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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岛里天下)


听闻回来了,心里怎么能不高兴。
一时间大伙儿都蜂拥前去接人,倒是本热火的抓阄先放去了一边,只余下伶仃的几个没抓的人等着抓。
纪扬宗看见跑着前去的乡民,险些还被草垛绊倒,倏然站起身:“你们过去都到村子里了,急个啥嘛!”
村户一边跑一边道:“虽都快到家门口了,再是只能走几步路去接那也是心意嘛。”
纪扬宗到底没把人喊住,转对剩下没抓阄的几个人道:“来吧,紧着录完了你们也好去瞧瞧。”
桃榆现在身体有些笨重,就是走几步也得托着点肚子,听到消息他往外头走了几步便识趣的没再跟着跑。
他要是前去接大家反倒是添麻烦,为此也只能在院子里朝着隧洞那边眺望。
霍戍快马出去,率先前去接人。
他在隧洞外就看到了远处一行队伍往这头过来。
旁的他没急着看,先是扫了一眼人数。
北上捎信滞缓不便,倒是也收到了他们到时的信,彼时信中说一切顺利,可那封信是方才抵达时送回来的,谁晓得后头的日子有没有什么茬子。
出去的时候拢共二十个人出头,霍戍一目过数,眸光却是一变。
草草一算,队伍里的人非但没有少,反而是多出了将近一半来。
走时十匹马,现在翻了几倍。
除却托拉货物的马,人手还能骑一匹。
“哥!”
“阿戍!”
远处商队的人也都看见了霍戍,纷纷挥着手与之招呼。
霍戍先策着马过去,与葛亮一行人会上。
“什么情况?”
扯着马走在前头的葛亮摸了摸鼻尖,有些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模样,道:“你问你的好弟弟阿良吧。”
“葛哥你别乱说!”
纪文良一脸难色,着急解释道:“哥夫,我真没如何,是他们硬要跟着我们的。”
“哥夫,什么哥夫?”
纪文良话音刚落,后头一匹马就追了上来,马上坐着个身形有些高的人。
霍戍一眼便看出来是个小哥儿。
“这是你哥夫?”
马上的小哥儿看了纪文良一眼,也不等纪文良说是与不是,直接叫霍戍:“哥夫。”
霍戍看着这小哥儿身形快赶上南边的男子了,且一举一动十分彪悍。
他倒是也没多惊奇,北域的小哥儿本就豪放,只是不知道纪文良怎么招惹上的。
“你别乱喊!”
纪文良急道:“这是南边,不是北域。”
霍戍看向范伯:“怎么回事,说说吧。”
如今忽然多出来不少生面孔,他没有弄清楚不可能让他们贸然进村。
霍戍没说走,众人也只好停下队伍不敢行动。
范伯笑道:“这阿哥儿是个游族,他看上了阿良硬要同他走,也不论我们答应不答应,便是跟着我们来了。”
霍戍闻声看向了其余的生面孔:“那其他人是什么人。”
“哥夫,那是我的仆族。”
没等旁人开口,马上的小哥儿翘起嘴角先回答道:“等我跟阿良成亲了,一切归于阿良。”
霍戍未置可否,与范伯交换了个眼神。
见范伯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他才道:“大家舟车劳顿都累了,先回吧。”
“哥……哥夫!”
纪文良听此连忙拍马追过去:“您真也让他们进去?”
霍戍看着纪文良:“否则你想如何?”
“哥夫你发话叫他们回去吧。”
纪文良苦着一张脸:“这要是跟着一起回去,他又爱乱说话,我怎么跟爹娘交待。”
霍戍挑起眉:“别的事我可以做主,你的人生大事轮不到我插话。”
“你哥先前才说了担心你跟阿守的人生大事,现在你带人回去让他看看,正好。”
霍守拍了拍纪文良的胳膊:“我就说我哥一准儿赞成你们的事,北域游族的哥儿看上了谁就会追随他走,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就偷着乐吧。”
一大行人往隧洞前去,穿过隧洞时,与前来接人的乡亲们正好遇上。

第97章
从同州来时,霍戍便将商队家属愿意过来的都一并带到了林村,也只少有几户另有安排的不曾前来。
这朝大伙儿回来,在隧洞前接应上,家家都欢喜的不行。
壮力帮着拿行李货物,人手多,一人拿点东西就都盘下了。
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往村里行去。
“大家的手脚未免也太快了些,上回来时这儿还荒无人烟,才几个月的光景,俨然就成了一处农庄嘛。”
“大伙儿都在,真是热闹。”
“儿,咱家在这边,那处院子里晾着褥子的就是咱家,听里正说你们这个月怎么也能回来上,咱把你的褥子都拿出来晒晒省的发霉。”
“最东边儿的是我们家,你出去了家里就你爹一个壮劳力,阿弟又小,得亏是里正家里借了牲口给咱用,村里的乡亲又帮着,不然咱们的棚宅等你回来了都还没修好。”
“路上都还好,虽有遇事,难免惊险。但大家伙儿相互帮扶着,出发前在骑射场又训练过骑马射箭,虽技艺不怎么样,好歹是能有点自保的功夫。一行人那么多,聚在一起都有些骑射功夫也够唬人的。”
商队的人和村民会上,你问问村里的情况,我问问外头走商的艰辛,乱世之中再重聚,心头的欢喜无以言复。
“今天晚上办接风宴,有空的来帮个忙。”
快到大院儿时,霍戍道了一声。
诸人都应承了下来,这一去就是几个月的光景,他们也是同州风餐露宿过来的,不过才行了十多天就累得够呛,商队的人带着货物一走就是几十天,其艰难可见一斑。
现在安安生生的回来了,自当是好好吃一顿。
但村里人却还是有些犯难:“那这吃什么啊……总是不能叫里正家里回回都出东西。”
村子才建起住所,地也是今天才分下的,手头上就没什么能拿出来给这些外出回来的汉子接风的。
“晓得村里什么都没有,我们经行县城的时候就采买了不少东西捎带回来。”
去的时候货箱里的东西都卖光了,得到霍戍的消息,他们从北域开始采买粮食,从北部买的羊肉干儿,酱醋,再到渝昌由北到南的采买了粮食。
待到经行目的地的最后一个城池时,各家的汉子也记账自买了米面油酱,布匹等东西。
于是乎商队的人先开了货箱,各家都自出些米面。
其实这些纪家也都不缺,少的还是鲜食,地里的菜而今倒是有了,不过接风宴总不可能不吃肉。
这全桌都是腌风肉也不是个事儿,纪扬宗同霍戍道:“要不然去附近的村子里买猪买鸡鸭回来?”
桃榆道:“快手快马的倒是能在晚上前赶回来,不过还要等着宰猪烧菜,那就得很晚才能吃上饭了。”
这几天霍戍忙着村子里的事情,也都没上山去,夏日鲜肉保存不了多久,有点之前猎捕的山货为了防止腐坏了可惜,也早被黄蔓菁和元慧茹抹了盐挂在了灶楼上。
这头正恼火着,一道声音直喇喇的插进来:“何必麻烦,吃羊肉便是。”
纪家几个主事的人闻声纷纷望了过去,瞧见个身形快赶上他们的小哥儿,腰间捆着条鞭子,一身北域的精炼装束。
小哥儿长相普遍比男子要秀气不少,这哥儿也不例外,不过北域常年风吹日晒,肤色偏于麦色,脸上也并不细腻,有些微日晒过多的发红。
一双眼睛格外的有神。
金柯鹿抬了抬手,吩咐他的仆族:“去把羊宰了。”
几人有些懵,这无疑是张生面孔,不过见惯了霍戍和他的同乡,大抵能看出这是个北域人。
大队伍回来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这些脸生的面孔,不过大伙儿心思都在自家人身上,接着又是货物,又是要办接风宴,一时倒是忘了问这些人什么情况。
桃榆见此轻轻拽了拽霍戍的衣角。
霍戍没有多言,只是看向正在不远处忙着卸货的纪文良:“阿良,你不同大家介绍一下。”
金柯鹿很聪明,回来众人忙做一团却又有序,他没挤去哪儿帮忙,而是从旁人的称呼之中分辨出了纪文良的父母兄弟,宗族之人。
一路上他已经听范伯和霍守说了纪文良是出身在一个大姓人家,南边人本就重礼数教条,大姓自规矩更多。
这点他深信不疑,便是光看纪文良也就能看出来,这不行那不行,张口闭口都是你别胡说。
拽他的手一下还得脸红,金柯鹿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他一眼认出霍戍是北域人,便可口无遮拦,这些在北域人眼中都算不得什么。
但既来了南边,入乡随俗,他自是不会张口把纪家人吓住,若一来纪家人就看他不顺眼了,当是很难再有机会把纪文良拿下。
于是他抱着双手没说话,看着纪文良由着他说。
纪氏的人都有些发懵,怎就还是文良的事情了。
纪文良瞧着叔伯婶子乃至他爹娘都齐刷刷的看向他,一时间如芒在背。
他看了一眼金柯鹿,干咳了一声,同大家说了他的名字。
“他是北域的游族,瞧见我们的商队是南边来的,所带货物新鲜,听说南边物产丰富,所以也想来过来看看,就结伴一起来了。”
“那些北域人都是他的仆族,大家不用害怕。”
纪扬开道:“跟大婿都一样是北域人嘛,大伙儿常见着,不怕北域人。”
“就是问清了来历,也好同乡亲们说。”
“是矣。”纪扬宗点点头,又问了一声:“那也来南边做生意啊?”
“可这不巧啊,同州现在被起义军占领,海临也在抵御外敌,乱得很!”
桃榆瞧见文良那抓耳挠腮的模样,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纪文良,对纪扬宗道:
“爹,这关头谁会上南边做生意啊。”
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纪文良连忙道:“踩踩点吧,以后平定了做生意。”
“噢噢,有道理。”
纪扬宗道:“来者即是客,怎好叫客人提供吃食的,金哥儿千万别破费。”
金柯鹿道:“不碍事,这些羊一路从北边赶过来,多已不成事,在病死前宰杀了更好。”
既是这么说,那大家也便没了话。
“如此,就都快去帮忙吧。”
纪文良如临大赦,连忙叫着金柯鹿去一边看宰羊。
一背过身,金柯鹿便拉下了脸,他抱着双手看着纪文良:“你就同你的家人如此介绍我?”
“我也没说错啊,你本就是来踩路以便往后做生意的。”
纪文良道:“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没有在我家人面前胡乱说些什么。”
金柯鹿冷哼了一声:“你若要把自己当做是买卖那我也无话可说。”
大伙儿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席面儿。
村里的人数一下子从百十来号奔去了两百号,幸得是这片儿地大,倒也不显得局促。
霍戍叫了商队的账房,索性趁着现在他没事把账给看算了,早些把东西分下去。
有了先前的走商经验,这次队伍里安排了两个会账的一起计算账目,倒是用不着另外在核算了。
两个账本拿过来一比对,条条款款都很清晰。
光是商队一路的账倒是清楚,但要算出来盈利,以及分发给大家的工钱也还得再算。
人多账大,也是一场活儿。
霍戍把蒋裕后和赵盼也一并叫了过来,跟着核算账目。
此次带去北域的货物共入账两万三千八百两。
账簿上记录了从同州出发,所行的住宿饮食等等来去全部花销一千二百两。
桃榆翻出了在同州留下的账,他们准备货物时花费了三千两银子。
计算商队来去花费了刚刚九十日,工钱是二百四文一日,也就是说一人光拿工钱能拿到二十一两又六百文。
卖货参与,奖赏等一应算下来一个人还是可以拿到四十两银子的数。
算来的结果与上回走商一样,可细下又不同。
上回走商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按日计算的工钱其实是不如头一次多的。
但此次所带的货物更多,分下来的赏钱正好弥补了缺失的日结工钱数目。
共计二十二个人,但领四十两工钱的只是一般的工人,有十五个。
葛亮范伯霍守纪文良以及还有一位北域老乡祁连是带队人,一行之中所费的精力更多,工钱自不相同。
葛亮是主领队,且他还投了钱,于上次的分成上有所提高,此次能分到两千两银子。
范伯资历深经验老道,但他没有投钱,能分到一百二十两,霍守和祁连还有纪文良资历浅,能各分八十两。
另外会账的两个账房先生不仅押货,还计算账目,比寻常的工人干得多,工钱自然要更高一些,一人能拿六十两。
如此各梯层的工钱算下来合计三千一百二十两。
然后另外还有两个账本分别记录了他们回来按照霍戍的要求采买的货物价格,以及私人采买添置物品的花销。
还是老规矩,私人采买的东西直接从工钱里扣。
桃榆看了账,简单算出此行一共花费七千三百二十两银子,然后霍戍让采买回来的粮食用物,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花费了三千两银子。
也便是说剩在手上的还有一万三千四百八十两,这些全数是挣的了。
这次账房先生多,账目也清晰,算得很快。
既是出了账,那也没必要把钱捂着,直接把人叫来把钱给领了。
结了工钱,拿了自买的货,先前临村的都变成了一个村的,带着东西回去简直没那么快。
大伙儿进进出出的,院子里的货物很快就搬空了四大予讠予讠箱子。
不过个把时辰,二十来人就都拿到了自己的工钱。
虽今深陷战乱之中,可银钱始终还是让人欢喜的玩意儿,这朝多数人家都有了一大笔进项,接下来的一年光景都有了些着落。
到时候买种子有了钱,粮食也能直接前去县城里采买了,手头上松快得多。
村子里整个儿跟过年了似的,要是在明浔村,这欢喜气氛下高低有人家会寻出两串鞭炮来炸。
可惜了这头没存的货,再者就是有也轻易不敢放。
“这商队可真是挣钱,先前招人的时候我就想去了,可惜了家里不让我去,否则这时候也跟着他们一同数钱。”
守在隧洞前平地上的几个值守的年轻人望着纪家大院儿里头进进出出的人,个个脸上都是一派喜色,心里羡慕的不行。
妇人夫郎的洗着菜炖着汤,壮力汉子从纪家屋里出来,不是背着就是挑着的。
一出去回来指不得买了多少新鲜货,以前同州什么都有,大家可能还没那么稀罕,现在来了这山窝子里头,啥都新鲜稀奇了。
“五郎,你哥这回不是也去了商队的么,听说了能分到多少钱不?”
“没说,谁晓得他的,不过当也有上十数的银子。”
“啧,真是了不得。”
一阵山风吹过,村子里架在外头的大锅飘来了阵阵肉香味儿。
几个年轻人吹着牛,嗅到这味儿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咱没得钱分,今晚上总当好好吃上一顿。”
“方才过来的时候听我娘说里正家里拿出了不少熏制的山货肉,上回霍哥从山里打了野猪下来吃,那肉是真香,比家里养的大白猪还要劲道的多。”
“还说要宰羊咧,北域那边带回来的,听说一点不腥臊。”
年轻人道:“先前我都瞧见去纪家的地里拔萝卜了,说是要用萝卜炖羊杂汤。”
几人说谈起晚上的吃食,胃腹一阵空虚,又有香味撩着人,魂儿早飞了去。
“看着太阳也落山了,时候不早当是快吃夜饭了,要不然咱下山去吧。”
“但是阿予哥交待了说得好生守着这旮,要是有什么动静好给村里放哨。”
另外几个年轻人道:“这都值守好多天了,别说山匪,就是一只野兽都不曾在村里撞见,咱们早走一时半刻的能有什么事儿。”
“就是,我看前头的值守也屁事不干,都偷闲在这边打瞌睡咧。”
“走走走,早点吃了又早点过来值守嘛。”
几人互相劝拉着,便是心里有些疑虑担忧的也被说得没了担忧,相携着一并下了山去。
夜色渐渐变暗,纪家大院里燃起了火把与灯笼。
入夜了山里的风变得有些大,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如此正也巧妙的掩盖了脚步和牲口蹄子的声音。
黑压压的一群人,在将黑未又全然黑尽的天色之中,从隧洞鱼贯而入,迅速团集在了林村入口的平地上。
“这帮子难民,竟还烹起了羊,我瞧着他们是分不清谁是肥羊了。”
“都动作快些,进村去把人拿下,好酒好菜的都给咱备上了,总不能了辜负人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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