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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丧偶(三两银)


好在事先做了攻略,不然他一个不常出门的人铁定是被卖了还要给人数钱。他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艰难的从青石台阶上往上爬。
道观在最顶上,名叫青云观,是他这次要去的目的地。
等爬到山顶看到道观的牌匾时,许亦竹已经累到虚脱,双腿发颤,嗓子里因为呼吸打量的冷空气,也变得干哑疼痛。
接待他的是道观里的小道士,年纪摸约十三四岁。见到许亦竹时,和他先客客气气的打了一个招呼,“许施主。”
许亦竹有气无力,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你好啊,小道童,麻烦你了。”
小道士的性子沉稳,看着要比许亦竹还要老成,“许施主,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今天先休息一天。”
许亦竹当然是客随主便,莫敢不从,“好,听小道童的。”
许亦竹的客房是在后院,最近香客较少,空出了很多房间,所以不需要和陌生人挤在一起。
许亦竹回到房间放好行李,准备先洗一个热水澡,松散一下满身疲惫。洗澡的地方是那种通用的大澡堂,十几个隔间用一片塑料布帘挡着。
简单清洗过后,他来到后院,刚巧遇见之前接他的小道士。
他见到许亦竹施了一个礼说道:“许施主,观里简陋,还望见谅。”
许亦竹把提在篮子里的衣物往身后一藏,客气道:“没有,很好了,请问慧明子道长现在有空吗?我要不要现在过去见见?”
许亦竹对这些玄学上的事是一窍不通,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周到犯了人家的忌讳。
“可以的,许施主现在就要过去吗?”小道士很好说话,问他。
许亦竹看了一眼自己站在衣衫不整的样子,说道:“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小道童,你家师傅在哪个院子里,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小道士报了一个殿名说道:“师傅白天基本就在那里。”
许亦竹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道了谢,回到房间稍作整理了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出去去寻找惠明子道长。
慧明子道长是一位六七十岁上下的长者,常年修行,倒真的很像一位仙风道骨的谪仙人。
他端坐在殿中的蒲团上打坐,听到脚步声,蓦然睁开双眼,手中所持拂尘搭在臂弯里,稳如青钟。
许亦竹被惊了一下,面上风轻云淡道:“道长久仰,我是之前约好了要来祈福的许亦竹。”
慧明子:“许施主。”
许亦竹走近,也双腿盘坐在蒲团上,开口虚心请教:“道长,我想为家人祈福,保佑他能消灾减厄,一生顺遂。该怎么做?”
慧明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时也命也,不可强求。”
“总要尽心,至于是否有所得,问心无愧就好。”许亦竹不强求,但只要有一分的转机,他都不想放弃。
慧明子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许施主,明日便开始在上清殿供奉五福灯,手抄经书聊表心意吧。”
“多谢道长。”许亦竹诚心拜谢。
傍晚,许亦竹吃过饭在后山的竹林散步,季邂打了电话过来。
许亦竹接通,嘴角不自觉勾起,“季老板。”
俩人相隔万里,有七个小时的时差,季邂这会儿是刚吃过午饭的时间。
“许老师吃过晚饭了?在干嘛?”季邂那边似乎在院里和面团子玩耍,许亦竹能听到面团子跑来跑去的喘气声。
“刚吃完,在散步。”许亦竹说,“对了,我到青城了,这边是乡下信号可能会有时候不好,要是打不通你别急,我看到会给你回的。”
“怎么这么早就跑过去了?”季邂有些意外的问道。
“早去早回嘛。”许亦竹笑道,“你呢,叔叔阿姨怎么样?”
昨天季邂落地时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报了平安,许亦竹怕耽误他休息,俩人就没再通电话。
“哼,老头子骗我,他好的很呢,昨天还跟着朋友一起去攀岩。”季邂哼了一声,对于父母这种幼稚的行为,又无奈又觉得好笑。
“老人家嘛,想你了,不骗你你不肯回啊。”许亦竹倒是很能理解季父季母这样的做法。
“那你呢?”季邂问他,“想我了吗?”
许亦竹笑笑,说着他想听到的,“想。”
季邂高兴道:“我也想你。”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直到许亦竹的手机电量告急,他才匆匆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许亦竹这一夜睡的不算安稳,可能是换了新环境的原因。凌晨五点半的时候他就听到院子里隐约有洒扫的动静。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把衣服藏进被子里捂热才套上身,打开门出去。
天色尚黑,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院里打扫的道长手里拿着一个强光手电筒照亮脚下,有一种腾云驾雾而来的仙者的感觉。
许亦竹没了睡意,索性直接洗漱过后去了主殿,等他到时,殿里已经有不少道士在做早课,他猫着身子悄悄走了进去,盘腿坐在最角落里,聆听道长们诵经。许亦竹听的入神,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等到早课结束时,已经到了八点钟。
一缕阳光从大殿里射了进来,落在神像上,熠熠生辉。这一刻,不论凡夫俗子还是满天神佛都像是在被时间洗礼,得道者解众生灾厄,受道者愿清心静神。

第33章 他哪儿来的外婆?
许亦竹在大殿里请了五福灯,为季邂祈福消灾,似乎觉得不够,他又请教了慧明子道长,最后选择手抄几部祈福的经文。
他在殿前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一开始膝盖还有些受不了,起身时一瘸一拐的。尤其到了夜晚休息时,都不敢曲腿,只能直挺挺的躺着,像块木板一样。
偶尔和季邂通电话时,季邂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有几次都起了疑心,问他,“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哪儿疼?”
许亦竹搪塞道:“没有,可能今天走的山路比较多,脚酸。”
季邂想和他视频,许亦竹总能找借口给推辞掉。
“你让我看看。”季邂担忧道,“你到底怎么了?”
许亦竹当然不敢和他视频通话,于是把手机拿的忽远忽近,装作信号卡顿的样子,“喂?喂!季老板?我这边信号不好,你……”
挂电话时,许亦竹听到了季邂气急败坏的声音。把手机丢在一旁,他拿出今早小道士给他的红花油,倒了一些在手心搓开揉在膝盖上。
没一会儿,电话声又响了起来,许亦竹看了一眼,是许漫。
原本的好心情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许亦竹不想接,任由铃声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
许是知道他不会接,铃声很快被挂断。没过半分钟,微信上就发来了消息。
许漫:你是真不打算要我这个妈了是吗?
许漫:一连几个月对我不闻不问,就算要生气,也该消的差不多了吧?
许漫:好儿子,你别生妈气了,妈错了。
手机消息提示音叮咚叮咚一直响个不停,许亦竹不耐烦的回她:有什么事儿?
许漫见他肯回自己消息了,直接拨打了语音通话,许亦竹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儿子,最近过得好吗?”许漫一如从前一样,有所求的时候就会格外温柔。
“还行,你打电话是又没钱了是吗?”许亦竹问她。
“不是不是,妈妈这次不是跟你来要钱的。”许漫道,“阿竹啊。上次妈妈打电话给你怎么是一个男人接的?是你朋友吗?”
许漫当然知道接电话的是谁,也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他这么问,还是心存侥幸,希望可以听到不一样的回答。
“哦,季邂,你见过的。”许亦竹语气淡淡,“我们在一起了。”
许漫被他猝不及防的出柜刺激了一下,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在一起?你们合租了吗?”
“不,我们同居了。”许亦竹根本不在乎许漫是什么意见,他突然就有一种报复的痛快,“我和他是恋人,睡一张床的那种。”
许漫中午按捺不住,冲他喊道:“许亦竹!你要不要脸!你是个男人!两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很可笑吗?你是不是忘了……”许亦竹顿了一下,冷笑道,“是谁在我即将高考的时候卖我去换钱还负债了?你那时候怎么不嫌弃买我的人是个男的了?”
“你是不是……”许漫胡乱猜测道。
“不是。”许亦竹打断她,“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挂了。”
“等等!”许漫焦急道,“孙总前两天找我了。”
“与我无关。”
“他说,有人对他的公司下黑手,他一连赔了好几个项目,他让我问问你,是不是……”许漫小心翼翼道,“是不是他搞的?”
“谁?”许亦竹冷嘲道,“季邂吗?”
“阿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做人留一线,对大家都好。”许漫劝阻道。
“我为什么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他还不配。”许亦竹说道,“孙尚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跑来问我?”
“真不是他?”许漫半信半疑道。
许亦竹直接没了耐心,丢了一句爱信不信就挂了电话,许漫很识趣没再打过来。
许亦竹倒是对季邂起了疑心,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本事去对付一家公司?季邂是不是真有事瞒着他?
他翻出季邂的手机号打算问个清楚,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自己何尝又不是瞒了季邂事情。
许亦竹想通了以后,下床将手上的药水洗干净,爬上床关了灯,准备睡觉。
客房里没有台灯,前几天许亦竹都是在桌上点了一根蜡烛作伴,今夜忘记和小道士拿蜡烛,许亦竹只好把手机照明灯打开充做台灯照明。
闻着道观里的香烛味,许亦竹这几日睡得格外安稳,睡眠得到很大的改善。
一大早,许亦竹被敲门声催醒,许亦竹下意识翻找到手机想要查看时间,却发现昨晚忘记充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他急忙从床上翻下去打开房门,门外小道士问他,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今早怎么迟到了?
许亦竹不好意思的笑笑,“睡得太香,忘记定闹钟了,劳烦小道童了。”
小道士表示没关系,嘱咐让他用过早饭再过去就行,不必着急。
许亦竹笑着应下,关上门换好衣服,去洗漱。
早餐是来不及吃了,许亦竹不想迟到太久,就直接洗漱完过去,继续抄写今天的经文。
吵写经文要求平心静气心无旁骛。许亦竹神情专注,一笔一划不敢有丝毫松懈。等一本抄写完时,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胃里也泛着恶心,因为长时间跪着双腿血液不流通,一起身眼前一黑就直接就载倒下去。
洛城乡下。
周一刚帮着林静的爷爷奶奶把腌好的腊肉挂起来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季邂,顾不得手上的油污直接接通了电话。
“季老板,过年好啊。”
季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许亦竹外婆家在青城哪里?”
“谁外婆?”周一愣了一下。没听懂,许亦竹哪儿来的外婆?
“许亦竹,他说回清城给他外婆扫墓了,我电话联系不到他。”季邂这次说的明白了一些。
周一听懂了,但脑子里还是懵的,“他哪儿来的外婆?许漫是个孤儿,哪儿有什么爸妈?”
“没有外婆?”季邂反问,“那他到底去哪儿了?”
周一好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他去清城了嘛。”
“既然不是扫墓,他一个人去青城做什么?”季邂不解道。
“还能干嘛。”周一道,“替你祈福去了呗。”
“祈福?”这次轮到季邂震惊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我?”
周一无语,这是什么白痴问题。不是为他还能是为了自己吗?
“不是,你上次联系他是什么时候?”周一问道。
“昨天晚上。”季邂道,“今天我打他电话,手机关机了。”
周一:“……”才一天一夜而已!有必要这么黏嘛!
“可能是他有事忘记充电了,你别急,明天再打电话试试。”周一安慰道。
“不行。”季邂一分钟也等不了,一想到他一人跪在那里为自己祈福,他就心疼的不行。
“那我打电话试试?”
季邂道:“你别打,万一他开机了,你占线,我就打不通了。”
周一:“……”
季邂挂了电话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他点开软件查找最一趟回国航班,丝毫不犹豫直接点击购买。
季母端着一杯果汁送到他房间时,看到季邂正在收拾行李箱。
季母:“你这是……”
看到季母进来,季邂停下手中的动作,扶着她坐在床边,开口解释道:“许亦竹过年只有他一个,我想陪着他。”
季母没有阻止,只是说道:“今天已经二十八了,只怕赶不及。”
“妈,能早回去一天也是好的。”他揽着季母,满心愧疚,“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带着他一起回来陪你和爸过年。”
季母收起失落,她不想让儿子陷入两难,主动做出让步,“行啦,又没说不让你回去。”
季邂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妈!”
季母推开他,故作嫌弃,将手中的果汁递给他,“你喝果汁吧,收拾行李哪有你这么收拾的?”
季邂捧着鲜榨的果汁,靠在桌边微笑着看季母帮他收拾行李。
机票是一大清早的,季邂走的时候没吵醒老两口,一个人打车去了机场。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到了国内已经深夜。
季邂来不及休息,就又直接去了高铁站,凌晨五点,他下了高铁,出口处挤满了各种接单的私家车。酒店派过来的专车已经等候多时,季邂直接放了行李让他们先带过去,自己则去找许亦竹。
季邂对青城不熟悉,于是直接租了一辆私家车,连续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季邂已经满身疲惫,他靠在后座的靠背上,问道:“师傅,青城哪里祈福最灵验?”
司机师傅没料到他第一句话是问这个一时没跟上大脑,“啥子?”
季邂的又重复了一遍。
司机师傅听明白了,说道:“那多了去了嘛!什么青云观,白意寺……”
一连报了好几个地名,最后日历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他一脸困倦,忍不住小声问道:“先生,你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
季邂捏了一下眉心,懒散道:“不用,直接去青云观吧。”
他又掏出手机尝试给许亦竹打电话,却发现依旧处于状态,季邂的脸色霎时变得更加难看。
司机师傅没敢再多嘴,发动车子带着他先去了目的地。

第34章 他的泪落到了季邂脸上
许亦竹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过来,他侧过脸去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着的小道士。许亦竹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他又闭上眼平静了片刻,这才回想起自己早晨跪香时晕倒了。
他直起身子勉强坐了起来,翻找自己的手机。小道士听到动静醒了过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惊喜道:“许施竹,你醒啦?”
许亦竹点了点头,问他:“我这是怎么了?”
小道士倒了一杯水端给他,说道:“师傅说你气血不足,常年失眠导致精神不佳,又加上早晨没有吃早餐,所以才会晕倒。不过现在没关系啦,师傅已经替你把过脉,等许施主醒过来吃两副药平时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许亦竹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谢谢你照顾我,我没事了。你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会儿?”
小道士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不用了,你没事就好。”
小道士看到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于是问他,“许施竹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许亦竹愣了一下,笑道:“没有,我在找我的手机。”
小道士转头从旁边一个柜子上拿着他的手机过来,递给许亦竹。
他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发现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这才想起来手机没电一直忘记充了,一想到自己将近四十个小时没和季邂联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担心自己?
许亦竹插上充电器,等了两分钟才按了开机键。下一秒,短信提示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来,足足响了有十秒钟。
等到手机提示音彻底停下来,许亦竹这才翻出来仔细查看联系人。三十二个未接,四个是周一的,其余的全部来自于季邂。
许亦竹顾不得许多直接先拨通了季邂的电话报平安,小道士见状十分有眼力劲儿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刚拨通还没两秒,季邂那边就接通了。许亦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始道歉,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时间,“抱歉抱歉,我手机没电了,忘记充了,有事给耽搁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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