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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替身后清冷教授他爆红了(饮露菌)


这风衣款式时尚,触手冰凉顺滑,面料一看就很好,肯定价值不菲,林桉狐疑地左右打量一番,实在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那这衣服是谁送的呢?
他把风衣拿出来,谁知什么东西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林桉愣了愣,捡起来一看,是一个很漂亮的小本子,翻开里面只写了一句话:“林学弟,能和我约会么?”
林桉呼吸一滞,目光不可置信地落到了落款人的名字上。

第十八章
林桉两片羽睫微微颤动,“咚咚”的心脏好似要跳出胸膛,四下无人的更衣室里,林桉像是看见一束光洒在自己面前,让他的人生都明亮起来。
约会?和江绪吗?
林桉愣愣地抚摸着本子上的落款,江绪的字就像他的人一样,张扬、任性,有一股不服输的高傲劲儿,却能够小心翼翼地开口请求。
“能和我约会吗?”
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曾两次救自己于险境的男孩子,想跟他约会?
一下子冲击太大,林桉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把本子上的那张纸撕下来,小心翼翼地藏在裤子口袋里,一路上像做贼似的,小跑到教室上课。
舍友三人早就占好了座位,见他来了,也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并不搭话。
林桉很识趣地坐在教室的最后面,自从上次秦素那件事儿,他感觉系里的人总是有意无意疏远他,甚至有些时候走在路上,他都能听到背后有人议论他。
因为家庭原因,他总抽不出多余的钱去社交,宿舍要买什么东西也总是囊中羞涩,因此林桉跟舍友的关系总是很微妙,礼貌中又带着疏远,此番更是不愿搭理他了。
虽然大家都默契地不去揭他的伤疤,但他心里还是很失落的。
大学原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林桉却连交个能说上话的朋友都是奢望,更别提有谁还能喜欢他了。
除了江绪。
江绪……
林桉抿了抿下唇,偷偷从口袋把那张小纸片拿出来。
上面的字已经有些皱了,“能和我约会吗?”几个字却仍然醒目,一点点触动着林桉的心。
可……江绪是男人啊,他也是男人,他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林桉呆呆地看着下面口若悬河的教授,内容却是一点没听进去,他从小到大跟女生都没说过话,也没谈过恋爱,更别说和男的了。
别人会怎么看他?外婆会生气吗?
整整一节课,林桉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直到下课铃敲响,学生陆陆续续都走完了,他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疲惫地趴在桌子上。
昏昏沉沉的,他好像进入了梦乡……
是一个他小时候总反反复复做的梦。
十二年前的早上,他给照例出警的消防员父母胸前都别了一个小兔子胸针,并在他们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父母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告诉他,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不曾想,那日市中心的明辉大厦突发生特大火灾,林桉的父母参与了这场救火行动,为保护被困人群冒死将着火的燃气罐拖出来,谁知道燃气罐突然爆炸,林桉的父母当场双双殒命。
在电视上看到这个新闻的林桉顿时呆住了,片刻后,他不顾外婆的劝阻,疯了似的跑向火灾现场。
因为受伤人数众多,火势太大,现场一片混乱,林桉知道他的父母肯定进到大厦里面了,焦急不已的他趁人不注意,想偷偷从大厦侧面的废弃仓库溜进去,谁知道门居然被锁死了。
林桉眼见从门进不去,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玻璃窗,旋即捡起一块碎石,猛地砸向玻璃,“哗啦”一声,玻璃窗登时破了个大洞。
林桉仗着体形优势,艰难地从窗口爬了进去,谁知道刚跳下去,就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谁?!”林桉惊愕地回头,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胸口处有一块明显的烧伤,手脚腕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林桉看看不远处被烧毁的断壁残垣堵住的小门,那男孩明显是慌不择路逃进来的,以至于没注意这个不常用的通道是锁着的,滚滚浓烟从门缝里渗透进来,呛的人直流眼泪。
林桉抬头望望他进来时的窗户,这里不像外面有垫脚的东西,背着这个男孩自己决计是爬不出去的,只能从那个被堵住的小门寻找一线生机。
于是,林桉费力地将男孩扶起靠在墙上,自己则学着父母在家教的救人方式,侧身拉住他的手一翻,男孩便稳稳地落在他的背上,这男孩的身量比他出许多,尽管有技巧,林桉还是累的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爬上楼梯,林桉将他放在一边,自己则将外套扯下来,羞涩地撒了泡尿,裹在手上,去抬那些被烧的滚烫的木梁砖瓦。
这个废弃的仓库是上世纪的老建筑了,年久失修加大火,仅剩的半块房梁都发出了滋啦啦的响声,林桉挪动小小的身体费力地扒着,热气透过潮湿的衣服传递到手上,林桉痛得直呵气。
一番苦斗下,林桉终于把小门清理了出来,使劲拽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林桉不禁喜上眉梢,转身背上男孩便想钻过去,谁知道男孩的腿在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灼烧的木头架,林桉还未反应过来,带着滚烫赤焰的木架便猛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啊!”
林桉痛得大喊,但为了身后的男孩不受伤,他硬生生没有移开身体,而是先咬牙将男孩放在地上,才颤抖着拿手推开胸前的木架,脱离的时候带着烧焦的皮肉和衣物,林桉的胸口赫然出现了一个狰狞可怖的伤口。
烧伤的痛楚往往来的猛烈又难以忍耐,林桉止不住地大颗大颗掉眼泪,胸前血肉模糊,他甚至不敢去触碰。
不过现下最紧要的,是赶紧带着这个男孩逃出去,林桉擦了擦眼泪,又咬牙将男孩背起,两股战战地从小门通过,终于进到一片狼藉的大厦内部。
里面消防员们正在极力抢救伤员,见到两个灰头土脸的孩子从旧仓库门里出来了,也是满脸惊愕,赶紧围上来查看他俩的伤势。
林桉完全没心思关心自己伤得重不重,目光焦急地在消防员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哥哥,我爸爸妈妈呢?”林桉问抱着自己的消防员道。
小伙子愣了愣,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他认出这是队里林天军和宋香玉的儿子,可就在不久前,身为班长的林天军和他夫人便身先士卒地先冲进车间重灾区,将冒火的燃气瓶拖出大厦,谁知道半路燃气瓶突然爆炸,林天军夫妇几乎瞬间殒命。
可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是死亡呢?
林桉见他不答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在消防员怀里拼命挣扎,放声大哭,以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寻找自己的父母。
忽的,林桉止住了哭声。
不远处,一群人从火堆里拖出两具面目焦黑的尸体,他们的胸前都别着一枚小兔子胸针,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林桉顿时呆住了。
一股很强烈、很强烈的悲伤和绝望涌上心头,林桉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悲怆的大哭,便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自那之后,林桉一直反反复复的发烧,大病了一个多月。
至于那个男孩,林桉再没见过他。因为整个过程中他都是昏厥的,或许他不曾知道,在他生命垂危之际,有个勇敢的男孩冒死救了他。
林桉睡得很不安稳,一旦梦到这些事情,他的思绪就会沉到心里最深的地方,那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伤口,在历经风雪四季后,还能让他痛彻心扉。
朦胧中,有什么人一直在自己耳边轻轻唱歌,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蜻蜓点水般掠过自己的眼睫,林桉感觉有些痒,不禁把自己从这些回忆里拽了出来,怔忡地揉了揉眼睛。
“醒了?”
一个清爽干净的男声响起,林桉一愣,旋即不可思议地转头。
身旁,江绪正拿着一杯奶茶,眼睛弯弯的,露出一排洁白的上牙冲自己笑。
“饿了吧?怎么不去吃饭啊,喏,给你买的。”江绪很自来熟地把奶茶塞进他手里,林桉喉结滚动了两下,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上课?”
江绪好笑地瞥他一眼,指指自己的嘴:“大哥,我可以问啊!不过具体教室我不知道,所以我提前翘了后两节的课,来你们教学楼一间一间找的,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间一间的找么?林桉愣愣地看着他,心底涌出一丝感动,居然有人这么在意自己吗......
江绪见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笑着耸了耸肩:“这有什么?想见的人,怎么都是不怕麻烦的。”
这话里暧昧意思尽显,林桉忐忑地抬起头,正对上江绪炽热又清亮的眼睛。
半晌,江绪忽然欺身过来,把林桉吓得往后仰:“你......你干什么?”
江绪见他害怕,知道自己冒失,便收敛了偏进攻性的姿势,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认真又深情地看着他说:“林学弟,我给你的纸条你看了吗?”
林桉轻咳两声,点了点头。
江绪有些惊喜,轻轻拉起他的手:“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我回话呢?”
林桉惊恐地摇摇头。
江绪也不恼,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角满是深情:“好吧,那,林学弟,我再当面邀请一次。”
“你能和我约会吗?”

“林桉学弟,能和我约会么?”
江绪认真地拉着林桉的手,炽热的目光逼得他节节后退,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不清楚,我没和男人谈过恋爱......”
江绪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句话的重点,有点不高兴地挑了挑眉:“那意思就是你和女生谈过了?”
“不不不,我......我没有谈过恋爱。”林桉慌乱地摆手,他跟女孩子说两句话都害羞,更别提跟女生谈恋爱了,再说,整个明大,也没有女生能看上自己。
江绪闻言,松了一口气,眉心处也舒展了,笑着站起来:“这有什么难的?我可以教你啊。”
教?这怎么教?林桉有点好笑,狐疑地看着他。
江绪近乎痴迷地看着他的眉眼,林桉不是非常出众的长相,但和沈清安一样,气质一绝,甚至更胜一筹。他就像高山密林冬日新出的露水,干净、纯澈,从里到外写着“温润如玉”,很有东方古典美人的味道。
江绪对这类人有着天生的好感。
有句话说得好,儿子对爱人的选择,多半会受到母亲的影响。江绪那位早逝的母亲就是这样的气质,那时他父亲忙着在商场追名逐利,根本不沾家,他母亲因早年生育落下病根,所以整个童年,江绪几乎都在苦涩的中药味儿和母亲的咳嗽声中度过。
后来,在江绪八岁的时候,他父亲因为季度收益破了记录,难得高兴地把他带去了公司,谁知道还没参观多久,大厦车间突然发生爆炸,因为是工业用燃气,纯度很高,威力巨大,火势瞬间失控,整栋楼的人都陷入了惊恐。
江绪的父亲几乎是立刻就抛下了他,急急忙忙赶往存放新货的仓库。
年幼的江绪失去了父亲的庇护,被四下逃窜的公司职员吓得嚎啕大哭,慌不择路地推开了一道小门,蜷缩在墙角紧紧抱住自己。
烈火无情,江绪躲的是一个破旧的小仓库,房梁还是木头混着水泥搭起来的,大火呼啸着席卷了这个本就破败不堪的老建筑,半块房梁塌下来,将小门堵死了。
江绪一惊,连忙伸手去搬那些木板和碎石块,谁知道承重的木梁突然坍塌,带着滚烫的烈焰狠狠砸在江绪的胸膛,江绪惨叫一声,胸前被烫掉一大块皮肉,一股糊味混着鲜血的腥味直冲鼻梁,疼得他倒在地上抽搐。
再后来,滚滚浓烟顺着门缝涌进了屋内,江绪被呛的直咳嗽,实在抵挡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朦胧中,他好像看到一个身穿白色T恤的男孩,吃力地将自己背到背上,又冒着生命危险把小门清理出来,带着自己逃脱了险境。
因为意识不清,江绪没能看清那个人的脸,只知道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好像春日里的栀子花。
栀子花......
江绪在梦里一直喃喃这三个字。
他受了惊吓,加上伤口发炎,一直反反复复发烧,直到一个月后醒来,见到正坐在自己床前的沈清安。
“你醒了。”沈清安赶紧放下手头正在削的苹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笑道:“太好了,退烧了。”
“我......我这是在哪儿?”江绪只感觉头痛欲裂,但胸口处的烧伤还在隐隐作痛,清楚地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沈清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了两声:“吓死我了,阿绪,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说罢,沈清安不禁有些哽咽,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
江绪看着他那么为自己担心,一时间有些感动,朝他伸出了手。
沈清安愣了愣,用手背擦干净眼泪,“阿绪,你这是?”
江绪嘴角微扬,一双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安安,谢谢你。”
沈清安被他看得有些脸红,羞涩地拉住了江绪的手。
两人离得近了,江绪忽的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淡淡的,从沈清安身上散发出来。
栀子花?江绪一怔,看向沈清安的眼神里满满地不可置信,“你......是你!安安,原来是你救了我?”
沈清安笑了笑,将食指放在嘴唇边,轻轻“嘘”了一声,“阿绪,这样的小事,以后不要再说了,免得让叔叔阿姨担心。”
江绪激动不已,没人知道,那种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等待死亡的绝望,沈清安的出现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不仅让江绪脱离险境,也给他幼小的心灵极大地震动......
他第一次有了,喜欢一个人的想法。
沈清安救了自己的命,也给他的青春留下无限美好和回忆。此后多年,江绪一直与沈清安形影不离,两人家境相仿,成长经历类似,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江绪想,或许人们说的灵魂伴侣,大抵就是这样了。
可谁知,在高考完后,江绪满心欢喜地想跟沈清安报考同一所大学,却得到了他即将出国的消息。
那天晚上,江绪把自己灌得烂醉,原本准备好了一堆表白的话,可等真的冲进沈家,面对沈清安父母和沈清安惊讶的目光,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江绪硬着头皮说了一堆恭喜沈清安前程似锦的废话,然后像个一败涂地的小丑,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沈家大门。
之后,江绪没回家,到了秦素开的酒吧里一醉方休,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睡过了头,错过了送沈清安去机场的时间。
这么多年来,江绪一直为年少的自己不够勇敢而耿耿于怀,他也曾经想过忘了沈清安,老老实实找一个女孩谈恋爱结婚生子,可一直到了大二结束,他也没能再遇到能让自己动心的人。
直到遇见林桉。
第一次相见,他就觉得,这个小鹿般容易受惊的男孩,眉眼间与沈清安极为相似,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气质也跟沈清安很像,甚至更有风情。
江绪沉寂多年的心不可抑制地再次跳动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对林桉,有一种区别于沈清安的复杂情感,好似冥冥之中的宿命,又像是老天注定的相遇,以至于就那匆匆一面,江绪辗转反侧了好几夜,几乎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所以,这个人,他势在必得。
“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江绪的心“砰砰”狂跳,因为激动,连声调都有些不稳,看着林桉的眼睛认真地说:“林学弟,如果你想好了,能够......能够给我一个机会的话,请联系我。”

“......好。”
当晚回去后,林桉特地等舍友们都睡了,才在床上偷偷打开了电脑,犹豫半天,输入一行小字。
“男生与男生怎样谈恋爱?”
搜索框出来,林桉欣喜地一条条看结果,看到一半却直接噎住了,脸颊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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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这都是什么啊!林桉羞愤地直接关掉了网页,拿被子蒙住头,虽然都是躲着偷偷搜的,但林桉觉得仿佛被人看光了一样,尴尬的紧。
但那些让人脸红的文字还是止不住地往他脑子里蹦。
林桉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心虚地绞着腿,把整个人紧紧裹在被子里,脑海中却无法抑制地想到了一个人。
他的眉眼,他的笑容,他性感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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