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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惊世柴)


顾影没有注意到话题的突然偏转,脸慢慢红了,“回父亲,喜欢。”
“大声一点。”
“喜欢,很喜欢!”
“像喜欢女人一样喜欢他?”
“我没有喜欢过女人,其实他的性别都不是很重要,刚开始只是有些敬仰他,有些奇怪,慢慢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爱他,父亲。”顾影换上平素那副禀事的口吻,“他是除您之外我心里最在乎的人。”
顾且皱起眉,迅速松开了,“带他走,彻底离开,永远不回来,你做得到吗?”
顾影点点头,“可是你——”
“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你为父一样可以过得很好。我就当没看到过你,瞧见你的人都已经被暗中处置了。我会安排你离开,神不知鬼不觉,”他负手而立,“只要你和他永远不再出现在陛下面前,大家都会相安无事。你记住了吗?”
“我以后,还能再见到您吗。”他还有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
“傻孩子,就算你留在这里,我们也不一定下次就能再相见。”顾且把剑踢开,给他让道,“走吧,越远越好,离开这些腥风血雨,对你也有好处。”
顾影放下寒无见,给顾且磕了两个头,然后抱着寒无见离开了。
谢兰因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推翻,撑着桌子,手背青筋暴出,他问:“所以呢,你们的意思是寒无见人间蒸发了是不是?”
旁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寒景行跪在旁边,已经把寒无见根本没有过来的事复述了好几遍,谢兰因看他的眼神跟要杀了他一样,他也毫不在意,作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叔父失踪了,他并不是不在意,只是现在时局多变,他要考虑的事情还很多,他同样担心寒无见,但只是隐隐觉得,他应该没事,毕竟他武功那么高。
谢兰因喝令他们出去,让下一拨人进来。寒景行也出去,偏头望见顾且过来了。作为少数不多觐见皇帝可以配剑的人,顾且大将军真是意气风发,不过其人心狠手辣也可见一斑,如果说其他人是谢兰因的狗,那他就是毒蛇。
顾且偏头也看了一眼寒景行,这小孩儿已经长大了,眉目间像极了寒无见,只是显得鄙夷而薄情,看得他很不舒服。
出来的人和顾且寒暄,顾且问:“陛下还在找?”
“是的,”一个人低声笑,“第一时间不是犒劳三军,而是掘地三尺找一个男人,哪怕是尸骨都要挖出来给他验一验。依我看那个人就是怕了他了,故意躲起来,避开风头好彻底离开。”
“这是,陛下怕不是吃错药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不顾大局放下这一切找一个人。这新年都快要到了,陛下恐怕不会去边关慰军了,这多寒人心啊。”
“朝中如此多事,陛下曾能轻易离开。”顾且瞪了那人一眼,对方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讷讷收话。
有人道:“顾将军所言极是,还望将军帮我们多劝劝陛下,不要让他以小失大。”
顾且严肃地点了点头,古板着脸进去了。
剩下的人继续一边走一边闲聊:“也不过是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我不信陛下真的就多听他的话。”
一人搭话:“你小声点,附近都是他的人。是他第一个从中州领兵过来,陛下多看重信任他,你不是不知道。”
“我感觉陛下也不多喜欢他。”
“对了,你们知道那个跟着陛下的亲卫,侍卫统领顾影是他的儿子吗?没想到吧。”
“他为人低调,确实不曾料到。他父亲居然让自己的儿子一直做一个侍卫吗?”
“统领也不错了,听说还有别的。”
“你们最近有看到他吗?好像不见了。”
“好像是的,他去哪里了?”
顾且进去,行了礼,谢兰因习惯性让他不必多礼,语气冷淡。
顾且开门见山:“陛下还要如此胡闹下去,不说会断送这一切,只怕也叫将士心寒。”
“找个人就令你们心寒了,你们是有多脆弱?”谢兰因反唇相讥,“还是说,又要杀几个女人才能让你们感受到皇恩浩荡?堂堂九尺男儿要把自己的心态建立在个人,甚至是女人身上?!”
顾且脸青了又青,道:“再找下去也未必有用,他只怕是已经死了,不然就是执意要离开,一个人执意要离开,您又能做什么呢?”
“那就困住他,把他抓回来,打断他的腿,囚禁他,让他一辈子都踏不出这里一步。”谢兰因愤恨说完,拿起桌上的画,展开,看了一眼,丢到顾且脚边,“去,拿着这个,全城通缉。这半月一直有盘查,他绝对没有出城。你去,不要跟我耍什么手段,守城的人已经撤了一半换了我的人,他别想踏出皇城半步。”
顾且把画像捡起,出人意料,不是通缉画像,上面是寒无见一身红衣的模样,雅人深致,美如冠玉,像个新郎,而不是囚犯。
只是纸是新的,那这就是仿品,要拿着这幅画去当通缉令?
看着顾且一副怀疑的模样,谢兰因道:“顾将军最好少管朕的事,你应该多看看你儿子。他自前日回去后至今了无音讯,朕为他很是担忧,”尽管他脸上并无半分担忧,“有您这样的父亲,我真为影感到心寒呢。”
顾且还想问什么,一个侍女毫无眼色地踱进来,立刻被拦住,侍卫抽剑:“陛下议事,你有什么急事禀告?”
侍女似乎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道:“我们美人准备了除夕家常团圆饭,想请陛下过去。快到点了,我们美人脸皮薄,所以我来替她说。”
总管过来,呵斥她没大没小,被谢兰因止住,谢兰因看了一眼顾且,扬声道:“朕一会儿过去。顾将军如果没有别的大事,朕就要去吃除夕饭了,顾将军也快回去——阖家团圆吧。”
说完他笑了起来。顾且把画像卷起握在手里,紧了又紧。
侍卫面面相觑,着实没料到是这样,陛下居然会纵容她。侍女颇为得意地看了总管一眼,后者只是叹息一声。
李静认真筹备饭食,在廊下来回踱步,等着陛下。她等了许久,都冷透了,开始失望,虽然她知道自己应该体谅陛下,他那么忙,这两天听说他一直在找什么人,此事一定很重要,很可能关乎江山社稷,她几乎都没怎么见到过他。
想着,谢兰因来了,掰过她的肩膀。李静眼里涌起欢喜。
谢兰因用手指拂掉她发间雪片,侧身帮她挡雪,“等很久了吧,冷吗?”
她仰脸笑起来,“静儿不冷,陛下来了,静儿心里欢喜。陛下,我们快点进去吧,时间都快到了。”
谢兰因道好,李静挽住他的手,和他携着进去了,把风雪和暗夜一并关在了门外。
大雪不止。
顾影坐在床畔一如既往地守着,床上的人仍旧昏迷不醒。窗外突如其来的爆竹声惊到了他,他闪电般抽出佩剑,护到寒无见跟前,然后才意识到是新年了。
他重新坐回去,拿着剑握住寒无见的手。
窗外烟花投下的光影明灭,雪意正浓,他在黑暗中俯身吻了吻沉睡中人的唇角,轻声祈求。
“快点醒过来吧。”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今天又是被diss的一天,不要再care作者了,作者不是不想努力作者只是死了(卧倒头埋沙子里,两耳不闻窗外语),作者七夕本来打算更点番外的作者不敢更了,废物作者决定多存点稿,下周看情况更新,不连更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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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烟缥缈,竹影寥落,寒意在此间蔓延,车窗摸上去像是凝了一层细冰。
寒无见撑着窗,谢兰因把他压在车壁上轻柔地吻着,从容不迫地伸进舌头,一点点地攻城略地。寒无见扶着半开的车窗,微仰着头,半阖着眼眸。
冷雨黏湿了他的手指,像是裹上一层蛛网。谢兰因贴着他的胸膛是如此滚烫,他又冷又热,又醉又迷,谢兰因恰如其分地勾动他,他想保持一点身居长辈应有的风度和正经,但只能在无意中为面前男人的欲望添火。
谢兰因咬红他的耳根,把手探进去玩弄他的茱萸,又带着一副天真的神情把自己逐渐变得硕大的物什抵到他微微张开的腿间,好像要他感受一下怎么负责,如何解决。
寒无见温吞地去宽腰带,谢兰因径直撕下他的衣裳,把修长的手指放进他嘴里,强迫他吃下去。
寒无见软和地含着,吞咽了一下,谢兰因看着他这幅动人的模样,眼神都变了,把手指取出来,换个地方捅进去。
寒无见的正经和他的衣服一样,就快荡然无存了,软软地趴在谢兰因身体上,在他进得格外鲁莽的时候咬咬他坚厚的肩膀。咬的很轻,不是心疼,是被弄的太没了力气。
谢兰因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送着,低声还在他耳边说什么正经的东西,谈论今天的朝政。寒无见说不出话,只能不时“嗯嗯啊嗯”几声,也听不出来他是不是在借此叫床。谢兰因喜欢他这个样子,好像难得服软了。寒无见经常纵容他玩,很温柔爱克制,但就是很少服软。
谢兰因说话好像也不是多正经,有时候情动得过分张扬了会突然说些军中的混账话,把寒无见听的气血上涌,他很羞赧,于是装出一副深沉得不为所动的模样,想体现谢兰因完全是孩子气,虽然还含着,而且好像更深了。
谢兰因满意地叹了一声,咬他耳朵,“好紧。”
寒无见脸红到了脖颈。
“不要进去。”寒无见说话,用的气音。
“进哪里?”他想逼他说出来。
寒无见喘了两声,又不说话,谢兰因不动了,他自己又动了动。谢兰因笑了,喘着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会留在里面的。”
但是没忍住。
寒无见被烫得一瑟缩,登时给了谢兰因肩膀一拳。谢兰因差点被打出去,想走又被吸留。他也不想走,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要寒无见亲他。
寒无见只好亲了亲他的脸颊,敷衍小孩。
谢兰因玩他的头发,装出听话的模样:“我带你去泉宫洗。”
“不去。”寒无见用手指摸了摸自己腿根的液渍,还有翻红,“你会在水里……我不和你在水里。”
“水里怎么了?”
“弄得疼。”寒无见道。
谢兰因妥协了:“好吧。那不做了。”
“刚刚在车上你还说只是吻吻我。”然后就动起手来。再然后是脱他的衣服,蹭了不够就进去了。
寒无见想弄出来一些,很艰难的模样,谢兰因跟什么一样,贴过来说着软话又想对进去,被寒无见捉出来。
谢兰因只好塞进去,恢复他的衣冠楚楚。乍一看,谢兰因什么都没脱,衣装整齐地不像刚刚上完床,只有衣襟皱了。而寒无见整个人衣服撕了腰带找不着了发丝也被玩得凌乱,不知道还以为刚被那啥过。确实被那啥过。
寒无见找了一圈,问:“我玉簪呢。”
谢兰因作出困惑的模样,假装不是插在了自己头上。寒无见伸手过去,被谢兰因顺势扣住。
“好冷。”谢兰因吻他冰冷的指节,“一直摁着窗户?嗯,它一直开着,你没关上吗?”
寒无见不确定他什么意思,道:“我不怎么冷。”
“可他们都听见了怎么办?”
寒无见明白了,脸又腾得烧了起来,“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你叫的那么厉害。”
寒无见都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我叫的很小声。”
谢兰因笑了,把他拥在怀里,和他一起陷在羽毛、软垫、鸭绒里,爱抚他,“那就把他们全杀了。”他半开玩笑,“你叫的那么诱人。”
寒无见拽了拽他不安分的手:“不要。”
“那我们去沐浴。”
寒无见“哦”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小涨的腹部。谢兰因认真道:“放心,至少不会怀孕。”
寒无见又好气又好笑:“谢谢你提醒我这个常识。”
“不客气。”谢兰因道,他又嘀咕,“你要是有我的孩子就好了。”
寒无见顺着他的思路开玩笑:“然后我的眼里就只会是孩子,不再关心你。”
谢兰因好像还认真了:“那还是别有的好。生下来也不要。”他本来想说直接掐死,还是临时换了个说辞。
“那你刚刚还说要。”
谢兰因道:“我只是觉得,有了孩子你就更舍不得离开我了。”
寒无见笑道:“你是傻子。”
寒无见被他弄的腿软,衣服又毁了。谢兰因用披风裹紧他,抱着他下了马车。
外面的人腿都跪麻了。风又冷,雨打湿衣裳,到处黏腻着,浑身不自在。马车在剧烈抖动后终于恢复平静,没人敢抬头,更没人敢大声呼气,里面两个人喘动着。陛下在临幸寒公子,其他人只能等着。
下雪了。
顾影很可能是第一个意识到这点的人。不是雨,是雪。雪片落在他的指尖,舒张,融化,令他感到一阵燥热。
马车门开了,陛下抱着寒无见下了车。
寒无见窝在谢兰因怀里,裹着谢兰因的披风,漆黑的长发垂下,如黑暗中的水流一般。
下雪了。但他没有出声,似乎害怕别人认出他。顾影只能看见他绕过谢兰因手臂垂下的小片裸露的腿,修长,满布暧昧的痕迹。
谢兰因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大步向前;寒无见抱紧了谢兰因,把自己更好地埋进他怀里。
顾影握紧了自己的剑鞘,低头,同众人一道,
“恭送陛下。”

寒无见在一个雪晴的日子醒来了。顾影在门口喂鸟,听见响动,他快速跑进屋里。
寒无见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这个举动花费了他极大的力气,他靠着柜子,喘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左手比右手更有力气,右手一动就疼。
他抬手遮挡窗子里透出的光线,一时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地狱,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失去了分明的棱角。
顾影知道他刚醒有些畏光,遂跑过去赶走觅食的小鸟,把窗户合上了。
寒无见怔怔看着他,努力眨了眨眼睛,顾影向他走来,寒无见摸索着拉住他的手,顾影在他跟前半跪下。寒无见捧起他的脸,凑近,然后快速放开了,“顾影,你怎么,你怎么不戴面具?”
“一定要戴面具才能生活下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寒无见道,“我只是——”
“你把我认成他了。”顾影低落道。
寒无见似乎是看不很清楚,他只是想确定对方到底是谁。
“我这是在哪里,”寒无见直截了当问,“兰因呢。”
“陛下在宫里,你看到的一直是我。”顾影道,“我擅作主张,带你出来疗伤了。”
一些隐约的记忆缓慢拼合在一起,寒无见感到身心具痛。
“是你救了我,谢谢你,顾影,但是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走多久了,兰因呢,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寒无见有些不理解,他不清楚兰因怎么样了,难道是正受围困?囹圄之中,顾影却把他带走了,顾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时无法想通。
寒无见摸索着下床,顾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沉默一会儿,在他换好鞋子时道:“陛下没事,你放心。这是一户小院,我先带你在这里养伤,你伤得太重了。”
寒无见立在那里,环顾四周,仔细咀嚼他的话:“究竟发生什么了?”
“你被谢辞抓了,他把你囚禁起来,对你施予酷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谢辞私下拉拢我,说你已经投靠他,我没信。”顾影看着寒无见的侧影,“我觉得你不会背叛陛下,投靠谢辞这种卑鄙小人。这也让你受尽苦头,我最后是从水牢里找到你的。外面已经变天,事态杂乱,你又伤得很重,所以我先带你出来疗养。”
寒无见低头思索,顾影没有说谎,他的神态和语气都是如此坦诚,何况他一向不会骗人。
“我,我感觉心里有些乱,”寒无见也想到了谢辞施压给他的话,说要他承认谢兰因弑父之类,他并没有答应,谢辞便开始了挑拨离间,“我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我想回去。”
“你想回宫吗?”
“我想见兰因,”寒无见慢慢转向门口,期间他在窗口方向略一停顿,“我有些事想知道,也许能说清楚。”
“你想问他什么?”
寒无见没有说话。顾影在床畔起身,叫住他:“谢辞说的话并不是全然不可信的。”
寒无见停下:“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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