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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稼禾)


这次是徐徐的,像撩拨着花苞的春风。
浅啄了几下,燕戡看着戚昔水润的眼眸。低声笑了笑,又温柔含着花瓣一样的唇。不疾不徐,动作轻柔,似安抚被刚刚的莽撞弄哭了的人。
戚昔鼻尖吸了吸,却反而搂住燕戡脖子启了唇主动回应。
发带在纠缠中散去,满头青丝落于大掌中。
缠绵至极,缱绻之至。一切的心意尽数落在这一吻中。
天暗了,许久之后正房才亮了烛火。
燕戡牵着躲在屋里不愿出去的人坐在桌沿,给他盛了一点清粥。
“明日便叫商队出去买粮。”
“嗯。”戚昔垂着眸,迟疑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燕戡拉下他的手,捧住戚昔的脸在烛光中细瞧。
他一身戾气尽散,烛光下的一张脸俊朗不已。他怜惜地想亲一亲人,结果换来戚昔挡在唇上的一双手。
“不能再亲了。”戚昔眼尾还透着薄红。
燕戡弯眼,干脆又将人抱在腿上。他黏糊糊拱着戚昔脖子道:“快吃吧,不是早就饿了。”
戚昔看了下巴搭在自己肩上的男人一眼,燕戡这会儿又恢复了自己熟悉的模样。
他笑,主动亲了一下燕戡的脸:“好。”
入秋后,风一吹便冷。天上乌云压得低低的,街道上的行人闷头行走。仿佛动静一大,酝酿着下雨的天就会被捅破。
手里有了银钱,大胡子的商队当即出动采买粮食。
燕戡也忙碌起来,只早上跟晚上能跟戚昔聚一聚。家当一扫而空,戚昔有了赚钱的紧迫感。
杨花巷子里,原本从京都回来的商队又带着任务走了。只留下了两人看着铺子。
而北边那间铺子里的东西全部被收拾出来放到了对门。
且在戚昔打算用铺子之前已经里里外外,连带着那间铺满了灰尘的仓库也被仔细清扫了一遍。
戚昔从马车上下来。
秋风拂着戚昔的发丝轻轻扬起,戚昔紧了紧披风快步往铺子去。
铺子里的人见戚昔来了忙迎上来,阿兴跟在戚昔身后,提醒他小心脚下门槛。
进了屋里,秋风被隔绝在门外。
戚昔拉开身前鼓起的披风,白白净净的奶娃娃安静趴在他胸口。见头顶一亮,露出爹爹的脸,他睁着一双水润的圆眼睛立马冲着戚昔咧嘴傻笑。
燕小宝从开了缝的斗篷里钻出来:“爹爹~”
戚昔摸了摸他的脸,轻轻应了一声。
迎上来的周田一愣,对上小家伙的视线立马憨笑:“这就是小主子了吧。”
阿兴点头:“铺面都收拾好了?”
“早收拾完了,每天还要擦一遍,就等着郎君来了。”
他们是燕戡的手下,都知道燕戡跟戚昔关系。至于戚昔手中的孩子,他们觉得应该是两人收养的。
“小主子要不要下来走走?”
铺子收拾干净之后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周田还是从柜台后端了个小凳子出来。
戚昔将奶娃娃放在只有小腿高的矮凳子上坐好,又将披风解开,将他裹成了个蚕宝宝。
阿兴在前面看着,戚昔将铺子前后逛了逛。
收拾干净的铺子看着很不错,厨房仓库都大,连带着还有一个用来藏冰的冰窖。
戚昔对这间铺子很满意。
这么大一个铺子需要好好利用起来。
现下入秋,蔬菜急剧减少。戚昔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将烧烤铺子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而铺子也不荒废,可以暂时做点其他生意。
戚昔心中落定主意。
他抱着乖乖坐着的奶娃娃上了马车,让阿兴赶车去了一趟何木匠家。
有县令的参与,如今的斜沙城主干道已经全部修整了一遍。
大道宽阔,路面平整,不用担心马车跑在上面颠簸。
戚昔将燕小宝拢在身前,掀开一点帘子让他看外边儿。
一路上人来人往,还有骡子、大马,看得燕小宝小身子都歪向小窗边,咿咿呀呀说着奶音,还止不住地傻笑。
戚昔眉眼恬静,下巴放在小孩脑袋上。
约莫是小孩都喜欢这些动物,哪怕是一岁的小奶娃也看得目不转睛。
过了闹市,往后一条街街口,满树金黄的古树下何木匠家的铺子里传来锯木头的声音。
戚昔下了马车,照样捂住奶娃全身,进了铺子里才将他放了出来。
“戚老板!”何木匠抬头就看见了戚昔。
“何木匠。”戚昔找个凳子坐下,将燕小宝搁在腿上。他捏了捏燕小宝的手,温声教他道:“叫何爷爷。”
“爷~”燕小宝晃着小胖腿,小手紧紧抓住戚昔的手指,笑得可甜了。
何木匠听到戚昔叫他何叔的紧张瞬间被这声奶音冲淡,也笑了起来。
他忙擦了擦手,转而去架子上拿了个精致的小玩意儿放在燕小宝腿上。
“娃娃拿着玩儿。”
戚昔张开手帮燕小宝护着木兔子不掉,对他道:“说谢谢爷爷。”
“谢爷~”
何木匠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不用谢不用谢。”
后头听见何木匠笑声觉得奇怪何乔氏走到前面来,一见着戚昔腿上抱着兔子的燕小宝立马笑着道:“这娃娃生得可真俊。”
“叫奶奶。”
“来~”燕小宝歪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最讨人喜欢。
何木匠的媳妇立马凑上前,脸上笑得像朵花:“可以抱抱吗?”
戚昔摸摸小孩脑袋:“给奶奶抱抱行不行?”
燕小宝紧紧捏着小兔子,冲着何乔氏伸手。
何乔氏当即比何木匠笑得还开心:“走,奶奶带你去吃糕糕!”
阿兴跟到后头去,小娃娃不在,戚昔就正经了脸色说事儿。
“你说要打可以可以折叠的矮桌子?”何木匠刚做完北大营那边的大单子,这会儿又来一个,他喜不自胜。
“对,就是像小马扎一样可以收起来的桌子。大概腿高,一桌配四个马扎。我暂且要二十张。”
何木匠捉摸着,也不难。
“我先试着做,行不行你先看看。”
“行,除了这个,我还要一种长条桌,一边可坐下两人,尺寸都在这儿。”戚昔从袖子里拿出来列好的尺寸。
何木匠接过,仔细看了看觉着没问题。
“那这长桌要几张?”
“也二十张。”
“好。不过这怕是要做到明年开春去了。”
桌子好做,但戚昔做得多。而且自己这里还有其他家下的订单,时间赶不来。
戚昔垂眸思忖片刻,道:“那若是先做长桌,赶一赶,落雪前可以做好吗?”
现下八月,落雪就是九十月份的事儿。
“不成,最多十张桌子。”何木匠不想丢了这单生意,遂提议道,“若不然,再叫一家一起做,这样快些。”
戚昔摇头:“不用,其他东西也还没准备好。十张就十张吧。”
戚昔付了定金,抱着已经黏在何木匠媳妇怀里的奶娃娃离开,又去了一趟铁匠铺。
这年头,铁管制得严格,开采效率也不高。价格不是一般的贵。
戚昔定制了两个长条的铁制烤架、一方铁板外加十口铜锅就花了他小十两的银子。
好在酒肆跟酒坊每月都有进账,不然他还吃不消。
不过无论是桌椅还是铁架,都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戚昔抱着带出来转了一圈的奶娃娃,轻轻一叹。
还有得忙。
回到府上,吃了个饭后燕小宝被阿兴带走哄觉去了。戚昔靠在床头眯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干活。
既然是要开店,那就得有开店的样子。
杨花巷子那处铺子空空荡荡,得装饰改造一番。戚昔起身去书房,直接拿了燕戡用的笔墨做设计图。
埋头沉浸其中,晃眼就到了晚上。
正听着肚子一声咕咕叫,腰身被轻轻抱住。戚昔吓了一跳,曲肘击去却被男人手掌握住轻易化解。
“夫郎,是我。”
燕戡进入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书案前伏案专注的人,眉眼如画,清隽好看。
燕戡看得恍惚,回过神来就已经将人抱住。
“在些什么?”他疲惫地将下巴搭在戚昔肩膀,拢着他看向纸上。
图上四四方方,显然是那铺子的样子。
中间大块的空白处画了墨线格挡,燕戡只看了一眼就收回。
戚昔松了口气:“在想铺子怎么设计。”
燕戡手从戚昔腹部移到胃部,双手交叠摸了摸:“还没用晚饭?”
“嗯。”
“是在等我?”
“忘了。”
燕戡咬了一下戚昔耳垂,笑道:“就不能是等我。”
戚昔搁下笔,转身抱住燕戡。泛着凉意的手在男人身上探寻温热的地方,然后还是回转过来搁在了他的胸口:“是,等你。”
他柔顺趴在燕戡怀中,抬眼看着他:“我饿了。”
声音轻柔,落在昏黄的灯光里好似撒娇一样。
燕戡将他一抱而起,吹灭了烛火出去:“好,吃饭。”
饭后,一天没见的夫夫俩亲密交流了一番。戚昔趴在燕戡身上又跟他讨论了一番铺子的布置。
燕戡只摸着他汗湿的头发道:“不用那么复杂,咱们斜沙城不是那么多葫芦画吗?我觉得挂几个葫芦就好看。”
戚昔听着他如此质朴的建议,笑了一声。
但停下又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葫芦好用又便宜,用来做装饰着实比他用新鲜花木能省下一大笔银子。
戚昔眼睛晶亮,在燕戡脸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了,谢谢相公。”
燕戡听见他鲜少叫的称呼,喉结一滚,摁着戚昔又来了一场。
最后睡下,已经是月上梢头。

次日, 戚昔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到快中午。
身侧暖烘烘的,他抱着男人的腰像抱住了一个暖炉。戚昔手脚都搭在燕戡身上,舒服地蹭了蹭脸侧的结实的胸膛睁开眼。
腰间手臂收紧, 粗茧擦过细腻的皮肤惹得戚昔轻轻一颤。
“夫郎。”晨起, 燕戡嗓音低沉悦耳。
“嗯。”
燕戡衣领大开, 戚昔被他双手一裹, 掌心贴在了他胸口。
戚昔戳戳那硬实的肌肉,看到从肩膀划过胸口的刀疤眼睫一抖, 指腹轻轻碰上去。
下巴被捏着抬起, 戚昔还没来得及敛下眼里的心疼。
燕戡轻笑一声,握住戚昔在胸口上作乱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一下。“饿了没有?”
不等戚昔答, 他搂着人坐起来。拿着衣服先给戚昔穿上。
戚昔垂眸看着给自己系着衣带的手, 曲指贴近男人掌心。“今日不忙吗?”
燕戡怕戚昔着凉, 将他捣乱的手抓住放在自己肩膀,继续给他套外衫。
“今日陪夫郎一天。”
戚昔压低的长睫轻颤,蜷了搭在燕戡肩膀的手, 捂在他脖颈。待衣服穿好, 他直起身跪靠过去。
燕戡圈住他的细腰,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
他声音含笑:“今日怎么如此黏人?”
戚昔没答,只双臂抱着燕戡脖子, 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
燕戡无声笑了笑,吻住戚昔散落的青丝。
他几下套好衣裳, 戚昔动了动,往后坐在自己腿上低着头给燕戡整理。
纤长莹白的手指勾着衣带穿梭, 指节上挂着些许红润, 内侧软肉上还有浅浅的已经不算明显的牙印。
将男人衣服穿好,戚昔又倾身趴了过去。
燕戡搂住他, 轻轻叹了一声。干脆抱着人穿好鞋子起来。他鼻尖蹭了蹭那圆贝一般的小耳垂,道:“都是好久以前受的伤了,不碍事的。”
戚昔动了动,搂在燕戡脖子的手缠紧了人。
燕戡揉揉他的头发,怕说多了人更心疼。只好先带着他用膳。
填饱了肚子,戚昔又开始昏昏欲睡。
燕戡索性抱着他继续坐回床上,还特地将他喜欢的书拿来跟他一起看着。
等到人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皮越来越重地往下坠。燕戡干脆收了书将人往怀中一搂,躺下去哄人补觉。
昨晚折腾人太久,夫郎定是没有睡饱。
歇息了一天,第二日夫夫俩又开始各自忙起了各自的事。
新铺子的东西还在做,戚昔便将叫了人来将新铺子里的装饰改了改。
想着铁树爷爷做的葫芦雕刻,他当即去了东城的巷子。
秋日暖阳照在人身上很舒服,就是气候干了点,巷子里见到的人十个有八个都脸上起皮,被风沙吹得干裂。
沿着守卫一般的小树往里走,拐过几条巷子,听院墙里传来的嬉笑怒骂,小孩叽喳,然后就到了铁树家的院子。
院子里搭了个棚子,下面放着垒起来的筐,里面放满了葫芦。
院子里老爷子领着几个人在检查送来的葫芦。
“小公子。”
戚昔笑着点点头,抬步进门。“忙着呢。”
“就最后这点儿了,铺子那边送过去不少。”铁树爷爷笑着说着话,又跛着腿进屋给戚昔端了根凳子出来。
因为铁树的关系,铺子与东边巷子里这些人家来往多了。
见戚昔对自家打心底的好,老爷子对待戚昔也不似从前那样拘谨。
“小公子坐。”
秋天的太阳晒得人像瘫软的猫,很是舒服。戚昔也懒了骨头,微微靠在身后木柱上。
他看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一个拿上筐里的葫芦,在手里的抹布上擦过一圈,又打开塞子查看内里是否处理干净。
而在他们左侧的筐子里,就都是已经筛选过的葫芦碗跟酒葫芦。
“老爷子,我想问问这里是否能买到葫芦雕刻或者葫芦画?”
边上婆婆笑着道:“这些东西又不值钱,戚老板要的话我们回去找找就能找出不少。”
铁树爷爷:“小公子要的岂会是我们做的那般随意的东西。”
“要说这刻葫芦、画葫芦的手艺,我们斜沙城多数人家都会。最好的便要属巷子最里头的胡家。”
边上几人也应和着点头。
看戚昔想要细听的样子,几人七嘴八舌拼凑出了这胡家的情况。
要说巷子里谁家与葫芦打的交道最深,整个斜沙城里谁也比不过这胡家。
他家从的祖辈开始就是斜沙城里有名的卖葫芦的人家。以前还住在城外村子里,后面因为家里出了个尤其喜欢葫芦的人,据说睡觉都要抱着。
从他开始便在葫芦上雕刻作画,即使随着家里人出去卖葫芦他也一头沉浸在刻葫芦上。
那刻画的东西跟真的一样,一个比一个精美。
然后就自然被富商看中,请了他专门去刻葫芦。那胡家也就此发了财,从村子里搬到了城里。
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家祖辈那人被打断了手脚从那富商家里扔了出来,没多久就死了。
这下可好,风头正盛的胡家一下子门可罗雀。也没落下去。
后来会做葫芦雕刻的人越来越多,家家户户也都种上了这东西。
“可惜,还得是胡家人做出来的有灵气。”
“不过他们家虽做,但鲜少见他们拿出来了。”
铁树爷爷提醒:“他们那家人脾气古怪得很,小公子要是去的话还是让人跟着一起。”
戚昔被阳光晒得昏昏欲睡,他眯了眯眼睛,缓缓点头。
先来打探过消息,回去铺子用了一顿午饭后,戚昔才带着常河以及自告奋勇跟来的小孩往胡家去。
斜沙城的巷子里有砖瓦房也有平房,自从那场雪灾重建之后,各家各户从房子上来看都不像原先那般穷苦。
虽多几家一个院子,但院中收拾干净,庭前也栽种了瓜果树木。
但当铁树领着他们往巷子最深处走时,高高墙面竖起,明亮舒适的观感立马被打破。
高墙立在前面,不知道还以为这巷子被堵住了。
直到铁树绕到面向城墙的东侧,众人才看见一扇紧闭的门。
常河打量着比房子还高的围墙,还没见到这家人就觉得这家人定是奇怪。
这么高的院墙里住着不压抑吗?墙面高了还挡住光,怎么会住得舒服。
铁树正要打算敲门,回头看了两个大人一眼,提醒一声道:“我敲了哦。”
“好。”
咚咚咚三声,里面没有响应。
铁树面色如常,又敲了三声,扬声道:“胡婶婶,是铁树啊!”
吱呀一声,单是听声音就知道这扇门有多沉重。
昏暗的深巷里,只能透过打开的门而看到落在院子一角的一道光。
再要细看,便被门前一个目光不善的妇人挡住了。
妇人约莫三十,年纪不大。头发利落地用布巾包好,衣衫干净整洁,看着是个会收拾的人家。
她警惕的目光划过铁树身后的两人,又落在小孩身上。“有事?”
“胡婶婶,你家有做好的葫芦卖吗,我大哥哥要买。”
胡今芹半隐在门后,目光不加掩饰地打量着戚昔跟常河两人。
她看得久了,常河脸色沉下,试图上前一步挡住戚昔。但戚昔将他拦住,面上也没什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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