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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全员恶人的仙门一起摆烂(飞禽走兽)


天堑阁顿时一片哗然:
“惩戒雷劫?世间最邪恶的雷劫?”
“已然莅临仙位,他何故撕裂结界重返人间?”
“如此说来,修道并非逆天而行?那位大能成功飞升了!”
“若是他能飞升,我们也能!或许在不久将来就能看到楼西北飞升神界!”
“可惜,实在可惜。古往今来前仆后继的修士耗费数百、数千年都没能踏入飞升境界,那位千古第一人,竟然在飞升后自掘坟墓!着实令人感到惋惜。”
谢家少主看着他们的反应,微微抬起头,说出石破天惊的一番话:
“然而就在不久前,家父意外得知那位修士仍存于世。”

与之前不同时, 此话出来后,天堑阁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才有人发问:“别开玩笑, 那可是惩戒天雷,怎么可能活下来。”
“就算他能活下来, 又怎么可能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简直道听途说!普通雷劫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更遑论诸神之怒!”
谢家少主早已预料到此情此景,镇定自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没有十成把握谢家决计不会选择在仙门大会上开诚布公说出来。”
“你们可有证据?”
“若是拿不出证据休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拿出证据来!”
那位飞升的修士在修真界就是一个谜团, 除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除此之外无人知道他师出何门、姓甚名谁, 一丝痕迹都无法捕捉, 他们甚至猜测天道抹除了他存在的痕迹!可如今谢家少主却信誓旦旦地说他还活着,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相比较其他人的激烈反应,四位尊主却显得十分冷静,只是看着座位上一言不发的谢家家主, 眼中冷光乍现。后者依旧自顾自喝酒,对众人的讨论毫无反应。
谢家少主道:“各位请放心,家父当然有证据。”
“诸位可曾记得上古封神榜?”
“封神榜??”
“这是何物?”
“相传封神榜中记载着九天之上神仙的封号, 但是此物根本无人见到过, 亦不知真假。”
谢家少主道:“此物存在并非空穴来风, 之所以我们从未见过是因为千万年来修真界无一飞升, 而封神榜只有在新神飞升时才会出现。一百多年前,随着那位修士重返人间, 他的封神榜也一同掉落在修真界, 几经辗转后落到了家父手中。”
“封神榜?那是何物?”锦儿好奇问道。
沈初霁怔愣看着深坑方向,食指不自觉扣紧茶杯, 神情透着几分凝重。
梁浅解释道:“相传是记载神仙封号的东西。”
谢家少主从袖中取出一张破旧卷轴,以灵力将它托到半空,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
泛黄卷轴边角出现破损,缓缓向两侧铺开后,一个名字以及封号记载在卷轴中央,似乎灵力不够总是若隐若现,并且字迹非常模糊,看不清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一道淡淡金色光晕从卷轴向四周散发,他们能够感觉到这绝非修真界之物。
“当真是封神榜?”
“绝对没错!这道灵力绝非修真界所有!”
“若是新神魂飞魄散,封神榜必定不会存在!”
“如今封神榜尚存,那位修士果真还活着?!”
“封神榜力量微弱,恐怕就算他活着也在濒死边缘,如果能够找到他就能知道九天神殿的秘密了!”
封神榜祭出,足以证明谢家少主话中的真实性,不过谢家少主并未有结束打算,仍有话要说。
“他为何能在诸神之怒中活下来,又为何响声匿迹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触怒众神酿下了大错!这些年诸位可曾感觉修真界灵力越来越稀薄?那就是众神对我们的惩罚,他一日不死,修真界便一日不得安宁,恐怕不到百年修真界内灵力就会完成流失……”
“一派胡言!”
突然,四大尊主之一——曲怀溪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修真界灵力流失早在四百年前开始,与他有何干系?”
孟听月神色阴沉得要命:“谢家想凭只语片言让修真界自乱阵脚?弑神可是何等大罪?”
“未被取缔神格而已,如今他算得上什么神?邪神?”谢家主神色讥讽,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楼外楼嗤笑一声:“谢风清,你若对他身份好奇,不若自己飞升九天问寻众神?”
谢风清不怒反笑:“几位尊主何需动怒,在下一家之言仅是猜测而已,难不成几位尊主知道他的踪迹?”
“亦或者,他就隐姓埋名混在我们之间?”
楼西北吊儿郎当坐起身,饶有兴致道:“谢家主的一家之言着实让人误会,令郎说得信誓旦旦,楼某还以为你与那修士日日同榻而眠才了解得如此透彻,原来不过是猜测而已。”
在这种大场面能够插得上话的人,恐怕只有楼西北了。
谢风清眯起眼睛,脸上笑容不改:“楼少主,说起来,在下手中有个小玩意儿,想来绝对符合你的喜好。”
“哦?何物?”楼西北意兴阑珊,并不觉得姓谢的能给自己带来几分乐趣。
谢风清道:“听说少主魂归旧体后,颇爱尝试各种新奇事物,连百书阁十大酷刑都要亲自试一试,所以谢某特意带上了自己研发的小玩意儿献给少主。”
楼西北不以为意:“说来听听。”
“惩戒之境——”
“哦?”
“实不相瞒,谢某曾经近距离见过惩戒之雷的威力,所以耗费二十年时间研制出了与它相同威力的幻境,少主可有兴趣一试?当然,只是幻境而已,出来后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话音落后,天堑阁再次陷入寂静。
谢天清究竟何许人也?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创造出惩戒之雷的幻境?难怪谢家能在短短两年内坐到如此位置!
沈初霁垂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收紧,指尖陷入掌心,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惩戒之雷并非这么简单,它所产生的威力并非只存在于身体表面,更多会与灵魂产生强烈撞击,楼西北魂归旧体不过二十载,就算只是幻境也有可能在强烈刺激下魂体分离。
不过,楼外楼应该会阻止他……
“那便多谢了。”楼西北兴致勃勃站起身。
楼外楼摇着折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任何阻止打算。
“若是不小心死了,可别怪为父没提醒你。”
楼西北不甚在乎地耸肩:“那也不错。”
沈初霁脸色倏的一黑。
“两个混账……”沈初霁咬牙骂道。
坐在他旁边的锦儿和阿玉不由得屏息凝神,在大师兄身边一月有余还是第一次见他真正动怒。
谢家少主取出一个法器,以灵力催动,一张透明天幕出现在半空,如今已过午时,幻境天幕盘旋在上空,遮住青天白日,化作一朵朵染着墨色的浮云,云中隐约闪动电光,时而有雷鸣之声相伴。
“请。”谢家少主朝楼西北做了一个手势,随后退回谢风清身边。
看着楼西北义无反顾飞到墨云下方,沈初霁攥紧拳头,心里把这两父子骂得狗血淋头,终究没有立场阻止,更加不能阻止,料想谢家不敢做得太过火,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谢风清……好一个谢风清!
“轰隆——”
雷鸣之声响彻天际,楼西北矗立半空中,在万物自然之下渺小得如同一粒浮尘,他收起一贯漫不经心的姿态,神情肃穆,抬头望着上空。
站在这团酝酿着风暴的墨云下,才能切身感受到自己之于天地的渺小,才能真切感受到沉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尽管只是幻境,天道威严却在他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轰隆——”
一道黑色雷电自天空降下,不由分说劈在楼西北身上。
看到这一幕,即使知道只是幻境,沈初霁的心依旧狠狠一空。
随着一声巨响,楼西北悬浮半空的身体仿佛受到某种压力,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坠入深坑之中,由于力量太过巨大,扬起一阵灰尘模糊了深坑中的画面。
阁楼上响起无数抽气声,楼外楼脸色都凝重几分。
“咳……”一声闷咳传来,几滴鲜血从口中呛出,尘雾缓缓散去。
楼西北半跪深坑中,周遭地面已经开裂,他抬手抹掉嘴角鲜血,脸色苍白,浅浅露出一抹笑来:“这么疼吗……”
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谁说着什么。
“好像也不过如此。”
至少,比他与沈初霁灵识相通时感受到的疼痛轻松多了。
谢风清笑问:“楼少主可还满意?”
楼西北感受着蔓延在四肢百骸的疼痛,莞尔点头:“满意,当然满意。”
他撑着膝盖站起身来,脑中忽然一阵恍惚,身形向后踉跄半步,停顿片刻后才勉强站稳脚步。
“可要再试一次?”
“楼西北,差不多就行了。”
楼西北还未回答,他老子楼外楼就发话了。
谢风清倒是豪不意外,耸肩道:“差点忘了,楼少主魂魄尚未完全稳固,还是不要再继续比较好,回去好好休息。若是你喜欢,此物赠你也未尝不可。”
楼西北没有坚持,也没有推辞,笑着应下:“那便多谢了。”
收下谢风清的法器,楼西北回到座位上,还未坐稳身体,就被他老子严词勒令休息一时片刻再回来,正好阁楼后边准备了厢房,他对以武会友也没多大兴趣,干脆应声离开了座位。
见状,曲怀溪踱步到楼外楼身边,在楼西北的位置坐下,低声笑道:“楼外楼,你再不阻止,沈兄今夜就该提刀来见你了。”
楼外楼擦了把额头虚汗:“差点儿忘了他也在。”
“毕竟沈兄第一次参加仙门大选,还是你胆子大,三番五次惹他生气。看见刚才那眼神没?好久没见过了,我都替你捏了把汗。”
楼外楼叹息道:“你说沈兄怎么比我还像楼西北他爹?”
曲怀溪嗤笑一声:“你说呢?你儿子再死一次,真就要灰飞烟灭了。”
楼外楼默了默,以扇掩面:“派人去查一下,封神榜为何在谢风清手里。”
“已经去查了。”
看着楼西北进入阁楼,沈初霁从座位上起身,路过江阔身边时,抽出他悬挂腰间的映月弯刀,冷脸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无需挂念。”
抚云顶众人疑惑看着他的背影,心知他此时气得不轻,没敢出声阻止。

楼西北走进长廊, 来到厢房门外,正欲推门而入时,身形莫名一阵恍惚。
他扶着墙壁稳住身体, 不由皱紧眉头想将脑中眩晕甩出去。虽说只是幻境,但楼西北身临其境的感受却无比真实, 或许魂魄受到了些许影响。
长廊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楼西北循声看去,一身云金道袍的沈初霁手持弯刀气势汹汹而来。
“你来……”楼西北诧异发问,来到他面前的沈初霁一手擒住他的手臂, 一手将弯刀抵在他喉间,冰凉刀刃几乎贴着他的皮肤, 只需前进一寸就能抵入血肉之中。
“这是作甚?”楼西北不躲不避, 顺从往后靠去, 垂眸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初霁。
沈初霁脸色阴沉,语气冷淡:“你不要命了,我来送你一程。”
楼西北失笑, 脚后跟抵开房门,身体向后仰倒,连带着他身上的沈初霁一同拉进了房间。
他随手关上房门, 顺势将沈初霁往门上一压, 擒着他握刀的手, 笑问:“谁说我不要命了?”
沈初霁绷紧唇线:“你要命?”
楼西北理所当然点头:“不然呢?不止要命, 我还想要点其他东西呢。”
他突地上前半步,胸膛压着沈初霁的手臂, 将他手中弯刀打落在地, 手指捻起一缕他垂在肩膀的墨发,轻佻地送到鼻尖轻嗅, 嘴角上扬,泛金的眸子意味深长地落在沈初霁脸上,笑问:“你担心我?”
沈初霁不太适应这般亲昵姿势,想将他推开却跟座山似的纹丝不动,楼西北身形比他高些,肩膀亦是宽厚不少,此时居高临下看着他,浓重阴影几乎将他完全笼罩。
沈初霁侧开脑袋,避开他的视线,说道:“我与你爹算是故友,不愿让他再为你费心罢了。”
楼西北嗤笑一声:“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素来不喜与人过于亲密。”
楼西北捻起他的发梢,轻轻在他脸颊扫动,沈初霁将他作乱的手拍开,他则不依不饶,甚至得寸进尺地弯下腰,将下巴搁在沈初霁肩头,得意洋洋:“总而言之,你还是担心我。”
本想将楼西北推开,刚碰到他的手臂就感觉他全身一软,身体重量几乎全部压在沈初霁身上。
“楼西北?”沈初霁一惊,下意识接住他的身体,侧眸一看发现楼西北双眼紧闭已然昏睡过去。
沈初霁无奈,吃力将他扶到榻前,小心翼翼放进床榻中,为他盖上被褥,看着沉睡中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脸,恨不能给他一巴掌,一百多年了半点长进没有,还是这么蛮横任性。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莹白的固魂丹,塞进楼西北口中泄愤似的,动作透着粗鲁。
“还挺甜的。”
头顶传来惬意的声音,沈初霁抬头一看,楼西北这厮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眼中噙着笑意看他。
沈初霁直起身,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只香囊,往他脸上一砸。楼西北被砸个正着,本以为只是普通香囊,谁知道里面还有一颗石头,顿时疼得抽气。
“沈初霁,毁了我这张脸,苍州百姓一口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楼西北将香囊拿起,发现有些熟悉,这不正是自己当时随手丢弃的那一只?他看了沈初霁一眼,神色变得有些古怪,问道:“你留着干什么?”
沈初霁道:“还给你。”
楼西北唇瓣翕动,想说这原本是打算送给你的,虽说临时改变主意没送出去。
看着沈初霁冷硬的表情,楼西北识趣地没有说出来,他打开口子从里面摸索出一颗晶石,品相十分不错,在上品晶石中都算顶尖了。
“送给我?”
“不要还我。”一边说着,沈初霁伸手就想抢回来。
楼西北迅速将东西举过头顶,露出一个无赖表情。
“沈师兄你真是有失风度,赠与他人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
沈初霁瞟他一眼,没应答。
楼西北当着他的面儿将晶石重新放回香囊,大摇大摆放进袖中,忽然又想到什么,嘴角笑容变得有些淡了,问道:“你也送给秦少宁了?”
沈初霁不明所以看他一眼,点头道:“嗯。”
楼西北脸上笑容褪得一干二净:“沈道长真是菩萨心肠。”
沈初霁怎会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不想继续跟他讨论没意义的话题,微微转过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话音未落,一条长臂圈住他的腰身,将他重重往后一拽,沈初霁猝不及防跌入柔软床榻中。
楼西北掀开被褥将二人盖住,不顾沈初霁挣扎和怒斥,铁臂箍住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几分任性地说:“我生气了,你陪我睡一觉。”
“楼西北!”
楼西北埋下头,脸颊贴着他的脖颈,热气倾吐在他皮肤上。
均匀呼吸洒在沈初霁身上,他既觉得恼怒,又觉得无语,楼西北这个疯子居然自顾自睡着了?
沈初霁用力去掰他的手,结果跟铁箍似的纹丝不动,若非身后气息平缓,沈初霁几乎以为他在故弄玄虚。
他自己折腾半晌,非但没能把楼西北的手掰开,还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衣衫凌乱,突然有了几分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的感觉,他一时气不过,重重踹了楼西北一脚,可这厮睡得极沉,呼吸都没乱一下。
沈初霁身体大不如前,柔缓洒在身上的呼吸让他也来了几分睡意,本打算想个办法把楼西北吵醒,然而计划还没开始实施,沈初霁自己也睡着了。
或许体质如此,沈初霁一旦睡着极少数情况才会因为外力苏醒,不知一觉睡了几个时辰,他感觉自己在一个很暖和的地方,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一片黑暗,可是他并未觉得不安,沉溺在难得的安宁中,直到睡得浑身酸疼才悠然醒转。
榻上男子面色红润,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蝉翼般微微颤动,即将就要醒来。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睁开黝黑的眸子,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缓了片刻之后他眼里光彩一点点涌现,略带迷茫地看着周遭陌生环境。
似乎想到什么,他侧头看向身边位置,楼西北穿戴整齐躺在榻上,修长身体压着一角被子,右手撑着太阳穴直勾勾盯着沈初霁。
“睡得爽吗?”楼西北左手指尖把玩着他的青碧色额石,春风满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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