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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岛里天下)


霍守眉心紧蹙。
“你是说阿戍上门了?”
范伯在一头赶着马,听到两个年轻人的谈话,听在了这头上,先霍守开口,忍不住问上了一句。
纪文良也不太明白他们怎么回事,道:“反正是住一起的。”
范伯和霍守闻言对视了一眼,皆然面露难色。
要真是这样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他们这么些人追着霍戍来,也没想过他住在老丈人的家里。
届时这么大几口过去,要是他丈人不愉,岂不是叫霍戍难做。
“范伯,不要紧的。”
“阿戍他不是什么上门女婿,我身子一直不大好,他只是不想我换了地方住累及身体,这才没有另起屋舍。”
桃榆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我爹也不会干涉阿戍的决定的。”
几个北域人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如此我们可就叨扰了。”
“里正,你们家桃哥儿跟女婿回来了!”
时临午时,太阳辣哄哄的烤着地面,纪扬宗刚从地里回来,一屁股坐到树下的凉棚里头,正准备吃口冷茶。
这才下过了大雨,不带停歇的,天气立马便又烧了起来。
没见得落了雨凉快,日头反倒是更烈了不少。
这时辰里庄稼晒得焉儿吧唧的,人心头也毛焦火辣的很。
他想着说中午吃点汤粥降降火算了,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声吆喝。
“你说啥?!”
“商队回来了啊!一大批人咧,好几十头马,从村口进来了!”
“哎呦呦,阵仗不得了咧!”
纪扬宗见着村户手舞足蹈,说的唾沫横飞,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急匆匆的往外头去:“你说真的假的?”
“哪里能是假的嘛,刚才我在大道那边锄草,看见一群人进村,老远瞧见了文良,这跑过来通知你嘛。”
纪扬宗激动的手都有些抖:“我看看去,我看看去!”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朝着屋里喊了一句:“蔓菁,乡亲说小桃子他们回来了!”
话毕,他都等不及停上一脚等着黄蔓菁,急急的就往着村里的大道去。
一出来才发现村里已经热闹开了,都在朝着大道那边走。
“听说好多马咧!又高又大!”
“哎哟,可别踩到我道边地里的菜。”
“人家都看着马儿咧,那么精贵的东西,都好生生走在道上,不会踩着你的地。”
纪扬宗快着步子过去,老远就见着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来了。
乡亲们说的是一点不假,三四十匹马排着往这边来,又是板车,又是货物,队伍庞大着。
纪扬宗一时间都不晓得是先看牲口还是看人都齐整不,村户们挤得水泄不通,险些让他都没挤过去。
“让让!”
“我过一个先,我过一个先。”
“你们让里正先上去嘛!”
村道挤着人变得窄,纪扬宗一边警惕着踩地里把人的庄稼给践了,一边又着急的在队伍里寻着。
“爹!”
纪扬宗循声望去,便见着高大的马背上一张笑开了的脸朝他挥着手。
可不就是他们家小桃子!
霍戍圈住桃榆的腰,两人一并从马上下去。
桃榆落地便突突朝着纪扬宗的方向跑了过去。
“回来了……回来了……”
纪扬宗还有些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不太真实的念叨,爬上村主大道,有个身影一头便扑到了怀里来,他方才觉得实在了。
纪扬宗稳住身形,抬手摸了摸哥儿的头,眼眶子也是一下就起了热:“也没说提前捎个信儿!我跟你娘好到村口去接嘛!”
桃榆埋在纪扬宗肩头上,看着他爹熟悉的面孔,早就已经泪眼汪汪:
他吸了吸鼻子:“信使还没咱们的商队跑得快,人到家了信也不一定到家,就自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平安回来了就好。”
黄蔓菁这时也从后头追了来,看着好生生的桃榆和身后立着的霍戍,方才放心的撑着腰狠狠喘了两口气。
“这死人,也不说等我一下。”
“娘。”
桃榆红着眼睛,哽咽的唤了一声,黄蔓菁心疼的抓住了自家哥儿的手,忍不住左右的看,鼻子也是发酸:
“小脸儿都瘦了一圈了,黑了好些。”
“北域风沙大,也就晒着了一点点。”
“安安生生的回来了就好。”
黄蔓菁一把将桃榆抱到了怀里,带着哭腔道:“可把娘担心坏了。”
这头一家人会上面,商队里头其他人的家眷也前前后后的赶了来。
爹娘兄弟,媳妇孩子,或哭或笑的,一团将队伍彻底给堵塞住了。
幸而是红梨村的家眷亲属未有来,否则还得是站不下。
虽是久别重逢,难得的欢聚,可一直堵在路上也不成样子。
纪扬宗收拾了下情绪,主理道:“外头的人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是好事情,乡亲们高兴归高兴。咱也先让他们把东西收拾了,再回家去好生团聚,一路回来也都累了嘛!”
“自先回去烧点热水的烧水,煮饭的煮饭,一会儿就回去。还有邻村的乡亲也还得回去团聚,大家伙儿就先不耽搁。”
“嗳,嗳。”
在纪扬宗的号召之下,一行人才难舍难分的散开,队伍朝着纪家去。
纪扬宗跳到了赶着的板车上,偏头看着一匹匹强健的马,不免也是有些看得眼睛发直。
不过在外头他也未曾流露出自满的神色来,故作镇定的一切都是寻常一般。
同村的人更是热闹看得舍不得散场,队伍里头没自家的男人都还追跟着队伍走了好长一截,说谈议论的热切。
都稀罕着那些精神的马,奇着这一趟挣上钱没有。
不过光是看这些马匹,便也能猜出腰包是有的进账的,至于有多少就不晓得了。
村子里大热闹了一头,连晌午饭也碍着没回家去做。
红梨村的见着大家伙儿与家里人会上面,心也早飞到了家里头去。
商队进了纪家院子里头,立时便手脚麻利的把货箱给搬运了下来。
桃榆也晓得大家归家心切,于是取了账本出来,让大家把箱子启开。
“这趟的钱账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出来,等过两日大家再一道过来分结账。这朝先把采买的东西带回去,也不叫空着手回家,如何?”
“好,好!不急这一时。”
大家伙儿都应承着,都出生入死的了,还怕人跑了不认账不成。
桃榆见既没有人反对,便没再多说,叫着范伯等人快着手脚分货。
运回来的箱子其实没装什么货,除却他们的盘缠帐篷草料之外,就是大家伙儿在沿路上给家里采买的回来的东西了。
什么陈醋啊,酒酿啊,皮子啊,糕饼果子啊……
吃的用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桃榆点一样划一样,先给红梨村的人把东西点好以后,再给自村的人点。
有的东西大件儿,买的多了还拿不下。
纪扬宗和黄蔓菁十分妥帖的把自家的背篓,萝兜一一都给拿了出来先借给邻村的使。
围在纪家外头的人瞧着红梨村的几个人前后出来,背着挑着的,东西包得严实,瞧不见是什么。
不过光是看着盘着这许多的东西回去,也叫人眼热得很。
旁村的不好意思问人家带了些什么稀罕回来,见着自村的再出来,再是忍不住凑上前去了。
“都是别的府城的东西,不值个什么钱,图个新鲜。”
“你们这一趟可没少挣吧!”
“还没算账,不晓得挣没挣咧。”
闹腾了好一阵儿,货物才算分完。
商队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纪扬宗送着人出去,顺道便喊大家散了自回家煮饭吃去。
纪家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院子里除了自家人以外,只剩下了北域来的六个人。
霍戍道:“他们是我北域的同乡,如今乡里已经散没了,往后就跟着我干。”
他同纪扬宗和黄蔓菁指了指身旁的少年:“这是我弟弟,霍守。”
霍守也立马识相的叫了人:“伯父,伯母。”
纪扬宗和黄蔓菁都有些意外的看向霍守,先前都没听他提过有弟弟这回事儿。
不过这朝寻带回来了亲人,他们夫妇俩也替他高兴。
只是两口子怎么看霍守,怎么都没瞧出来两人相貌上有亲兄弟的样子。
但体格倒是都高高大大的,是粗武之相。
“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既同霍郎来了这边,以后就把这儿当家里。”
“谢谢伯父伯母。”
霍守见着夫妇俩身上都有些桃榆的身影,一路上插科打诨的,而下见着他的爹娘,竟是没太觉得生分。
范伯几个人也依次跟着见了纪扬宗夫妇。
接着几人把马简单的安置了一下,四十来匹马,还有牛驴骡子的,纪家的牲口棚远远装不下。
只能先把从同州带过去的几头牲口先安置在牲口棚里,余下的几十匹马先赶去了屋后的空地上,丢撒了许多的草料,还得谨防着马跑出去把村民的庄稼地给践踏了。
同州这边是好,就是没有北域的宽阔草原供马匹肆意的。
还得让大牛先盯着这些马,当真是又叫人高兴有这许多的马,又忧愁的很。
“不晓得你们今天能到家里,也没准备。午饭简单吃点填填肚子歇歇,下午我叫大牛出去采买些肉啊菜的回来,好好吃上一顿。”
忙完以后,纪扬宗领着一行人进屋去。
“先收拾两间屋子出来你们分挤着先住下,旁的屋子东西堆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的还拾理不好。”
范伯客气道:“有劳纪里正,我们挤挤一间屋子能避风遮雨的就很知足了。”
“你们跟着我这女婿闯荡不易,都来了南边儿,哪里能随随便便将就的。就得是吃住的踏实!”
一行人从大院儿里头到了天井屋,也是头一回见着南边四水归堂的宅子,惊奇稀罕程度远高于先时霍戍头一回来。
瞧见进了天井以后,里头还楼上楼下的,又是敞亮的大灶屋,还有内院儿的,宅子属实是不小。
霍守样样都看得新奇,怪不得桃榆被养得如此,这家境下,爹娘又千娇百宠的,很难不养的娇贵。
先前在路上听到说他哥住在老丈人家里,多少还有些消化不了。
这朝来见到屋里屋外的,不单霍守,诸人都是大开了眼界。
别说只是在这头住了,这要真是做上门女婿,霍戍不干他们都想赶着干了。
妥帖给几人安排好了住处,一应安置好后,桃榆终于是忍不住突突的跑向了他四个来月都没进过的房屋了。

屋里的窗尚且敞着,繁盛的桃树叶影落在窗台上,明媚斑驳。
桃榆突突跑到窗前:“呀,桃子都已经结这么大了!”
走时窗外的几颗桃树还光秃秃的,他依稀记得霍戍踩在桃树枝上翻墙出去的场景,灰蒙蒙的秋雨夜天,不过转瞬便已是枝繁叶茂,开花结果。
他深吸了一口夏月午时的空气,一股带着灼热晒软草木的晴朗味道。
屋里一应干干净净,和走时没有两样,但一点也没有久未人居的霉尘味,想来他娘是有定时进来开窗通风。
桃榆心情许久未曾如此踏实又舒朗了,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儿,最后还得是啪嗒一下铺到了床上。
被褥格外松软干舒,他埋在里头深嗅了一口:“娘把被子也拿去晒过了。”
霍戍把他们的包袱挪进了屋里。
看见趴在床上的人,道:“离了那张床还精神些,看见那张床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桃榆偏头看向霍戍:“我还不能躺会儿了?往下还一堆事儿呢。”
一路上穿用过的衣服褥子得给腾出来,到时候还得都好好洗一番,趁着时节天气好,晒干了装箱才不会发霉生虫。
另外得理账,把大伙儿的工钱算出来,这么一趟就盼着拿钱,到时候是该还账的还账。
还有那些马也得费上精力去卖,长期自养着也吃不消。
这时节里马草倒是也好寻,只是马匹多了没地儿养,也不好管理。
再者就是已经六月里了,下个月就得忙活着秋收,一堆堆的事情光是想着头就疼。
“要处理马匹很快就能卖出去,秋收今年家里也不必请人了,范伯他们一行人全然忙得过来。”
听霍戍这么一说,桃榆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是。”
“那我要睡会儿,午歇后起来帮着娘做夜饭。阿守和范伯他们大老远的从北边过来,得好生招待一场。”
霍戍没说什么不好,有人来,有人回,好酒好菜是习俗。
他正想说有什么需要买的他去买便是,一转头桃榆呼吸都已经平稳了。
霍戍眉心微动,在外头翻来覆去的都睡不安稳觉,还得缩他怀里才睡得着。
这回家了属实不一样些,自敞开了躺着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也就睡着了。
他上前将人抱到贴着枕头睡,又把厚褥子换做了夏时用的薄毯,搭在了他的肚子上。
整理完人,霍戍立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人,眉眼中有些柔和,转开了门出去。
“霍郎,差不多吃饭了,小桃子呢?”
黄蔓菁正说喊人吃饭,见霍戍闭门的动作,问道:“睡啦?”
霍戍点点头,当真是知子莫若母。
“他在路上也累了,给他留一点,待会儿醒了吃。”
“也好。”
黄蔓菁道:“我去摆饭,在大屋里吃,你去喊一声你的同乡他们。”
“嗯。”
午饭吃的简单,一大盆子脆嫩线豆煮的粥,外在几碟子风腌小菜。
家里来了那么多人,黄蔓菁怕饭不够吃,赶着还揉面蒸了些馒头。
夏日间天干气旱的,吃点清爽的最是舒坦。
午饭后,炎炎日头,村里的人都在午歇。
纪扬宗乐呵呵的出了门去,霍戍让范伯几个人自去拾整一下屋子,好生歇息一二。
他回到屋里见着桃榆侧着身子睡的还熟。
窗外起了点风,倒是清凉须臾。
霍戍翻出账本,欲是统做下账目,抬眼看着床上的人,忽又放下了起的念头。
他转将外衣脱了,挨着桃榆也躺到了床上去。
这间屋子,这张床,其实他也不过就住睡了三两个月。
可躺下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他抬了抬手,把桃榆微凉的手放到了手心里,整个人便更踏实了。
午间他未曾有什么睡意,思索着将范伯等人如何妥当安置。
然则尚未想出个结论来,他竟也不知什么时候便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桃榆肚子咕咕的叫声给吵醒的,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已经快未时末了。
桃榆睡眼朦胧的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偏头便见着霍戍在自己身边,他合着眼凑上去蹭了蹭霍戍的脖子。
“起来吃点东西吧。”
桃榆才睡醒声音很软:“我总觉着还困乏得很,还能睡。”
霍戍道:“夏月午睡便是越睡越困倦,当心睡久了起来头疼。”
桃榆软趴趴的,感觉四肢都睡没了力一样,他撑着爬起来,眼睛却还合着。
“有理,我不能再睡了,说好帮着做晚食的。”
霍戍看着人摇着头轻笑了一声,揽着桃榆的腰叫人抱了起来。
又在屋里折腾了两刻钟的时间,两人方才从屋里出去。
这个时间正也是热,纪扬宗午睡也不曾,出去而下已经回来了。
灶屋顶烟囱已经开始吐烟。
桃榆进去发现灶房里堆了不少食材,他娘已经开始忙活了。
元慧茹也被他娘喊了过来,两个妇人正在灶屋里拉着话。
桃榆和霍戍叫了一声人,都还没来得及前去赵家看望,这当儿过来了正好一聚。
元慧茹笑着招呼两人:“上午去了趟城里,午间才回来,没在村口上接到你们。”
“回来便歇了些时候,合该我们去叫干娘的。”
“你们一路上辛劳,好好歇息是应当的。用不上你们还跑这一趟,干娘自也就过来了。”
桃榆笑了笑。
他转看向灶屋里小半桶的青虾在桶里突突直跳,还有一二十尾肥圆肚子鼓鼓的青鱼,个头算不得大,跟巴掌一般。
“前些日子下了大雨,家里虾塘的虾跑了不少出来,这些是你爹留下的,说是想等你回来吃。原先还怕离了塘子久了死了,你们倒是回来的正是时候。”
黄蔓菁看着起来的哥儿,笑道:“那些禾花鱼,你爹午时出去跟村里的乡亲买的。”
桃榆光是瞧着嘴就要发馋了:“还有些什么吃的?”
“宰了一只母鸡和鸭,你爹还去了屠子那儿,运气倒是好,碰见才宰了鲜猪。这拿了一根猪腿回来,猪腰、猪肚、里脊肉……”
黄蔓菁指着灶台:“你自看看还想吃什么没有的,趁着时间还早,叫你爹再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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