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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神又抽风了(005)


经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见状虽有不忿,却仍是俯身为他斟茶。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通知你……”张仙凡优哉游哉地握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啜了口,“你被炒了。”
腱鞘炎术后需要口服的药物引发了轻度低温症,十一二月的天气刚刚转冷,萧望舒就已经穿起了羽绒。
训练室里,裹成粽子的萧望舒拿着包薯片,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火狐身旁。
他已经很久没开直播,自黄金大奖赛后就消失在了观众的视野中,只有偶尔在UYG选手们的直播间里才能蹲到他。
观众A:“哇,萧月亮穿这身衣服也太像兔子了吧!”
观众B:“太可爱了。”
观众C:“前面的别走,太可爱了+1。”
观众D:“太可爱了+10086。”
观众E:“我一男人都觉得可爱,焯!”
火狐看见满屏的弹幕,才后知后觉地摘下耳机,警惕地转头问:“月神,你怎么下来了?”
医生说他术后要静养,于是UYG这四个人直接将静养贯彻到底,连水都不让他自己倒,更是坚决不让他碰键盘鼠标,以免加重病情。
“太无聊了,”萧望舒抬了抬下巴,“你打你的,少管我,我就看看。”
“噢。”火狐乖乖道,正准备单排,又被萧望舒叫住:“等会儿,把黄焖鸡叫过来,你们组排打。”
张仙凡还没下到训练室,就听见他家神暴躁的喷人声。
“你妈,你AWM狙得很好吗?有你的M24命中率高吗?合适的枪比枪的威力更重要,怎么连这都不懂啊哎哟喂,”薯片都不能堵住他输出的嘴,“非要抢那把AWM干嘛啊,你他妈以为你很帅吗?彩笔!”
“他妈说过多少次,下车要有打饮料的习惯,还有这个车,就nm的乱放,”萧望舒很无语,“有人来就弃烟保车啊,你tm封烟啊,你在干嘛?下车就开个镜找人对?”
“真nm是个无脑枪男,太啥比了,你们是两只猴吗?!”萧望舒看着他们,一捂眼,“辣,太nm辣了,你们真的辣到我了。”
弹幕都笑疯了,齐刷刷一片的:“如听仙乐耳暂明。”,“一天不听月神骂人我浑身难受。”和“好骂,好骂。”
张仙凡绕到萧望舒身后,拍了拍他肩膀,似笑非笑:“在房里待不住,特地下来骂一骂人,愉悦身心?”
萧望舒见他手背有伤口,眼疾手快地一抓:“这怎么弄的?”
张仙凡不留痕迹地避开:“没事。”

第26章 我钟意左个男仔
这样的伤痕萧望舒再熟悉不过——他的学生时代在打架斗殴中度过,手背就没有完好无损的时候。
原本他还想再问,但晚上UYG约了训练赛,身为队长的萧望舒只能和刘不得一块儿,将注意力放在队员们的发挥上面。
成为萧望舒的替补就意味着接过UYG队内的指挥位。少年的神色自戴上耳机那刻起就变了,褪去满身温和敦厚,取而代之的是一往无前的凌厉。
骨子里谦逊沉稳的张仙凡跟这个位置意外地契合,从风格上看,如果说萧望舒是个不容人质疑,是个霸道专横的独裁者,那张仙凡就是海纳百川,糅杂队友意见再做判断的民主人士。
众口难调若能处理得好,就能融汇出一加一大于二的集体智慧,从打法来看,UYG简直像是换了种风格。
刘不得有些意外:“无论是对时机的掌控程度,还是对地图、对手的了解,小凡都进步了很多。”
能在短时间内取得这样大的进步,除却张仙凡足够努力,与萧望舒不加保留的教导以外,跟他本身的天赋也息息相关。
萧望舒披了件小毯子,将身体瑟缩在里头,语气笃定:“未来的PCL一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会是下一个颜色。”刘不得认可道。
“张仙凡就是张仙凡,你个nc玩意搁这瞎比比些什么?”萧望舒一挑眉,“你妈才是下一个颜色。”
刘不得无言以对。
一场结束,接下来还有三场。休息时间里张仙凡摘下耳机站起身,每向萧望舒走一步,脸上的神情便柔和一分。
“很晚了,”张仙凡伸手量了量萧望舒体温,触碰到他皮肤的指尖冰凉一片,“吃过药了吗?”
“没有,”小毛毯遮盖额头与眼眉,额角金色的发丝垂落在脸颊,衬得萧望舒脸庞肤色愈发苍白虚弱,有种冰肌玉骨般的隽秀,“还不想睡。”
药是医生开的止疼消炎药,含有催眠的成分,萧望舒想看他们打训练赛,自然不愿意吃。
张仙凡将桌上的药片塞给他:“我看着你,吃完再打下场。”
萧望舒俨然有些抵触:“过会儿。”
张仙凡失笑,给他打了杯温水过来:“大郎,吃药。”
眼见他还要坚持,张仙凡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月神,听话,吃完告诉你我手背的伤是怎么来的。”
“一言为定,”萧望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他一下,一双眼睛弯起来,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般沾沾自喜,“反悔我揍你。”
“外面凉,”张仙凡指腹在仍沾着他冰凉温度的唇角反复摩挲着,定定看着他,嘴角根本止不住笑,“回房间等我。”
“好啊小凡哥哥,”萧望舒浮夸地淫笑起来,奸诈猥琐,拖着长音儿,“洗干净等你~”
训练室内其他人:“……”
半晌,素质广场传出VG天霸的声音:“卧槽!?刚刚那个,该不会是我们喷子界的瑰宝萧月亮同志吧?”
火狐一脸沉重:“是的。”
天霸:“卧槽???他妈的,萧望舒都能脱单?”
火狐一脸悲戚:“是的。”而且还逐渐有往妻奴方向一去不复返的潜质。
天霸:“卧槽!!!他妈的,萧望舒都脱单了,纪咸鱼!呵呵!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
鹤归:“脑残,闭嘴。”
“……”黄焖鸡顿了顿,“我好像听见了抽泣声?”
ATG球球:“你没听错,纪哥偷偷哭了,我看见他在擦眼泪。”
ATG纪渔:“你妈,老子这是感冒,sb。”
训练赛结束已是凌晨。
这种作息对电竞选手来说已是家常便饭,火狐和黄焖鸡甚至还有精力开深夜直播——打从医院回来以后,队员们对萧望舒手伤的事情已经心照不宣,这俩就像是一夜长大的孩子,恨不得在梦里都朝着靶场甩两枪。
房间里,萧望舒睡了又醒,迷迷糊糊掏手机看了眼时间,被屏幕上大写的“02:17”吓了一跳。
张仙凡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下意识地出门去找,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黑眼圈浓厚地下了训练室。
这会儿火狐和黄焖鸡才刚下播,见了还没睡醒的萧望舒,火狐一愣,扭头问黄焖鸡:“月神会梦游?”
萧望舒:“我梦你m个b。”
“卧槽,”火狐震惊了,“梦游都这么暴躁?”
黄焖鸡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起床气。”
萧望舒果然很暴躁,一句不想多说:“张仙凡呢?”
黄焖鸡抬手指了指门:“刚出去。”
黑夜里,流云与明月分了层,萧望舒没太睡醒,于一片寂静无声中听见了拨打电话的响铃声,便恍惚着循声而去。
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听起来像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喂?”
打电话的果然是张仙凡,声音很低,说的是粤语:“老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张仙凡的普通话流畅得几乎没有口音,差点让萧望舒忘记他是个香港人。
接下来的对话断断续续,声音飘渺,语言晦涩,对萧望舒而言就像是加了密。
他还没找到张仙凡的位置。
张仙凡的通话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长得萧望舒几乎以为张仙凡已经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就听见张仙凡说:“我钟意左个男仔。”
萧望舒无师自通地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我喜欢了个男人。”然后险些一口口水将自己当场呛死——半夜三更强行将亲爹叫醒宣布出柜,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离谱的事儿么!?
事实证明无论别人家的小孩在外有多优秀,回到自己家也还是个逆子。
在张仙凡倒霉亲爹反应的时间里,萧望舒终于找到了张仙凡。
小径的尽头,张仙凡坐在树荫旁的长椅上,身影被路灯昏暗的光勾勒着,安安静静,单薄得有些落寞,让萧望舒很有种不管不顾,飞奔过去给他一个拥抱的冲动。
他不知道的是,此前在张仙凡撞见他独自一人时,也曾起过无数次这样的念头。
“几好啊,男仔也好,女仔也好,恋爱自由,我们不会干涉你,”离得近了,萧望舒才发觉张仙凡父亲的声音如此沉稳温和,简直跟张仙凡是一个语调,“你们有无在一起?”
“嗯,”呼啸的寒风摇晃得枝叶簌簌作响,打碎的星辉泛着银白的流芒,散落在张仙凡轻皱的眉宇间,表情看起来比输掉比赛还要苦恼,“同他在一起,我不知是否是件好事。”

什么叫,不知道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件好事?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涌入脑海,萧望舒是惊弓之鸟,但凡有风吹草动,立马就会联想到最差的结果。
萧望舒自嘲地笑了声,自暴自弃的木然似乎盖过了悲哀,甚至有种获胜的快感:“看吧,我就知道,张仙凡也会离开的。”
散落的星光从摇曳树影中不断坠落,萧望舒伸手去接,手心触到一阵湿润的冰寒,才发现原来是下了雪。
他忍不住打喷嚏,刺骨的冷意从血液流进四肢百骸,心脏酸楚疼痛,呼吸有些困难。
张仙凡闻声回头,看见是他,原本清冷疏离的眼梢微微弯起,眸光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望舒?”
他连手机屏幕都没来得及熄,不由自主起身朝萧望舒走去,见萧望舒衣衫单薄,头发被雪淋得湿漉漉,发丝间还有未消融的白,唇色绀紫,又皱了眉:“你穿太少了。”
萧望舒后退几步:“别过来。”
张仙凡这才发觉不对:“……怎么了吗?”
“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萧望舒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什么意思?”深夜里的室外温度能降到个位数,张仙凡见他止不住发抖打颤,想伸手去牵他,“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基地再说。”
萧望舒避开了,他摇摇头,缩了缩鼻子:“就在这说清楚吧,我……刚起床,脑袋有些发昏,气温低正好,回去就不清醒了。”
张仙凡拗不过他,只能由他去:“……你觉得你现在是清醒的?”
“老子清醒得很!”萧望舒张牙舞爪地瞪他,像只炸了毛的猫。
“好,”张仙凡意识到他家神这是又抽风了,无奈笑起来,眉目间有淡淡的温和,“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你……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其实可以直接和我说,”萧望舒凝视着张仙凡,目光阴郁决绝,仿佛遇到危险时,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锐利之中,却又包裹着柔软的爱意,“……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张仙凡一挑眉:“?”
“男欢女爱的事情,本来就不可以强求,何况我还是个男人……你大可不必为这件事情烦恼。”
“如果不知道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好事,想和我分开,那你直接告诉我就好。”
“我又不会死缠烂打,也不会给你穿小鞋。你是我的替补,我还会亏待你不成?”萧望舒倏然笑起来,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有种轻狂自负的傲然,“放心吧,无论什么关系,老子说带你就带你,打完ESL一定让你出头。”
看在他这会儿可能有些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前面那些荒诞不经的胡话可以原谅,但,他居然还敢提ESL的事?
张仙凡的笑容淡了几分,隐约有些火气:“你真打算参加ESL?”
“有什么问题?”萧望舒不以为意。
“手不想要了?”
“ESL而已,又不是什么大赛,”萧望舒无所谓地摆摆手,“让一只手我都可以随便乱杀。”
“你的关节很脆弱,医生说术后需要避免劳损,否则右手可能会直接废了,”张仙凡眼神透着怒意,“你也说ESL不是什么大赛,你下半辈子不想要你的右手了么?”
杠精之所以能被称之为杠精,或许就是因为其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能镇定自如抬杠的执拗作风。
萧望舒:“是啊。我从小喜欢杨过,向偶像学习怎么了?”
张仙凡无语,不顾他的抗拒,强行牵起他一片冰凉的左手:“回宿舍。”
“我不冷。”萧望舒手指头都冻麻了,却还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说。
“我冷,”张仙凡眯起眼,“回不回?”
萧望舒:“啊。”了声:“那还是回吧。”
基地里开着暖气。
低温症发作时,他对温度的感受是紊乱的,所以即便体温已经逐渐恢复,萧望舒却仍觉得冷,大脑果不其然也开始发昏,眩晕一阵接着一阵,耳畔嗡鸣不止。
萧望舒咬了下唇,隐忍着一切不适,装作无事发生般踢了踢他:“我刚才说的,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张仙凡取来干燥的毛巾,盖在他头上,擦拭着他的头发。
他右手还裹着厚重的纱布,暂时握不得重物,也不宜多动,平日里洗完头都是张仙凡帮忙吹的,动作不可谓不熟稔。
萧望舒僵直了身体:“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张仙凡明显有逗弄他的意思,萧望舒也没生气——他脾气虽大,却从来不跟亲近的人发火,只是咬咬牙,状若漫不经心:“分手啊,张仙凡,你想不想分?”
“不想,”张仙凡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下来,“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分手,说那句话是因为,我对你于心有愧。”
他说话时有正视人眼睛的习惯,于是拉了张椅子来,坐到萧望舒身前,将破了皮的手背给萧望舒看:“我把UYG的经理揍了一顿。”
“?”萧望舒愣住。,
“我爸是UYG股东,”张仙凡淡淡道,“他没敢还手。”
“???”
这特么是什么离奇的发展?
“我们友好交流了一会儿,他跟我说了一些事,”说到这儿,张仙凡顿了顿,目光清亮得像窗外的月光,“关于你的。”
萧望舒恍然大悟,忽然明白张仙凡的“于心有愧”从哪里来。
原来“不知道在一起是否好事”这句话的意思,是张仙凡不知道对萧望舒来说,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件好事。
“打了这么多年职业,我除了这点名声以外,什么都没挣得,”萧望舒有些心虚,没敢再直视他清亮的眼眸,“你跟我在一起,我总得给你送些什么以示诚意。”
他身无长物,只好将所拥有的一切拱手让出。
这是萧望舒能想到的,唯一配得上张仙凡的礼物。
张仙凡叹气:“为什么总觉得我要离开你?”
“那你又为什么觉得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件好事?”萧望舒挑衅般地扬了扬眉,又忍不住叹气,“可见你是个傻逼。当然,我也病得不轻。”
“……我角得病得最重系是我,”张仙凡手机里突然冒出一句混杂着粤语口音的塑料普通话,“闹圆矛盾未?我训得未?”
张仙凡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只顾着带萧望舒回基地,忘了挂电话,于是他八卦的倒霉爹数次想挂断通话却又不舍得,最终竟完完整整听到了现在。
萧望舒一颗脑袋“刷”地红了。
“以后有事情两个人多交流啊嘛,鸡不鸡到?神魔事都闹矛盾,以后怎魔过日子?”张爸爸打着哈欠教训了两句,“行了,没神魔事我挂先了。凡仔,得闲带他翻来7饭。”

第28章 我难道不是你兄弟?
萧望舒比不得张仙凡这样身强体壮的少年人,深夜在外吹了风又淋了雪,悬在心口一颗名为“张仙凡”的大石刚落下来,便病得一塌糊涂。
起初他只是觉得晕,以为是熬得太晚受不住,赶忙裹紧被子睡了,不料梦魇缠身,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过往种种带来一阵暗无天日的悲哀酸楚。
他在哀恸逾恒中惊醒,直觉奇寒透骨,心脏收缩般地泛着酸疼,呼吸困难得任他怎么喘气,都阻挡不了将要窒息的眩晕感。
这种情况下,萧望舒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咬着牙,隐忍地转头看向张仙凡,见他没被惊醒,才放下心来,挣扎着下床,踉踉跄跄地往洗手间走去。
实在是太冷了,连流淌在血管里的血液都像雪水般冰寒,料峭得有如冰刀刮过骨头表面,砭人肌骨。
最好的自救方法是用热水冲洗身体,只要让身体回暖,那一切都会过去。
只要让身体回暖……
萧望舒四肢都僵硬了,扶着墙,步履沉重,走得尤其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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