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桉......”夏景逸带着含有浓烈占有欲的温热气息贴过来,伸手环住了林观砚的肩,林观砚微微有些颤抖,可依旧顺从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
夏景逸对他的反应喜不自禁,试探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伸手指了指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欲望,笑道:“小桉,在这里,可以吗?”
在这里?飞机上?林观砚错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什么人看见。
夏景逸伸手抚住了他的脸,眸子湿润的好似春水荡漾:“别怕,我让他们把监控关了,不会有人来打搅......”
林观砚紧张地舔了舔唇,他是个很保守的人,之前唯一的经验也都是来自江绪,夏景逸突如其来的大胆提议,弄得他羞臊不已,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米。
“别,别在这儿了吧......夏师兄,我有点害怕。”
夏景逸一愣,看着林观砚哀求的眼神和往后瑟缩的动作,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捂住了脸。
他虽然自诩风流,但对于情人,就算是外面的小鸭子,他都尊重别人的想法,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要是非搞什么强迫,反倒失了那种缠绵欢愉的享受。
既然林观砚没做好准备,他在这个事儿上也不是急性子的人,反正还要在一起旅行好几天,他有的是时间。
林观砚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请求在这个气氛下有些不合理,尴尬地不敢看夏景逸,嗫嚅道:“夏师兄,我……”
“没事小桉,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夏景逸宠溺地摸摸他的头,林观砚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样子,足以看出,曾经江绪在这个事上给他带来的阴影。
林观砚脸红到耳根,看着夏景逸欲盖弥彰般急匆匆弯腰走了,心里有些愧疚。
这次确实是自己对不起夏景逸,等......等到了地方,再补偿给他好了。
夏景逸在浴室里捣鼓了好久才出来,等回到机舱客厅时,和林观砚一对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夏师兄,等下了飞机,我们,我们再……”林观砚率先开口,没办法,他确实脸皮子薄,让他在飞机上和夏景逸做这种事儿,他真的没法过心里那道坎儿。
夏景逸却只是笑笑,伸手搂住了他,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发顶。
“傻小桉,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等日后你准备好了,我们在做不迟。”
林观砚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感动地抽了抽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这个事儿,只是靠在一起谈天说地。夏景逸见多识广,聊的都是林观砚从未听过的,惊得林观砚啧啧称奇。
等聊的累了,夏景逸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林观砚,宠溺地笑了笑,心里忽的涌现出一个念头,拿胳膊肘捅捅他,把迷迷糊糊的林观砚弄醒了。
“夏师兄?怎么了?你说,我听着呢。”林观砚实在难以睁开打架的眼皮,哈欠连天。
夏景逸好笑地捏捏他的脸,将人搂在怀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拍照,“小桉,别睡了,过来拍张照片。”
“唔?”林观砚一听是这个事儿,强撑着让自己精神了些,冲着相机摆了个很老套的“耶”。
夏景逸看着像个瓷娃娃般任由他摆弄的林观砚,心里觉得可爱万分,即使困倦不已的林观砚“咕咚”一声倒在了自己肩膀上,他还是爱不释手地拍了一张又一张,通通都是林观砚各个角度的睡颜。
终于,夏景逸举相机的手腕都发酸了,这才从刚刚拍的几十张照片里找出几张最好看的,林观砚长的精致,他的生图甚至不需要自己怎么修,都能看出是个气质绝佳的帅哥。
我男朋友真乖。夏景逸本想自己偷偷珍藏林观砚的照片,可突然灵光一闪,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更好的想法。
他打开了v信,找到被自己放在黑名单里都快落灰的江绪,将自己选出的几张最得意的照片发给了他。
他本还在考虑要配什么文字呢,谁知道下一秒,江绪的视频电话便拨了过来。
夏景逸赶紧将手机铃声调小,回头看了一眼林观砚还睡着,这才松了口气,冷笑着挂掉了江绪的电话。
这个狗东西,之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也该叫他大吃飞醋,在家里急得焦头烂额才好。
江绪见他不接,一直坚持不懈地打,甚至从视频电话变成语音电话,又变成文字消息,轮番轰炸,弄得夏景逸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响。
夏景逸实在烦不过,直接把江绪拉黑了。
果然,手机不再吵闹后,夏景逸感到一身轻松,觉得自己这个做法简直英明神武,既给自己和小桉出了口气,又惹恼了江绪,一箭双雕。
可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江绪见再也拨不通夏景逸的电话,消息也无法发过去,眼眸逐渐冰冷,最后变成恶狼般的狠厉。
“夏景逸,这是你逼我的......”江绪几乎将后槽牙生生咬碎,五指攥得死紧,手机实在承受不住,直接“咔哒”一声断裂开来。
江绪眨眨眼,看着自己被手机碎渣刺的鲜血淋漓的手掌,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甚至觉得无比快意。
他猛地意识到,那些抗躁郁抗焦虑的药,可能已经对自己不管用了。
很好,反正自己现在,也不需要了。
江绪将手机的残骸摔在地上,眸子里是彻底的疯狂,心底的念头却逐渐坚定。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得把林观砚弄回来,就算是杀人犯法,他也在所不惜......
等林观砚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那被单应该是刚洗过的,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林观砚伸了个懒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广南了,现下应该是在夏景逸的房子里。
林观砚下床穿了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欧式简约风装修的大平层,靠近门口一个无比阔气的开放式餐厅,夏景逸正穿着围裙在里面忙碌。
“哟,醒啦?快坐。保姆说今天市场没有好螃蟹了,我赶紧叫人从海口运了两只,知道你爱吃,给你一只做成蟹黄拌面,一只清蒸。”夏景逸娴熟地拆着螃蟹,笑着对他说。
林观砚愣了愣,有些受宠若惊,“啊,不用这么麻烦的夏师兄,我们可以明早去玩的时候吃。”
“那不行,外面买的哪有家里做的好吃?再说了,你以为广南每个人都有你夏师兄这个手艺啊?”夏景逸朝他挤挤眼,一脸得意地说道。
林观砚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白切鸡、虾饺、老鸭汤、烧鹅、卤牛肉......虽然分量小,但样品却多,铺满了整整一张桌子。
“好了,快尝尝。”夏景逸把做好的蟹黄拌面端到他跟前,满心欢喜地催促。
林观砚听话地点点头,夹起来尝了尝,蟹黄的鲜美和蟹肉的清甜混合,配上劲道的手擀面条,确实比自己之前在外面买的好吃太多。
“怎么样?我做的好吃吧?你不知道,这可是我妈的独门记忆,要用来讨好未来儿媳妇的。”夏景逸杵着下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儿媳妇?”林观砚差点被噎住,轻咳两声,拿纸擦了擦嘴。
夏景逸笑笑,“对啊!我妈说了,如果以后我结婚,她就亲自下厨给我做喜宴。”
林观砚讪讪地握着筷子,看着面前香气扑鼻的蟹黄拌面,竟有些觉得难以下嘴了。
夏景逸的妈妈是个金尊玉贵的女人,他之前在夏家见过,肤若凝脂,气质一绝,手指白嫩的像是十几岁小姑娘,别说下厨做饭了,就算是破了点油皮都紧张的不行。
她愿意为了夏景逸如此劳累,可以说是把儿子捧在了心尖尖上。夏家只有夏景逸这么一根独苗,千宠万爱长大的,若是夏氏夫妇知道夏景逸跟自己这样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还是个男人,在一起了,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死。
林观砚怔怔地看着他,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夏景逸的浪漫体贴让他沉醉,可他优越的身世又让他觉得惶恐,很怕自己的满心欢喜,到头来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景逸全然不知他心里的挣扎,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林观砚快吃面,不然待会儿凉了就有腥气了,失了原本的口感。
林观砚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却仍是兴致缺缺,只能勉强吃了几口。
一大桌菜剩了许多,夏景逸只能将它们一个个包起来,放进冰箱里,明天还可以吃。
林观砚跟着他一起打扫,夏景逸仍是说说笑笑,麻利地收拾着卫生,即使费尽心力做的蟹黄拌面林观砚没吃几口,也半分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林观砚心里有些感动,同时也怨自己太过于敏感。谈恋爱,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当下心心相印、情投意合,只要相处是快乐的,未来会怎样又何须畏首畏尾地考虑呢?
如果自己因为担心夏景逸的父母不同意他俩在一起,就拒绝他的好意,伤了他的心,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夏景逸。
说服了自己,林观砚这才一扫脸上的阴霾,朝夏景逸扬了扬嘴角。
夏景逸一愣,旋即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笑道:“谢天谢地,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是不是我做的蟹黄拌面太难吃了,小桉你不好意思说才一直不高兴。没关系,有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师兄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林观砚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谁知大门却“砰砰砰”传来几声巨响,跟阎王催命似的,吓得夏景逸和林观砚都浑身一震。
“怎么回事?”夏景逸皱了皱眉,将林观砚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大门。
林观砚也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入室抢劫?广南好歹是国际化的大都市,他们这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高档小区,小区里巡逻的保安一批接一批的,现在的匪徒都那么嚣张了吗?
“砰砰砰——”
那巨大的砸门声还在继续,夏景逸咬咬牙,从刀架上挑了把趁手的菜刀,扭头对林观砚说:“你就在这里待着,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立刻报警。”
林观砚点点头,看夏景逸拿着刀往大门去了,紧张地喊了句:“小心啊,夏师兄!”
夏景逸缓缓靠近大门,他们这栋楼一梯一户的样式,基本不可能出现找错人的情况,所幸他家的大门是厚重的防盗门,要是没有硬工具,单凭血肉之躯是不可能进来的。
“门外是谁?”夏景逸低头透过猫眼往门外看去,但只能看到一件漆黑的衣服,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不说的话我报警了!光天化日之下砸别人家大门,你也够嚣张的!”
夏景逸气得牙痒痒,手里的刀却不由得又握紧了一分。
“开门,是我。”
听到这个有些许熟悉却十分沙哑的声音,夏景逸愣了愣,一时间没听出是谁,提高音量又问了句:“你是谁?不说清楚我凭什么给你开门?”
门外的那人似乎变得焦躁起来,又开始大力地砸门,伴随着隐隐喝骂之声,“夏景逸,给老子滚出来!”
这下,夏景逸总算听出,来者是何方神圣了。
“江绪?”
“他不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观砚有些惊讶, 自从上次江家一别,他已经好几个月不曾和江绪有过联系了,还是夏景逸偷偷告诉他, 江绪和沈清安闹得天翻地覆,江氏夫妇碍于两家面子,狠狠责打他了一番, 谁知道江绪脾气死倔, 口口声声说沈清安是骗子,现在干脆连家都不回了。
夏景逸顿了顿, 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给他开门, 试探性地回头看了林观砚一眼。
林观砚咽了咽唾沫,以他对江绪的了解,他这么气势汹汹地过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夏景逸接收到他的信号, 心下了然,“江少, 大半夜的, 你有何贵干啊?”
“夏景逸, 把门打开。”江绪脸色阴翳,语气冰冷的好似寒冬霜雪,带着一股危险的警告意味。
夏景逸愣了愣,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他生平最讨厌受人胁迫,更何况是江绪这种人渣无赖, 怎么的要打架啊?自己难道怕他?
“呵,你小子大老远过来砸我家的门, 居然还横上了?!”夏景逸忍无可忍地拉开门把手,挥拳就往江绪脸上招呼,江绪专业练泰拳的,反应极快,立刻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猛地抬膝往夏景逸小腹上顶去。
“呃......”他这一下力度不小,夏景逸闷哼一声,疼的直不起腰,可他生性好强,咬着牙还欲再打,可喉咙口突然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儿。
夏景逸一怔,伸手摸摸嘴角边冰凉的液体,触目一片鲜红。
“夏师兄!”林观砚惊得大喊一声,立马上前扶住他。
江绪愣在了原地,他也是没想到,夏景逸看着人高马大的,居然像个瓷娃娃似的脆弱,他还没跟他动真格的呢,就被打的吐血了?
“江绪!”林观砚看着怒吼一声,江绪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啪——”
江绪捂着脸,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呆呆地看着林观砚。
林观砚才懒得理他,焦急万分地搂着夏景逸坐下,那股莽劲儿过去后,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腹部剧烈的灼烧感激的他把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泰拳最是狠厉刚硬,专业拳手要是不收着力度,把人直接打死都有可能。林观砚看着夏景逸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边冒出汩汩血沫,吓得立马掏出手机打了120。
幸好小区地段靠近市中心,120很快便来了,林观砚手忙脚乱地帮着他们把夏景逸抬上了救护车,随后跟着救援人员直奔医院。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多看江绪一眼。
江绪自然也跟着林观砚一起去了医院,看着被推进急救室的夏景逸,他其实心里很是快意,但毕竟惹得林观砚不高兴了,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vip病房外干站着不进去。
夏景逸的肋骨断了,还伤到了内脏,情况有些严重,医生告诉林观砚接下来都得住院观察。林观砚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应该拉住夏景逸别开门,直接让江绪滚的越远越好。
“小桉,别难过了,我这是虽败犹荣,等养好了伤,我非找几个人狠狠揍江绪一顿不可。”夏景逸看他偷偷趴在自己的床头哭,也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林观砚红着眼睛摇摇头,他这两天几乎都在歉疚中度过,夏景逸不是第一次因为和江绪的冲突负伤了,林观砚知道,他是因为心疼自己,所以就算知道自己打不过江绪,也要上去为他出那口气。
“夏师兄,别说了,快躺好。”林观砚揉揉红肿的鼻头,带着浓重的哭腔道:“这次,换小桉来给你一个公道。”
夏景逸愣了愣,有点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林观砚却直接起身,朝门口喊了一句:“江绪!”
一直站在门外的江绪立马闯了进来,夏景逸一看到他就又开始牙疼,可现在自己这个情况,想打架也打不了,只能把头别过去生闷气。
“小桉,你、你找我?”江绪上前两步,声音沙哑,眸子里一片绝望的灰败。
林观砚这才看清江绪如今的模样,不禁有些错愕。江绪平日里可谓精致到了极点,就算没什么工作,一天光头都要洗两遍,可现在不仅胡子拉碴、蓬头垢面,脸也消瘦的不成人样,要不是底子太过于优秀,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荧幕上那个帅气的男明星联系起来的。
林观砚本想开口狠狠骂他一番,可面对这样犹如行尸走肉般的江绪,却突然噎住了,半晌,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你大老远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和夏师兄打架?”
江绪抿了抿唇,有些不服气地瞪着病床上的夏景逸说道:“是他先动手的。”
“嘿,你大半夜砸我家门还有理了是吧?!”夏景逸气得登时炸毛,要不是手上还打着点滴,他非再上去跟他干一架不可。
江绪扯了扯嘴角,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我为了你,被我爸打的头破血流,也算是彻底跟家里人闹掰了。至于沈清安,我已经和他说了,此生不再相见。可你呢?你却和他两个人甜甜蜜蜜地出来旅行,还把照片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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