楼西北:“站好。”
“……哦。”楼西北明显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老实下来。
沈初霁道:“我可以和你赌,但是有一个条件。”
楼西北眸光一亮:“什么条件?”
“仙门大会最后一关设在人间界,届时无论我做什么、发生什么,你都不能问我缘由。”
说话时,他神色相当平静,楼西北敏锐察觉到不同寻常,眸子直勾勾看着他,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一星半点的端倪。只可惜,沈初霁太能藏得住秘密,愣是看不出一点东西。
“我若不能问你,总能自己想办法从别处得知罢?”
沈初霁颔首:“自然,只要不问我,你愿如何就如何。”
闻言,楼西北仍有几分迟疑。
“你不同意就算了。”沈初霁垂下眼睫,神色竟显得有些失落。
楼西北脑子一抽:“同意!我没说不同意,你这是干嘛呢?”
沈初霁面上恢复一派平静,点头道:“好,擂台比武结束后,我会告知你秦少宁和我的关系。”
楼西北狐疑打量着他,心想这人变脸也真够快。
不多时,金家弟子宣读第一组擂台比武的弟子字牌。
“玄——”
人群一片哄闹:“谁拿了玄牌子?”
“第一组运气真好,比完就可以休息。”
楼西北拧眉举起牌子,抬头朝沈初霁露出遗憾表情,说道:“你先找个地方休息,我打完就来找你,用不了多长时间。”
沈初霁往他牌子上看了一眼,上面正写着“玄”字。
“嗯。”沈初霁应道。
楼西北御风而行落在擂台上,玄色劲装完美凸显身形,腰间那圈银铃在嘈杂人声中尤其悦耳,他懒懒撑着腰,望着从擂台另一侧走上来的弟子,金色眸子弯着,嘴角噙着笑意。
“这规矩没什么意思,说罢,你想怎么打?”楼西北歪着脑袋,束起的墨发被风吹得在背后扬起,语调缓慢,裹挟笑意,竹杖芒鞋轻胜马,莫名透着少年人的轻狂快意。
不远处几位世家弟子感叹道:“楼西北果真有天人之姿。”
“虽说楼少主性情乖张,可谁人不喜他这般少年意气呢?”
“我辈英雄多风流,墨守成规倒是安稳,恣意潇洒才真让人眼前一亮。”
“有时束缚太多,反而向往他这样随心所欲不受拘束的性子。”
“不说其他,楼少侠一身风度翩翩便已足够让人侧目。”
“唉,不知有朝一日可否见到楼西北飞升,那番光景怕是天上人间绝无仅有。”
站在擂台上的两人形成鲜明对比,楼西北一身轻松肆意,对方却是面无人□□哭无泪。哪知他运气这般差,竟然撞见了楼西北,如今这厮的修为怕是只在百书阁四大尊主之下,与他比试无疑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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